医仙传完本——by六月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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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妍妍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秦暮羽,只是既然秦暮羽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了,既然已经知道云曼是赝品,为何还要对一个赝品如此紧追不舍。
若不是透过纱织的门帘,能看见里面模糊的身影,秦暮羽刚刚肯定会想办法进去查看一番的,如此穷追不舍,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云曼欺君吗?
又或者云曼根本是被诬陷的,其实她是萧妍妍的亲生女儿?
想到这个可能,玉衍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抬头看向内室,见云曼好好的在里面躺着,连姿势都没换过,顿时又暗暗吐出一口气。
“听说是如此,只是内情,只有云姑娘才清楚,我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阿香的话,让玉衍思绪有些乱了,心里隐隐带着一点开心,他在期盼,期盼云曼不是萧妍妍的女儿,若是那样,摆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个阻力也将消失了。
“少主,开船了。”门外传来福伯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沉思的玉衍,玉衍抱歉的抬起头朝阿香说道,
“不好意思一时走神了,阿香姑娘,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福伯,进来吧!”
玉衍开口让福伯进来,福伯也不看阿香,直接递上令牌,玉衍伸手接过来,收进怀里,说道,
“福伯,给阿香姑娘安排一间上房,好好招待着。”
“简公子,我还是呆在云姑娘身边吧!”
阿香看了看内室的云曼,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没事的,云曼这里有我照顾着,你就放心吧!福伯,照顾好阿香姑娘。”
“阿香姑娘,这边请!”
福伯看阿香还在犹豫,但是他已经听出,玉衍语气有些急了,瞟了一眼内室,不由暗自叹息,不是已经胖成一个球了,怎么少主还是那么在意她,难不成真的给少主下迷药了?
阿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离开,云曼这么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在阿香的潜意识里,她?1 簿醯茫巯碌脑坡故前踩模辽偎砩系哪芰Γ苋盟媸北芸O铡?br /> 想到这,阿香便转身离去了,福伯转头一看,玉衍果然立马转身,往内室去了,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整个顶层船舱顿时就剩下云曼和玉衍两人,玉衍放轻脚步,缓缓的走到云曼的身边,坐到一旁的圆凳上,看着云曼入睡的容颜,满足的叹息一声,随即轻轻的拿起云曼的一只手,为云曼搭起脉来。
他原本舒缓的面容,随着指尖的搏动,越来越紧绷,云曼的身体其实处于一个奇怪的平衡,一种强劲的药力,一直在持续的破坏着云曼的身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曼的身体里,竟然自带了一种能量,将这种破坏的力量给压制住了,但是若是这股能量消失的话,云曼的身体肯定会被持续撑大,乃至死亡。
云曼哪里知道,沈云温为了致她与死地,可是把所有的毒药,都下在了她的身上,所以云曼的身体才会在毒药发作时,一下子就被撑大,若不是之前体内就有了空间的存在,压制住了这股强劲的药力,她早就爆体而亡了。
眼下云曼的身体,两种力量是平稳的,若是将毒药解了,玉衍有些担心,另一种力量到底是不是无害的,还是会比眼下的这个毒药还要毒。
想到这,他都不敢想象,若是那样,他倒宁愿云曼一直这样,没有生命危险,安稳的陪在他身边。
此时云曼翻了个身,整个人转了过来,玉衍忙松开云曼的手,生怕把云曼吵醒,云曼又睡了一小会,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忍不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睁开双眼。
看着近在眼前的玉衍,顿时心情大好,
“原来不是梦,太好了!”
“恩不是梦,饿了吗?起来吃东西,我让厨房做了粥。”
玉衍的话,让云曼瞬间双眼发光,连连点头。
看着跟小白一样的云曼,玉衍顿时笑了,扶云曼坐起身,拿过一旁的衣物,放在云曼身边,说道,
“里面有温水,你去洗洗,换身衣服,舒服些。”
云曼低头看看自己故意选的成衣,也知道这粗布衣服不舒服,何况一路风尘仆仆的,也没有沐浴的机会,此刻玉衍一说,顿时觉得浑身难受,便点点头,顺从的同意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只是云曼穿上鞋,拿起衣裳,看着还在原地发呆的玉衍,忍不住问道,
“你不出去吗?”
“啊,好,好,我出去,出去。”
玉衍微微一愣,随即大笑着出了内室。
云曼疑惑的看看玉衍的背影,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女士要沐浴,男人出去不是很应该的吗?笑什么?
云曼躺在舒服的浴池里,不由得感叹,银子还真是一个好东西,有了银子,才能有这样的享受啊!若是有一天,她的银子多得能买下一个国,是不是到那个时候,她就无需担忧秦暮羽对她的追捕。
想到这云曼两眼放光,坐起身开始想象,随即想到空间,顿时一声叹息,
“若是有飞机坦克,真是天下谁也不怕了,即便没有飞机坦克,好歹给把机枪也行啊!若是有枪在手,哪里还用得着走赚银子这条路,真是的!”
云曼翻出空间的武器栏,看看那些冷兵器,就忍不住叹息,她手里,哪怕有把机枪,她也无需怕秦暮羽,无需怕秦珺了,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躲着不敢见。
不过眼下看看船已经开动了,看来秦暮羽应该被打发了,果然这世间,就没有玉衍解决不了的事,有这样一个朋友真是她的幸运,只是小黄的事,该怎么说呢?
云曼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的,站在梳妆台前,看着一面铜镜都塞不下的身子,顿时一阵气恼,想起玉衍还在门外,云曼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绑了马尾,就出去了。
之前云曼一直没注重装扮,头发也不曾挽起,只是之前的穿着打扮,那样倒不觉得有异,而眼下换了衣裳,这发型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玉衍看见云曼的发型,微微一愣,招手让云曼坐下喝粥,自个却转身进了内室。
云曼一看见吃的,摸摸饿了半天的肚子,也就顾不上玉衍了,直到感觉身后的发带被人轻轻的解开,一把牛角梳子,从头顶,一直梳到发尾,云曼顿时愣愣的放下勺子,呆住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起以往立春为她梳头的情景,这段时间奔波劳碌,她都快忘了梳头发这回事了,眼下,牛角梳梳过发丝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感慨万千,她转过头,看着玉衍说道,
“有剪子吗?”
“你要做什么?剪子,你难道想?不行,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剪去。”
玉衍一下子紧张的坐到云曼身旁,拉着她的手,严肃的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惜我父母都不在这里,何况,那么长的头发,日后也没人为我梳理发髻了,还不如剪去省事。”
云曼眼神瞬间暗淡下来,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秀发,想起立春阻止她剪发的情形。
“没事,还有我,日后我为你挽发可好?”
玉衍眼中含有急切,他都来不及思考云曼说的那句父母都不在这的话,而是略带心慌的问出了这句话,然后盯着云曼,想看她究竟会怎么回答,玉衍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眼睛却不敢离开云曼的面容,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呃?你!不用,不用麻烦,我还是剪了省事。”
云曼微微一愣,随即觉得如此实在太过麻烦玉衍了,她根本没有听出玉衍的潜台词,是想与她在一起,每日为她挽发。
玉衍面色顿时一僵,随即失落的问道,
“为什么,你竟不愿意呢?”
云曼看了看玉衍失落的神情,有些奇怪,心里暗道,没想到玉衍竟然还有如此嗜好,喜欢帮人挽发,作为朋友,还是要表现得淡然一点,不能笑话他才是。
想到这,云曼挥了挥手说道,
“那样太麻烦了,每天早起,还要来打扰你,帮我梳头,实在太麻烦了。”
云曼的话,让玉衍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暗暗松了一口气,摇摇头,笑道,
“你呀,果然还未开窍!”
“恩,梳头而已,为什么要开窍!”
云曼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四下张望起来,看到一旁的盆栽旁,放了一把剪子,立马起身,拿起剪子,就是一刀。
等玉衍回过神来时,云曼的头发已经被剪下一刀了,瞬间一半的青丝,落在地毯上,犹如一团墨色的锦缎,被人丢弃在地上。
“哎呀,你,你怎么不听劝呢?”
玉衍顿时急眼了,看着只到肩头的发丝,顿时心疼得手直哆嗦。
云曼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随即又是一刀,一头秀发,齐刷刷的只到肩头了,云曼甩了甩一头秀发,瞬间觉得整个头都轻了三斤,满足的叹息一声,说道,
“呼,总算轻松了,我还是喜欢这样,干净利落!”
云曼伸手在衣袖里掏出一根头绳,直接绑了个利落的马尾,瞬间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玉衍看着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姑娘,觉得眼前一亮,似乎从未见过云曼如此飞扬的样子,他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看着云曼,左右甩动着发丝,青丝灵动跳跃,从头散发出自由和快乐。
“你开心便好!”看看已经剪落在地的发丝,他只能这么说了。
“当然开心,早就想剪了,若不是。。。”
云曼想起立春,情绪顿时又有些低落起来。
“好了,都过去了,若是可以,一会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好吗?”
云曼低头看着一地的青丝,再看看头上短短的发丝,顿时觉得,地上的发丝,就像是过去的自己,是时候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了。
重新开始,并不意味着忘记仇恨,云曼始终会在心里记得,记得立春的仇,此后,报仇就是她唯一的目的,无论做什么,她最终的目的,就是报仇,为立春报仇,为这副身体报仇。
“有火吗?”
“怎么了?难不成你想?”
玉衍一听,忙伸手制止了云曼的动作,快步收起一地的青丝,说道,
“交给我吧!我帮你处理掉!”
云曼见状,也知道在屋里烧头发的确有些不好,便点点头道,
“那给我吧,我拿去扔了就是。”
玉衍面容一抽,直接喊道,
“福伯,福伯!”
“少主,什么事?”
福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门外,无语道。
“福伯把这拿去丢了”说完,轻声的在福伯耳边说道,
“收好。”
福伯手捧着一头青丝,惊愕的转头看了看云曼,心道,不知道云曼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剪去了一头长发,想想都为她心疼。
福伯哪里知道他今天惊讶无比,日后竟然会见怪不怪,这也是他没料到的。
云曼见状,也不好上前再抢,只好朝福伯行了一礼说道,
“有劳福伯了!”
“不碍的不碍的!”福伯忙转身,让过了云曼的礼,捧着发丝离开了。
玉衍看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让云曼回去吃东西。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确定你不是萧妍妍的女儿?”
吃完东西,云曼和玉衍坐下聊天,云曼将自己的事情,都说与玉衍听,玉衍一听云曼不是萧妍妍的女儿,顿时大喜过望,看着云曼,狂喜的站起身,激动的来回走动,随即一个健步走到云曼面前,说道,
“既然如此,你以后留在我身边,我帮你解毒可好?”
说完玉衍看着云曼,紧张的抓紧了双手。
云曼一听顿时一脸欣喜,看着玉衍说道,
“你能解开我身上的毒?”
“恩应该可以,我见过这种毒,不过解药比较难配,估摸要走遍南北,才能配齐。”
玉衍虽有些心虚,却还是坚定的点点头,云曼顿时激动的点头,说道,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配药,等解了毒,我一定要回到京都,为立春报仇。”
见云曼的眼中只有仇恨,玉衍目光微微一暗,只是想起此后,他可以与云曼长久的在一起了,心里又暗自高兴。
就这样,船带着云曼阿香和玉衍一行,往杭城去了。
船舶乘风破浪离开港口的时候,秦暮羽拨转马头,对着港口的位置,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船舶,心似乎空了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云曼就在那艘船上,只是他已经将船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云曼的身影,而顶层的那个背影,看着就不像是云曼,他自然也就忽略了。
看着远处的船只,秦暮羽重新拨转马头,朝京都方向奔去。
他以为他很快就能再见到云曼,却不知道,这一次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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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京都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京都,在京都的弄堂里,左转右转,终于停在了一条弄堂的最里面,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丫鬟,欢快的移步到门前,扣响了门。
轻轻的敲了三声,那丫鬟便压抑住欢快的脚步,安静的移步到马车旁,轻声说道,
“小姐,到了,下车吧!”
“阿香,不是说了,在外,不要如此吗?”
从车上移步下来一个少女,身量很高,身姿绰约,亭亭玉立的样子,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那样美好。
“小姐,奴婢一日是奴婢,就要守一日的规矩。”
阿香的声音坚定不移,只是还是带出了一丝笑意,小心的搀扶着云曼下了马车。
身后的门,也在此时“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个青色长衫男子,朝云曼一揖到底,轻声说道,
“东家!我正想去门口迎一迎,你们就到了,快请进,请进。”
阿香见了此人,顿时脸色绯红,一副害羞的模样,躲到云曼身旁,云曼见了,忍不住推了阿香一把,将阿香推到男子面前,轻声说道,
“我去看看老太太,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捂着嘴,避开两人,闪身进了屋子。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都羞红了脸,忙推让着进了屋。
两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阿香伸长脖子看云曼正在正厅与易大娘说话,便安心下来,轻声问道,
“大娘身子可好?”
“好,很好,我也很好!”易公子忍不住挠了挠头,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害羞的语无伦次起来。
“我又没问你!”阿香一听,忍不住羞红了脸,说道。
“你可好,当日一别,没想到那么久才能见上一次,东家此次不走了是吗?咳!是我娘一直说要见见你,见见你!”
易公子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阿香,忍不住想起当初去杭城赴约的事情,若不是云曼的一封信,他也不会只身奔赴千里之外的杭城,谁知这一回,不止生意做起来了,就连人生大事也解决了,他娘一直夸他,说是这房子租得值当。
不过说实在的,当初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五年前的匆匆一面,竟然成就了眼下的一段情缘。
“易大娘,你说什么时候为他们办亲事好呢?”
云曼和易大娘寒暄过后坐下,正是要谈谈这件正事了,她今日回京都,不先去自己的院子,而是先来易家,也是希望先将阿香的事情定下来,她也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去挑日子,自然是越快越好,我之前还怕你不放人,这下好了,我儿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易大娘想起从前,忍不住絮叨起来,
“云姑娘啊!当初若不是你,我们易家,岂会如此容易在京都站稳脚跟,那时易儿一没人,二没路子,在京都根本施展不开,他每日回家还要对我强颜欢笑,其实我都知道,不忍心拆穿罢了,若不是你来信,让他去杭城,还寄了路费,恐怕我母子二人早就流落街头饿死了,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易大娘说着说着,眼中的泪又滚落下来,云曼一看,忙伸手拭去易大娘的眼泪,说道,
“哎呀,易大娘你快别哭了,要不然你媳妇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云姑娘,听了你这话,老婆子真是太开心了,不哭了,不哭了,往后都是好日子,该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