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完本——by叶赫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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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病好医,心病难治,如今的四姐儿就算是身上没什么病痛,可心里的伤痛早已难以负荷,看上去单薄的就像个纸片人一样迎风就倒。大夫人看着这样的女儿,又看程姨娘母女自打离了幕府后,养的是气血红润,甚至程姨娘虽着了件粉色的衣裙,可看上去却比着了大红衣裙的她还年轻了十多岁。心里是又急又气,眼中满满的全是愤恨。
只是大夫人心中的恨,早已不再对程姨娘三人构成威胁。如今伤到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找茬闹事
郡王爷的事情总算是暂时解决了,并没有因为兄弟两个爱着同一个女人而反目,这让幕晨雪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初二迎婿日这天,因为四姐儿回来,所以幕晨雪只得陪着娘亲和弟弟回了幕府。
虽说大夫人仍黑着一张脸,大老爷脸上也未见有什么欢喜之色,可因为九哥儿已经分府,大夫人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好在此时寻借口找茬。更何况四姐儿大病初愈,大夫人又爱女心切,只顾着张罗给四姐儿补身,也就没来找程姨娘三人的麻烦。
倒是幕鹏的妻子,充当起了府里半个女主人,在内院里管东管西的,甚至连许、马、柳三位姨娘,如今不只要看大夫人的脸色,还要受大少夫人的气,日子过的自然不如程姨娘自在。
“按理说五妹妹既然已经许为庆王府二少爷的妾氏,按理是要留在府中的,也就是母亲心慈,这才允了妹妹随弟出府。五妹妹可要念着母亲的好,平日里常回来走动才是!”看着这位新进门没多久的大嫂,已然适应了幕府内勾心斗角的生活,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挑毛病找茬,更加印证了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长嫂仍是长史府出来的,最是知礼明事。只恨我这身子弱,不能常在长嫂身边学习,实在是可惜!”当初幕晨雪离府,正是寻的此借口,怕她一身的病气冲撞了幕鹏的亲事。如今拿此当借口将话顶了回去,噎的这位大少夫人连话都说不出。
“二妹妹和三妹妹出嫁后,也不常回家。四妹妹瞧着身子骨也不好,五妹妹既然已将养的大好,倒不如回府来照顾母亲?”这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这大嫂还真不嫌累的慌。幕晨雪原以为是这大嫂脸上破了相,才会嫁不出去。如今看来,只怕这人性格也有问题,这才迟迟未有人上门提亲。正所谓相由心生,看来放在此人身上正好。
幕晨雪淡笑了一下,“母亲身边有长嫂在,哪里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这满府上下谁人不知,如今长嫂可是代母掌家,哪有奴才敢不服气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幕晨雪以前是忍是让,为的是娘亲和弟弟,如今弟弟已经带着娘亲分府出来,她也许了人家,这还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句句紧逼毫不退让。这大少夫人以前没少听府里人议论程姨娘母女,都以为这对母女好拿捏,不然也不会被逼成了四姐儿的陪嫁。可如今看来,哪里是那么回事。心下难免起了几分疑惑。
幕晨雪才不管这女人在想些什么,反正想坏了她的名声,想都别想。大夫人生病她人虽没回来,可却送了药材的,虽说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可也是尽了心的。这大嫂只字不提,却怪她不回家照顾母亲,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既然这人不想让自己好过,她也不客气。大夫人最在乎是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如今这儿媳已然要夺了她的权势,正好让幕晨雪拿来做做文章。
你来我往,两个人斗了几句嘴,大少夫人见说不过幕晨雪,这才将予头又指向了程姨娘。
可有幕晨雪在旁,又哪里会让她得逞,几番下来大少夫人是一点儿好处没闹着,反惹了一身的腥臊,只得气呼呼的出了上房回了自己的屋子。
幕晨雪也没在幕府久呆,吃了团圆饭,就拉着娘亲和弟弟回了自己的府院。
“五姐儿,她终究是你大嫂,以后必然也是她掌家,你就算是嫁了人,可也不能断了和娘家的往来。又何必和她争在这一时的!”程姨娘已将今日之事告诉了老夫人。老人家难免想的多些,自然要劝着些。
“她敬我一尺,我还她一分,她既然没怀好意,我又何必去拿热脸倒贴!”对于以后的事,幕晨雪早有计划。幕府只是她名义上的娘家,至于是否要走动往来,全看她的心情。
“你们还小,太年轻有些事想的不够周全,这女儿家就算嫁的再好,没有娘家撑腰,终究是硬气不起来的。那大少夫人能当着大夫人的面儿给你难堪,依仗的还不是她娘家父亲长史大人的身份,所以以后你见了她,还是不要当面顶撞,免得以后吃亏!”老夫人一心为着自己,她心中明白,所以顺从的点了一下头。可心中却并未想过退让分毫。
老夫人也知五姐儿是个有主意的,见话她已听了进去,遂不再多说,而是和程姨娘又聊起了庆王府那个病秧子二少爷。幕晨雪不愿听这些,寻了个借口回了外院书房。
“幕小姐先喝口茶,奴婢看那幕府的人不地道,这茶也难喝的很!”看宝如气鼓鼓的样子,幕晨雪心中倒是舒坦了一些,笑着将茶接过喝了一口,“还是我们家宝如泡的茶最好喝!”自打宝如进府,幕晨雪就将芳华派去照顾九哥儿,或是给江妈打打下手,帮着照顾一下娘亲。反而是将宝如留在了自己身边。
“那幕小姐以后嫁给主子,一定要把奴婢带在身边!”宝如从没打算嫁人,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将这件事挂在嘴上。幕晨雪多半都只是淡然一笑,她觉得如果有了合适的人选,她还是想为宝如撮合的。
这边主仆两个闲来无事,倒是开起了玩笑。可庆王府怡然居内,却是争吵声不断,郡王妃忍了两天,郡王爷不但对她视而不见,甚至连她的屋子都不进,这天回门,因她娘家在京城,她回不去,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想找郡王爷聊聊,却不想人还没等进书房,就让流云给拦了下来。
“我身为郡王妃,这怡然居还有我不能进的地方,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胆敢对我不敬。来人,将这人给我托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郡王妃初入王府,因为郡王爷对她又不上心,院子里的下人又多是庆王妃挑选出来的,所以根本没人告诉她这流云和隐雾在郡王爷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不同。
郡王妃仗着娘家出身高,又有庆王妃撑腰,这才没把郡王爷身边的侍卫当回事。可她是没当回事,她身边几个庆王妃派来的奴婢护卫却是知道的,所以郡王妃虽叫的欢,却并未有人敢上前真的将流云给绑起来。
“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我的吩咐,还不把人绑了,等什么呢?”郡王妃话音刚落,就听书房里传出一个声音,“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夫妻失和
初二迎婿日这天,幕晨雪不得已回了幕府,却被幕鹏的妻子刁难。好在她已无所顾忌,所以言语上并未吃亏。
回府后老夫人难免担心叮嘱了两句,幕晨雪虽一一应下,可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打算。她这里日子过的尚算平静,可庆王府怡然居内却是喧嚷不止。郡王妃想见郡王爷,却被流云挡在了书房门外,心里本就郁结难舒,这会儿将满腹的委屈全都撒在了这个侍卫身上,竟然命人欲要将流云给绑了。
下人们都不敢动手,郡王妃自己带来的人刚要上前,就听书房内一声沉吼,“我看谁敢动我的人!”被这一声喝阻,郡王妃也是吓了一跳。她心目中的郡王爷虽沉默寡言,可却温文而雅,从未听他如此严厉过。
可女人都爱争一口气,特别是将自己的身子已经给了这个男人,更是想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回些什么,郡王妃心里就算是再怕,可仍硬着头皮不肯认错服软。
“不过是个奴才,竟然敢仗着郡王爷的宠爱,就冲撞本王妃,难不成是向天借了胆不成?”南宫勋本就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继室,见她仍不依不饶的站在书房门口吵闹,心中更是烦闷。
起身一把将书房门打开,“他是依命行事,难道郡王妃是觉得,在这王府之中,有谁可以不依我的命令行事吗?还是郡王妃仗着自己的出身,想骑到本郡王的头上?”娘家再大,也不如自己的夫君大,所以郡王爷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郡王妃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妾身也只是想帮着王爷管好这院中之事,免得让王爷为院内之事操心。既然王爷不喜,妾身退下便是!”郡王妃总算没当着众人的面儿和郡王爷闹翻,可回到自己的屋中,难免心里委屈哭闹了一场。
事后未出一刻钟,事情就传进了庆王妃的耳中。可婆婆看媳妇,就算是再喜欢,也抵不过自己的儿子。所以难免把郡王妃找来,耳提面命的又交待了一番。
郡王妃这才进府,就闹这么一出,当天晚上事情就传进了幕晨雪的耳中,“嗨,博学这么做,只怕以后的日子难有平静了!”可这终究还是别人的家务事,就算明知这里面多少有着自己的原因,她也不能好事的到人家家里去提醒。有些事总要自己想明白才好。
“幕小姐,主子派人来送信儿,想来是怕郡王爷会再夜探幕府,依奴婢看,您不如避避?”在宝如看来,这两个人不见面,事情自然就能解决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还能避去哪里。再说依郡王爷和他那两个手下的武功,除非我人间蒸发,否则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的。而且如果我真的避了,反而会让事情更麻烦!”有些事是需要去面对的,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幕晨雪不想逃也不想躲。
宝如叹了口气,她不是幕小姐,只能建议不能替她拿主意。而且依着主子的意思,既然将消息送来,想来也是不希望幕小姐躲起来吧?
好在南宫勋入夜后并未前来。其实倒不是他不想来,而是被庆王妃叫了去,这儿媳妇是要教,可儿子也得管,不然两个人这么僵持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儿。
“劳母亲为儿子担心了!”对于母亲的话,南宫勋不愿解释,只是低头听着。
“郡王妃虽非你发妻而是继室,可娘家出身高,又自小生活在京城,难免有些大家闺秀的脾性,你一向好脾气,又何必与一介妇人计较!”知子莫若母,庆王妃多少还是能体会的出,儿子不喜欢这个继室,可此女是自己为儿子选的,为的是儿子将来继承庆王爷的王位时而作的准备。
“是,儿子记下了!”儿子向来听话,可庆王妃也不愿委屈了他,“既然你不喜欢,就从你身边再挑一个看着顺眼合心意的侍候着,就算是纳为妾侍也没关系!”这婆婆和亲娘就是不一样。自己的女儿出嫁,怕没有一个娘亲会希望女儿才入府,女婿就纳妾的。可婆婆却不一样,想的只是自己的儿子高不高兴,喜不喜欢,哪里会去照顾儿媳妇的心情。
“郡王妃才进门,若是此时儿子就纳妾侍,总归不妥!”南宫勋心里只有幕晨雪,本就不愿娶继室,如今又哪里肯再纳娶别的女人。
“还算你知道分寸,行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今天也别睡在书房了,该回房还是要回去的,这嫡出的子嗣才是大事!”儿子可以不喜欢儿媳妇,可为了传承子嗣,这合房的事还是要做的。
“今儿晚了,明儿再说吧!”虽说关了灯闭了眼,女人不过都是那么回事,可南宫勋就是不愿去碰别的女人,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也好,大过年的,也别弄的太晚,你这几日睡的不好,眼下都有黑青了,让身边的人给你煎两副补药补补身子!”庆王妃又叮嘱了两句,这才放儿子离开。等人走远了,这才叫来侍卫问起了庶子的事。她只在乎这个庶子什么时候死,其他的全不放在心上。
南宫勋回到怡然居书房,将挂在身上的玉佩解下,反复的看着,“晨雪,你以前说天下到处都是美女、才女,让我抬眼去找去看。可你看看我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宁愿不作这个郡王爷,我宁愿和二弟调换身份,只求你能留在我的身边!”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会说说,毕竟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根本不可能发生。
南宫书墨回到王府别院后,又开始装病,可装的却没有年前重,甚至还渐渐有了些起色。庆王爷初五派了府医来医治,听了消息心下甚为欢喜,命人给庶子送信儿,命他上元节回府,全家人一起过节。
南宫书墨接到消息,深吸一口气,他的病时好时坏,完全是为了布棋,这样利用父亲的感情,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愧对父亲了。
南宫勋本就知南宫书墨没有病,所以二弟能回府过上元节,他心里也是一喜。47 这样二弟就不能和幕小姐一起过节了。对于自己的这点儿私心,南宫勋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可一个人被情所困时,哪里还能看得清本心。
☆、第二百一十五章,王爷也装病
接到南宫书墨送来的消息,知道郡王妃大闹怡然居,郡王爷发怒,夫妻二人关系紧张。幕晨雪多少为南宫勋感到惋惜,这么好的人,却因为庆王妃的攻利心,这才未能拥有一段好的姻缘。
不过她还没有进王府,这些事与她尚无关系,所以并未完全放在心上。南宫书墨赶在上元节回王府前,又来看幕晨雪,两人商量着上元节那天一起去街上赏灯。
“风大哥难得回王府,只怕庆王爷不会轻易允你出府的?”幕晨雪觉得眼下还是不要在外面见面比较好,毕竟人多口杂,说不定会被谁撞见。
“无妨,用了晚膳后我就推说身子不舒服早些回去休息,等天黑透了再易容出府就是!”南宫书墨喜欢陪在幕晨雪身边,特别是在这样的佳节时分。
“我想还是看情况吧,若是庆王爷不喜,风大哥也别勉强,只要我们彼此心中记挂,就算不能时常见面也无妨!”幕晨雪对着南宫书墨微微一笑,她也是女人,也喜欢有心上人陪,可眼下他们的关系尚未公开,所以勉强为之,反而容易会坏事。
“我会小心的!”南宫书墨在王府的时候没少偷溜出来,所以觉得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每年上元节,庆王妃都会拉着庆王爷出府赏灯,只要两边不碰到,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事。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幕晨雪这才送南宫书墨出门。可人才回到书房,就见方砚敲门而入。“小姐,府外有人来传话。奴才问来人的身份,可他怎么都不肯说!”方砚跟着幕晨雪姐弟也有些时日了,知道五小姐有着很多的秘密,所以来人越是神秘,他越拿不准这才进来请示。
“将人请进来吧!”幕晨雪看了一眼身边的宝如,来的只是一人,又未翻墙而是走的院门,应该不是来府上找茬的,所以这才命方砚直接将人领了进来。
来人赫然竟是郡王爷身边的侍卫长流云,“流云见过幕五小姐!”流云面对幕晨雪时,倒比见了郡王妃还恭敬三分,低头抱拳行礼不错分毫。
“流云侍卫乃郡王爷身边最得力之人,以后无需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幕晨雪也知自己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身份,哪里会受他的礼,起身上前也还了一礼。与人客气,与己谦恭,幕晨雪的态度和郡王妃自然是判若两人,流云多少也在为主子感到惋惜,若主子娶的是幕五小姐,怡然居内如今也不会是这番光景了。
“幕五小姐,郡王爷请您上元节一起去城内赏灯,还请幕五小姐一定要赏光!”幕晨雪初见来人是流云,就已猜出他此来必是为了郡王爷,心中难免矛盾。如果断然拒绝,又怕伤了南宫勋的心。万一惹怒了他,一时气不过将南宫书墨的事情告诉了庆王妃,那她就等于间接危害到了心上人的性命。
可如果不拒绝,她与南宫书墨有约在先,而且如今她也不想和南宫勋再牵扯不清,两相为难之下,竟然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见幕小姐并没有马上拒绝,宝如在一旁看的是一脸的着急。
幕晨雪略一沉吟,这才抬头看向流云,“劳流云侍卫跑这一趟,上元节我已与他人有约在先。而且郡王妃初来蓟县,想必还没有到处看过,正好借上元节赏灯之际,郡王爷带着郡王妃到处走走看看,也好少几分思亲之情!”幕晨雪斟酌再三,觉得无论她如何做,最后都只会伤害到南宫勋,那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婉转的拒绝了他的邀约。
“这~!”流云来之前郡王爷已经下令,让他务必请到幕小姐。可幕小姐将话讲的如此直白,如果他硬是强人所难,只怕会令郡王爷和幕小姐的关系更难维系。犹豫了一下,这才行礼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