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完本——by叶赫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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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才好,下棋虽说不用走动,可也颇废心神,只怕也累了!”朝身边的一等丫鬟看了一眼,“去给郡王爷倒杯茶,再拿些点心来!”母子两个又说了会儿话,这才一起去正殿诵经祈福。
一个时辰后,所有出去打探的人就已经回来了,庆王妃回到自己的禅房将人都叫了进来。
“回庆王妃,这庙里除了王府的人。还有三个院子有人,一处住的是幕大人家的女眷,带着女儿和一位老夫人,是三天前住进来的。另两个院子也住的是女眷,不过都是城中商户人家出身,是今儿一早住进来的。”
“幕大人,难道是二少夫人幕雨的姐妹?”另外两个院子里的人倒没引起庆王妃的注意,这幕府的人她可是知道。儿子还在惦记着庶子的妾氏呢,如果真是此女,那儿子刚才见的也许正是此人。
“正是二少夫人的庶妹,幕府的五小姐。二少爷未进门的媵妾!”庆王妃听了下人的回报,认定刚才儿子见的就是此女。
“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当着我的面儿就勾引勋儿!”庆王妃满脸的怒气,瞪了回话的下人一眼,“去,给本王妃将此女找来,我倒要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莫非比郡王妃还美不成?”若是此女真的存了什么非分之想,为了儿子的名声,也为了阖府安宁,那是断然留不得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令其永远的消失。
得了命令的奴婢来到幕晨雪的院子,却并未见到幕五小姐,只有老夫人和程姨娘,而且二人推三阻四,好像不愿幕五小姐出来见客,“庆王妃有请幕五小姐过去一见,是给你们脸面,尔等如此推脱,难不成是因为幕五小姐不在这院中?”
“咳,咳!”庆王妃派来的人正站在老夫人和程姨娘面前呵斥个不停。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幕晨雪身着披风由宝如扶着推门走了进来。
“瞧这位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庆王妃相请,那是我等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别说小女子只是一介闺阁女子,就是父亲在此,也是不敢不去的!”幕晨雪边说边坐了下来,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来人,“只是这位姐姐也看到了,我这身子向来羸弱,此番又因病来庙里祈福,就是打算请神去病的。庆王妃又乃千金之躯,若是被我这病弱之躯给冲撞了可怎好?还请这位姐姐多走一趟,回去问问王妃,若是庆王妃不怕沾染了病气,小女子自当亲去请安请罪!”幕晨雪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相请,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去。所以利用了庆王妃最在乎的事情,装出一身的病气,她就不信庆王妃愿意此时招她去问话。
这有武功在身的人装病靠的是气血逆流,幕晨雪装病不过是在自己身上扎了几针,刚还红润的面色,瞬间惨白成了一片。老夫人和程姨娘原只是因为庆王妃的身份,这才不愿五姐儿过去怕她吃亏。可却没想到五姐儿是真的病了,紧张的上前将人扶到了禅榻之上,又是喂水又是吩咐芳华去给五姐儿熬药
“晦气!”这奴婢也不愿跟个病人呆在一处,转身出了院子去给庆王妃回话。
“你是说那幕五小姐她病了?怎么会这么巧?我才怀疑她这人就病倒了。去,派人进城到幕府去打听一下,这幕五小姐是不是一向身子就不好?还是她装病没把本王妃放在眼里,连我派人去请她都敢不来!”庆王妃有些不相信,可也怕万一此女真的和庶子一样是个病秧子,她也不愿沾染一身的晦气。
对于母亲动作频频,南宫勋也将流云派了出去,想帮着幕晨雪善后。好在幕晨雪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她身弱之事在幕府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不用流云出手,来打探的人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派出去的人入了夜就赶了回来,竟然和幕晨雪自己说的如出一辙,“幸好没将此女纳给勋儿为妾,不然只这病弱的身子,还不冲撞了我儿!”庆王妃原是想衬了儿子的心意,却不想此女命格和她那个姐姐一样,满身的病气。至于此女会不会克死庶子,她才不在乎。所以就算是庶子死了,她也不会允许此女给自己的儿子当妾的。
南宫勋一直派人暗中跟在母亲身边,替幕晨雪打听着消息,所以对于母亲的心思自然也能猜出几分,可他不在乎,就算是母亲反对,他心里只有幕小姐,他会保护她,并寻到机会说服母亲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隐瞒真相
幕晨雪应邀前往寺庙后山与南宫勋见面,却意外被巡视的侍卫发现。经查幕晨雪的身份,自然引起了庆王妃的注意。派人去请幕五小姐过来,本予加以警告,提醒此女不要存了什么非份之想,却不想这幕五小姐竟然以身体不适为由而拒绝了。
庆王妃怀疑其中有诈,严令手下人回城去查。好在幕晨雪一向对于自己的事情都安排的及为妥当,所以庆王妃并未查出任何不妥之处。只得将儿子叫来,想要问个清楚。
“勋儿,今儿午时过后,有侍卫巡视的时候,在后山看到二人。其中一人与你衣着相似,你可知那是何人?”庆王妃话里有话,南宫勋又怎会听不出。坚定的看向母亲,“因为是来庙里上香,所以儿子只是着了件常服出门。而且儿子午饭后去和主持下棋去了,倒没听侍卫来报,自然不知那后山之人是谁,想来不过是哪家来进香的少爷、小姐吧!”他今天穿的衣裳很是平常,颜色也未见出众,所以有人穿的和自己一样,也不出奇。
无论母亲如何质问,南宫勋神色都很泰然,未露一丝破绽。庆王妃看不出儿子有什么隐瞒,倒怀疑是不是侍卫一时看走了眼。毕竟那侍卫只说看到一男一女,男的衣着很像郡王爷。而且儿子出门一定会有侍卫随行,按道理应该不会只有儿子一人,所以心里难免也存了疑。
“我听说那幕府的五小姐也来庙里进香了,只是好像此女身体不好,是带病为求医而来?”心里虽然有些怀疑,可还想再试试儿子的反应。
“偏殿后多是来进香的各府女眷,按礼儿子本就不便随意走动,倒是不清楚此事。此女即与儿子有过一面之缘,又是二弟未进门的妾氏,若真是身子不适,我们倒可以代为请医问药!”南宫勋一脸的事不关己,只是随口一说,顺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勋儿,虽说你觉得此女很合眼缘,可母亲听说这幕五小姐常年病弱,显然是其命格不好,实在不适合将其留在身边!”庆王妃见儿子不怎么上心,这才略感安心。想着衬热打铁,干脆让儿子放弃此女。
“母亲此来是为父亲和儿子祈福,此事以后再说吧!”南宫勋当然不可能放弃幕晨雪。可幕晨雪对他无意,又有二弟横在他们中间。他又不愿强人所难,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让母亲伤害幕小姐,他再想办法挽回她的心。
母子两个又聊了一会儿,南宫勋推说困乏先回去休息了。庆王妃只吩咐手下人暗中注意,倒没再多提此事。
老夫人和程姨娘紧张了一48 个下午,直到天黑之后仍不见庆王妃再派人来请,这才安心一些。可五姐儿身子不舒服,早早就回房去休息,二人担心五姐儿的身子,所以这一夜睡的也不安稳。
幕晨雪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针灸给自己施了几针,这才让气血顺畅。刚才庆王妃突然派人来请,她一时情急,强行施针让气血阻滞,虽然短时间内对身体并无大碍,可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宝如担心庆王妃不会轻易罢休,看着为自己施针的幕小姐,是一脸的担忧,“幕小姐,要不要给主子送个信儿?”
“他那边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而且庆王妃应该不会再派人来相请,没必要让风大哥跟着着急!”幕晨雪将最后一根针拔下,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是?……。”宝如还想再说,幕晨雪一抬手阻了她的话,“相信我!去帮我熬些红糖姜水,今儿在后山受了些风,你也跟着一起喝一碗!”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幕晨雪不愿麻烦南宫书墨。也是怕他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事引起庆王妃的注意引祸上身。
宝如想了一下,只得点头领命退下。月正当空之际,宝如正在陪幕晨雪在禅房内看书,就听后窗被轻轻敲响。
“去请郡王爷进来吧!”幕晨雪看了宝如一眼,示意她去开门。
“幕小姐!”宝如有些不情愿,这么晚了郡王爷却来私会幕小姐,为了主子,她自然不希望他们见面。
“去吧!别让人站在外面,反而容易被人发现!”虽然庆王妃没再派人过来,可并不代表她这里就是安全的。之前宝如还看到有人在院外徘徊,应该是对她们进行监视。
“是!”幕小姐说的在理,宝如只好先去开门,将人请了进来。
“晨雪,今儿让你受委屈了!母亲那边虽仍有怀疑,但应该不会再派人过来,今晚只管安心休息就好!”因为自己的一时疏漏,差点儿害了幕小姐,南宫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有人就有事非,今日之事不过是个意外,博学无需放在心上。而且明天一早,我就会以回城看医治病为由,先陪外婆和娘亲回府,庆王妃那边还请博学帮着隐瞒一二!”她不愿与南宫勋牵扯不清,所以幕晨雪已经和外婆、娘亲商量,明天就起程回府。
“明天我会劝母亲回府,晨雪不如多留几天,这庙里虽冷清,可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幕晨雪有着几个铺面和田庄要忙,难得出来散散心,南宫勋不愿因为自己,而将她逼走。
“我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九哥儿自己留在府中,娘亲也不放心。就算今日没有庆王妃之事,我们本也打算明日就回府了!”南宫勋明白幕晨雪这么做,主要还是在为他考虑,所以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
“不要把什么事都怪责到自己身上,事情发生有因必有果。身为朋友,我只希望博学能活的自在一些!”幕晨雪转过身面对着南宫勋,认真的看向他。她只能是他的朋友,她希望南宫勋能够明白,能够主动放弃,这样虽然会受伤会痛,可日子久了,这些伤痛总会过去的。
南宫勋打从心底里不愿去面对这些,所以每次幕晨雪说出这些话,他都低头不语。两个人又相对坐了一会儿,毕竟院外还有人在监视,所以南宫勋也不便久留,只得起身告辞。
送走了南宫勋,幕晨雪命令宝如将东西装箱收好,今晚就先放出风声,说她病重,需要回府请医静养,明天早饭前就带外婆和娘亲离开。
☆、第二百二十章,被弃冷院
因为幕晨雪做事一向谨慎,所以她借口称病拒绝了庆王妃的相请,也并未引起庆王妃过多的猜疑。
晚上南宫勋心怀歉意的来见幕晨雪,却得知她明天就要离庙回府,心中难免有些不舍。等到南宫勋离开,幕晨雪就让宝如放出风声,说她病势沉重,需要回城医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没吃早饭就来向主持辞行。带着外婆和娘亲回了幕府。
“上车的时候,我见五姐儿的气色倒比昨日还好些,怎的刚才见了主持却推说病重?”程姨娘跟着女儿出了山门,这才觉得女儿突然要离开,并非全因身体不舒服。
“昨天庆王妃派人来请,五姐儿称病不去,只怕今儿庆王妃还会再派人过来探视,五姐儿这也是没办法啊!”老夫人倒是看的明白,一拍女儿的手背让她不要担心五姐儿。
“我也想不明白,庆王妃昨天为何会突然来请五姐儿过去?难不成是为了府中二少爷?”母亲说的程姨娘明白,可她还是想不通,依着庆王妃的身份,就算有幕谦这层关系,也不会召见一个庶女前去见面的。
“这个我也没看明白,不如回去再问问五姐儿。别看五姐儿年纪小,可遇事倒比你我还能沉得住气。昨天若不是五姐儿急中生智,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呢?”这事情越想越觉得蹊跷,老夫人隐隐的感觉有些后怕。
回到府上,幕晨雪当真命下人去请医馆请了大夫,只不过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大问题,还以为是自己医术不精,最后只得听幕晨雪的,给她开了些补身养血的药就离开了。幕晨雪命芳华出府去抓药,这撒谎就要圆谎,听宝如说她们这一路回府,后面一直就没断过跟踪的人。所以即便是进了府门,她也不敢大意。
“宝如,你出去给风大哥送个信儿。免得他真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白跟着着急。出门的时候小心,别让人看见了!”幕晨雪原是不想给南宫书墨送信儿的,可这府里有南宫书墨派来的死士,就算是她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未免南宫书墨误会,她还是先派宝如去说一声好些。
宝如也是这个意思,所以领命直奔庆王府。好在庆王妃只是派了两个侍卫跟随打探,以宝如的武功想要瞒过这二人,倒也不难。南宫书墨就算是得了消息,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入夜之后带着风五直奔幕晨雪的府第。
“雪妹,又累得你受惊了!”今儿得了幕晨雪的消息,南宫书墨就派人去了庙里打探,知道兄长与幕小姐私会之事引起了庆王妃的猜疑。可这事一想就知必是兄长执意为之所致,可到头来却要幕晨雪跟着担惊受怕,他这心里当然会有些不喜,而更多的也是不忍。
“不过是装个病罢了,倒是你那里怕是又要受人闲话了!”这与南宫书墨有关的人总是生病,外面又不知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幕晨雪也知这次又是自己过于着急,没考虑清楚就做了决定。
“我反正是这蓟县城内出了名的病秧子,这事儿都被传进京城了,我有什么好怕的,雪妹无需为我担心!”南宫书墨才不怕呢,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命格不好,这样等到他处置了幕四小姐,就有理由迎娶心上人过门了。
“风大哥,这装病归装病,可别再乱吃什么药了。而且因为此事,怕是庆王妃那边该防的还是要防着些!”幕晨雪怕南宫书墨为了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这是药三分毒,没有什么药是即能装病又不伤身的。
南宫书墨给了幕晨雪一个安心的微笑,轻拉起她的手,“明年雪妹就要行及笄之礼了,不知那嫁衣可已绣好?我可是等不及要娶雪妹进门了!”两个人都在关心着彼此,不愿对方为自己的事担心。南宫书墨这话听上去好像有些像是在*,可实则也是不想幕晨雪为别的事分心,只要专心待嫁就好。
“德、言、工、容这‘四德’之中,我于女工一道最不擅长,到时只着块红布就上了花轿,不知风大哥可会介意?”既然南宫书墨不愿她担心,她也就顺着话,和他开起了玩笑。
“雪妹就算只着块红布,那也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嫁娘,我南宫书墨前生做尽了善事,此生这才有幸能娶你进门!”两个人难得相聚,都不愿去想那些令人担忧之事,这样说说甜言蜜语,加深一下感情更好。
宝如和风五在屋外守门听风,书房内时不时的传出笑谈,两人都在为主子感到高兴。
南宫书墨回到庆王府雪梅居书房内,连夜将手下人派了出去,一是为防庆王妃会对他和幕晨雪不利。二是有些人也到了该消失的时候了。
第二天,庆王妃和郡王爷,午时刚过就回到了王府,人刚一进府就听说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双双病重。庆王爷依府医建议,一早就送二少夫人去了别院静养。
实则是昨晚,南宫书墨就派人在幕雨的汤药、茶水中做了手脚,所以幕雨半夜时分,人就晕死了过去。贴身伺候的丫鬟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请了府医来看诊,因为病情有所耽搁,就算用了药,只怕也未必能治得好。庆王爷不愿有人死在庆王府,所以将二儿媳移去了别院,对外只说安排其去静养。
说来也巧,自打幕雨出了庆王府,二少爷南宫书墨的病情虽时好时坏,可却并未有所加重。庆王爷更加相信,是这幕府的四小姐命中带煞,这才克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就算幕雨病情略有好转,也未派人请其回府,算是就此将人打入了冷院。
幕雨人在王府的时候,就不受宠爱。如今来了这别院,更是无人问津,久病之下,只得给娘家送了封信。大夫人这才知女儿已被送出王府。可她人微言轻,而且女儿即已出嫁,就不再是幕府中人,所以只能对着大老爷求情,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老爷,妾身求求您,让我去王府求求庆王妃,允四姐儿回府养病!她一个人被弃在了王府别院,如今还不知病成了什么样子?”大夫人一边跪哭在地上,一边儿求着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