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王爷是智障完本——by顾尔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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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有人酸溜溜的说,还清流,是混迹青楼之流才对。
而孟烦了却是根本没有理会,整日美人与美酒相伴,写下不少传世佳作,用行动打了抨击他之人的脸。还很响亮。而且,孟烦了不止有才情,当年也是棋剑乐府的高徒,以剑术超群闻名。
所以,孟烦了还有一个花名,便是青楼状元。
不过,刚刚辞官时,却是孟烦了最潦倒的光景,便是在那时,有着少女情怀的成王妃,因仰慕他文采,曾多次接济他,助他渡过难关,听闻两人当初还有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不过随着她的出嫁,也便断了。
但若说成王妃此生最难忘之人,那便是孟烦了了。
听着,倒是一个妙人,但这样的狂客,却是不会被世俗所容。不过,如此妙人,又对此次事情有所助益,怎么样,都要见一见的。
“不过……”
说着话,孟烦了却是顿了一顿,犹豫片刻才说:“我那兄长,平生有三爱,美人美酒与戏本。其中最甚是戏本,因为他曾与我说,好的戏本,才能给天下人看这世间最真实的片段,并且能千古流传。”
“所以呢?”
我听出了孟知了有言外之意,便说道:“知了姐,你若有什么话。便直说好了。”
“有些难以启齿呢。”
孟知了的脸微微红了,一咬牙,似乎是做了决定,才说:“我那兄长,若旁人有事求他,他那平生三爱,便必须都要满足,而倾儿自然是最美的,美酒咱们也有,可戏本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写出来的,便是写出来了,他能不能瞧上眼也是问题。总之,他那人很怪,我不想倾儿与他见面,就怕他唐突了倾儿呢。”
“无妨无妨。”
我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在意那些,还说道:“至于戏本,知了姐给倾儿一夜时间,必定会写出让他惊掉大牙的传世之作!”
见我如此说,孟知了便也不再多言,说这便回去派人送信,但对我的豪言壮语,她显然是将信将疑的。
而以我王妃的身份,别说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狂客了,便是寻常男人,我都要避而远之的,否则指不定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可我清楚。若能把成王妃这件事情办的漂亮,对陈道陵是有几大助力的,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至于戏本,便更简单了,上一世看过那么多佳作,随便拿出一个,都够孟烦了看了吧?不过,这却是需要一夜的奋战,而陈道陵也不知是真的生气了,还是事情太忙,夜里却没有过来,倒是有些可惜,还准备让他再滋润滋润呢。
天都蒙蒙亮了,我才缓缓放下笔。打了个哈气,等墨迹干了,便让小椿将写好的戏本给孟知了送去了,然后简单洗漱后,便倒头就睡,得要睡个美容觉补补呢。
这一觉,是睡到了中午才醒,梳洗之后,陈道陵便来了,却是没提昨日之事,而是关切道:“怎么这般晚才起,可是身体不舒服?”
“先不与你说,要给七爷一个惊喜的。”
我眯眼笑着,对他的关切,心里美美的,但却深知这个男人小心眼,便说道:“昨夜七爷都没来,恐怕是在气倾儿与四哥出去了吧?七爷,您可不能那般小心眼,倾儿不也是为了二嫂的事情奔波吗?再说,七爷又不是不知道。在倾儿心里,根本就容不下旁人的,满满的,装的都是你呢。”
“七爷会小气吗?”
陈道陵当真是气了一夜,可他却也清楚,那贼老四是君子,倾儿定然也不会如何。所以即便心里很不舒服,便也没再多问,却不想被抢了先机,反被说成小气了,他有些不喜,伸手捏了臭丫头的鼻子才算解气,又说道:“昨日之事,其实四哥与我解释了,我也并非是小气,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不喜你与旁人那般亲近。”
“疼……”
我拍了拍陈道陵的手,等他松开了,才笑着说:“四哥是个坦荡君子,所以倾儿才敢与他亲近的。而且,也没哪般亲近,都很注意礼数的。不过,你既然不喜,往后我注意便是。”
“倾儿心里有分寸就好。”
陈道陵很清楚的知道,倾儿是个什么性子,毕竟是北宫雪瑶的女儿,有些江湖儿女的情怀也做所难免。便觉得此事不该太过为难,否则跟顾文昌又有何区别了,便说道:“燕国使团再有几日也就进京了,而今日宫里传出来消息,说是南诏使团不日也会抵达盛京城,目的也是和亲。所以,再过几日。盛京城可就热闹了,到时你若出门,务必要小心谨慎才是。”
燕国和亲,南诏也要凑热闹,也不知道,到时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乱子。不过,我是觉得。越乱才越好,因为那样的话,皇上就没精力搭理陈道陵了,只要给陈道陵足够的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便是皇上再想如何,恐怕也已经晚了。
与陈道陵说了会话。他便又去忙了,临走时,与我说,卫国公府那面,态度还算可以,至少小公爷北宫破的态度非常友好,但北宫家老太太,似乎是不冷不热的,陈道陵觉得,还要再摸摸底,才能带我过去,生怕我会受委屈,我心里感动,却是将这事情记在心里,等陈道陵走后,又让小椿派人去打听,看看北宫家老太太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是与人示好的起码准则。
吃过午饭之后,孟知了便来了,看着眼睛有些红肿。便忙问她怎么了,结果却是看了我的戏本感动的稀里哗啦,还说戏本刚刚已经命人送去给她兄长了,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他兄长一定会喜欢的,现在只要等回信就可以了。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便有人来报,说是孟烦了看了戏本后,险些要闯陵王府,是被孟知了的人好说歹说才劝住的,现已经去了美味居等候,还催着我们快些过去呢。
我与孟知了相视一笑,便起身出府了,可马车才到美味居,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嚣,似乎是有人当街打了起来,不过现阶段显然是文斗,骂声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我本就是心性跳脱的,如今又穿着男装,便拉着孟知了下了马车瞧热闹,可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却是根本瞧不见,索性便一跃上了车顶,视野开阔极了。
也才看清楚,人群中,有一青衫客,头发蓬乱,醉眼朦胧,下巴上还留着滑稽的山羊胡,手里面拿着个大号的酒葫芦,衣襟半敞,醉醺醺的指着对面那人便骂:“哪里来的莽汉,盛京城第一才女,又岂是你能言语侮辱的!”
对面那人,因为是背对着我,所以看不见面容,但声音却是让我皱眉,只听他说:“狗屁的盛京第一才女,就是个浪荡的东西而已,出嫁当晚,就是老子要了她的落红,你们若是不信,可敢叫她来对持?老子也不想再躲下去了,临死拉个王妃当垫背的,值了!”
第九十六章 剑来
这个声音,我自然是永生难忘了!
因为,我刚一睁开眼睛时,便是这个男人与我“私通”的,才会被顾末抓了现行,后来成婚前夜,又是他跑来想要祸害我,还好我机智化险为夷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就渐渐遗忘了,但这声音,却是忘不了的!
虽然我不在乎别人怎样说我,可若真的跑出去跟他对峙,说破了大天都是我吃亏,人家就咬准了把我祸害了,我还脱了衣服让大伙检查不成?所以。这种时候,定然不能因为冲动,而去给自己添堵。
“倾儿万不可冲动!”
孟知了也看透这点,连忙劝阻,我摇头表示不会去的,她这才放心,我又饶有兴致的看那个半敞衣襟的不羁的大叔,表示竟然还有人替我说话,有机会定要当面感谢,而孟知了却是老脸一红,小声说:“倾儿,那可不是什么大叔,是,是我兄长!”
这个留着山羊胡的怪大叔,就是孟知了的兄长?原本,还以为如此有才情的,会是个风流倜傥的,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有些滑稽的家伙,而且这年纪,似乎有些大了。听孟知了解释了才知道,她是家中幼女,而孟烦了是长子所以年龄才会差了这么多。说长兄为父,便大致如此吧。
怪不得会为我说话。还赞誉我为盛京城第一才女,应该是被我那戏本给惊艳到了。
“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孟烦了气的吹胡子瞪眼,眼中透出凌厉之色,看来是要来真格的了,可别忘了,他在剑术的造诣,可是很高的,“你空口白牙一说,便要毁了人家清白,若留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不知还要糟蹋多少人,今日便一剑送你归西!”
说着,孟烦了拔出了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随意一扔,便将酒葫芦扔到不远处一抱剑少女手里。沉声道了两个字:“剑来!”
那少女刚接了酒葫芦,显得有些慌乱,听了孟烦了的话,便连忙又把长剑扔了过去,“好嘞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随着那把剑移动,当年棋剑乐府的高徒,似乎已经多年未用长剑,便是我也在期待,他会使出如何惊艳的剑招,会不会一剑便斩杀了那个胡渣男呢?
唔,最好不要,因为这个人,活着才有用。
然后。
让所有人惊艳,哦不,是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那把长剑,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落在孟烦了的手里,而是直接砸在他的头上,猝不及防下,他“哎呦”了一声,随后便蹲下去揉脑袋瓜了。
“丢死人了!”
孟知了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气的一跺脚,说道:“活该,让他天天饮酒,恐怕一身修为都顺着酒喝进肚子里了!”
而惊讶的,自然也有那个胡渣男了,但他随后便狞笑一声,几个跨步便冲到了孟烦了面前,劈头盖脸便打,是打的孟烦了惨叫连连,我也无奈扶额。这落差也太大了一些,随后才说:“去把人拿了,要活口,立刻送回王府关押起来!”
其实,明面上护送我们的,只有四个普通护卫,不过我话音刚落,便有人影掠了过去。很利索的一记手刀劈在了胡渣男的脖子上,一下就给敲晕了,然后往肩膀上一放,便快速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那日陈道陵说要给我安排暗卫,这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小小的插曲结束了,我与孟知了便悄悄了进了美味居,而孟烦了也在少女的搀扶下爬了起来,然后就跟没事人也一样进了美味居,至于旁人的嘲笑声,似乎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好像刚刚挨打的并不是他,而是胡渣男似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虽然胡渣男表面上站了些便宜,可实际上,最后被人打晕带走的,也是他,而孟烦了,似乎只是被拳打脚踢了而已,爬起来后也看不出狼狈,因为他原本就很狼狈。
雅间内。
孟烦了一进来,便也不客气,往椅子一坐,是把腿都放在椅子上了,手再让腿上一答,笑眯眯的说道:“便知道王妃想要留他活口,不然刚刚定会一剑斩了他!”
这人,似乎也太自来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跟我是旧识呢。而且,虽然他是在叫我王妃,可却如同叫名字一般自然。似乎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而不是身份尊贵的王妃。不过,他这样的态度,不仅没有让我感到反感,反而也觉得很熟络。再者说,这厮可是连皇上都敢指责,我这王妃也真不算什么。
而且,对于身份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很在意。
“兄长!”
孟知了却是觉得这样太失礼了,忙说道:“你,至少也要跟王妃见礼呀?”
“无妨。”
我连忙摆手,淡淡的笑着,看了眼正在抖着衣襟扇风的怪大叔,说道:“不知孟先生,觉得我的戏本如何?”
“当然好了!”
孟烦了毫不掩饰的赞誉。并且夸张的伸出大拇指,说道:“何止是好,简直是好!想我孟烦了也写了十来年戏本,却是无法写出如此好的!不过,有些地方,我也觉得可以稍稍修饰的,王妃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了。”
我眯眼笑着,却是话锋一转,说道:“前提是,孟先生要帮我一个忙,若是孟先生帮了这个忙,往后还有好戏本的,准保一次比一次精彩才行呢。”
“当真?”
孟烦了眼前一亮,便凑过来一些,山羊胡险些碰到菜了,说道:“就这样快言快语才好,最不喜拐弯抹角的。”
这时候,抱着长剑与酒葫芦的小丫头才跑上来,然后便把酒葫芦与长剑都扔在了孟烦了身上,劈头盖脸便说:“先生,你怎么能把筱羽自个儿扔下,里里外外那么些人,你又不许我用轻功,知道我挤进来有多难吗?万一我若是进来的晚了。好吃的被你都吃光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能宰一次大户,筱羽看你,便是想自个儿吃独食!”
宰大户?
我眨眨眼,自个儿便是那个要被宰的大户吗?
“哎呀呀,大户,哦不,王妃,知了姐。你们到了呀!”
筱羽姑娘骂完了自家先生了,才发现大户正在瞅着自个儿,却是根本不在乎,但也福了一礼,才说道:“王妃,可不是筱羽说您是大户要宰您的,是先生这般说的,您若不高兴,便拔了他的胡子便是,反正是个碍眼的,每次看到便好烦。王妃,您可能都不知道,他还总用胡子作画写字,想想……”
“停!”
孟烦了黑着脸打断了显然是个话唠的筱羽姑娘,然后把她拉下来坐,便说:“吃,立刻吃,也好堵住你的嘴!”
唔!
这主仆二人,都这样不靠谱,但若想想,每日这样斗嘴,倒是会很有趣。
随后,便进入正题了,我也不瞒着孟知了了。毕竟是她兄长,瞒也瞒不住,所以便把前后之事,全部都说了一遍,对孟烦了的要求的也很简单,便是让成王妃先忍耐些时日,等到顾末与安海棠动手,再抓一个现行。
“这个倒是不难。”
孟烦了很有自信的点点头。捻着山羊胡说道:“不过,你现在都不知,那顾末要何时动手,又要如何动手,还是有些被动,也要想个法子知道这些才行,不然的话,就成王妃那装不住事情的性子。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先生说的是。”
我点点头,说道:“关于这点,恐怕只能从安海棠那里着手了,用她与成王爷之事威胁她,想来她会交代一些的,不过这是险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的。”
“先不急。”
孟烦了往嘴里扔着花生豆。一边说道:“在京中的江湖朋友,多少会给我一些面子,我先拜托他们收集些有用的消息,然后又再做计较。”
虽然孟烦了是个看着很不靠谱的人,但若认真起来,却是有条有理,而且他与成王妃曾经有过一段风花雪月,成王妃又算他的恩人,所以他对这件事,也存着报恩的心思,应该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告辞了孟烦了后,我便回府去了,也没在路上耽搁时间,因为我还要亲自审那个胡渣男!
回到溪风苑,叫来了萧破军,他说人已经关了起来,现在正由那名暗卫看管,我点点头,便让他带我过去了。关押的所在,是溪风苑内还没修缮好的房子,已然醒来的胡渣男,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竟还有闲情逸致哼着小曲。
“呦呵!”
看到我进来后,胡渣男就来了兴致。用那种下流的目光的上下看着我,还一边“啧啧啧”的咂嘴,说道:“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你是越发的动人了,好可惜呀,当时没能成功,不然便是现在就死了,也值了!”
“我暂时不会杀你,所以不要用这种态度掩饰你内心的恐惧了。”
我淡淡的说着,坐在了萧破军拿过来的椅子上,冷着眼,盯着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注意着他明显的表情变化,便知道,其实他是害怕的,只不过是在伪装而已,才说道:“曾经二夫人母女给你开出的条件,我可以双倍给你,只要你把前因后果告诉我即可。”
这个女人,很不一般!
胡渣男心里默默的想着,便不想再掩饰什么了,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头一次,是二夫人给你下了软筋散,然后叫我配合演一出戏,报酬是一百两黄金,第二次也是二夫人找的我。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当时我藏的极为隐秘,按说她根本找不到我,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高人指点?
难道是,成王爷吗?
我又问道:“那此次,你又是为何?不要跟我说你是藏够了想找死,骗不了我的。”
胡渣男摇头,说道:“这一点,你还是不要问了,便是死了,我也不会说的。”
这时候,那名黑衣覆面的暗卫走上前,沉声道:“王妃,小的有些逼供的手段,还是让小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