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总是上错号 番外篇完本——by热酒烫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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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烙川对于江湖人士来说,无疑是人间炼狱,想要在烙川存活下来,在大多数的人的眼里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所以江湖上的一干人等才会在丘惘提出这个决定后没有再生刁难,心中更是觉得丘惘深不可测,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舍弃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一瞬间一干人等就像是鹌鹑一般乖乖地低下了头。
而丘启,自然不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烙川让人闻风丧胆的无非就是那些无时无刻不喷射爆发而出的岩浆,万物相生相克,存在即合理。让人恨的牙痒痒的火山岩浆,相传只有一物可以克制。或者说在此物的保护下完全不能被伤害丝毫。
丘启心中早有打算,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调皮外出玩耍不小心迷路了,在慌忙找路的过程中他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穿着奇怪的衣服,神神秘秘地和他说了许多江湖的秘闻,那个时候年纪小,自然只是当做故事来听,也就没放在心上。但由于对方讲故事的能力实在太强,几乎对方所有讲出口的话他都还记得。到现在丘启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偏偏只有那个人的话他一字不漏的记住了,其余时间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
与神秘人告别后他突然认出了这条路就是回往自己家里的路,回到家后自然是被丘惘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心中的不快把那天的事全然放下了,也没有更任何人讲过。
可是随着他慢慢长大,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那个神秘人所说的话也一一得到印证,有时候他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了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越来越多相重合的信息让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直到今天。
“你生来与火性不相容,若不能彻底消灭他就只能避之。金缕玉衣乃世间神物,水火不侵,若能拥有便可救你一命。记住,你是水,水火不相容。”悠长的声音不断在丘启的脑海中回响,金缕玉衣,金缕玉衣……
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丘启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他好像听谁说过这个名字?难道就是那个神秘人?
不对!神秘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一定还有人和他说过。
丘启皱着眉一次次回想过去的往事,希望能找出些端倪,可是越想越找不出头绪,思绪倒是一团乱。
“若不是今天父亲趁我去看丘棠的时候擅自决定,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境地。”丘启垂眉,面容有说不出来的绝望。金缕玉衣,想要知道倒是简单,可是他要从哪里找出来这个被奉为世间神物的东西呢?
丘棠……丘棠……
丘棠!
丘善言!
对了!金缕玉衣不就是丘棠那个早死的娘带回来的东西吗,丘棠他娘死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有一次误打误撞走到丘善言的屋子里听到了对方和自己爹的对话,这话中的内容就是金缕玉衣。
真是天助我也!
丘启面露喜色,仿佛宝物就在自己面前已经唾手可得一般。他也没想过丘善言会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东西交出来。
这不是还有丘棠吗?丘启满脸嫌恶,这个丘棠不是一直喜欢跟着他嘛,不是说一直崇拜他嘛,那就做出点牺牲,他丘启身边可是不留废物。
勾起唇角,金缕玉衣,他势在必得。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沐长生还在百无聊赖地期待着和自己老乡的默契相遇。而直到详情的系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沐长生拐进另一个死胡同,不过这次他可不打算开解了。
“那快帮我查查我的老乡在哪?我要和他一起谈谈人生谈谈理想,顺便交流一番火锅麻辣烫烧烤关东煮鸡排……”
“那你倒是生了哪方面的级啊!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鸡肋吗!”沐长生捶胸,每次面对系统他都有种撸起袖子胖揍其一顿的想法,奈何对方自己摸不着也碰不着,谈何揍呢。
“那你还不快查!”面对丘启,说实话沐长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犹豫,现在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让易清欢成功上位。
习惯性地伸长耳朵听系统汇报,这次系统已开口他就知道丘启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那么目前自己的请情况恐怕不会那么好了。
若他还是原主丘棠,那么丘启只要哄一哄再骗一骗,这得到金缕玉衣那是迟早的事情,说不定这丘启还没开始哄这丘棠就屁颠屁颠地把什么都给交待出去了。可是现在,若丘启知道自己软的不行的话,那么一定会对自己来硬的,而且丘善言也会被牵扯其中。
沐长生此时分外头痛,自己还好,闷头一晕变成易阿呆就可以了,可是这丘善言他该怎么安置呢?这整个盟主府都是丘惘的,虽然丘善言是丘惘的弟弟,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人关系如何,一旦两人关系破裂,甚至还不到破裂,估计就会有人为了讨好丘惘而把丘善言分分钟给绑上来任其处置。
“那该直说吗?若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出卖系统?”说完沐长生自己都笑了,先不说自己有没有出卖系统的可能,就算他说出去了也要有人信是不是,倒时候不用他别人动手,他就能作死自己。
摇摇头,沐长生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突然一声巨大的声音让他从思绪中惊醒。
沐长生猛然回头,不会这么快吧?
看清来人之后,沐长生松儿口气,是丘善言丘老头。
“爹,你怎么来了?用过午膳了吗,没有我……”沐长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拉,二话不说闷头拉着自己往外走,不论沐长生怎么问话对方都没有吭声。
盟主府山脚下,两人终于停下来。
“爹?”一向只会对自己横眉以对的人此时竟然有些萎靡,这个样子的丘善言让沐长生不得不想起和他在前几天自己失踪后的相遇,当时的神情中虽有疲惫,但更多的是愉悦和兴奋,可是现在不同,沐长生想不出什么事让他这样慌乱而且失望……
除非……
“棠儿你走吧……近期不要回来了。”当他听说丘启将要被送进烙川的时候他就知道丘惘要对金缕玉衣出手了,若是放在以前,自己固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现在金缕玉衣是他棠儿的,别人想要就要还得问过他老头子呢。可是他也明白强势面前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们不敢动自己,可是他们会像棠儿出手啊,所以他才决定早早把棠儿送走,棠儿房中的那个替身希望能多撑些时间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爹你不说我就不走。”
“都是贪欲啊贪欲……其他的你也别多问了,记住,不要相信丘家的任何人……”说完反手一送,在惯性下沐长生本能地使用可轻功,借着丘善言的力飞出去好远……
“可是爹你呢!”沐长生心中隐隐有些想法,看来真的是金缕玉衣惹的祸,可是自己走了有什么用呢?
“他们可不敢动你爹,顶多拿你来威胁威胁我,所以棠儿你保重,一定要小心行事。”说完便再也不回头地远去。
沐长生有些不知所措,这算什么?这算是解决了吗?为什么丘惘不敢伤害丘善言?丘善言身后难道还有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出现在脑海中,但此时最让沐长生担心的还是丘善言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安全的吗?
依原书中所了解到的,沐长生十分怀疑,但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保住金缕玉衣,若是被丘惘他们弄去了,之前所做的一切至少白费了一半。
加快脚步,忍住心中的酸涩,沐长生的身影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一段残影。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轻功已经大有成就,只是他还没发觉而已。
☆、第23章 啊啊
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落在湿润的泥土上,沐长生觉得自己还是太弱小了,短短时间内的轻功飞行已经快让他受不住了。
体内稀薄的内力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却最稀少的,只能依靠双脚的沐长生觉得自己绝对不是生活在传说中的武林,到现在还在依靠自己双腿的人简直可怜。
不等自己同情自己,沐长生又发现了一个更令人伤心的事情,他特么的又没带钱。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命里缺钱的boy?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多少次了?沐长生也不想再去细想了,他现在思考的是他是直接变成易阿呆逃过这一次还是依旧顶着丘棠的壳子晃荡。
两者都有好处和坏处。作为易阿呆好处就是避免被丘启找到得以保全金缕玉衣,可是同样身体远在北漠的易阿呆完全是和世界隔绝的,想要打听什么消息也不容易。
而作为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丘棠,被抓住好像也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但相应的也能及时知道丘启等人的动作和丘善言的安危。
“系统,有什么解决办法吗?”虽然知道指望系统没什么可能,但沐长生还是习惯性地呼唤系统。
但是令沐长生意外的是,系统并没有保持沉默也没有冷冰冰地残忍拒绝自己。
一如既往的冰冷音,但沐长生分明在里面听到了希望。
“复制易阿呆?”瞬间思考之后沐长生豁然开朗,如果他猜想得没错的话,复制易阿呆指的就是制造出一个假的易阿呆,至于真的易阿呆那就是他自己?然后他变成易阿呆后既能躲过丘启的追捕,又能打听到各种消息,沐长生第一次觉得此时的系统万分可爱。
“系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让复制的易阿呆待在易清欢身边,可是真的易阿呆怎么过来呢?”不对啊,这么考虑似乎有些不对。
耐心地解决沐长生的问题。
“这样似乎也不错。”沐长生点点头,思索片刻后便应承下来。
最后“滴”一声响声之后熟悉的眩晕感传来,片刻之后沐长生才睁开眼睛。
过分巨大的树木让沐长生明白此时他已经在盗版易阿呆身上了。
活动活动短小的身体,沐长生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个盗版易阿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唯一和现在的易阿呆不一样的就是那长而柔顺的白色毛发了。沐长生美美地研究了一阵柔软的毛发,心中越发满意,还是长着毛的阿呆看着可爱。又谴责了一番易清欢无情的剪毛行为,之后便屁颠屁颠地按原路返回。
悉悉索索地穿过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宛如森林的杂草,沐长生眨巴着蓝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灯光摇曳的盟主府。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沐长生雪白的毛发已经被沾染上黑色的污秽,顺滑的毛也结在了一起,只有那双蓝色的宛若星河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咬咬牙,寻到一条僻静的小路,趁着天还没黑沐长生快速的爬上半山腰的盟主府,钻进一间常年不用的废弃的房子后就躲在暗处,待再晚一点他可以去丘善言的房间去探探情况,在布? 页镜姆考淅锕隽思溉Γ庖簧戆咨钠っ诤谝怪刑匝哿耍鸨坏姑棺プ×恕?br /> 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乌黑的毛发,沐长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这世界上恐怕难找第二个像他这么聪明的狐狸了。
“你要离开?你的凌夷决学会了?”白胡子老头气呼呼地抬起头瞪着面色从容的易清欢,眼中更是满含了些许不可思议。他相信任何人都知道《凌夷决》的价值,但他明白易清欢更加清楚自己的重要性远在这本秘籍之上。而这个自己以为比常人聪明的人原来只是个看不出来的草包。
淦独龙有想过让易清欢成为自己唯一的弟子,他爹易水寒的关系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冷静、独立,完全看不出来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娃娃。又抬眼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处许多的人,心中又肯定了自己对方在虚报年龄的想法。
“我已经记下了全部招式,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历练,不论是武功还是心性。而且阿呆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易清欢最后云淡风轻地加了一句,这句话更是触动了淦独龙的最后一根弦。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为了那只狐狸精!你小子也忒小气了,不就是上次玩了一下你的阿呆嘛!就这么急着走。”如果说之前淦独龙只是愤怒之外现在就只剩失落了。
历来属于空巢老人行列的淦独龙原本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可是自从易清欢和易阿呆来了之后,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开心了许多,特别是易阿呆的出现,让他原本枯竭的心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清泉……
尽管易阿呆不理他。
好吧,想起来确实挺让人心痛的,所以他才会每次趁易清欢不在的时候陪陪易阿呆。
真的只是陪陪而已……
好吧,确实不止这样。但这也不能成为他们离开的理由啊!
易水寒那小子的儿子简直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淦独龙内心虽然众多抱怨,但脸上还是一副我是为你好你不能这么任性的表情,企图用自己的正直感动他从而让他留下来。
“淦老,我明白你是理解我的。”墨黑的双眸坚定地看着淦独龙,如此纯粹的眼神到是让淦独龙心生惭愧。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毁了一个好好的孩子啊。
“那么易阿呆能留给我吗?”既然大的留不住,那么小的总行吧。
易清欢继续看着淦独龙。
“好吧,那你走吧。”淦独龙转过身,落寞的背影就这样留在易清欢的视线里。微微佝偻着的背影贴切的形容了这个老人已经迈入晚年。
“淦伯伯。”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了响起,淦独龙的脚步也在这一瞬间停下,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瞪大清亮的眼睛。
“你叫我什么?”淦独龙向前走一步,仿若确认什么一般问了一句。
“伯父,这句伯父不是为了父亲而叫,而是因为伯父是真的因为我这个人而肯定我。外界的传闻我想以伯父的身份一定可以查出来,特别是被经过宣扬的消息。”随后薄唇一勾,在淦独龙的眼中则像极了易水寒的样子,一瞬间刻意被遗忘的落寞蔓延开来。
“可是好像最后还是因为父亲而这样称呼你。”
“因为你与父亲是知己,我只能顺着父亲的便宜斗胆叫你一声伯父了。”
说完,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仿佛让眼前这个老人红了眼眶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果然是你那便宜爹的便宜儿子,还真巧,你这话你爹当年也说过。”转过脸望向窗口。
“你知道你爹当年和我相识之后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之后怎么说的吗。”回过头给了易清欢一个白眼,接着说道:“你那便宜爹说以后他就和我平辈了,以后就能平白无故多了辈分了。”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回去也好,这里又干又热,自然没有中原舒适,但是你切记保重身体。”
“清欢谨记。”
扑哧着小短腿在梦中吃大餐的沐长生横躺在布满灰尘的破旧柴房,白嫩的小肚子暴露在空气中,微张的嘴巴可以看见粉嫩的舌头,外面的天色已经大白。
待沐长生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错过的打探还是饿瘪的肚子更让他憋屈。
甩了甩睡皱了的毛发,沐长生很细心地梳理了一番。
从破洞的门边探出一个脑袋,这里可能是靠近厨房,因为沐长生灵敏的嗅觉仿佛闻到了鸡汤的味道。
一大早吃鸡和鸡汤,真是奢侈。
咬牙切齿一番,沐长生最后还是没有战胜口腹之欲,决定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在草丛中左闪右躲,终于靠近了四周都溢着香气的厨房。
透过一棵粗壮的大树,沐长生发现在了还在忙活的下人,于是坐在树后面准备来个趁虚而入。
看见一个端着盘子离去的丫鬟,而此时的厨房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就现在!
一个灰黑色的身影穿过走廊冲进厨房,这大概是沐长生除去使用轻功跑得最快的时候。
寻着香味抬头张望,忽然眼前一亮,一只白斩鸡正雄赳赳地躺在盘子里。沐长生四处张望,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体,就连桌子都碰不到,更何况拿到那只白斩鸡。
舔了舔嘴巴,在看见一张矮凳的时候眼睛一亮,扑腾扑腾地跑过去,费力地推动着矮凳移动,每移两步就歇一阵,沐长生恨不得一瞬间变成人两手一抓把白斩鸡塞进嘴里。
好不容易把矮凳移到桌子下面,四只小短腿一蹬就蹦上去了,抬起头望着还遥遥无期的距离,沐长生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看得见吃不着。
咬咬牙,沐长生心中一动,忽然身子一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沐长生已经呆站在白斩鸡旁边,一出爪就能把它送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