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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完本——by静沐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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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眼中,颜绾就是颜绾,是与他共患难,对他不离不弃的结发之妻,与荣国侯的那些心思没有丝毫关系,所以他并不愿颜绾受半分委屈。
如此想着,棠观便转身要出门。
颜绾纠结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唤住了他,“殿下……”
棠观不解的回头。
“殿下……会去风烟醉吗?”
风烟醉有莫云祁坐镇,若是棠观与棠遇他们商议了什么重要事情,也绝不会被渊王那里知道了去。
“风烟醉?”棠观微微蹙眉,眸底间掠过一丝狐疑。
“唔,听说京中的朝臣都爱去风烟醉那里谈谈国事,因为那里的雅间非常安全,不会被闲人听到什么。殿下若是去那里……会不会要好一些?”
棠观抿唇垂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讽刺的事情,嗓音微凉,“若是去风烟醉……怕是正好合了棠珩的意。”
也是,棠观他早就怀疑风烟醉是危楼的势力,而危楼仍旧扶植渊王。
颜绾早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但却还是有些不死心。
要知道,风烟醉现在是真的安全啊啊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啊自己人。
唉……
见颜绾撇了撇嘴垂下头,单纯的肃王殿下只以为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的提议,眸色回暖,又走了回来,扬手将颜绾鬓边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等我回来。”
“……嗯。”
后脑勺被覆着的温暖手掌轻轻揉了揉,颜绾再一次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杀苏得满脸懵逼,只仰着头眨了眨眼。
被颜绾那愣怔的模样勾得有些心动,棠观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恨不得现在就想将人拴在身边,走哪带到哪。
强压下心头的波动,他还是松开手,转身出了门。
颜绾直到棠观出门的那一刻,才回过了神。
……玛德!她竟然又被棠观一个小动作苏得找不着北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还有!
棠观这厮之前真的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为什么越来越会撩了?!就连上次……吻技都那么娴熟!!
显得她很弱鸡似的……
不行。
她得让莫云祁再查查这厮的底细!尤其是和东宫那些小丫鬟什么的……
冷漠.jpg
===
软软刚来到京城,自然是想到处去玩。
但颜绾却还要悄悄去一次风烟醉,因此便让豆蔻留在府里好好照顾软软,顺便掩人耳目,守着主院。在不清楚别院中下人的底细时,对所有人都称她和肃王长途跋涉,已经休息了。
而颜绾自己则是由无暇带着,悄悄出了王府,径直朝风烟醉去了。
莫云祁也不过刚回到风烟醉一会儿,手里还有一堆没有处理的事务。
当然,堆成山的情报之中,最为重要的还是有关肃王的那部分。
他不过粗粗的扫了几眼,便想找人将这些消息送进楼主所在的别院之中,却不料一打开门,颜绾和无暇竟是已经站在了雅间门外……
“楼,楼主?”莫云祁吓了一跳,“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说着,他又赶紧向颜绾身后张望了一眼。
“肃王出府去了,楼主怕你在信中什么都说不清楚,因此特意过来。”无暇冷冷的解释道。
颜绾也不知棠观什么时候会回府,因此急匆匆的就进了屋,“时间不多,查到什么就赶紧说。”
莫云祁愣了愣,连忙转身跟了上去,“第一件事就是……雁城时疫。雁城时疫,的确是渊王派人动的手脚,之前元州的疫情已经结束,但却有人悄悄将染疫之人用过的器具带到了雁城,投进了雁城古井之中,这才……”
颜绾蹙眉,“可知道那人是谁?是否就是那日在城中造谣滋事之人?”
那造谣的人已经被他们秘密带回京城,关押了起来,虽然依旧是什么都不承认,但留着却总有些用处。
“不是。将疫源带到雁城的人早就在封城之前离开了,属下还在派人寻找。造谣滋事是渊王的第二步棋,若是肃王染上了时疫,这步棋原本是不必走的……”
颜绾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找。”
莫云祁点了点头,“若是找到了……是否要将人想办法送到肃王那里?”
“……不。”想了想,颜绾摇头,“若是找到了,先由危楼扣下……花眠宫那里可还顺利?”
花眠宫……
一提到那烂摊子,莫云祁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尚,尚可。按照楼主的吩咐,危楼已向花眠宫提供了物力财力上的帮助,派去协助的人也都是万里挑一。至于那位晏宫主……也还算配合,所以花眠宫如今的状况已经有了起色……”
对此,颜绾很满意。
花眠宫一旦有了起色,晏茕川定会完全站到危楼这边,而她手上渊王的把柄也迟早会落在危楼手中。
如今不是将底牌全部摊出来的好时机。
所以,把柄自然是抓得越多越牢靠,才会越安全。
“还有,”翻了翻手中的简报,莫云祁补充道,“这次皇上宣肃王回京,听说还是安王在朝堂之上提了一句,说肃王有功。”
“安王?”
颜绾愣了愣。
安王一直都是晋帝的人,处事向来不偏不倚,也不对任何一个皇子有多亲厚,唯晋帝之命是从。
不过雁城疫情,棠观的确有功。安王这么提一句,似乎也是他的行事作风。
只是……
“楼主,楼主?可有什么不妥?”
颜绾回过神,“没什么……对了,别院里的眼线名单可整理好了?现在给我。”
☆、第10章 .12
第六十八章相思
讲完正事后,颜绾便想要离开风烟醉,然而刚要踏出屋门,她却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顿住脚步。
紧跟在她身后的无暇也停了下来,“小姐?”
颜绾看了无暇一眼,从衣袖中掏出了一精致的小玉钵,转身回到了莫云祁面前,“这是皇室秘药玉肌膏,你看看能不能多配些出来。”
莫云祁连忙伸手接过了那触手温凉的玉钵,有些不解,“楼主……您受伤了?”
颜绾摇头,“有无暇在,我能受什么伤?你去多配一些,全部给无暇。”
无暇微微一怔。
“无暇?”莫云祁也傻了眼,视线一下转向了她,“你受伤了?!”
“没有,我只是看她胳膊上似乎有些旧伤,听说这玉肌膏能去掉时间较长的疤痕。”颜绾操心的将无暇从身后拉了过来。
“……”莫云祁望了一眼无暇,见她似乎有些愣神,便赶紧替她应下了,“多谢楼主赐药。”
“……多谢楼主赐药。”无暇垂眼,视线转向自己腕上的那只手。
终于将所有事都解决了,颜绾无暇二人直接从风烟醉后门溜了出来,正要从来时的小路回府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人的唤声。
“言姑娘?”
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嗓音。
颜绾步子一顿,也不知为何,竟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哪位。
眉心微蹙,她甚至都没有转身,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应该正在与棠观在一起吗?
他若是在这里,那棠观……难道也在附近?!!
死了死了死了_(:3ゝ∠)_
特么的赶紧溜!
“言姑娘!”她的反应似乎让来人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唤声也紧随其后。
颜绾甚至还没走几步,竟是蓦地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迫不得已转过了身。
还未等她看清来人的面容,难得有些恍惚的无暇终于恢复了状态,见那人扣着自家楼主的手腕,眉眼一厉,掌下蓄力,扬手朝那人袭了过去……
耳畔无暇的掌风突如其来,颜绾一惊,连忙出声,“等等!”
无暇面色微变,身形一顿,骤然收回了手。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紧紧抓住颜绾的人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只差一刻,便是非死即伤,视线始终凝在颜绾的面上,不肯离开分毫,“真的是你……”
颜绾抿唇,瞥了一眼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小巷,这才缓缓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袭鸦青色锦袍,长发未束,只在额间系了一条绛色织带,有两缕发丝散落在了颊前,更衬得面若冠玉。五官的轮廓又偏偏比常人更加深邃些,一双漂亮的淡金色眸子在阳光下尤显烁烁。
正是拓跋陵修。
颜绾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尽量扬起笑很正常的打起了招呼,“凌公子,好久不见。”
说着,故意垂眼看向了正被扣着的手腕。
拓跋陵修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一见自己方才情急,竟是什么都不顾的拉住了她,面上微微一红,连忙撤下手,后退了几步,拱手道,“言姑娘,是我失礼了……”
说罢,他直起身,目光再次回到了颜绾身上。只见她低垂着那双明媚的桃花眸,一手轻轻握着自己方才扣住的手腕,白衣红裙,长发松松的绾了一个髻。
拓跋陵修是北燕皇子,对大晋的服饰发髻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在他看来,颜绾的打扮虽有些不同,但也与从前并没有太大区别。
望着这大半年来朝思暮想的女子,拓跋陵修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连带着眼神也愈发温软起来,“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习惯果真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东西。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地点,又或是每时每刻,都在悄无声息的渗入五脏六腑,将所有防御腐蚀殆尽,朝心尖一点点靠近。
直到有一天,那些早就习以为常的陪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口才会有种被刀剜去一块的空落感觉。
拓跋陵修是个质子,一个孤身流落异国的质子。
无论是与棠观、棠清欢等人再怎么交好,每逢佳节,他也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老实说,他甚至有些讨厌大晋那些数也数不过来的节日与庆典,因为在普天同庆、阖家团圆之时,他被北燕被父亲遗弃的寂寥感才会愈发强烈。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憎厌这些张灯结彩的节日,在布满阴影的角落里。
然而,自从四年前无意中替一个女子解过围后,似乎有什么慢慢改变了……
他从前未曾察觉,只是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逢年过节的好去处,找到了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迟钝的他甚至还从未想过要问问这个女子的名姓,更不用说去了解她的家世了。
萍水相逢,泛泛之交。
不必太过在意彼此的身份,不是么?
可今年的上元节,这个女子突然……不见了。
那天晚上,他没能在街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下意识的沿着长街缓缓的走,慢慢的走。
走着走着,倒是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她时,她与这座京城的格格不入,和他几年前的初来乍到,相似的可怕。
还想起了曾有一次醉酒之时,她抱着个酒坛不肯撒手,就连两个侍女怎么劝也劝不好,只不断叫着想回去、想回去,口口声声称大晋是个破地方,没有这个,没有那个……
那时,他也抱着一个酒坛子坐在地上,微醺之中,只觉得身边那近乎撒泼的女子可爱得紧。
嗯,大晋这个破地方。
没有他们北燕的燕山大漠,没有他们北燕的孤烟长河,更没有他们北燕的落日平沙。
嗯,大晋这个破地方。
他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终于有人能了解,也终于有人替他说了。
不知不觉,他走遍了整个大晋京城。
可是满城灯火,却没有那个与他“共赏”的人了。
一个不知名姓、不知家世、不知丝毫底细的人突然消失了,突然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拓跋陵修找不到,也不想找。
他以为,时间能让人遗忘一切,却没想到,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竟是对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越发的……思之如狂。
以至于,在看见她背影的一刹那,向来克制的思念之情竟是瞬间泛滥成灾……
这才会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
没听见拓跋陵修的声音,颜绾有些不放心的抬眼,视线却是一下撞进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里,微微一愣。
与从前似乎有些不同,那时的拓跋陵修,眸里的淡金色就像是北燕的茫茫大漠,隐隐透着些挥之不去的郁郁寡欢。
但今日……
“凌公子?”被那双眸子盯得有些方,颜绾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会在这里?”
讲道理,这厮也算是棠观的挚友了,现在不是应该和棠遇棠清平他们在一起,为棠观接风么?
拓跋陵修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何出门,“啊,一位许久未见的好友回来了,我正要去为他接风……”
对啊对啊!赶紧去给棠观接风去!
颜绾连忙接过话茬,“既然凌公子已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言姑娘!”
拓跋陵修心口一紧,连忙又上前了几步,开口唤住了她。
方才的出手被颜绾打断,无暇也明白自己不能对这位北燕质子出手,干脆退到了一旁,默默的把起了风。
颜绾不解的转身,“凌公子还有什么事?”
拓跋陵修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她面上,眸色愈发深邃。
除夕之夜。
他也是因为要去见棠观,甚至都没能和她多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如此久……
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不知言姑娘要去哪里?”
咦??
颜绾愣了愣,“回府。”
“那么……言姑娘,我送你回去吧。”踌躇了片刻,拓跋陵修终于还是开口了。
他现在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送,送她回去?!
颜绾蓦地瞪大了眼,心里一咯噔,说话都有些不连牵了,“凌公子不是还与人有约吗?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言姑娘,”拓跋陵修又缓缓上前了一步,眼眸微垂,淡金色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其实,其实我一直对你隐瞒了身份。我并非姓凌,而是复姓拓跋,名为……”
他的率先坦白,能不能换来她同样的以诚相待?
“凌公子。”颜绾一直抿着唇,听到这一句时,终于出声打断了拓跋陵修。
这三年以来,她从未问过拓跋陵修叫什么,是何身份。而拓跋陵修也始终没有想过要追究她的底细,如此相安无事了三年,怎么偏偏在此刻,一切竟是突然有些变了味?
眉心微拢,但下一刻却又渐渐松了开来。
颜绾仰头,朝神色有些异样的拓跋陵修扬了扬唇,一手却是扶了扶脑后的发髻,“凌公子,我得赶紧回府了。我……夫君大约已经等急了。”
☆、第10章 .13
第六十九章对策
城郊一处看似已经荒废的别苑里,两道黑影蓦地从门前闪过。
杂草丛生的院落之中,墙上挂满了已经微微有些泛黄的枝叶,完全将墙壁遮掩住了。
那两道黑影终于在墙前停了下来,一人身着玄衣锦袍,而另一人身着黑色劲装,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正是棠观与顾平。
转头看了看四周熟悉却又陌生的萧条园景,棠观垂眼,上前一步,熟稔无比的在那层层枝叶的掩映下准确找到了一处凸起,轻轻一转……
一声“咔嚓”的异响传来,覆在墙壁上的树叶也随之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下一刻,那斑驳的石墙竟是忽然一移动了,向外转开了一个仅能一人通过的暗道,通向地下。
棠观回头看了顾平一眼便转身进了那暗道。
顾平会意,在院中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把风。
暗道并没有那么阴冷潮湿,一路阶梯往下,两边都点亮了烛火。
刚一走下台阶,不远处便传来几人熟悉的嬉笑怒骂声,和从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堂兄!他为什么在这儿??”棠遇不爽的声音。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尾音上挑,有些雌雄莫辩。
“……死娘娘腔。”棠遇小声的嘟囔。
“你再说一遍?!”那本就雌雄莫辩的嗓音更是变得尖利了些。
棠观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看来,今日比他想的还要热闹些。
果不其然,绕过拐角,一间宽敞的暗室出现在了眼前。
一身着红衣的男子大大咧咧坐在桌边,被烛火衬得格外肤白如玉,虽是剑眉朗目,但五官细看却带着几分阴柔。而他对面,棠遇板着脸,正对着他怒目而视,两人的目光相击,几乎能看到空中撞出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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