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让崩人设完本——by苏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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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被帕子勾去,分明是认定了你。不管过多久,都离不开你。
过了几日,生意做成了,银子拿到手。林殊同舒了口闷气,只觉得心里尤为痛快。杜云轩也高兴得很,总算是有了东山再起的迹象。对着林殊同说道:“我这是遇着贵人了,今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林殊同与他客套了几句,将银票放置妥当,回了林府,去找林老爷说话。林老爷正闹着心,家里进来一个窑.姐儿,本是想到以前的事儿,心里发虚,想着在这儿补救一番。谁知,多年前的事儿,在脑子里成天想个没完,着实烦得很。
林殊浩也觉得自个儿前途毁了,索性表面文章也不做,天天喝酒玩乐不着家。林夫人跟着掉眼泪,没个笑模样。
这会儿瞧见林殊同更是心烦,刚想打发他出去,就听见他说:“爹,我要你把我逐出家门,从家谱上除名。”
林老爷原是天天想着把林殊同逐出去,这会儿听见这句话,却没答应。带着他去祠堂,让林殊同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面。
林老爷呵斥道:“当着祖宗的面儿,你再把方才的话说出来!”
林殊同没吭声。
林老爷嗓门儿更大:“说啊,怎么不说了!你脸皮不是厚么,这会儿也知道害臊了!”
林殊同抬头看他,嗤笑道:“儿子自请出府,也不知道祖宗听见了会怪罪谁。你说我爹是怎么把我逼走的?”
林老爷脸色难看:‘你胡说什么,你做了错事,我怎能不管教!“
林殊同:“认真念书你打我,做生意赚钱你打我,但凡是让旁人夸我的事儿,你都打我。反倒是胡吃海塞,尽情玩乐,你装作看不见。等到了一定日子,你为了让别人说你教子严厉,便打我一顿,这倒是轻得很,有时候连青紫都没有。”
“我倒要问问你,祖宗们谁给你托梦说让你这样管教我的?”
林老爷被他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林殊同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说道:“你说,咱俩谁该跪祖宗?”
林老爷抖着嘴唇说道:“出府的事儿,你想都不要想。”
林殊同冷了神色:“你留着我做什么,手痒了打着玩儿?还是有气了骂着舒服?早就想把我赶出去,这会儿好事儿送上门,却不情愿了。你我心里都知道,早就没了父子亲情,你喊我儿子,我喊你爹,都是强忍着恶心喊出来的。“
林老爷:“你放肆!”
林殊同把他拉到祖宗牌位前面,让他正对着:“你敢对着他们说,你如今还把我当儿子看么,真的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吗?”
林老爷连忙扭头,不敢看。
逐出家门,生前与林家再无半点关系,遇到亲戚如同陌生人,死后不得入祖坟,过了一段日子,林殊同从府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布衣,原本身上挂着的玉佩,手里把玩的扇子全都没了。与原先的缎子面长衫,贵气的长靴,和把玩的饰物相比,寒酸的不是一点半点。
林殊同却笑得尤为高兴。总算是从笼子里逃了出来。
林家将这事儿早就传了出去,放出话说林殊同跟林家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他无论富贵还是穷的叮当响,都再不相见。
这事儿着实稀罕的很,以前林殊同见天儿挨打35 也出来,都知晓他们的家规是不允许把人逐出,怎么这会儿行得通了?
有人嘀咕是不是林殊同自个儿请求的。
遭到反驳说怎么可能,放着那么有钱的家不要,谁傻了不成。
还有人说,不出来难道一直挨打么,你没听人说前些日子林家二公子在外面让窑.姐儿怀了身子,林老爷只顾着心善了,却舍不得小儿子受苦,竟然想让林殊同扛着,你说他能乐意么。
众人说的热闹,林殊同走在街上时不时招人侧目。
薛娘也听说了这事儿,她原本是不打听的,店里伙计听见了,连忙回来告诉她。她倒是不慌,逐出府也是件好事儿,不用成天看脸色过日子。再说,这事儿应是林殊同计划好久了。
估摸着从刚做生意时,就想着今天的日子。
她摇摇头,问系统有没有什么能透露给她的事儿。系统装死半天,直到薛娘旧事重提,它才装作迷糊的刚听见。
它说地府最近信号不太好,刚说了一句话就断线了。
薛娘问它:“你都说了什么?”
系统说:“我说,阎王爷你好。”
“然后?”
“断线了。”
薛娘揉揉眉心,跟系统商量着来:“你真不能透露透露?”
系统犹犹豫豫:“那,那就说一点儿?”
“行!”
系统:“其,其实,这都是为了你们俩好。要真让你们在这个世界圆满了,你能后悔死。”
薛娘蹙起眉头:“你是说这都是安排好的?”
系统受到惊吓:“我可没这么说!”
薛娘继续说道:“所以,我的任务其实就是一次次死在他面前,并不是刷好感度?等一切结束了,会有奖励,这就是个骗局,对不对!“
她情绪激动,心口起伏不定。
系统都快急哭了:“你别瞎想啊,早知道就不跟你透露了,你都想歪到哪里去了。我有那么不是系统么,我电你是设定的,我看着你被电我也难受。”
说着说着,竟然真带起了哭腔。
薛娘眉头未平,心里仍是存疑。被它哭的不耐烦:“哭什么哭,系统哪儿来的眼泪。”
“我又不……”顿了顿说道,“我又不是一般的系统,地府的系统啥都会。”
薛娘不想搭理它,正巧伙计过来叫她,说是瞧见了林殊同,如今还让不让他进来。薛娘被问得差点儿噎住,她这张脸就这么像嫌贫爱富的?
她走到店门口去接林殊同,他正好走过来,一身布衣,素净的很。他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比原来少了些焦灼,看着温和了不少。
薛娘弯了弯眼睛,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他站住脚。
林殊同看了看酒楼的牌匾,又看了看薛娘,眉头微皱:“薛娘,我没钱了,你得养我。”
“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迷上了饥荒游戏,最多能活五天,也是惨……
大家别忘了在79章评论,前十有红包~
这篇防盗是我的新坑,重生之农户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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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老板娘X公子哥(八)
张口便是没钱了,想让薛娘养活。跟着一块儿出来的伙计,听见林殊同的这话,不禁暗自撇嘴。虽是知晓他俩关系亲近,林殊同这会儿又落了难,可一个大男人,哪有让女人养活的。
那成啥了,估摸着掌柜的也不能答应。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凭你一两句话就能养活一辈子,世上去哪里寻这样好的事儿。
伙计正暗自嘀咕,就听薛娘那里应了一声:“行啊,我这儿正愁钱多的没地儿花。”
他愣愣地看着薛娘朝着林殊同走过去,半天没反应过来,原以为是说话嘲讽,这会儿俩人有说有笑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不乐意养活。
薛娘轻轻拍了拍林殊同的肩头,上面落了浮灰,看了他一眼,唇边带着笑:“你从那地方出来了,要不要给你上两壶好酒庆祝庆祝?”
林殊同低头看她,薛娘面容娇媚,这会儿一笑起来,更是添了几分颜色。他声音极轻:“光是好酒,我可不依你。”
二人对视,薛娘笑着把目光移开,动了脚步往店里走,稍微侧着头说道:“你若让我养活,先说好,这店里的房间只能给你开个最差的,其他的还要招待客人。”
林殊同没应声,挑了挑眉头,等薛娘转过身子来,他仍没说话。薛娘看他,他也不躲,直接迎上去,过了会儿,店门口人来人往,有的客人进去往这儿看了一眼,嘟囔道:“这又是唱什么戏,前些日子才刚在这儿看了一出。”
薛娘扭头对客人笑着说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孙猴子大闹天宫那出么。”
客人接茬:“你这是酒楼还是戏园子,隔三差五的唱戏还不收票钱。”
林殊同走过去凑到一边儿说:“什么戏不戏的,又没抹上大花脸,连大宽袖子戏袍也没穿,唱戏的要都这样怕是早饿死了。您赶紧上楼吃饭去。”
客人原本就是拿他们两个调侃,这会儿都应声说话了,只好摇头笑着往店里去。
薛娘回头瞪了林殊同一眼,然后跨过门槛往里走,林殊同急着追她,没留心,脚下一个啷当,差点儿摔了。
楼上喝酒逗闷子的客人瞧见,都扒着栏杆往下看,皆是称奇。虽是知晓林殊同跟薛娘常在一块儿厮混,可也只按着是林殊同舍得花钱,将薛娘勾了过去。这会儿他浑身上下一件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竟还这么腻歪。
林殊同也够能忍的,压根儿瞧不出来以前是当过公子哥儿的。
这话让在楼上伺候的店小二听见,这会儿瞧客人的眼神都跟看傻子似的,他家掌柜的又不是没钱,这么大的酒楼都开得起,每天流水大把大把的,还用的着算计林殊同的那几个仨瓜俩枣么。
忽听有人喊倒酒,他连忙敛了眼神,堆着笑脸儿走了过去:“爷,您喝酒。”
酒楼后堂,薛娘搬了张凳子放在屋门口,坐在上面,不让林殊同进屋去。林殊同早已经追过来,眼瞧着薛娘打开屋门,迈进去一只脚,他正要挤进去,就听门砰的一关,薛娘抬着下巴守在那儿。
林殊同搓搓掌心,只觉得手痒,瞧见薛娘的神情,他眯着眼睛来了兴趣,不由侧着头笑笑。
他从墙角拖了把椅子,坐在薛娘对面儿,俩人近的很。他靠着椅背,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她,身上全是吊儿郎当的习气。
薛娘原本有气势的很,这会儿被他这么一瞧,竟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她喉咙吞咽一下,斜着看林殊同:“你坐我门口像什么话,赶紧找伙计给你开间房,甭来我这儿凑热闹。”
林殊同略微皱眉:“瞧你这话说的,吃你的喝你的,我哪儿还好意思占你的房子。住这儿就成了,不委屈我。”
薛娘呸了他一声,拿眼睛瞪他。
林殊同嘴角咧着:“你这是瞪我,还是勾我?”
薛娘:“自然是瞪你。”
林殊同皱着眉,神情困惑不解:“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说着说着,他就把凳子往前拖了拖。原本二人就离得近,这会儿椅子跟椅子之间,腿都放不下了。林殊同索性将腿放到薛娘膝盖上。
薛娘用手推他,被林殊同握住胳膊,他定定地看她。薛娘被他看得下意识想把头低下,脸颊开始发热,她掩饰地笑着:“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都多少日子了,你还不腻。”
林殊同眼里的情意渐浓,嘴角的笑意变得温柔:“我还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你,也不知你给我吃什么**药了。要说腻……”
他细细打量了薛娘一番,最后倾身上前拥着她,含住她的耳垂,轻声说道:“人我怕是几辈子都腻不了,只是……”
薛娘见他又没说完,侧过头去看他,林殊同没了耳垂亲,直接吻上她,不一会儿俩人皆是气喘吁吁,难舍难分。
林殊同抱起薛娘,将挡着门的凳子踹开,用身子推开门进去,直接朝床的方向走。他都没看路,一直低头吻着薛娘,对这间屋子熟悉得很,在梦里都出现了数次。
每回醒来,都不由懊恼竟是做梦。
薛娘被放在床上,正等着他脱衣服,就见林殊同撤开身子,过来摆弄她。薛娘看着自个儿被摆成的姿势,不由红了脸颊,别过头不让他瞧见,嘴上说道:“你做什么,快起来,怎么,怎么变了?”
林殊同怕她不依,欺身压住不让薛娘动弹,腾出手来放下帷帐。
只听里面低声说道:“你不是问我腻了没,这不是正换了没用过的么。”
外面的日头从高高挂起,到了昏黄。帷帐才被重新撩起来,林殊同额头上都是汗,他坐起来挂帷帐,回头看了看累的闭上眼歇着的薛娘。
薛娘脸色带着特有的红晕,眉间满是欢好后的风情。林殊同又躺下,伸出胳膊搂住她。薛娘被他一碰就皱眉毛,声音有些无力:“别闹了,累得很。”
林殊同轻声笑笑,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我不闹你了。”
他起身拿了件外衫罩上,打开屋门,去了后堂。后堂有道门关着,只有薛娘来这儿,平常旁人不敢打扰,毕竟这里连着她的房间。
后堂有个火炉子,上面煨着一壶水,因没人看着,火早就熄灭了。水正好是温的。林殊同把壶提到屋里,找到薛娘前几次用的铜盆,倒上水,投了块她用来擦洗的帕子。
二人都清理干净,林殊同抱着薛娘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半夜,薛娘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身边儿躺着的林殊同,她的头胀胀的,似乎还没休息过来。眼神发愣,盯着他看了会儿。
林殊同原是平躺着,忽然翻过身对着薛娘,她方才支着胳膊看他,这会儿反倒看的不方便,她轻轻躺下。
刚躺好,林殊同就给她掖了掖被脚。
薛娘眨眨眼,喊他了一声。林殊同带着困意答应。她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还装睡。”
林殊同打了个哈欠,把眼睛睁开,困得很:“下回再偷看我,记得别正对着,呼出来的气,弄得我脸发痒。”
薛娘凑过去说道:“我哪儿是偷看,你都在我床上了,自然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林殊同看了她一眼:“你这会儿别跟我闹,折腾了一下午,我腰酸背痛的。”
薛娘打他一下:“谁跟你闹了,我这会儿饿了。”
林殊同:“得得得,我腰不酸了,来吧。”
说着就压过去,薛娘费劲儿把他推开:“你这是做什么!”
林殊同迷茫。
薛娘没好气:“我说我饿了。”
林殊同这才弄明白,她是真饿了。
酒楼有个管事儿的,平常伙计上工下工不用薛娘操心,遇着需要拿主意的事儿才来找她。这会儿人已经都走了,林殊同穿上里衣里裤,披上件外衫,点了根蜡烛出来。
走到大堂,忽然回头喊道:“厨房在哪儿?”
里面传来声音:“柜台后面有个门,进去就是厨房。”
林殊同推门进去,点亮架子上放的几盏未燃尽的灯。看了看面儿上放着的材料,倒是有几样认识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做熟。
光是烧火就琢磨了半晌。
薛娘在屋里等的他一直不回来,心想做一顿饭哪儿就要这么长时间。系统提醒她林殊同不会做饭。
薛娘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穿好衣裳,把头发拢起来。林殊同方才出去,已经将大堂的灯点亮,她直接往厨房走。
一进去,就觉得呛得慌。
林殊同在那儿忙着烧火,眼前烟雾缭绕,止不住的咳嗽。薛娘连忙走过去,把他推开,拉了几下风箱。
过了会儿,烟才散开,火也变得大起来。薛娘回头看了眼林殊同:“你打算做什么菜?火已经烧着了。”
林殊同过去拿了打好的鸡蛋,撒进去细盐,还有葱花,放进蒸锅,把锅盖盖上。这才舒了口气,让薛娘起开这儿,他过去拉风箱。
薛娘让开地方,站在一边儿看他。林殊同察觉到目光,扭头看向薛娘,眉毛一皱,神色苦恼:“看来我只能吃白饭了。”
薛娘摇摇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林殊同却以为她真嫌弃他没用了,收起开玩笑的神色,说道:“你放心,厨房帮不上什么忙,明儿我给你跑堂去。”
薛娘本是在想他是不是存了些记忆,烧火哪有学得这么快的,得熟能生巧。林殊同却是看了会儿就明白了。即便脑子里没有记忆,一些活儿还是知道怎么做。
哪里想到林殊同竟然多了心。
她瞧着他较真儿的模样,装作寻思了一会儿,对他说道:“你不想靠着这张脸混饭吃了?想换成干差事?”
林殊同被她的噎住,老半天不知道怎么回话。总不能因着面子,把媳妇儿丢了。他可怜巴巴地说道:“能不能两个都做,白天干差事,晚上给你看脸。”
薛娘没忍住笑,呸了他一声,说道:“你可想好了,白天来酒楼的人估摸着你以前都挺熟悉的,你抹得开面子么?”
林殊同抬眼瞧她:“脸都送给你瞧了,我哪儿还有面子。”
鸡蛋羹做好,淋上香油,顿时好闻的很。薛娘跟林殊同一人拿了一个勺子,舀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