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天道继承者完本——by藿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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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确实是屈之玉的母亲,她没有带着屈之玉一道前来,其实今日她们本是要离开这清安寺的,马车都准备好了,但她还是决定来这里碰碰运气,这人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不简单,就是不知道对方肯不肯帮上这个忙了。
“夫人安好,妾身莽撞拜见,还望夫人见谅。”屈夫人双膝微曲,恭然道。
宜华抬了抬手:“屈夫人多礼了,不知前来所谓何事?”其实她大概知道对方来此是为了什么的,这么一问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夫人容禀,屈家含冤无处诉,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无奈来拜见夫人……”
“我听玉儿说起过一些,只是不知这余香楼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余香楼出了……出了人命!”屈夫人难以启齿地说道。
“人命?你们屈家有个在宫里做贵嫔的女儿,是你的小姑子吧,一般的人家怕不会弄到如今这个地步,这人命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宜华问道。
屈夫人艰难地开口回答道:“是……是……当今丞相的侄子,单家的二公子单文鸿。”
单文鸿?单雁枫的庶弟,有意思啊,这可总算是和单雁枫给挂上钩了,宜华暗想。夏兰惊异地看了一眼宜华,交代查的资料还没有递上来,倒是没想到和单家扯上关系了。
“你的意思是,单文鸿死了?”宜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屈夫人点头,当时她是在场的,她刚从楼上下来,恰巧就碰见直直从楼上摔下来的单文鸿,官府来人验了尸,说是鹤顶红毒发,这才翻了围栏摔下来。
“这样啊,你回去吧。”
此话一出,屈夫人心中是满满的失望,果然不行,谁会因为一个不想关的人惹上圣宠颇厚的单家呢!
宜华看着屈夫人那张变来变去的脸,轻笑了一声:“回去吧,告诉屈坚白,只要你们余香楼当真无罪,哀家自然保得住你们。”
哀家!这……这不是……这不是……屈夫人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没想到来一趟清安寺竟然会带来这么一个大惊喜,果真是佛祖显灵不成?她也听说太后在外祈福,原以为是在镇国寺,却没想是在这么个深山小寺里!
“太后恕罪,民妇无状,……多谢太后……多谢太后……”屈夫人不停地叩头,险些哭出声来,他们余香楼总算是……
“若当真是谢哀家,便好好教养着你那个女儿吧。”宜华眼含笑意,屈夫人自然连连称是。
屈夫人几乎是泪眼蒙蒙地回了盛州屈家,下了马车直奔书房,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屈白坚,屈白坚虽将信将疑,但心里到底是安定了一些。
屈夫人从书房里出来看着在院子里玩闹的女儿,不禁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她就怕整个屈家受难连累到年幼的女儿,现在总算是将一半的心给放下了,哪怕屈家出了事,太后对玉儿多有喜爱,说不得能照拂一二呢!
太后的一丝照拂也能让玉儿安宁半生了。
正和小丫鬟玩着泥巴的屈之玉抬起头,对着站在屋檐下的屈夫人笑得开心,两个虎牙显得尤为可爱。
宜华吃着素斋,叹了一口气,夏兰忙问是不是哪里不合心意,宜华摇头,当然不合心意,她已经连着好几日都是吃素了,这饭菜寡淡无比啊,看来得加紧回京了,她想吃肉!
……………………
按照手下人递上来的消息,这单文鸿之死确实和余香楼关系不大,宜华敲了敲桌子,让夏兰把东西收拾了。
“主子,这事儿……余香楼之事您打算怎么办?”夏兰实在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和慧妃的嫡亲弟弟挂上了关系。难不成是嫡子与庶子之争?若真是这样,那位单家大公子单文其可真不是个有脑子的人。
“那个下毒的人与单雁枫的亲弟颇有联系,夏兰,你觉得这单文其为人如何?”宜华拿起三炷香,慢条斯理地放在香案边上的烛火上,任其燃烧。
夏兰翻了翻手下人送上来的资料,抿了抿唇:“按照底下人的意思,这单文其是个性子软的,没什么大志气,瞧着不是个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
“所以,让人顺着单文其的线继续查,夏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事儿最终还是会查到宫里的慧妃单雁枫的头上。”宜华拿着香对着供奉的菩萨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
夏兰依言退下,整个房间就剩下跪在蒲团上诵念佛经的宜华。
………………
最终的结果果然如宜华所料,确实和慧妃有着牵扯,不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真是慧妃所为,让人将拿到手的证据送到盛州府衙,虽然不能让真正的罪人伏法,但是好歹给屈家洗清了罪责。
这边屈家的事情一了,宜华便准备着回京事宜,现在已经是秋季,过些日子天气凉下来,路上也不舒服,现在的气温最适合不过了。
一小队人马驱着马车驾着马匹直往京都,后面大队的人马慢慢地往回赶。
夏兰有些担忧地撩起车帘子,天上乌云密布,暗沉沉地好似要掉下来一般,天色不大好啊,转回头看着车内闭目养神的宜华:“主子,这怕是要下大雨,咱们的行程恐会耽搁,天黑之前说不得赶不到临近的城镇。”
宜华顺着夏兰掀开的缝儿看去,外面已经下去小雨了,秋日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风也起了。16 “让侍卫找个临近的歇脚点吧,今日暂且将就。”
外面的侍卫得了令立马行动起来,最终行了一刻来钟停在了一个废弃的破庙门口,他们到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是漂泊大雨了,夏兰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护着宜华往里去。
破庙年久失修,好些地方都在漏雨,夏兰双眉紧皱,唤了小宫女在边角上收拾出一块好地来。
宜华站在布满灰尘蜘蛛网的佛像旁边,无视另一边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自顾自的理着裙摆。
庙里很多人,看衣着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和几个乞丐,想来都是避雨来的。几个小宫女的手脚麻利,不过一会儿便收拾出了一块干净儿的地儿,又从马车上抱了几床褥子,隔着竹席垫着,夏兰扶着宜华坐在上面。
即便是没有宜华和夏兰的吩咐,几个小宫女也做得井井有条,生火煮茶,都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还请兄台你离在下远些,兄台身上这味道着实不好。”长衫儒巾的面容隽秀身体消瘦的少年捏着鼻子,满脸愁容地看着他旁边蓬头垢面衣裳破旧的乞丐。
“你这话什么意思,嫌弃我,看不起我是不是?”那乞丐年岁也不大,瞪着一双眼睛怒看着少年。少年不慌不忙地躲避开乞丐指过来的手指,撇了撇嘴。
周围的人多是看戏的,少年叹了一口气,撩起长衫,轻轻一跃跳到那满是灰尘的香案上站着,就着长袖扫了扫,便坐下了。
夏兰瞧了半晌,对着宜华轻轻说道:“主子,那应该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装来的。”宜华颔首,难怪瞧着面容实在是清秀得紧,原本就是女子。
少年往宜华那边看了一眼,垂了垂眼睑,思索着自己哪里露馅了。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遂从香案上下来径直往角落里去。候着的几个小宫女慌忙将其拦住,不让她前行。
“不必拦着。”夏兰顺着宜华的意思吩咐道。
面对不相识的人,少年也一点不拘束,蹲在宜华旁边,两颗眼珠子圆溜溜地转着。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这一路上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好些姑娘家想要拉着我成亲呢!”少年眉角上扬,颇为得意。
宜华笑着指了指时刻警惕着的夏兰,回道:“是男是女,她只需要一眼就能给瞧出来,这对她们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么厉害啊!”
“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只需要一眼,是已为人妇还是待字闺中也能门儿清。”这京都里的夫人嬷嬷们在这方面可都是专家。
少年紧挨着宜华坐在垫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宜华,自来熟地把手放在宜华的肩膀上,一边问道:“你们是要往哪里去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宜华挑眉。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夫人怎么称呼?”少年收回手,问道。
宜华只是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夏兰虎着一张脸,声音冷淡:“我家夫人的名讳不方便透露。”
少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说便不说吧,谁还没点*呢!”大概是感觉到了夏兰等人的不欢迎,少年又慢悠悠地回到香案上坐着,宜华淡淡地扫了一瞥,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刚刚那个少年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抚了抚肩膀,莫不是错觉?
外面雷雨交加,破庙里很安静,除了风声雨声和时不时的雷鸣声外,便是好些人的鼾声,宜华倒还好,夏兰则是怎么也睡不着,她自小便待在余家,大家族里的丫鬟可比一些小门小户里的小姐还要金贵,更别说这些年跟着主子那更是没吃着什么苦,这睡破庙还是头一遭,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还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她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夏兰睁着眼,瞄了瞄旁边睡着的宜华,微微皱了皱眉,心下有些疑惑,她家主子娇贵的不得了,她还记得以前先帝在世时有一次出游,住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客栈里,当时主子可是一整夜没合过眼,说是条件太差她实在是睡不着,先帝当时还说主子不知民生疾苦来着的,现如今倒是没怎么抱怨。
夏兰虽是疑惑但也给自己了一个满意的解释:“主子吃斋念佛久了,这性子就是不一样了。”
夏兰靠着墙,微眯着眼想事情,却听见似乎有些什么声响。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是佛像前的香案。
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回了女装,梳着时下女儿家最喜欢的轻简发髻,身上穿着一身浅绿的衣衫,斜挎着一个浅白色的袋子。寺庙里燃着的火堆时不时发出噼哩吧啦的声音,熊熊火光照亮了大半个房间,姑娘的双眸很明亮,就像是发着光的宝石,摄人得很。
夏兰没有动,她自见着这人起就觉得不大对劲儿,可有说不上究竟是哪儿不对劲,总之奇怪得很。
绿衣姑娘一直盯着宜华看,她好像对宜华很感兴趣,笑得很灿烂。不知道盯了多久,她总算是收回了目光,伸了伸懒腰,大摇大摆地往外面去。
夏兰等了很久也没见着那姑娘再回来,听着外面的雷雨声,思索再三还是蹑手蹑脚地出门看看去。
寺庙外面还停着他们的马车,除了两个值班的侍卫,其他的侍卫们都在外面靠着睡觉,夏兰在外面望了望,一个影子也没有,拢了拢披风走到值班的侍卫面前,问道:“你见着从里面出来的那位绿衣姑娘往那边去了么?”
侍卫满脸疑惑,摇了摇头,回答道:“夏兰姑姑,您是不是看错了,没什么绿衣姑娘出来啊,咱们俩人一直看着,一个人影都没有。”此话说完,另一个侍卫也信誓旦旦的点头。
夏兰瞧着两人肯定的模样,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而上,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姑娘绝对是出来了的,可是侍卫说没看见,她也不觉得这侍卫会说谎,哎哟,夏兰摸了摸胳膊,这大晚上的莫不是见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她年轻的时候跟着主子看的话本里,这破庙可是妖魔鬼怪最爱来的地方。
满心忐忑的夏兰有些哆嗦的回到庙里,惊疑的目光不停地往那已经空着的香案上看去,垫子旁边放着的炉子也驱不散她内心的寒意。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夏兰就催促着宜华快些离开,宜华打趣儿道:“怎么的,什么东西让咱们的夏兰姑姑这般讳忌?”
夏兰直说这劳什子破庙不干净,一刻也待不得,宜华指了指香案问道:“你见着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了么?”
听见这话夏兰脸色一僵,附耳将昨晚见着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宜华,宜华愕然,见鬼?
“我倒是忘了夏兰你是最怕那东西的,以前听了那些怪志故事,若是没有秋萍陪着,你晚上便是连茅房都不敢去的!”宜华抚掌大笑,羞得夏兰老脸一红:“这都是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值得您这般记着……”说完便借故先出了破庙。
宜华心情舒畅地跟上,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香案,见鬼啊!真的是鬼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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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宫墙内的飞霜殿里,上好的白玉瓷器碎了一地,正殿中的宫人跪了一地,葡萄的汁液顺着单雁枫的指缝一滴一滴的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宿菊慌忙捏着白色的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单雁枫握成拳头的右手。
“除了宿菊,都给本宫滚出去。”单雁枫带着寒意的声音在殿内想起,跪着的宫人如蒙大赦,立马退了出去。
宿菊轻轻地扳开单雁枫的手指,将她已经捏成浆汁的的葡萄渣滓给清理干净。看着宿菊小心翼翼又面带关切的样子,单雁枫愤怒的心情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转身斜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支撑着脑袋,一言不发。
宿菊瞧着单雁枫的样子,连忙将单雁枫滑至大腿的长裙给拉了下来,遮住那那双笔直修长的腿。
“娘娘,您莫要气恼,这次屈家不过是运道好了一些罢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单雁枫那双妖媚的凤眼微眯,遮住快要溢出来的不甘心,说道:“让人给本宫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帮屈家。”
宿菊点头,想起尽早去椒房殿请安时的事情问道:“娘娘,昨日陛下歇在婉贵嫔的承安宫,您打算怎么办?”
单雁枫不在意又手指轻轻地抚了抚鬓发,动了动身子,颇为妖娆的斜倚着,那副慵懒魅惑的模样看得宿菊咽了咽口水。单雁枫瞥了一眼宿菊,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到面前来,素白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宿菊的下巴,勾唇轻笑:“你一个女子见着本宫都能迷了魂儿,陛下一个活生生的气血旺盛的男人还能被婉贵嫔那个厨妇给勾去吗?”
宿菊恍惚地看着单雁枫那双能迷死人的媚眼,迷迷糊糊的点头。
“宿菊,去,把库房里那盒润手膏给婉贵嫔送去,就说本宫怜惜她赏给她的。”单雁枫笑得开心,她几乎能想象得到屈婉萝那张被气的发青的脸,她不开心,她就开心啰!
领命的宿菊不由有些同情那个承安宫的婉贵嫔,曾经也是宠妃的女人在自家娘娘这儿压根儿就不够看,这润手膏不就是讽刺婉贵嫔是个整日待在厨房的厨妇吗?
匆匆忙忙去库房领了东西送到承安宫的宿菊,转身看了看承安宫的牌匾,听着里面婉贵嫔发火的声音摇了摇头……
屈婉萝自入宫以来便是恩宠加身,可是一年前的选秀放了那个女人进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历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这性子让她不知道着了多少次那单雁枫的道儿,屈婉萝捏着拳狠狠地捶在被子上,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家中遭难,她在宫中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娘娘,盛州传来消息了。”申芳满脸喜色地跑进内室,屈婉萝瞧着申芳那模样便知事情好转,心下一喜,忙招前了来。
申芳关好门窗将书信递到屈婉萝的面前。屈婉萝慌忙打开一一细看,越看越是心喜,到最后更是大笑了出来。
申芳有些担心的看着屈婉萝,这是怎么了?
“本宫就看单雁枫那个女人能嚣张多久!”屈婉萝勾着唇角冷笑:“走,随本宫去椒房殿与皇后娘娘唠嗑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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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低调地进入都城,直行至余府正门。
宜华微微掀起车帘子的一角,余府两个烫金大字在不算耀眼的阳光下依旧闪着光辉,余采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牌匾了,自打她从余府进入皇宫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哪怕她早已是手握权势的一朝辅政太后。
余府现在的当家主母,余采箬的大嫂余周氏早已带着丫鬟婆子候在门前,宜华扶着夏兰的手下了马车,免了余周氏的礼节,亲近地握着她的手:“大嫂,好些日子不见了。”余周氏经常随着余老夫人入宫,比起势利眼的二嫂,余采箬对这个嫂子的感官好太多太多。
余周氏的年岁也不小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祖母,最大的都已经九岁了。笑得分外柔和的余周氏反握住宜华的双手,笑道:“是好久不见了,您在外待了一年了呢,爹和娘在里面等着呢,念叨了许久,可算是到了,快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