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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朝当嫡女完本——by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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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香绞尽脑汁的想,却想不起来,总觉得脑海之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萦绕着,却怎么也不能一下子想起来。
苏三媛想到梦里头的场面。那些人,有……白城安……苏禾……夜离……这几个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人,出现在梦里头,跟她的这桩事有纠缠的人。苏三媛见翠香还再想,随口说道:“或是那段时间,大哥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
翠香咬咬牙,一脸为难,“小姐,太长时间了,奴婢记不清楚。”
翠香一脸纠结,不像是真的不知道,倒像是不愿意说得多一点。
苏三媛全身松软靠在垫在身后的枕头,懒洋洋地伸手摆了摆,淡淡道:“去吧,没什么想要问的了。”翠香扬起下巴,视线定定看了小姐一眼,心里头的那番话最终还是咽回肚中,什么也没有讲,退了出去。
出了华安院。翠香四周围打探了一眼,见没有什么人,脚下步子加速,朝着大观园西跨院去。
苏允瞧见翠香过来,便让秀林带着人离开。
“又发生什么事了?”
翠香轻叹道:“今日小姐突然打探以前的事……”看到苏允身子一僵,面上的情绪凝固出一抹不安之色,眼眸之中又瞬息恢复往日的平静,翠香料想到苏允会是这样,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三小姐放心,奴婢并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小姐。”
苏允沉默不语。许久才抬头看翠香,抬手一巴掌扬在半空,又缓缓地放落,抚摸着翠香的脸颊,勾唇笑着说道:“翠香,你想对付我姐姐,我也一样想要她身败名裂。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姐姐,可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她吗?”
不等翠香回答,苏允自顾自说道:“因为她让我三表哥不快乐了。”
三表哥那么阳光的一个人,居然就此颓废不起,苏允想到暗中派去打探的婆子回来说的话,心里头针扎般尖锐疼痛。既然没想过要嫁,何必又答应下来,让沈彦尝试得到了有失去的感觉。
苏允松开手,背对着翠香,说道:“等以后把她弄得身败名裂了,我就设法送你离开,找户好人家安度此生!”
☆、226 罗儿自夸
白城安听到觉命爽快的回答声音,抿唇勾起上扬的弧度。一切正朝着所希望的方向进展。白城安从怀中将早有准备的一把扇子拆开,取出里头藏有的一张纸,“这上面写了招魂术的过程。”
觉命接过,展开白纸,看到图上画着招魂术的几个步骤,以及旁边小字解说。
“怪不得,护法死了,他都不愿意杀了你。”觉命将纸卷起,收了起来。想到其他的,觉命喝道:“站住!”
白城安停下往外走的脚步,淡然自若地看着觉命。
空旷的厅内,只余下他们二人,又隔了几步远的距离,衬托出厅内森冷的寒意。觉命背着手于身后,外头的几位月楼的杀手听到动静很快地速度移步进来查看。白城安淡淡道:“难道教主要食言?”
觉命闻言大笑。
活了半辈子了,早已无欲无求,何须多弄其它不相干的事为本教添麻烦。觉命说道:“媚三娘拿你试药,你就任由着她么?”
白城安挑眉,深邃的眸子一丝冷笑一闪而逝。
觉命心爱之人,死于媚三娘之毒。碍于卢展明暗中全力护着媚三娘,觉命才屡屡得手。
那件事,后来因卢展明杀了自家一百多口人的传闻散出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关于觉命杀媚三娘的传闻。很多人都猜测,卢展明是为了护住那个曾经深爱过觉命的媚三娘的性命,亲手杀了自家一百多口人……
白城安回过身,正色看向觉命,平声道:“教主借我杀她,就需要教主付出更多代价。”
觉命仰起头,轻轻摇头,笑容恬淡,语气清冷淡漠,“代我转告媚三娘,若念及旧情便好自为之,否则迟早会遭到天谴的。”
好自为之?白城安沉默,媚三娘爱炼制各种毒药、解药的痴迷程度,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转变的。否则最初也不可能借媚三娘的势利,一步一步走向白衣教任何杀手都不可轻易动摇的地步。好在媚三娘研制一味毒药放在他身上试,也会在他半死不活之际再给他服用解药,这些年倒是活下来了。
白城安没有回答觉命,提步就离开。
剑煞、浮生上前想要拦他,被觉命摆了摆手制止住。等白城安走远了,剑煞跟浮生都不解,朝着觉命一拜,“教主……”
觉命知道他们想要说的话,不等他们说完,说道:“出去吧,我要练功了。”
剑煞跟浮生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白城安被外头的几位月楼杀手用黑布蒙上双眼,被用一顶小轿子抬了出去。在一片幽静之地被放了下来,郊外的夜晚,几点萤火虫亮光忽闪忽灭,视线之中,那几个月楼的杀手抬着空轿子飞奔离开。
月夜下,有琴音铮铮的声音传来。
白城安站在原地,看到那边石块上姑娘抚着琴,抬头,神色如水,凝视着他。白城安略感到吃惊,低声唤道:“琴音?”
琴音想起离开那座桥,身后追来夜离派来的一个小丫头,暗地里告诉了这么一处地方。
后来又遇见了巴音鬼鬼祟祟的,琴音才后知后觉猜测到白城安留了后手。夜晚太漫长孤单了,只有等到白城安出现的那一刻,琴音悬吊在吼间的心房,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这里太暗了。”琴音素知白城安不喜欢长时间待在黑夜之中,否则容易变得暴躁,琴音捡起地上的一盏灯笼,递给白城安,“这个地方,你能陪我多待一会么?”
白城安选了一处干净位置坐下,双手枕着后脑勺,靠着树。眼角余光斜睨了眼地上的灯笼,朦胧的光芒笼罩下,琴音身子笼罩在阴影之中,白城安脑中情不自禁的再次想起幼年时的那场大火……
永远也渡不过那场噩梦。
白城安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到眼睛有一双柔软的手覆盖,几乎本能的,白城安伸手将她的手拍开,下一秒看到琴音满脸失落悲伤的神情,白城安站起身,提起灯笼,提步离开。
有些记忆,无法忘怀,一旦无法忘怀,也就无法回到从前……
白城安害怕那段幼时的记忆,不是那场大火,他不会成为杀手,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每日提心吊胆;不是那些暗中耍手段谋取利益的人,家人都会好好的,而他也已经成家有自己的子女。
最可恨的是,那些人没等到他上门寻仇,一个个都老死病死。世上莫大的悲哀有仇无处寻,有家无处归。白城安说道:“夜深了,各自回吧。”
琴音嗯了一声,将古琴抱入怀中。冰凉的触觉由心房蔓延遍体,看着白城安走远了,琴音才提步踩着白城安走过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跟着走。
石阶。
罗儿倚靠着柱子,困得打盹。听到脚步声从屋内,门开启走了出来。罗儿强撑着睁开眼睛,眼泪含着眼眸之中,迷糊的看着云鹤高大的身形,“大哥哥,你抱我走吧,累呢。”
云鹤皱眉。
到底谁是主谁是仆了?
看着罗儿困得实在不行的模样,云鹤一声不吭,弯身将小丫头抱入怀中,“这么困,为什么还跟来,是想成心添乱?”
罗儿蹭了蹭,脸颊靠着他脖颈处,嗅到香香的气息,闭着眼睛笑道:“有大哥哥在,我才能放心嘛。要不然又被谁抓走了,大哥哥上哪去找罗儿这么伶俐可爱的小丫头呢?”
云鹤垂眸,瞥了眼怀中撒娇一般的小丫头。别的都没长进,就自卖自夸的本事长进了不少。云鹤不理她,提步继续前行,今夜许是因为怀里头多了个小丫头,觉得西北风呼呼地吹响,也不过如此罢了。
罗儿见到云鹤不说话,嘴上就闲不住,“大哥哥,你刚刚去那屋里头找什么呢?”
“大人物吧。”云鹤半真半假的语气敷衍道。
罗儿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他不会害大哥哥吧?”半天不见云鹤回答,罗儿说道:“我听娘亲说,很多大人物脾气都很暴躁呢。要是谁不听话,就会一顿皮鞭子教训那个不听话的人。”
云鹤嗤笑一声。
“大哥哥笑什么?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你是愚蠢的让人厌恶不起来。”云鹤讥讽道。
罗儿嘻嘻的笑道:“那就好咯!这样大哥哥不厌恶,罗儿就永远替大哥哥着想。不让哥哥耳边清净。”
“恩。”
☆、227 亲信贤臣
芯醯酵馔酚星宕嗟南焐?br /> 苏三媛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赤足踩在地上,走到纱窗旁边,那堵墙上站着一抹高大的黑影,似有察觉般,他的视线也朝着纱窗方向看来,隔着黑夜,苏三媛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她。
下一秒,白城安脚下后跃,跳下了那堵墙。
景花睁开眼,一眼看到一团黑影趴在窗边,吓了一跳,情不自禁低声尖叫了声,慌忙爬起来摸索到火折子点起蜡烛,火光亮起才看清窗边那人是自家小姐。景花忙将蜡烛放到桌上,去取了一双鞋送过去。
“小姐?”
苏三媛接过鞋套上,选了最近的那把椅子坐了一会。先让景花去睡,苏三媛坐到感觉到困意,才起身去睡觉。
那堵墙后的那片林子,白城安静静地站了一夜。
一天之中,最黑的时分,白城安才提着灯笼,提步离开。穿行在黑夜之中,往常他最不能忍受黑夜带来的恐惧感,也常常无法在黑夜之中入眠超过一炷香,一闭眼便浮现一生所杀害的人,那一幕一幕,勾画出了他碌碌无为的前半生。
白城安的身影在灯笼的衬托下,风吹拂他的长衫,他的容颜冷峻,在黑夜之中,更能深刻感受到他没有灵魂归宿那种孤独感。这片林子很大,四面八方的风吹来,他就像是一片坠落的叶子,不知道根在何处。
那年,他十一岁,提着刀战战兢兢的,可同伴懒得理会他年纪小,一把就将他推进虎洞中。一头大老虎,一下子朝他扑过来,另外又有几头老虎陆续扑了过来,那时候他只有一把刀,锋利的刀刃将近身的老虎逼退,他紧挨着身后的墙,几头老虎虎视眈眈的。
一地的同伴白骨,是那些刚从黑洞之中活命出来跟着老一辈的杀手,被玩弄死的。这些人除了出任务,平日里无所事事,便玩弄年纪小的杀手,常常把他们推进老虎洞喂老虎,或挂在悬崖放一条毒蛇,或是当箭靶子……
每根神经紧绷,对着老虎守了一夜,最终被其中一位年老一些的杀手,持刀进来,救了他出去。
一晃几年便过去了。时间对杀手而言,除了杀人的数量增多,经验丰富,还有便是感到更深刻的灵魂寂寞感……
白城安靠着树干,选择了一处石块坐下,灯笼挂在手能第一时间触及地方。
树干上稍有响声,白城安捡了一小块石子,随手发了几分内力,朝着声响处击去,一条花蛇在距离一口就能咬到白城安脖颈的地方,被石子命中七寸定格在树梢上。一阵拍掌声响起。
浮生笑道:“这么好的身法,怪不得能久居白衣教头号杀手地位,无人能撼动。”
浮生的行踪,是在那堵墙上看阿媛居住的屋子时,突然感觉到的。若不是那一刻浮生掉以轻心,白城安很难察觉到浮生这一路的跟踪。
若论江湖上逃跑速度最快的,浮生敢认第二,谁还敢认第一?
浮生歪着头,看着白城安沉默的背影,想靠近又不能像白日一般轻易去靠近,谁不知道白城安是条毒蛇?杀人于无形之中。浮生自知速度上略占上风,却估量不出白城安真正的实力如何。
择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浮生看着白城安方向,出声问道:“刚刚那个地方是苏府吧。”
白城安不说话。
“那个苏大小姐,是你喜欢的对象?”浮生笑语道。
这一次提前预料到白城安不会回答,浮生自顾自说的评价道:“她名声不太好,没想到你倒是喜欢这一类型的。说实话,她……是不是因为你,才不想嫁给沈彦的?你们认识有很长时间了?”
“闭嘴。”
“喔。这么快恼羞成怒了?”
白城安起身,平声道:“再敢跟着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浮生冷笑,起身想要再跟上,突然身上一阵发痒,浑身上下都痒。浮生抚摸着脸颊上莫名其妙长出的一粒一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吹来的风里夹带着一股明显不属于这的香气,初始还是很浅的味道,到白城安离开以后,味道更浓郁了。
浮生提步朝着白城安刚刚待得方向去,果然那里有一包药粉拆开了,被风吹着往他这边吹来。浮生捏紧拳头,刚刚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白城安竟还能在察觉到他之后,在不近身的情况下轻易解决他。
白城安先在树后,提前服药了解药,并取出了媚三娘赠送他的防身之物。提前算定了浮生出现后所在的大致方位,并借着风向,将拆开的药粉送到浮生身上。药效发挥之际,白城安便能轻易甩掉浮生。
浑身一粒一粒,红通通的颗粒,布满全身,此时若谁出现在这里,定会被浮生此番诡异的样子吓死。
城郊外,几处宅院被大火燃烧,宅院的主人,站在门外,一家老小,哭哭啼啼。
一行人马,渐行渐远。
朝堂上,好几本奏折参奏瓦剌的使臣往来路上横行不法,屡次烧杀劫掠,又挟制其他部落的和他一起劫掠,勒索中原地区的贵重难得的物件。稍微不满足,就制造事端。
一整日,皇上抑郁寡欢。
钱皇后上前,替皇上按捏头部穴位,不多问皇上关于朝堂上的事。朱祁镇轻叹了口气,紧蹙着眉头,神色沉闷,连日来都是关于瓦剌部的参奏。
脱脱不花空有大汗之名,不能节制也先势力的发展。每要入贡的时候,脱脱不花和也先主臣二人都派使者前去,朝廷也下发两份答谢的敕令;赏赐的东西十分厚重。按照先前的成例,瓦剌部也先的使臣不得超过五十人。
这几年也先想得到朝廷更多的赏赐,一年之内瓦剌使臣增至两千余人。已屡次下发敕令约束这种行为,也先都不拒不奉旨。
朱祁镇抓住钱皇后的手,扯出一抹笑安抚钱皇后,“朕去找郕王问几句。”
钱皇后恬淡的笑容随着皇上渐行渐远,化作一抹不安之色。朝堂上的事,她多少有些耳闻,却无能为力。钱皇后斜靠着床榻,闭目轻揉着太阳穴,隐隐觉得很是不安。
许久,边上的宫女凑上前轻声说道:“王公公私下里常劝皇上动兵攻打瓦剌。”
钱皇后不语。
宫女又将打探到的事,全盘细细的告诉钱皇后。
原来瓦剌这几年来朝贡,私下里给王公公的贿赂越来越少,今年索性忘了。导致王公公勃然大怒。朝臣不敢弹劾王公公,官员们怨声四起。钱皇后的家人托了眼线,私下里将消失告诉打探消息的这名宫女,试图借钱皇后之口,劝皇上远离宦官,亲信贤臣。
☆、229 困境
夜晚,朱祁镇坐在案前批阅奏折。
边将屡次上书:也先率军攻破了哈密,捉拿了哈密的国王和太后,回到瓦剌后开始称雄西北,近来冲突明显加剧。除此之外,也先又和沙州、赤斤蒙古诸卫联姻以加强实力。还攻破兀良哈,威胁明朝的属国朝鲜……
王振在边上道:“皇上亲自领兵……”
不用等王振说完,连日来不断重复的话,让朱祁镇听到一半便猜到全句。朱祁镇摆手,淡淡道:“罢了,这事往后再议不迟。”
登高望远,阁楼四面的风吹来,朱祁镇挺直身板,手负在身后,眺望远方。
朱祁钰并肩看着远方那片夜空,星辰璀璨,一轮圆月。此情此景,朱祁钰油然生出高处不胜寒之念头,只一瞬间,便消散在心头间。耳旁传来朱祁镇的声音,“依你看,该如何解决瓦剌的事?”
朱祁钰抿唇,眼眸含笑,却再抬头的瞬息,恢复了平静而忧愁的神情。
“臣弟无用,想不出替皇兄解决眼下困境之法!”
朱祁镇回过身,笑看朱祁钰,说道:“朕这么晚召你进宫,可有搅和了你的好事?”
据眼线暗报,郕王自从安和郡主嫁入后,常隔三差五住到安和郡主屋中,冷落了其它的美人儿。这本无可厚非之事,怪就怪在,安和郡主同汪国公的联系,越发密切。
朱祁钰跪到地上,声声情深意切道:“不瞒皇兄,她跟汪国公联系都是想助臣弟谋不法之事。臣弟眼下见证据不足以替皇兄一击剿灭孙太后等人,这才不敢轻易下手,又怕臣弟没做好,叫他们起了疑心,这才日日依着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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