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爱 番外篇完本——by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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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茹毕竟也是受过西式教育的,在国外呆了好些年,所以她对婚礼的要求比较西式,可以简约但是不要太简单,最好还要有些小细节小惊喜,很多事情她可以自己解决,并不觉得作为新郎的龚峻行一定要事必躬亲的参与到每一个环节中来,这也是他们之间很少出现摩擦的原因,都是两个比较独立的人,大家都有了理性的思想做为生活在一起的基础。
陈静茹对婚纱的保密意识十分强烈,她坚持要在婚礼当天才穿出来给龚峻行看,那才会有神秘感,才会令人感动,龚峻行随她决定,只要她需要的时候说一声就可以,他绝对会空出时间一起做。
他们的婚礼时间迟迟未定这点倒是个问题,主要是因为卢楠外出任务,唯有这点,龚峻行非常坚持,一定要等到卢楠有空了再举行。好在陈静茹好说话,也随他,反正晚一点的话准备的时间更充分呢。
龚峻行周围的人,除了林博越,没人知道他曾经跟卢楠有过一段,还是最要命的高中时期,当年没有闹大,卢楠在高考之前突然转变志愿去考军校了,龚峻行在没有任何心理防备的情况下接到消息,并且那时的龚家也陷入纷争,他被匆匆送到国外,他们那段青葱的来不及思考的初恋也就结束了。林博越没有说起过他们的事情,但林清毕竟是他身边的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当年龚峻行在国外就跟林博越住一起,每天都有几个保镖跟着,那时候通话也不方便,也就是因为这样,林博越才没有在那个时候把林清接到国外去,那时候在国外的林博越因为龚峻行的原因比在国内还不安全。
具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清也不清楚,他不是个喜欢深挖别人隐私的人,有些事情不要知道为好,别让当事人不好受。
陈静茹一点都不介意龚峻行心里有个人,对于陈静茹来说,龚峻行十分完美的伴侣,他事业有成,为人沉稳,行事大气,背景雄厚,对待她也是温柔体贴。这样的人心里有个人也没关系,反正他的身份限制他不能有外遇,他本身也不是个婚后会出轨的男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不能理解谁心里没道白月光啊,反正再怎么亮都那么冰凉。
婚礼时间最后定下来,定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周末,仪式也十分简单,最主要是以聚会形式举行,所以非常随意,有草地和气球,香槟和新郎,婚纱和新娘就够了,当然还有少数几位宾客,都是新人的好友,加起来没超过五十人,真真叫聚会。
林博越在一周前就安排好工作,聚会前一天才飞回来,大晚上的一伙人都被折腾起来,最后还是林清看不下去,只留下小静,让吴妈妈和李伯赶紧去睡觉。好在未未睡得不错,家里的隔音效果也好,一大堆人涌进家里都没吵醒他,大伙一到家也没休息,直接奔书房去了,林博越的书房相当于一个小会议室,这么一大伙人都只能堪堪挤在一起。几十台电脑要带,林清让小静赶紧把电线拉起来,小静把水杯和一些吃的喝的放下后,就出去了。
林清坐在自己书房里弄资料,隔壁虽然都在刻意压低声音,可是耐不住几十个人加一起,音量也够传过来了。林清看了看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里边稍微安静一点,他才起身过去,敲敲门进去,众人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他,林清突然就明白了,歪着头看了林博越一眼,大有不赞同的意思,他指了指时间,跟大伙说:“先下来吃点东西吧”就退出去了。
林博越看了一下,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跟众人说,下面已经准备好了,吃点东西再回去休息吧。大伙这段时间在他们家加班也已经习惯了,纷纷关了电脑下楼去。
林博越身边有个跟了很多年的助理,姓岑。岑助理跟着林博越很多年,跟林清也熟,林清没把他当外人,能跟着林博越这么多年,绝对是林博越信得过的,岑助理一下楼就跟林清表忠心,诉苦。
岑助理只知道林清是林博越后妈带来的哥哥,在林博越面前能说上话。林清人长得好,性格也好,还是个老师,从来没架子,林博越身边的人都很敬重他。
一伙人刚刚飞回来,时差没倒好就算了,还继续加班,林清微微皱着眉头,这样谁的身体都受不啊,如果不是林博越给的薪酬高,早被告了。岑助理笑看他皱眉:“你别急着可怜我们啊,这次事情不小,谁都不敢放松,没人觉得是在帮人家做事,都当自己事业在干呢。”林清不知道他们工作上的事,只说:“工作和身体都重要,自己不注意,家里人还担心呢。”岑助理赶忙说:“你可别出卖我啊,你一说他,他肯定知道是我。”
林清知道他爱开玩笑,刚刚叮嘱他不要让家里人担心,他肯定不放心上,见他碗已经见底了,马上赶他回家,岑助理新婚不久,林博越就把版图放到英国那边了,他只能跟着跑,算起来婚后他跟林博越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妻子的还长。
一想到能见到妻子,他笑嘻嘻的走了,林清准备了一些东西,让他带回去给他太太,岑助理知道他是特意准备的,也不推辞就拿走了,他开走车库的一辆车,随行把其他几个顺路的一起捎走。
☆、婚礼
人都陆陆续续走了,林博越还没下来,林清只能把东西拿上去给他,林博越书房的门没关,林清还是敲了敲门,提醒他。
林博越抬头看到他,问他怎么还没去休息呢。
林清说:“先别忙了,吃点东西吧。”
林博越说,已经在收尾了。他将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关好电脑,拿下眼镜,疲惫的揉揉眉头。林博越近视不深,只在需要长时间看书、看电脑的时候戴眼镜,一般带的时间也不长,估计这回是戴的时间久了,眉头都重起来。要说林清还是觉得林博越戴眼镜好些,看起来斯文,少了几丝锐气,没那么不近人情。
林清问他,事情很急吗?林博越说,主要是快要收尾了,需要注意的事情多,确保万无一失才是最重要的,别损失在小事上。
林清没多问,跟他说:“这样飞了一天,时差还没调好,就继续加班,精神怎么能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林博越挑眉看着他,林清少有会对他的工作提意见的,今天这是?
林清说:“我就是在帮他们说话,人家也是有老婆孩子的,跟着你飞那么久,一回来还不让人回家。”
林博越点点头没说什么,林清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见他吃完,把东西拿下楼去,跟他说:“先去洗个澡吧,衣服都放在浴室了。”然后又好笑的说:“折腾这么一天还没洗澡,越来越能忍了你。”林博越有洁癖,洗澡对他来说比吃饭更重要。每次从外头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到哪落脚了,也一定要洗澡,如果不是今天事情实在急,他是没办法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衣服坐这么久的。
确实被林清说中了,林博越看似清闲,实则步伐已经加快了,林清见他回房,下楼跟在收拾的小静说:“他书房得收拾了,那么多人待过他受不了。”
小静说:“我现在就去收拾。”
林清摆摆手说:“明天再去了,现在都几点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得出去一天,书桌别动,其他的都收拾一下,开开窗户去去味最重要。”
回房之前,林清还是不放心去看看未未,帮他盖好被子,把顶上的夜空调暗,留下那个月亮灯之后才离开。
林博越还没洗完澡,林清帮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自己在另一边睡下。林博越出来的时候,林清已经睡着了,他进被窝的时候,林清迷迷糊糊的摸摸他的头,感觉他在里边已经把头吹干了,这才安心的睡觉。
林博越觉得林清有时候把他当未未一样在照顾着。他现在确实也累了,抱着林清没一会就睡着了。林博越是一个一直用意志在控制着身体的男人,他知道睡眠的重要性,所以会强迫自己在最快的时间内睡着,即便浅眠也要保证最短的时间有最好的睡眠质量,所以在哪里,他都能睡得下,但是只有在林清身边他才能睡得安心。
隔天是周末,林清一大早就被颠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林博越在他身上耕耘,他挑了个更好接受的角度,毕竟已经多日没有过了,还真有点来劲。林博越以为他没睡醒,这会是打算乱动,于是手上用了点劲,固定住他,林清被他钳住,让他一个劲的颠,都有些来气了,手上用力的在他肩头拍了一下,提醒他轻点。这下好了,林博越知道他已经醒了,连安抚他的耐心都没有,动的更起劲。
酣战过后,两人一起洗了澡,林清一看时间,未未该起来了,他匆匆忙忙换好衣服就往未未房里去,临走时跟林博越说,几点出门?
林博越说,不急,就像平时聚餐那样就好了。
林清想了想还是问他:“卢楠那边怎么说。”
林博越说:“据说这段时间有任务,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到。”林清就没再继续问了。
虽说是聚会形式的婚礼,毕竟还是婚礼嘛,两人都穿的比较正式,只是没有打领带,带着点休闲。
陈静茹的婚纱是经过特别设计的,白衬衫加修身牛仔裤,婚纱在腰间,加上娟秀的头纱,身上没有任何珠宝首饰,只有一对俏丽的耳环,非常简单的小珍珠,落落大方,率性潇洒极了,龚峻行也是一身休闲西装,站在一起说不出的般配。
院子里放着几张桌子,食物酒水都在上面,还有个纯白色的奶油蛋糕,上面简简单单的放上领结和婚纱,蕴意婚礼。
仪式准备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进行,证婚人的台子就被放在树下,旁边是一张幕布,数十张椅子被分放在两边,中间用花束隔开一条路,等一下新郎就会牵着新娘从后边走来,在两旁嘉宾祝福的花瓣中走到证婚台前面,交换戒指。
大家都是非常随意的,因为是聚会形式,所以都没有带小孩,每个人都非常轻松,林清注意到了,龚峻行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偶尔会看一下入口,林清扫了一圈发现卢楠还没到。
陈静茹的好友们很多是外国人,特意从美国飞过来的,龚峻行说婚礼上的很多细节都是那群朋友们的主意,林清表示这样的婚礼很别致很舒服,龚峻行笑了笑跟他举杯。
卢楠是在仪式开始之后才到的,他的位置就在林清旁边,在证婚台的右边第一排的最右边,高旗爱闹坐在最靠近过道的左边,依次是林博越,林清,他们特意空出个位置给卢楠。龚峻行挽着陈静茹走过的时候,大家纷纷站起来撒花瓣,林博越和林清也站起来鼓掌,林清笑着看他们,眼角突然瞥到一抹绿色,卢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还穿着军装。林清看得出他是赶过来的,跟他笑了一下就随人群坐下。
龚峻行在跟陈静茹交换戒指的时候看到坐在林清旁边的卢楠,林清没从龚峻行脸上看到什么表情变化,但就是感觉得到他松了口气。卢楠端坐着,跟参加人大会议一样的正式,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隆重来对待这场轻松的婚礼。
他们的聚会没有劝酒文化,大家都是随意的吃吃喝喝,卢楠一向克制,林清不知道他的酒量,但是今天他喝的有些急,仪式结束后,龚峻行也只是关心一下卢楠的任务,卢楠笑了笑不欲多说,龚峻行跟他碰碰杯就没再说了,卢楠只是笔直的站着,几乎要跟龚峻行行军礼了,然后跟他说:“新婚快乐。”
龚峻行笑着说:“谢谢。”然后他们就没再接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可抗力的中秋节到来,加上家里有个不能违抗的老娘,所以本文将会休更2——3天!祝中秋节快乐!!
☆、竹马
因为卢楠只有两天的假期,所以他也没打算回家,隔天下午直接回部队去。林清看他刚刚喝的不少,直接叫他到他们家去,卢楠也没多说,跟着林清他们一起走了。
龚峻行和陈静茹把他们送出去,被高旗揶揄到:“别送了,新婚之夜最重要。”龚峻行笑着把他塞进车里,他喝点酒叫了代驾,林清这边林博越不喝酒,还能开车,临走的时候,龚峻行跟林清说:“今晚多照看着他点。”林清知道他指的是卢楠,点点头跟他说,放心吧。
林博越开车,车上一路无话,卢楠坐在后座,安静的十分诡异。林清和林博越都不欲打扰他,让他就这么闭着眼睛假寐。
林清他们家虽然只有三层,但是顶层有间跟阁楼连在一起的客房,偏西式。卢楠每次来都喜欢住那里,房间出去就是他们的屋顶,林清把屋顶收拾的很有格调,因为他们这里位置优越,没有高楼挡着,到处还都是树,有时晚上还能看到零星星辉,要知道在B城想看到天空都难,别说星星了。
林清帮卢楠拿醒酒药上来的时候,刚好卢楠就坐在屋顶的石椅上,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也坐得很端正,他正抬头看着天空,脸上有些微茫然。
他接过林清的醒酒药,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说谢谢,林清就在他对面坐下,开始跟他闲聊。
他们天南海北的,聊大学生活,聊卢楠在部队的事,聊林清的教学生活,但是林清绝口不提龚峻行,倒是卢楠自己说着说着,聊起了林博越,高旗,龚峻行也不能避免的聊到。
以龚峻行的性格,林清一直以为他们没在一起是因为龚峻行的原因,卢楠狡黠的笑了笑,有些俏皮的说:“其实是我不要他。”
卢楠说,他跟龚峻行是大院一起长大的孩子。卢楠从小就听话,学习好,从来不跟其他大院里的孩子瞎闹,卢楠父亲是外省兵,小时候卢楠没少被瞧不起过,只是卢楠心大,不跟他们计较。倒是龚峻行,从来都是孩子王,年级小小的就带着一大批人跟另一个大院里的孩子斗,龚峻行家底厚,顶上带领过红军走过长征的爷爷,再加上他从小长得好,底子夯,脑经转得还贼快,所以没他吃亏的时候。
龚峻行小时候也瞧不上一心只会读书的卢楠,打架,打架不行;骂人,骂不过人家,长得是好看,但是一脸的老实巴交,一看就是个好捏的主。
就这么个好捏的人,有一次给人找麻烦了,人家骂到他家老子头上,谁都没看清楚,他随手拿起地上的板砖就往人家脑袋上砸,那一下别说是其他孩子,龚峻行都蒙了。卢楠倒好,一身正气,就想往人家家里负荆请罪去,临走时跟要英勇就义似得,整了整没乱的衣领,跨过地上满头是血的孩子,如果不是龚峻行拦住他,现在卢楠已经被他老子打残了,哪里还能去当兵。
龚峻行打小就不是个普通人,十分会审时度势,被卢楠下黑手那孩子家也不简单,以卢楠爹当时的身份,卢楠来这一手他压不下去,龚峻行夺过卢楠手里的板砖,挑那孩子身上厚实的,不到要害的地方再砸一下,跟旁边的人说:“他就是老子打的!”旁边的人早蒙了,也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要保卢楠的意思。
后来卢楠只安了个从犯的罪名,跟其他孩子一起被压去那个被打孩子的家里道歉,很久都见不过龚峻行,后来才知道龚峻行被他爹老子打残了,住了医院,他偷偷跑去医院看龚峻行,龚峻行一看到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完全没有再提顶罪那回事。从那时候起,卢楠就觉得龚峻行这个人值得交!
两人就这么混下来的,那会还有高旗。高旗本来是敌方的狗头军师,后来折服于龚峻行的淫威,硬生生叛变了。卢楠也是因为龚峻行的原因,才认识了养在高墙里的林博越,林博越家虽然已经渐渐走出ZZ圈,但是林家世代延续的殷实够林博越呼风唤雨的了。卢楠小时候就觉得林博越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一直不明白林博越怎么会跟龚峻行参合在一起,两人性格完全不像,除了都是特权阶级,其他的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后来才知道,龚峻行跟林博越还有那么一点远到不能再远的亲戚关系,基本已经五服之外了。貌似江大夫人跟龚峻行他外婆有结义金兰的情分。
反正他们也因为龚峻行的原因,跟林博越玩过一段时间,算打小认识的吧。
后来他们两家因为家里大人工作调动搬离了大院,直到高中才又碰面,龚峻行他爸从B城被调任到S城,龚峻行高中的时候全家都回来了,那时候大家就知道要变天了,龚家的对手深怕龚峻行他爹真的上去了,千方百计想扯他家的后腿,那也是龚峻行家过得最小心翼翼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