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爱 番外篇完本——by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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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酒也被林清喝了半瓶,林清有些发蒙,林博越饭后没走,林清迷迷茫茫的看着他,跟他说:“你自己走吧,我好像有点晕。”然后他就被林博越扶着进房了。
林清有些醉,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也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睁开眼一看到林博越的时候,之前在家里的画面铺天盖地的袭来,他挣扎起来,但是因为醉酒有些无力,林博越进去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低低的,很是撩人。怎么就给忘了啊,这个人怎么是能与之共饮的人呢!
他越想越委屈,借着酒劲开始哭起来,其实他很少哭,两年前谢女士退出门外的时候是他唯一一次崩溃,比起林博越的所作所为,谢女士的视而不见才让他感到绝望。
与其说他恨林博越,还不如说他恨林博越毁了他关于外界的幻想,恨林博越让他知道他在谢女士和林书棠心里是多么的无足轻重。
林博越拿下他捂着眼睛的手,看到失神的林清眼里的委屈,亲亲他的眼角,林清没感到安慰,而是感到愤怒,他用力扇了林博越一巴掌,林博越没有阻止也没有抵抗,林清扇完一巴掌觉得心里的怒气好像得到发泄了,他又用力的打一巴掌,再一巴掌,再一巴掌,直到后来觉得打舒服了,才抱着林博越继续痛哭,他不是不恨啊,他不恨谢女士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身体,不恨谢女士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不恨谢女士和林书棠没有给他母爱、父爱。
但是他恨他们将他看的这么轻,这么无关紧要。他恨林博越,在他还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充满期待的时候出现,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毁掉他的人生,然后居然能云淡风轻的离开,现在还能这样事不关己的出现。每一个人都这样,对他们来说,他永远都是最无关紧要的。他更恨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哭着要糖,闹着引起人注意的人,恨自己只能用乖巧去讨好谢女士,还被视若敝履。
林博越保持着跟他相连接,没有退出来。让他哭个够,哭到后来,林清好像酒劲又上来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可是像个孩子一样好奇的看着他心口处的伤疤,再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伤疤,然后轻轻的凑上去,在疤痕上亲了一下,小小声的跟伤疤说:“不痛不痛哈。”
林博越的理智瞬间就崩溃了,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林清受到惊吓的叫声和后来暧昧的喘息了。
林清醒来的时候,林博越已经走了,他在床上坐着醒了很久的神,还好今天周末没课,虽然大学生没几个不逃课的,但是林清是典型的自律型学生,从不迟到早退,更别说旷课。
本来有些懵的林清,在坐了五分钟之后突然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很多画面涌到眼前,他有些不想接受的捂住眼睛。
之后他再也没给林博越开过门,林博越知道他在家里,可是林清不开门他也不强求,三次之后他就没再来了。林清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林博越有的是办法进他家的门,可是他没用那些办法,每一次林博越站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他都情不自禁的摈住呼吸,明知道门外的林博越听不到门内的声音,可是面对林博越的那种压力总是让他觉得窒息,就好像被他掐住了喉咙,甚至都不用他动手,林清觉得自己就能掐死自己。
林博越没再来,林清也假装他从来没出现过,一个多月后谢女士战战兢兢的跟他通了个电话,说是林老爷子做寿。林老爷子在林书堂跟谢女士结婚这件事上一直不认同,就因为这样,林书堂这三年里也很少回林家,今年林老爷终于松口了,让林书堂带谢女士和林清一起回去。谢女士很高兴,她也知道林老爷子的松口或许跟林博越有关系。谢女士心里也有疙瘩的,一方面,林清和林博越现在这么不清不白,而另一方面,林老爷子的面子她又不好驳,于是她将问题抛给林清,林清知道如果他实在不想去,谢女士也不会逼他,但是他太清楚谢女士的境况了。这个女人现在很无助,而且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林清知道谢女士的犹豫是因为林博越在林家,他跟她说:“我已经跟博越见过面了。”
电话那边的谢女士停滞了一下,才说:“怎怎么会呢?”
“他来过我这里了。”
谢女士小小声的“嗯”了一下,就没有再继续4 了,林清知道她不敢再问了,她宁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虫的问题,让各位有不好的阅读体验真的非常抱歉!发文阶段估计还是不能避免的,但是我会更加注意,实在太忙了,挤着写完,只够时间发上去,没有办法仔细一一检查,前断时间生病把存稿都用完了,现在是断奶阶段,还加上自己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能厚脸皮请求原谅了!
非常感谢各位留言的亲,这对新人真的是非常大的鼓励!但是时间受限,有时候连成为精神粮食的回复都没时间看,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每一天每一条都一一回复了!非常感谢各位!这样的回复数量对我来说已经是海量了!
☆、寿宴
林老爷子做寿那天,宴席就在林家摆开。请的人不多,但都是跺脚山河震,颜动草木惊的人物,林书堂和谢女士提前一天回到林家。林清直到宴席当天早上才到,他到的时候没声没息,恨不得所有人都当他是透明的。好笑的是,他在大门口就被拦住了,也不能怪人家拦住他,能进林家的人没有哪个是坐的士来的吧,他上车的时候,师傅听他报完地址,诡异的看了他一眼,估计以为他这是要去上访吧。
门口一身军装的人拦住他正要盘问他身份的时候,大门徐徐打开,一辆林肯从林清身后开来,在门口的时候放慢速度,车窗慢慢摇下来,两旁的人跟车里的人敬礼,突然有一把稚嫩的声音问道:“那是谁?”有人告诉他,来人自报是谢女士的儿子,也就是林书堂的继子,车门被打开,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从车上下来,穿的精致极了,跟个小绅士一样,粉面红唇,眼珠子圆滚滚的,看起来格外招人喜欢,他笑眯眯的跟林清说:“你是林清吗?三叔公家的林清,林恶…三叔的哥哥。”他收嘴收的有点慢了。
林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笑眯眯的就觉得他特可爱,特别喜欢他,朝他点点头。
那小孩虎头虎脑的自我介绍了一番:“我叫林少汀,是二房长孙的长子,也就是二太太的大儿子的大儿子的大儿子。”
林清见他这么介绍自己,就明白他这是知道林清没被林家请进家门过,林清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傲娇气,这样的介绍方式对自己也是颇为照顾,而且这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特真诚。
最后林清跟林少汀上了林肯,被林少汀带进林家。这是他第二次到林家,从大门进到四合院门口,他才想起,如果刚刚警卫让他进大门了,这十几分钟车程的路自己得走多久啊。他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门口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邓墨染,那个跟仙似的邓墨染。只是有些遗憾,他没能在她去世之前再见她一次,虽然他们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但是林清有一种感觉,邓墨染才是唯一一个把他当成普通孩子来对待的人,不是别人的私生子,没有嘲笑,没有瞧不起,没有私心,只觉得这是个孩子。
林少汀没有把林清带往人多的地方,似乎知道林清的不自在,他把林清一路带到自己房间里,其实那不是房间,而是一个院落,二房大伯的大儿子也就是林少汀的父亲是个学建筑出生的,据说在建筑方面非常有才华,只是后来为了二房家的势力,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回国从商了。
他们这个院落的设计是整个林家最西化的,但是还是保持老四合院的原貌,林清这种只住过住宅小区的人一看都觉得格外舒服,后来仔细一想,为什么会觉得看着舒服呢,是因为设计中似乎融合了中国水墨画那种遥远的水墨意境,看着大气得体。黛色砖瓦搭配象牙色墙面,站在院落回廊看进去,几棵树被别有用心的栽在四个角落,一条鹅卵石小道蜿蜒的伸向几处入口,中间还有一个落落大方的水缸,水缸不是传统的陶瓷缸,只是被做成水缸状的透明容器,缸的内壁上还有鲤鱼的花纹,远远地看就好像有鱼在缸里戏游一般。
林清以为林少汀把他带到房间里会跟他介绍自己的玩具或者炫耀男孩子的收藏什么的,没想到他老老实实的把他请到书房,拿出耽美文库,请林清坐下后,开始埋头写作业。林清被他的好学感动了,在他快要抓秃一块头的时候,终于不忍心的问:“要不,我帮你吧。”
林少汀真的含着泪水,水汪汪的看着他:“你得教我,不能帮我写的,爸爸不止看作业,还会检查思路。”
于是两人就快快乐乐的写起了作业,直到天色暗下来,才依依不舍的出门去赴宴。
虽然是宴席,但是林清发现,场面十分安静,一点都不像给人祝寿的,更像是多国领导峰会,跟要商量什么重大国际议题似的。
林少汀悄悄问林清:“是不是觉得贼压抑?”
林清口是心非的说:“不会啊,很好很有秩序。”
林少汀才不信他的胡说八道,本来兴致勃勃的,突然催头丧气起来:“可惜我小叔公不能回来,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无聊,我小叔公可会玩了。”
他们来的比较早,随后慢慢有人陆续过来。
毕竟还是聚会式的宴席,规矩没有那么多。林书堂跟林老爷子和那些大佬们在会客厅里谈论山河大计,谢女士跟其他女士聚在一起谈笑晏晏。谢女士毕竟是名门之后,面对这些场面竟一点没有怯场,林清远远的看着她,觉得此刻的她光彩夺目,她的光芒这些年似乎都为了林书堂隐藏起来了,像一颗蒙尘的珍珠,进入林家之后,尘土被吹走,站在这些贵妇面前,谈些彼此能懂的书画,让她绽放光芒。林清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这么多年来,她在林清面前只是一个卑微的等爱的女人,或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母亲,都快让人忘记她是江南名家之后,还是个受过美术熏陶多年的美术生。
林清跟着林少汀站在角落闲聊,过了一会,林老爷子才从会客厅过来,后面跟着乌压压一片人,林清一眼就看到走在林老爷子后边的林博越,出国两年回来,林博越已经将进一百九十公分了,站在人群中格外抢眼,原本因为手术而消瘦的身材也在回来的这段时间慢慢补回来,就是脸色天生有些苍白,加上他常年面无表情,看起来冷冽而不近人情。
他扶着江大夫人,跟在林老爷子后面,林老爷子还在跟旁边的人说话,那人林清认识,以前在国家台七点钟的时候看过,再细看会发现大部分人都是他在电视里看过的,也是那个时间段,大家对林老爷子都很恭敬,江大夫人微微的笑着,看着林博越的时候一片慈爱,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
林博越并没有看到他,他将江大夫人扶到主桌之后就走开,被佣人引到旁边的桌子,家里的人都纷纷就坐,小辈们都坐到一起,这样的场合本来就没林清什么事,他只需要宴席结束后被谢女士带去给林老爷子瞧一下,说几句好听话就行了。
也怪林少汀把他带离饭桌太远,他们近桌的时候,就剩下两个位置了,一个在林博越旁边,一个在对面,林少汀这没义气的马上抛弃林清跑到对面去了,就算坐在对面都一直低着头,保证绝对不跟林博越对上眼。
☆、又有?
林清老老实实的坐在林博越旁边,桌上的人也是受过好教养的,就算好奇也没有表现的很明显。林少汀低着头说:“那是林清,三叔的哥哥。”大家这才知道,这就是林书棠外室生的那个小孩,从小就听说了,还没见过呢。虽然瞧不上,但都礼节性的跟他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本来按照平时,无论如何礼貌上也会做一下自我介绍的,但是林清坐下后,林博越就帮他布菜,倒水,完全没想帮他们做介绍的样子,众人也就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林清端端正正的坐着,埋头吃饭,感觉来的很突然,在上一道炖肉类的菜时,他突然觉得很难受,看着起腻就算了,还觉得害怕,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他掩着鼻子下了桌往卫生间走去,洗了个脸之后好了很多。
他一路忍到宴席结束,忍到客人都散了,连林少汀都被林博杉带走,依依不舍的告别后。谢女士和林书棠带他到林老爷子和江大夫人面前,跟他们介绍林清的时候,林清站不住了,就在他要栽倒的时候,有人从他背后稳住他,他抬头看到林博越,跟他说谢谢就推开他。
江大夫人问:“怎么了?”
林清还没开口,林博越就说:“他不舒服,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下吧。”林清摇摇头说不用了,随后跟林老爷子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林老爷子点点头让人带他去休息。谢女士一脸紧张的跟着他走,其他人都留下继续跟林老爷子聊天。
林清休息的房间安排在林博越的院落里,谢女士问他需不需要请医生,林清沉默了很久,说不用了。谢女士看他脸色不对,小心的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不舒服跟妈妈说。”
林清一脸震惊,显然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了解,并且感到意外的,他对这个感觉还有记忆,不会吧……
谢女士看他的表情,慢慢也明白过来了,她表现得比林清还震惊,难以自制的后退几步:“谁的?还是他的?”林清点点头。
谢女士哆嗦着嘴,捏着拳头来回走动,抖着手掐着嘴巴不敢出声,来回走了几次之后,才压抑下尖叫声,压低声音说:“怎么又有了呢……”
她怯生生的瞄了林清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这是不对的。”
林清冷笑了一声:“是,这是不对的。”
谢女士又想碰碰他,又不敢,最后只说还是请宋医生来看看吧。
林清自己也正处于害怕中,他并不是十分确定,他期待不是,希望这只是错觉。所以他没有阻止谢女士,谢女士跟宋医生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碰面,谢女士亲自出去接她过来。林清躺在床上,紧张到感觉胃部有些痉挛,他难受的压住一阵阵发痛的胃部,但是没过多久,肚子也开始疼了,他不知道是因为里面那块东西,还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的生理反应。
宋医生来的时候他刚好蜷缩着身体,宋医生毕竟还是比较熟悉他,跟他检查了一番后,才跟他说:“这两年没让你接受手术,主要是因为之前你的身体就伤到了,让你好好养养,加上你的心理评估不过关,我不敢贸然让你去。”
最后她才下判决书,这个孩子不得不生下来。他的身体毕竟跟女人不一样,不要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伤到女性系统的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不敢贸然动他身上的任何部分,就怕伤到他。
林清白煞着脸说:“我不要,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谢女士抱着林清,跟宋医生说:“这孩子不能要,林家不会放过林清的。”
宋医生是个专业的医生,她说自己不能冒险帮林清拿掉孩子,没把握的情况下,一尸两命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而且林清的身体之前已经伤到了,生下来的结果比不生好。
宋医生被谢女士送走了,林清让谢女士去休息吧,他需要静静,好好想想。
直到凌晨,林清睡不着走出房。到院落里的石凳坐下,他就这么怔怔的发着呆,其实他内心是十分慌乱恐惧的,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慌乱这种情绪,只能用发呆来取代。林博越一进院子就看到穿着睡衣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林清。林清穿的单薄,深夜的B城已经开始降温,这时节穿三件有点多,两件又嫌少。林博越脱下外套,披在林清身上。林清这才醒神,看到林博越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错开他的眼神,一看就是在掩饰什么。
林博越一点都没有要跟他聊什么的意思,自顾坐在一旁,目视前方。林清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发现他就算坐在石凳上依然端端正正,实在觉得他很累,林清起来想把衣服还给他后就回房去,院子里因为林博越还没回来所以没开灯,周围只有林清刚刚那房有光,只是林清开的的橘黄色的落地灯,在屋里都不算亮,更别说照出来。
今晚天上的月亮格外圆,月光很亮,照得院子里的俩个人都暧暧昧昧的,月光如烟笼寒沙,飘飘渺渺,林清站在林博越对面,低头俯视着坐着的林博越,想拿下衣服的手被林博越抓着,林博越脸上的冷冽好像被月光融化了,几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他脸上的表情,林清错愕的看着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