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完本——by天梦流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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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们还是就地取材地做了竹搭子,将楚非绯抬上了山寨,不过全程都是蒙着眼,直到进了屋才摘了下来。
首领见楚非绯似乎身体毫无气力,还请了山寨里的山贼大夫来给楚非绯看病。
楚非绯暗想,她的全部家财连十两银子都不到,山贼这样“礼遇”她,让她的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啊。
一间简易的木屋里,
楚非绯坐在床~上,对面的文士,面孔白净,看上去三十上下的年纪,捻着胡须,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手指在楚非绯的手腕处捏了又捏。
一只候在一旁的首领见不得那大夫装神弄鬼,皱眉道:“我说老十一,怎么样?可有什么要紧的?”
楚非绯额头冷汗地看着那文士捏完了她的手腕,开始捏她的小臂......
“唔......”中年文士终于发出了一声了悟的声音。
“怎么样?”首领焦急地问道。
“骨细肉厚,虽轻却有韧性,确是隐凤之像。”说完,忽又伸出手撩起了楚非绯额前的头发,看了看又摸了摸:“龙虎相已成,可喜可贺,但冲天之势尚待时机,还需贵人相助。”
首领“嘿”了一声:“你个痴货,我叫你看病,谁问你那些鬼扯。”
文士皱眉道:“我这可是正宗的玄学五术,你骂我可以,辱及先师,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非绯觉得她每个字都听得懂。就是放到一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首领知道文士的痴性,忍了忍:“那你刚才把脉,可有结果?”
文士淡淡地理了理袖子:“不过是精力耗尽,养一养便好。”
首领皱眉:“精力耗尽?为何?”
文士被问得一愣,转向楚非绯:“姑娘,你最近可是日夜操劳?长途跋涉,或者使力过度以致力竭?”
楚非绯摇头。心里却隐隐明白了。自己这样浑身无力大概是和那异境有关。在异境中,她与那黑色生物斗了那么久,却不曾觉得十分劳累。倒是杜子淇找到她时。却说她掉到崖底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很显然,异境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不同,所以她的浑身乏力,倒是真可以当做是一次用了几天的精力。
不过这些。却是不能和面前的这些山贼们说的。
文士捻须沉吟,似乎也想不透楚非绯的脉象。
楚非绯这时想起杜子淇。试探地道:“我那位朋友,可还好?”
首领皱眉道:“那人真是你朋友?”
楚非绯咬着牙点点头。
澳侨似⑵殴郑颐桥扇ジ紊说娜耍坎蝗每拷;故蜗氤迤剖匚溃詈笪薹ǎ颐侵缓媒υ诹朔考淅铩!笔琢斓穆缛永锏难劬ι磷藕猓骸拔铱创巳髓铈癫谎薄G也恢嶂兀蝗绻媚铩N野阉绷耍懔硌×艘桓隹珊茫俊?br /> 楚非绯额头冷汗,木子水那位是土豪啊,心高气傲,被你们的人一斧背劈昏,自然是不肯就这样算了,现在还捆在房间里,楚非绯可以想象,那家伙现在心里有多恼怒抓狂。杀了?他那样有背景的人,二十四世纪那边能善罢甘休吗?到时候为了报复,整个空间都被毁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外面有人高声说有事禀报,首领告个罪,转身出去,文士转向楚非绯笑眯眯地道:“姑娘,再让我摸~摸你的鼻骨可好?”
楚非绯觉得此人真是奇怪,鼻子有什么好摸的。
“姑娘,你不想知道你将来的婚配吗?”文士捻着胡须,微笑着道:“在下可以告诉姑娘,姑娘将来有几位夫......,咳咳,几位子嗣哦。”
楚非绯兴趣缺缺,她就想找个地方隐居下来,至于婚配,子嗣什么的,她真没兴趣。
文士还要继续劝说,这时首领又走了进来,见文士还在那里要摸楚非绯的脸,不禁冷声道:“老十一,你找死么?”
文士扫兴地收了手,站起来整整衣袍嘟囔道:“现在不摸,将来更摸不到了。”
首领瞪了他一眼,对楚非绯道:“姑娘,你在此地不宜久留,朱某改日再尽地主之谊,你的朋友已经送来了赎金,我送你下山吧。”
哈?楚非绯愣了愣:“朋友?谁?我的赎金有多少?”
首领笑了笑,不过那笑容隐在胡子下,不太容易辨认出来:“姑娘见到那人,就知道了。”
楚非绯又被套上了头套,抬了出去,她现在虽然浑身无力,但是还算五感敏锐,她察觉到四周似乎挤满了人,以至于那压抑的呼吸声都汇集成了一种低沉的嗡鸣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这群山贼的纪律......也委实让人刮目相看了。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姑娘,小姐,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主......”然后那声音似乎就被捂在嘴里,没了声音。
一旁的首领冷声道:“姑娘不用理他,那是个口无遮拦的呆货,饿他十天半月,他就记住了。”
楚非绯微微冷汗,饿个十天半月......这人还能活吗?而且这群山贼对口出不逊也这样严厉惩罚,实在颠覆楚非绯对山贼的认知啊。
出了那压抑的寂静无声的山寨,似乎就进了一片林子,周围的鸟鸣猿啼甚为欢快,又往前行了不久,首领停了下来:“姑娘,朱某只能送到此处,你那位朋友就在前面,此番得罪之处,还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恕罪。他日再见,朱某再行请罪。”
楚非绯干笑着,这山贼太有礼貌了,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竹搭子被放在地上,悉悉索索的有脚步声离开。
那首领却站在楚非绯旁边,直到看到了某个身影,才突然凑近楚非绯道:“在下朱子风,擅骑射,懂谋略,姑娘记住了!”
楚非绯彻底黑线,还有山贼报上大名的么?这是生怕官府不知道,不去通缉他么?(未完待续)
ps:顺便说一句,玄学五术是指:山、医、相、命、卜,文士用的就是相术中的摸骨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交友不慎
身边的声音消失,前方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楚非绯竖起耳朵,紧张地朝着那个方向。
有人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来,一股淡淡的梨花冷香,楚非绯紧绷的身体便松弛了下来,眼眶酸胀。
眼前一亮,那人揭掉了她头上的布袋子,一张俊美之极的脸,带着欣喜和如释重负,又带着隐忍的恼怒。
“有没有哪里受了伤?”那人急急地上下打量着楚非绯。
楚非绯摇摇头,泪珠跟着甩了出来:“陆大哥,你怎么才来。”
陆坤心疼极了,小主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又是血迹又是污迹,要不是之前的老朱传信给他时,说过小主子完好无损,他几乎就要心脏~病发了。
“咱们回府再说。”陆坤将楚非绯抱到马上,扶着她坐好,然后自己上马坐在她身后,双臂绕过她的身体,控住马缰。
“我们得快一点,金嬷嬷他们已经回到了相府,估计很快就会有官府的人介入,我们必须快点赶回去,赶在他们报官前,将这件事了结。”陆坤一边催动马匹,一边跟楚非绯解释。
楚非绯却心里泛起疑惑:陆大哥为什么这么不愿惊动官府?出了这种山石滚落的事,又差点出了人命,而且还遇到山贼,不管哪一件都是应该报官处理的啊。
马匹穿行在山林间,沿着小道小快步的下行,陆坤似乎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操纵着马匹左拐右绕,时而又从深沟上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过......
楚非绯心中一动:“陆大哥,你是不是认识那些山贼?”
陆坤轻笑了一声。避而不答,反而问道:“那大胡子最后跟你说了什么?”
楚非绯想了想:“好像说他叫朱子风什么的。还说他擅骑射,懂谋略,陆大哥,这山贼太奇怪了。”
陆坤笑道:“擅谋略?他可真敢说!这个朱子风,别看他身材普通,其实天生神力。他的一双兵器是八宝鎏金锤。若是在马上,罕逢敌手,有万夫不当之勇。至于谋略嘛。也就勉强是个参将的水平。”
楚非绯越听越觉得奇怪:“陆大哥,听你这么说,你和他很熟?”
陆坤顿了顿,又道:“他身边有个神叨叨的白衣文士。你见到了吗?”
又是避而不答,楚非绯郁闷地道:“见到了。把脉都把到胳膊上去了,可见是个庸医。”
陆坤按下楚非绯的头,躲过一根低矮的树枝,接着道:“那是李怀文。据说他的师祖师从鬼谷,有通天彻地之才,到了李怀文这一代。就算能留个十之一二也不可小觑。”
“哦”楚非绯不知道陆坤为什么跟她说这个,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
陆坤低头看了楚非绯一眼。嘴角噙起一丝微笑:“非绯,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发过誓,为了楚非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楚非绯每次听到这句话,都会心里一热,此刻也不例外,回头看着陆坤道:“陆大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好。”
陆坤微笑点头:“嗯,我还说过,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哈?楚非绯楞了,以前陆坤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往心里去,此时此刻,陆坤再提起这件事,楚非绯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陆大哥,你该不会是说......那些山贼......”楚非绯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荒谬,笑了一下道:“陆大哥,你又逗我玩。”
陆坤脸上的笑容扩大,那些山贼?那些山贼只是满盘棋局的一角而已,昔年的旧部正在慢慢集结,为了不引起朝廷的注意,都隐藏在附近的深山之中,这样一来,当山贼就是一个很好的掩饰身份的手段了。
天都山这里到底靠近京城,老朱他们还算低调,没有做什么案子,其他几个偏远的,早就将府衙当成了自家的粮库,动不动就下山打劫一番。
陆坤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不停奔波,虽然辛苦,但是联络到的旧部越来越多,最难得的是,大家不忘旧主,一听说是小主子回归,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打进皇城去。
只是当今皇帝也不是个蠢的,似乎也察觉到了暗流涌动,最近也在不断地调兵遣将,拱卫京城的防务。如此一来,倒是不能操之过急了。
陆坤想到这里,压了压想要对小主子吐露实情的冲动,微笑道:“总之,一会回去的时候,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挂在崖壁上,后来被我救了,明白没有?不要提六王爷,也不要提山贼。”
楚非绯闷闷地应了,不提六王爷她明白,因为那个人他们惹不起,今天发生的事,就算再有疑问,也只能压下来,哪怕楚非绯真的死了,也只能当做山石滑坡,运气不好,和六王爷半分关系也没有。
但是不提山贼?难道陆大哥和山贼真的有牵扯?刚才陆大哥虽然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楚非绯自动在心里将陆坤和朱子风之间画了一条线,上面还注明了两个字:损友。
楚非绯有些担忧,山贼那可是杀头的勾当,陆坤和这些人搅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啊。
陆坤这时道:“下面的山路平坦一些,我要加快速度了,进了城我就雇车,到时就能舒服一点。”话音一落,马匹向前一跃,就冲了出去。
楚非绯因为惯性撞进陆坤的怀里,只觉得又温暖,又舒服,还很让人安心,加上本就身体累得要死,索性也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此时,相府,珠苑。
一个偏僻的角屋内,夏少元阴沉着脸坐在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堆空着的竹制小碟,那碟比子一般的茶碟还要小一些,连放块绿豆糕都要嫌小。此时却在桌上摆满了一堆,又摞了几摞。
另一张桌前站了一个身穿暗青色官服的年轻御医,手里拿着最后一个小碟,正在将那小碟中的事物倾倒进面前的一个碗里。
只见一滴鲜红的血珠滴落碗中,碗中原有的粉红色的液体晃了两晃,血珠便于碗中的液体彻底融合在一起。
年轻的御医露出失望的神色,对夏少元摇了摇头:“大人,还是不行。”
夏少元的脸色难看之极:“这试了一圈,不但这珠苑,连老太太,太太那里的仆妇都叫了来,居然没有一个人的血能用?”
年轻的御医有些惶恐,躬身道:“大人,并非卑职不尽力,只是这换血之事非同小可,本就不容易找到血液相配的,通常百中有一就算是幸运的了。”
“百中有一,今天试过的仆妇已经超过百人了吧?”夏少元冷笑道:“张守逸,到底是你的方法不对,还是我相府中真的没有人的血能用?”
年轻的御医惶恐之极,却又露出迟疑的神情:“大人,会不会还有仆妇没有出现验血?此事能在相府内部解决最好,若是出了相府去寻找,怕是会引出风波来。”
“不曾出现?谁敢?”夏少元怒哼一声。
张守逸抬起头,小心地道:“卑职刚才偶尔听说,有两个小丫鬟和一个老嬷嬷今天一早就出府上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说是就是
“验血?做什么?”方雪晴坐在自个屋里的茶桌旁,淡淡地抿着热茶。明明穿着丫鬟的服饰,却有着小姐的派头。
面前的小丫鬟坠儿,惴惴地道:“大少爷吩咐的,我也不知道。”
“除了我,还叫谁去验血了?”方雪晴微微皱眉。
“所有的人都验过了,雪晴姐姐今儿个出门,所以才漏了。”坠儿手里的托盘上,有一个小碟,还有一根竹签,看样子是用来取血的。
“什么事,要这么多人都去验血?”
坠儿茫然地摇头:“不知道,大少爷不让打听,谁要是打听或者瞎猜,就地打死。”
方雪晴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眼睛瞟了眼一脸茫然的小丫头,将茶杯慢慢地放下:“这取完了血,你要往哪送?”
“就在偏院的角房,有个御医在那等着,坠儿送到门口就可以了。”小丫鬟倒是实诚,有一答十的。
方雪晴淡淡一笑,伸手将小丫鬟手上的托盘接了,漫不经心地道:“就搁这儿吧,取完血我自己送去。”
坠儿有些不安:“雪晴姐姐,少爷那边等着要呢,而且少爷心情好像很不好。”
方雪晴淡淡地瞟了一眼偏院的方向:“知道了。”
说完方雪晴又开始喝茶,也不理面前的坠儿,坠儿站了一会,到底不敢再催方雪晴,只得哭丧着脸走了。
方雪晴慢条斯理地喝完了茶,看了一眼那托盘中的竹碟,拿起竹签子在手指上比了比,“嗤”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拿起托盘,款款地向偏院走去。
偏院中,
一个小丫头小心翼翼地捧着托盘进了角房,房里的压抑气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放下了托盘,快速地说了一句:“蔡嬷嬷的血取好了。”便逃也般地离开。
张守逸起身将那竹碟中的血珠倒进了海碗中,不出所料。还是相溶。一旁的夏少元的脸色更难看了。
张守逸叹了口气。走到门边道:“还有两个小丫头的血样呢?怎么还没送来?”
门口候着的小丫头回禀道:“坠儿去取雪晴的血样了,非绯那里,少爷并没有派人去。”
张守逸微微皱眉。回头看了夏少元一眼:“大人?”
夏少元冷冷地抬眼:“她不参与此事。”
张守逸心里一急:“大人,万一最后的那个小丫头,正巧就是血样相合的人呢?”
夏少元盯着张守逸一字一字地道:“我说了,她不参与此事。”
张守逸垂下眼。隐去眼里的利光,躬身称是。
这时。门口的小丫头道:“雪晴来了。”
张守逸回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坎肩的女子窈窈窕窕地走来,神色清冷,姿容秀丽。端是好样貌,好气派。
“这就是雪晴?”张守逸略感诧异,这样的气派竟然是个丫鬟?那被夏少元护在身后的非绯。又得是什么样的天人?
看到方雪晴的样貌气质,张守逸心中一动。
上前两步。伸手接过方雪晴手中的托盘,低声道:“多谢。”
方雪晴打量了张守逸几眼,然后目光落到房里的夏少元身上。
夏少元抬眼淡淡地看了眼方雪晴道:“我听说你们的马车出了事,非绯怎么样?可有受到惊吓?”
方雪晴嘴角微翘,走进房内,眼光在那摆了满桌的竹碟上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也没什么,马车碰到乱石滚落,翻了车,她挂在崖边的树枝上,被后来赶到的陆坤拉了上来,惊吓嘛,总有一点,不过刚才听说已经回了府,想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