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完本——by天梦流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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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瑛淡淡地看了不远处的廊下一眼,四喜苦了苦脸,小声道:“皇上,不是奴才不谨慎,让这么多人瞧见了去。奴才也是着急非绯姑娘的身子,您看这么凉的天,非绯姑娘又是一身的水,这要是耽误了医治的时间,转了重症......”
皇帝淡淡地摆了摆手,四喜开心地一咧嘴,好了。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那边丽嫔趁着含瑛松手。又想往里冲,含瑛有些哭笑不得:“丽嫔娘娘,您就别再为难奴婢了。有奴婢在这里,您进不去!”
丽嫔哼了一声,放弃了一般地退后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衣衫。突然尖声道:“里面的狐媚子听着,不管你长得貌若天仙。还是沉鱼落雁,都出来给本嫔瞧瞧,你进了宫,就要遵守宫里的规矩。本嫔身为九嫔之一,正二品,莫说你还未被册封。就算是被册封了那很大的可能大不过本嫔去,教你个乖。快快出来拜见本嫔,本嫔要是瞧着你顺眼,说不定将来还能关照你一下,若是敏顽不灵......”丽嫔说到这里冷笑了几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含瑛眼角微抽,该说这丽嫔到底是天真呢,还是蠢傻呢,这将心思都叫出来的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到底是怎么当上九嫔之一的?
四喜见皇帝仍然淡淡地不语,心里奇怪,刚才看皇帝在路上走得那么着急,还以为皇帝担心那非绯姑娘的伤势,如今见皇帝似乎又在这里看起戏来,四喜一时也拿不准,这非绯姑娘到底在皇帝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丽嫔见殿里没有动静,便越发地大声叫起来:“狐媚子,狐媚子,你听到没有!快点出来!”
含瑛有些头疼,对方到底是皇上的宠妃,她纵然有手段,也不能太过分,不然她还真想一掌打昏了这女人清净。
四喜暗暗觑着皇帝的脸色,心里闹腾,皇帝怎么还不下令将那丽嫔拉回去?就任她在这儿吵闹?里面的非绯姑娘想必早就被吵醒了,御医可专门交代了,要服过药后安睡的。他到底要不要出手?这皇帝到底是个怎么心思?他怎么觉得跟着皇帝越久,反而越发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了呢......
皇帝的目光淡淡地看着那殿门处,见尽管丽嫔如此叫嚣,那殿内之人仍然不为所动,不理不睬,嘴角浮起一丝淡笑,若有若无地道:“还真是沉得住气。”
四喜隐约听到了一句,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皇帝刚才说啥,为什么他这样听力超群的练武之人都听不清了?
这时,皇帝身子微动,看样子是打算结束这场闹剧,四喜也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忍受那丽嫔的尖声叫骂了。
却在这时,一直毫无声息的殿门开了,一个穿着素净宫装的少女站在门内,一头秀发随意地披散着,小脸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你在叫我吗?”那少女平静地看着外面的丽嫔问道。
含瑛回身看着殿内的少女,微微皱眉,进去又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那披风是黑底上绣着湛青的纹路,隐隐可以看到波浪中隐着一条露尾,露爪的海龙。
那披风显然是皇子的规格,但又不是太长,应该是幼年皇子的衣服。
丽嫔乍一见门内的少女,愣了一愣,觉得那丫头和自己想象中的狐媚子相差挺大,但随后看到那少女身上的披风,又炸了毛:“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幼年的衣服,也是你这个贱人可以用的!”
门内的少女皱皱眉,就想脱了身上的披风,却被含瑛阻住了:“姑娘不用担心,皇上既然准许你住在皇上幼年的寝宫里,就不会在意姑娘用了皇上幼年时的衣服。”
丽嫔又气又恨,忽然道:“大胆,见到本嫔还不行礼叩拜!”
少女打量几眼丽嫔,忽然身子一歪,靠在了身边的含瑛身上:“姐姐,我的头好晕,你扶我去坐一坐好吗?”
含瑛嘴角带笑:“好,姑娘小心。”
说着就扶着少女向殿内走去。
丽嫔气得眼睛冒火:“喂,狐媚子,你不要装死,你以为这样就不用给本嫔行礼了?”
说着就要上了台阶,冲进内殿,却听到含瑛淡淡的声音传来:“丽嫔娘娘,这内殿你进不得。”
丽嫔迟疑地在殿门外停住脚步,看着那少女被含瑛搀扶着坐在了案前,心中气恨,但是想起皇帝那寒凉的目光,却终归是没敢闯进去。
这时,只听那少女有气无力地道:“我说门外这位娘娘,我刚才听了半天,都没闹清楚,您是要谁出去,敢情是叫我呢,娘娘,您见过我这样的狐媚子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这个娘娘有点二
坐在案前的少女,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拉了拉有些松松垮垮的上襟。
和身材妖娆,凸凹有致的丽嫔比起来,眼前的少女就是飞机场加搓衣板,再看看那张掩盖在秀发下,显得不过是清秀的小脸。
殿门外的丽嫔也露出困惑的神情:“是不像,那你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含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少女揉着额角,似乎也觉得头疼。
“姑娘,可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再去请御医?”含瑛仔细地看着少女的脸色,能住在广明殿的女子,她可是不敢怠慢的。
少女微微摇头:“我没事......”停了停,水润的大眼忽然蒙起一丝雾气:“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还有一个人......他现在怎样了?”
含瑛微笑道:“主子吩咐奴婢时,就只有姑娘一个人,奴婢并不知道其他人。”
少女盯着含瑛那端庄得体的微笑,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却只能垂下眼,轻声道:“这样啊......”
含瑛眸光微闪,终只是道:“姑娘可要再睡一会?御医说了那药服了后要安眠......”
安眠?怎么安眠?少女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她好像没睡多久,就被殿外的大呼小叫给吵醒了,不过吵醒也好,至少她不用在梦里一遍遍重温那血淋淋的场景。
他不顾自身掷出钢刀,用他的命换了她的,她被路过的四喜救起,而他却还生死未知......
含瑛瞥了眼站在殿外还不肯走,却也不敢进来的丽嫔。眉心微蹙。这位姑娘刚醒,自己本应该泡茶端水伺候,但是丽嫔在这里,自己却也不敢离开。
“丽嫔娘娘,奴婢送您出去?”含瑛这是在直接赶人了。
丽嫔此时真见了殿中的女子,反而没了刚才那满心的嫉恨,倒是似乎对这少女充满好奇起来。
丽嫔没理含瑛。对着少女道:“喂。你不是进宫伺候皇上的?”
少女似乎没什么心情说话,垂着眼,没有说话。
“那你是四喜的什么人?”丽嫔又问道。看这女子的样子实在是普通,不像是进宫伺候皇上的,再联想起这女子是四喜带进来的,丽嫔琢磨着。该不会是四喜这奴才偷偷带进宫来的什么人吧?
什么人?少女此刻眨去了眼中的水雾,抬起眼。慢吞吞地道:“熟人。”
丽嫔扑哧一笑,这丫头真有趣,一时忘记了规矩,竟然走进了殿内。走到少女面前仔细看着她:“喂,你挺有趣的,这广明殿是皇上幼年的寝宫。你住这里不合适。四喜这奴才胆大包天,居然敢私自带你入宫。还窜通了含瑛,要是被抓住了,他们两人就算是皇帝的心腹,也少不了被打板子。”丽嫔说到这里,得意地一笑:“这样吧,本嫔就送四喜个人情,你去本嫔的猗兰殿吧,在那里当个宫女,总好过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
含瑛在一旁无语,这是得有多蠢能推出这样的结论啊,她含瑛是那种被人一句话就和人串通的人吗?这世界上除了皇帝,还有能指挥得动她的人?真是笑话!
少女也有些发傻,眼前这位逻辑强得她都不知该说怎么回答了。
皇帝在丽嫔进入寝殿后,就悄悄地移步到了窗下静听。
此时听到丽嫔的结论,淡淡地看了四喜一眼,四喜满脸堆笑悄声道:“皇上,丽嫔这人情奴才是断断不敢要的,奴才心里只有皇上,其他人在奴才眼里什么都不是。”
皇上微微晒笑,继续听里面的对话。
含瑛身负武功,自然知道皇帝在外面偷听,见丽嫔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便也没有阻拦,只是在一旁站着。
而丽嫔已经自来熟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少女的对面。
“喂,你觉得怎么样?”丽嫔道。
少女小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这位娘娘,您刚才说您是九嫔之一,是不是很高的品阶啊?”
“那当然。”丽嫔自得地道,忽对含瑛道:“含瑛,本嫔渴了,去泡壶茶来。”
含瑛想着这位姑娘应该也口渴了,确实是想去泡茶的,但看看丽嫔,又看看少女,有些犹豫。
丽嫔瞪着含瑛道:“看什么看,难道本嫔还能吃了她不成,再说她不是皇上的女人,跟本嫔也没什么仇怨,本嫔还能把她怎么样?
含瑛看着丽?0 傻难樱肥祷顾愫推窒胱欧凑实鄱荚诖巴猓嬉⑸耸裁匆材芗笆弊柚梗阋姥匀チ恕?br /> 含瑛来到殿门外,瞟了一眼站在窗边,正大光明地偷听的那对主仆,不露痕迹地微微施礼,便快步离开。
丽嫔见含瑛出门,才拉着椅子离少女又近了些,神秘地道:“本嫔告诉你哦,本嫔很快就要升位了,到时可就不仅仅是九嫔了。”
少女眨眨眼:“那会是皇后吗?”
丽嫔忍不住嘴角一翘:“说不定哦,不过九嫔上面还有四妃,本嫔猜皇帝未有子嗣前,大概是不会封后的。”
少女点点头:“娘娘好厉害。”
“那当然。”丽嫔心中得意,打量了一下少女觉得越发的顺眼:“怎么样,跟本嫔去猗兰殿吧?正好本嫔手下还两个大宫女的位置还缺一个,就让你当了如何?”
少女眼中带笑:“娘娘真是爽快人。”
“那当然,我可是在军营长大的,哎,我告诉你,后宫那些女人之间,心眼可多了,你要是想留下来,没人庇护可不行......”
窗内,丽嫔开了话匣子般,细数宫廷内的种种阴暗。
窗外,皇帝听得一头的冷汗,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后宫里还有这么多阴私......
“所以啊,安嫔就在惠嫔手上吃了个大亏,后来嗓子也毁了,再也没听她唱过歌了......”丽嫔说到这里有些口渴:“我说你这里怎么连个凉茶都没有。”
少女有些歉然:“不好意思啊,娘娘,我对这里不熟......”
“哎,你也别叫我娘娘什么的,我看着你觉得挺投缘,不如我们结拜姐妹吧?”丽嫔想一出是一出地跳起来。
窗外的皇帝觉得再任由这个丽嫔这么“二”下去,就没法收拾了,遂朝四喜使了个脸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千里之驹不在皮毛
四喜站在殿门外轻咳一声,然后迈步走入殿内:“丽嫔娘娘,非绯姑娘。”
丽嫔有些微的吃惊:“四喜,你怎么来了?”
四喜心说,我能不来吗,再不来,您就将皇上的万两黄金拐到猗兰殿去了。
“娘娘,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奴才送您回去吧。”说完,就上前作势要扶起丽嫔。
丽嫔皱皱眉,站起身:“四喜,你搞什么鬼,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你这样偷偷......”
“娘娘!”四喜开口打断了丽嫔:“这位是承办花神会的非绯姑娘,在宫外偶遇歹人受了点伤,奴才是奉旨请非绯姑娘在广明殿养伤。”
“花神会?”丽嫔惊讶得嗓音都尖利起来:“你就是那个承办花神会的邵非绯邵老板?”
要说那个承办花神会的民间姑娘,这阵子在这宫里宫外,那简直就是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想想看,千百年来,第一次有人承办皇家主持的盛会,而且还是位女子,虽说天佑王朝民风开放,不禁女子为官入商,但这么些年来,真正出彩的女子还是少数。此时出了一个邵非绯,这怎能不让天下的女子都觉得扬眉吐气。
当然宫里议论的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这次的选秀也是这个邵非绯承办,这就不能不让这些后宫的娘娘们挂心了。
丽嫔一想到自己刚才和这位大名鼎鼎的邵非绯废话了半天,居然错失了问清楚选秀内幕的机会,顿时悔得肝都疼了。
楚非绯微笑点头:“娘娘叫我非绯就好。”
丽嫔瞪着身子单薄的楚非绯,觉得她看上去即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传说中的男人样的五大三粗。这样单薄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是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邵非绯?
四喜这时轻咳一声,上前一步道:“娘娘,咱们走吧。”
这时,正好含瑛端了热茶进来,便道:“奴婢送娘娘回去吧。”说着上前直接搀了丽嫔的胳膊,半扶半架的将丽嫔带了出去。
远远的。还听到丽嫔不可思议的声音:“真的是她?我刚才真的见到了邵非绯?”
四喜这时上前捧了一盏茶。递到楚非绯面前:“非绯姑娘,请用茶。”
楚非绯却没接那茶,只是盯着四喜的脸。认真地问道:“四喜,他怎么样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敷衍我,告诉我。”
四喜微一沉吟:“非绯姑娘。这事,你还是问皇上吧。”
“那皇上在哪?”楚非绯猛然站了起来:“带我去见他!”
“朕在这儿!”一声淡淡的男声。带着几许威严和冷意。
楚非绯扭头看去,只看到一袭明黄色的身影,站在殿门处,秋日的阳光从他的身后映照进来。明明应该是温煦的阳光,却被那身明黄衬得耀眼刺目。
这是楚非绯第一次见到身穿龙袍的皇帝,当日那带着淡淡愁绪的寒凉公子。此时带着几许威仪,几许阴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曾经秀水秋潭般的淡然眸子,此时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让人心悸的深不可测,楚非绯脑子里一时有些空白,直到那耀眼的明黄走到她身前,直到四喜在一旁小声的轻咳提醒。
楚非绯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你是皇帝!”
“朕,是皇帝,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皇帝似乎很满意楚非绯刚才见到自己的傻样,轻快地道。
不,不一样,要是早见到他身穿龙袍的模样,她哪里还敢和他煮茶论茶,还三番四次地让他登墙入院。以前的皇帝即便是皇帝,在楚非绯眼里也是一个整日为银子发愁的穷公子,现在的皇帝,却让她深深地感觉到,即便是困龙,那也是条龙!翻手成云,覆手为雨,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
楚非绯垂下眼,身上冒出一阵冷汗。后怕,此时楚非绯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有多找死。
“非绯姑娘,见到皇上还不行礼!”四喜在一旁轻斥道。
楚非绯僵硬地挪动身子,皇帝却淡笑道:“今儿就免了,你受了惊,身子虚,以后有你跪的时候。”
什么叫以后有她跪的时候?难道以后她还会经常和这皇帝见面?
楚非绯忍不住道:“皇上,你不会以后年年花神会都让我办吧?”
皇帝淡笑了一下,在殿内随意地走动着,带着些缅怀的情绪,拿起案上的书本略翻了翻,又放下。
“这是朕小时候的居所,朕在这里孤零零的一直住到十六岁,后来父皇仙逝,朕才搬到了永延宫......”说到这里,皇帝抚着案上的笔架似乎陷入了沉思。
楚非绯没敢打扰,只是心里惦记着那个问题,又焦心得很,偷眼去看四喜,只见四喜一脸的悲戚状,似乎对皇帝的回忆感同身受。心中又不禁腹诽,这四喜的演技真是直追二十四世纪的程前了。
皇帝又道:“那时,朕的母妃并不得宠,朕也不是个讨喜的性子,父皇膝下五子一女,论才华朕不及大哥,论策论朕不及二哥,论武功三哥曾经跟着父皇出生入死,四哥又惯会讨父皇欢心,朕那五姐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皇帝一口气说到这里,连连冷笑了几声,似乎对那位五姐姐颇为怨怼,然后又换了个语气,带着几分嘲笑地道:“更别提朕还有个惊才绝艳的六弟。”
楚非绯低着头听着,她看出来了,这皇帝现在是触景生情,根本就不需要她答话。
四喜在一旁做扼腕叹息状,楚非绯鄙视地斜了他一眼。
皇帝这时转过身来,寒凉的眸子颇有深意地注视着楚非绯:“怎么,你就不奇怪,朕既然这么不出色,又是怎么得到皇位的?”
......自然是用了卑鄙的手段,阴谋陷害,各个击破,逼宫篡位......
不过这话楚非绯只敢心里说说,嘴上却慢吞吞地道:“俗话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自然是皇上的父皇慧眼识英雄,看出皇上其实是千里之驹,不在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