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完本——by天梦流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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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在一旁扑哧了一下,连忙又整肃脸色,规规矩矩地站好。
皇帝无语地看着楚非绯:“什么包子不包子的,你把朕当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五年之约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橘色的斜阳透过藤花棂窗,洒了满室的金黄。
楚非绯捧着一杯热茶,却怎么也暖不过手心的冰凉。
对面那个明黄色的身影用一种淡淡的语气:“你自己想想吧,想好了便叫四喜送你回去,朕虽然不算什么君子,但是,小丫头,朕觉得朕也不算亏待了你。”
明黄色的身影迈出了殿门,四喜看了眼楚非绯,无声地跟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殿门。
寝殿内一点点昏暗下来,暗色的阴影一点点吞噬了那个单薄的身影,仿佛用一抹重笔,将殿中的色彩全部抹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光渐渐地洒入殿内,楚非绯才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放下了手中捧了良久的茶盏。
听命五年吗?楚非绯嘴角浮起一丝淡笑,用五年唯命是从来换木大哥的一条命,还是很划算的吧......
可是,楚非绯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一旦上了那条船,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下来了,她的田园隐居的梦想,可能真的只能是一个梦了。
从此她将站在明处,替皇家卖命,身所那边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干扰空间进程吗?一次花神会还好说,要是真的要像皇帝说的那样,大张旗鼓地敛财,身所那边大概会采取极端手段吧。
殿门无声地被打开,四喜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处:“非绯姑娘,皇上问姑娘可想清楚了?”
楚非绯心中涌起一股怒意,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四喜淡淡一笑:“姑娘错了,不是皇上等不及了。是姑娘的那位朋友等不及了,这救命的好药,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呢?”
楚非绯闭了闭眼,忍住了心中的怒气:“皇上答应我会救活他的。”
“是的,前提是姑娘答应皇上的条件。”四喜不紧不慢地道。
楚非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起身,一步步向四喜走去。随着她的迈步。响起毫无情绪的声音:“不就是五年吗,不就是充盈国库吗?好,我答应!”
四喜满意地一笑:“非绯姑娘。早这样不就结了,这黑灯瞎火,冷屋冷茶的,你也真坐得住。”四喜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皇上还等着非绯姑娘一起用晚膳呢。”
楚非绯冷冷地瞥了四喜一眼,淡声道:“不必了吧。我虽然答应替他卖命,也是被逼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做这种表面文章。”
四喜淡笑道:“非绯姑娘怎么想的。咱们管不到,不过咱们知道皇上却是真心想帮助非绯姑娘。”
楚非绯冷笑不语,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喜公公。不必多说了,劳烦你送我回去。”
四喜微微地叹息了一声:“非绯姑娘。其实......”
“喜公公!”楚非绯冷冷地打断了四喜。
四喜闭了嘴,微微摇头,有些事总是会旁观者清的,皇上虽然利用那男子要挟了这个丫头,但是皇上许下的条件,也已经是开了天恩了。凭心而论,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这丫头又早就万两黄金卖给了皇上,皇上要想用她,有的是手段,何必来一个五年约定呢。
不过,也不怨这丫头不明白,就是自己作为从小就伺候皇帝的近侍,不也是没看明白吗?
相府,珠苑
珠苑那座华丽的绣楼已经人去楼空,早已闲置,如今的小姐方雪晴,却是住在锦鲤池边的水阁里。
方小姐不喜欢有人近身服侍,于是此时入了夜,那水阁就只剩下了方雪晴一个人。
此时,方小姐的房间里,一个灰衣人正在小心替方雪晴的胳膊上药。
一个长长的刀口,自上臂划下,虽然不深,但也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会伤成这样,小姐,你有什么事要自己亲自动手,告诉奴才......”灰衣人皱着眉道。
方雪晴冷冷地打断了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灰衣人皱皱眉,但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妥善而迅速地包扎好伤处,
而后,退后几步,突然跪倒在地,神情有些微微的激动:
“小姐,您是千金之躯,不可再涉此险境,若是小姐再有个闪失,奴才扈之城万死难辞其咎。”
方雪晴转开眼,不去看扈之城眼里的恳求,她要做的事,扈之城帮不上忙,也不能让他知道。
上面催的紧要杀了那公子哥,而那公子哥又总和武功高强的陆坤在一处,好不容易让她找到一个那公子哥落单的机会,却让那什么喜公公给搅了局。
她自己受伤不说,那公子哥也被救走,此时不知藏在哪里,方雪晴想到此处就一阵心烦,眼前的扈之城也尤其碍眼起来。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小姐!”扈之城还想再说。
方雪晴冷喝道:“出去!”
扈之城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行了礼就要告退。
却听到方雪晴在身后道:“等等,今天让你去打探非绯那丫头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扈之城回道:“奴才只打听到选秀和花神会要一起举办,但是具体的细节,却没什么人知道,小姐,您既然和那个非绯丫头那么熟,何不亲自问问她呢。”
方雪晴微微蹙起眉,什么?选秀和花神会一起举办?竟然有这种事?这个非绯什么时候得了皇帝这么大的信任?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难道是自那次腾云阁之后?那次腾云阁刺杀明明是自己的苦心安排,最后竟然让那个非绯捡了便宜!
方雪晴心里涌起一股恼怒,猛然站起,连带着胳膊的伤口一阵剧痛。
扈之城连忙道:“小姐,小心点,您这是怎么了?这选秀不管在哪里举办,不过是个形式,小姐的路,奴才已经铺好,小姐只要安安心心地去参加便好。”
方雪晴捂着伤处,皱着眉,等那阵剧痛过去,才开口道:“不行,我最近一想到那个非绯就有些不安,那个丫头看似傻乎乎的,其实古灵精怪,这花神会和选秀搅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我总要问清楚,才能安心。”
“小姐,您是打算现在?”扈之城吃了一惊:“您现在身上有伤,还是早点休息,养好伤,不然选秀时要是出了差错......”
方雪晴此时就算再心浮气躁,也知道扈之城说的是对的,皱着眉坐下:“你继续打探花神会的消息,一有什么新的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是,小姐。”
扈之城出了水阁,静立了一会,便向杂物小院而去。
方雪晴望着桌上的烛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非绯啊非绯,最好你别挡了我的道,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还剩两天
三天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三天后,在城郊的西门外,百姓们忽然发现在那通衢河边,出现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坊市。
说它是坊市吧,其实又不像,通常的坊市都是一条狭长的街道,然后街道的两边是各种店铺。而眼前的坊市倒像是在棋盘间错落有致地遍布着一些亭子,石砌的柱子已经全部搭好,但是顶子还没装上。
坊市的中央是一个两层楼高的楼阁,此时也只是用石柱子搭好的框架,正有工人将一些看上去是隔扇门窗样的木件吊了上去。
楼阁前还有一个几亩地大小的大坑,也不知用来做什么用,只看到工人不停地用大石将那深坑的四壁砌了起来。更有工人在大坑四处点起了火盆,不一会坑里的工人都汗如雨下,却无一人停下来休息,反而都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这样的工地,百姓们可从来没见过,纷纷猜测着,难道将这些木质门窗装上,那怪模怪样的石柱子就变成了楼阁?
自古只有石板做基,哪听说用石头造楼的,木质的承重决定了,楼的高低和稳定度,有懂行的人在一旁摇头叹道:“这样的楼即便造好,也恐怕支持不过百天。”
而此刻工地的另一侧已经堆满了各种大小的木质配件,看上去工匠们是想要将这些木质配件和那些石柱子组装在一起。
二天后就是花神会了,这工地上连个像样的台子都没搭起来,花神会真的能如期举行吗?
不但是百姓有如此疑问,此刻,就在楚非绯的杂物小院中。身穿便装的喜公公,也是绕着圈地追问楚非绯:“我说非绯姑娘,这城外的彩台还没扎好,过两天皇上亲临时,可怎么办......”
楚非绯此时的小院里一溜摆开了几张书案,每个书案后,都有一个账房先生坐在后面。面前一摞纸簿。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
楚非绯刚从后墙的桌椅堆成的高台上跳下来,院墙外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显然是有人刚刚离开。
见四喜又凑了上来。不禁头疼地道:“我说小喜子,你不陪着皇上,总在我这转什么?”
“咱家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非绯姑娘您了。”四喜是真的有些焦心:“非绯姑娘,要是不行。咱家可以求皇上出动禁卫军,好歹连夜搭个台子出来。”
楚非绯忽然停步转身:“这样也可以?”
“这样当然不合规矩。但是总比花神会上出丑要强啊。”四喜无奈地道。
楚非绯笑了笑:“小喜子,这样说的话,我倒还真需要你帮忙。”
说罢对着四喜低语了几句,四喜诧异地抬起头:“修。修渠?”
楚非绯笑着拍了拍四喜的肩:“小喜子,我这选秀上的节目成不成,可就全靠你了。”
四喜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楚非绯信心十足的样子,却让他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急急地去了。
连皇上都说放手让她去干的人,他一个内侍,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楚非绯看着四喜离去,又望着皇城的方向出了一会神,才走到那裙账房先生面前:“各位先生,怎么样?可算出了结果?”
这时,坐在最左手的一位中年人站起身拱手道:“邵老板,根据邵老板要求的方法,在下觉得这样测算下来,应该能得到六成利。”那中年人话音一落,其他几个账房先生也是纷纷点头,不错,不错,差不多就是六成利的样子。
“才六成?”楚非绯蹙起眉,她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六成利,恐怕连今年国库亏空的十分之一都补不足,更别提五年内要将国库丰盈了。
楚非绯在这里皱眉沉思,那几个账房先生却都是擦汗,这六成利已经算是暴利了,这邵老板居然还不满足,她这是要哪样啊?
楚非绯沉吟了片刻:“将我给你的成本降低一成,规模扩大二成,按照刚才的方法再算一次。”
几个账房先生一阵头大,那么多数字,又要重新算一次,可真是要了老命了,不过相爷说了,如今这邵老板身上的差事,关系到了相府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他们是不敢不尽全力啊。
小院里又响起了一片算盘的噼啪声,楚非绯却转身打开院门,对着门外侍立的一众仆妇道:“去请少爷过来一趟,如果少爷没空,就请相爷来。”
这口气......门口的仆妇们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楚非绯,楚非绯见没人动弹,一皱眉:“怎么?”
一名仆妇连忙躬身道:“非绯姑娘,您看,是不是应该姑娘您移步......您看,这少爷,相爷好歹是主子......而且,公务繁忙......”仆妇说的小心翼翼。
自从楚非绯和皇帝有了五年之约,她便不再遮遮掩掩,第二天便直接将找了相爷要了她需要的资源,相爷也许是从皇帝那里得了什么指示,二话不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楚非绯小院中那些正在做测算的账房先生,便是相府自家的账房。
而且相爷还主动提出,他认识一些奇人异士,可以帮楚非绯出谋划策,楚非绯自然是也不客气,捡自己需要的收了,然后统统扔给陆坤陆大哥,让他去调配使用。
相爷听到这样的安排,也只是捻须微笑,并不插话,其实他当初养的那些聚贤庄的能人,本就是陆坤在联络打理,如今楚非绯让陆坤去调配那些人才,还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错有错着了。
此刻,楚非绯听到那仆妇的话,叹了口气:“大娘,其实我也公务繁忙,您就去吧,相爷不会怪罪的。”
楚非绯话这样说,那仆妇终归还是没敢直接去麻烦相爷,而是去找了夏少元大少爷。不过那仆妇心里也是嘀咕,听说少元少爷最近改了脾性,衙门也不去了,天天关在书房里练字。不知道听到自己的传话,会不会大发脾气......
唉,到时倒霉的又是自己这些下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将皇帝卖了
距离花神会还剩一天,城外的工地越发的神秘了,远远地隔着大路,就拉起长长的丈许的青色帷幔,隔绝了好奇者的视线。
这西城的地势也高,唯一能看到西城外情景的就是腾云楼了,而腾云楼此时却还在查封中。西城墙是军事重地,自然也不是等闲人能上得。百姓们一时猜不透那青色帷幔里的情形,反而越发的好奇起来。
接着,又出了一件稀奇事,西城大集,南城的花街,北城的书市,东城的酒坊,整个天都城的闹市区都贴出了一个大告示:
今日午时,开始出售花神会的坐席,坐席分甲乙丙丁四等,末席免费。
甲等坐席限量十席,享甲等酒水佳肴,与天子同楼。
乙等,限量二十席,享乙等酒水佳肴,与九卿同楼,可仰视天颜......
就在告示贴出的同时,各大官宦士家也接到了一张朱红的请柬,上面详列坐席的详情,并且附有一张请购单,今日未时之前,将填好金额的请购单送往四城的售卖点,时辰一过,便由礼部侍郎贺俭之亲自汇集验单,坐席有限,价高者得。
坐席还能卖?还能这样卖?这离天子越近的位子不是通常都是天子重臣才能坐的吗?怎么如今只要出得起银子就可以了?
天都城的世家权贵一片哗然,纷纷义愤填膺,谴责这邵非绯目光短浅,浑身铜臭,真是掉进了钱眼里,竟然连以前的天子恩典也敢卖。
而不同于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那些小门小户。家中或有秀女待选,有心钻营,却投报无门的低级官员,却眼睛发了光,这是拿银子买机会啊,想想看,这银子花出去可是实打实的在皇上或重臣面前露脸。谁知道说不定就被狗屎运砸中。得了皇帝的青眼呢。而以前就算他们有银子也没有这个门路啊。
于是,天都城在那一天出现了两个车潮,一个是中低级的富户涌往四城抢购坐席。一个高门权贵,纷纷进宫力求皇上阻止这场闹剧。
此时,皇城,承明殿内。
皇帝盯着案上的那张请柬,面无表情。
四喜板着脸低头站着。但是那微抽的脸皮可以看出这小子其实一直在压抑。
又有小太监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四喜快步走出去,小声询问了一下,然后面皮一抽。又回来板着脸装死人。
皇帝淡淡地抬起眼:“又是谁来了?”
四喜躬身道:“回皇上,三殿三阁的大学士到齐了。”
皇帝冷哼一声:“还有谁?”
“六部除了礼部王大人和户部的张大人,六部也差不多到齐了。在京的武官,各将军。都统,提督等也来了七八位。”四喜低眉顺眼地答道。
“这么说,朕的一品大员,今天这是打算要在朕这开个会,聚一聚了。”皇帝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四喜偷眼瞄了一眼,又垂下眼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帝又道。
“回皇上,午时三刻。”
“贺俭之那里有消息了没有?”
“回皇上,目前丁等席位已经供不应求,平均价格是一百两,粗粗算来,这一百丁等席位就是一万两的白银了皇上。”四喜显得有些兴奋。
皇帝却微微蹙起眉头:“其他甲乙丙等席位呢?”
“回皇上,丙等据说是均价在五两银子上下,但是还有剩余,而甲乙两等席位,目前只收到了一个甲等席位一万两,似乎是个商人所买,乙等也有若干,也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买的。”
“就这些?”皇帝的脸沉了下来。
四喜觑了一眼,垂手不语。
皇帝又拿起手中的请柬,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摔在一边,冷笑道:“与天子同楼,与天子同楼,小丫头这是明摆着将朕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