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完本——by天梦流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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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知道楚非绯担心惠嫔的事,心想如今之计还是尽快离开此处,只要这惠嫔的死不是在花神会爆出来的,就和这丫头没有关系。于是道:“皇上,之前的选秀被这意外打断,这后面?”
皇上有些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算了吧。就这么着吧,你们随朕去了前面。将这件事了结了。”皇帝说完起身,又对正想开溜的楚非绯说了一句:“邵卿也跟着一起来。”
楚非绯翻了个白眼,她很忙的好不好,你封个妃子,还要拉我旁观,你无聊不无聊。而且因为惠嫔的事,楚非绯现在也其实是心虚得很,一点也不想在皇帝面前戳着。
那四喜更是可恶,对着一旁的御林军努了努嘴,那两个御林军便站在了楚非绯身后,这是押也要将她押去啊。
楚非绯气闷地瞪了四喜一眼,慢慢地跟上,在路过陆坤时,求救地望了他一眼,见陆坤用口型对她说了一句:无妨。
好吧,既然陆大哥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四喜在前面长声唱到:“皇上升座。”
本来宣吵的大殿才安静了下来,皇帝缓步步入了大殿,在御座上坐了,等着下面的一众人等依礼参拜。
楚非绯装模作样地弯了弯腰,算是拜过了。
皇帝装作没看见,缓缓地扫视了一下众人,目光微微一凝。
八位嫔妃分成两排跪在阶前,第二排侧面的一位宮妃似乎有些不妥,虽然跪着低着头,但是看得出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一旁宫女的身上。
皇帝盯着那名宮妃缓缓地道:“都平身吧。”
果然那名宮妃要靠着宫女的搀扶才能站起来。
皇帝缓缓地打量周围宮妃的脸色,见众人脸色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愤愤不平的,也有事不关己面色平淡的......
皇帝目光寒凉地扫了眼众臣,最后落在夏国涛的身上,见那老狐狸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这殿上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皇帝心里冷哼了一声,罢了,且看你们又准备了什么好戏,给朕表演。
这时,位高权重的乔阁老,起奏道:“皇上,不知皇上对这纵火之人是否已有头绪?”
皇帝淡淡地道:“不过是宵小之徒罢了,禁军守卫防护不利,禁军统领罚俸半年。”
乔阁老微微皱眉:“皇上,这花神会失火,其承办方邵非绯也有责任,不可不罚。”
楚非绯眉心一跳,看向皇帝,只见皇帝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此次失火,原是有宵小故意纵火,与承办方无关,而且这绯然居的主楼用了防火的材料,才使得火势没有扩大,这邵非绯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防火的材料?众臣一听,都是大奇。
如今这个时代,建筑材料主要就是木材,一旦起火,很可能连绵数里,毁了一个城市,要是有了防火的材料,那可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一时就有几位重臣频频追问楚非绯关于防火材料的事,倒是之前的罪责没有人再提起了。
皇帝在上面淡淡地看着,目光不时地落在那名看似不妥的宮妃身上,却也并不开口询问。
其实在场的众人都看出了那名宮妃不妥,却没有一人开口,皇帝心里只是冷笑,只等着看这戏如何演下去。
这时,有御林军上来禀报,说惠嫔的宫女有要事求见皇上。
皇上有些不耐烦:“她怎么还没回去?撵走!朕现在没那功夫!”
四喜奇道:“奴才明明......”
四喜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大殿外面传来尖利的哭叫声音:“皇上,我家娘娘死得好惨啊,皇上一定要给我家娘娘报仇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龙颜大怒
宫女凄厉的哭喊声在大殿中回响,有御林军的长官脸色难看地上前,一巴掌就打脱了那宫女的下巴。御前喧哗,那宫女就是死罪,他们负责守卫的也脱不了干系,故而那位长官出手就没容情。
殿内,楚非绯手脚冰凉,她没想到陆大哥本来说安排好了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这件事爆了出来,而且是在最糟糕的时间,以着最糟糕的方式。
御座上的皇帝面沉似水,侍立在旁的四喜也是一脸震惊:“皇上,怎么会?”
楚非绯不由得回头看向殿角的帐幔处,可惜并未看到自己期待看到的人,就连阿房的身影也没看到。楚非绯心里一沉,难道发生了什么突发的意外,打乱了陆大哥的安排?
楚非绯觉得有些不安,惠嫔之死,离奇的火灾,突然冒出来的惠嫔的宫女,一条隐隐的线将这些串在一起,那么线的终端,指向的究竟是谁?
六王爷曾说过那场火是冲着他去的,可是如果是这样,此时爆出惠嫔之死来,似乎对六王爷并无损伤,相反的,这些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事件,最后都和她这个花神会的承办者脱不开关系。
楚非绯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一旁的六王爷也是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大殿的入口处,那里,宫女已经被两个御林军按在了地上,只等着皇帝一声令下,就带进大殿,或者拖出去杀了。
楚非绯忐忑地看向皇帝,皇帝寒潭似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楚非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将那宫女带上来。”皇帝缓缓地开口。
殿外的御林军将那宫女押了上来。将之摁在阶前,并合上了了她的下巴,但那宫女已经被刚才御林军长官的一掌打得惧了,不敢再喊,只是不停地磕头。
这时,六王爷靠近楚非绯低声道:“一会,无论皇兄问什么。都由本王来应付。你不要说话。”
大殿内所有的人都被那宫女吸引住了目光,没有人注意到六王爷对楚非绯的低语。
楚非绯僵硬地微微点头,身侧。六王爷的大氅就挨着她的手臂,温热的感觉透过她的皮肤,让她从心里泛着寒意的肢体好过了一点。还好,无论发生什么事。至少她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皇帝这时冷声对那宫女道:“抬起头来。”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抬起脸来,四喜仔细看了。小声禀告道:“确实是惠嫔娘娘宫里的宫女没错,不过不是近身宫女。”惠嫔到底是宠妃,皇上一个月倒是要去惠嫔那里十来天,故而四喜对惠嫔宫里的宫人还是熟悉的。
扫视了一眼寂静的大殿中。那些垂头静立的大臣们,皇帝嘴角浮起一丝冷嘲。
惠嫔出身贫寒,在朝中也并无根基。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满朝竟然连一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要不是这个宫女拼死在殿外哭叫,这惠嫔的死,是不是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揭过去了?若死的不是惠嫔,而是下面嫔妃们中的任何一位,恐怕早有人跪在御前,请自己为之做主了......
想到这里,皇帝盯着那宫女,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惠嫔死了?如何死的?”
宫女连忙回道:“是伤重吐血而死,皇上,我家娘娘是被人打伤后,重伤不治啊!”
重伤?皇帝狐疑地看向四喜,四喜也惊疑不定:“奴才那时查看惠嫔娘娘时,确实并无大碍。”
楚非绯心中一沉,这宫女的话中,字字都强调伤重,这不是有意要将惠嫔之死,赖在陆大哥身上吗?
楚非绯急急看向皇帝,皇帝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问那宫女道:“既然是重伤,为何伤势恶化时不来禀报?”
宫女哭道:“娘娘不让奴婢来禀报,娘娘说,皇上现在正在选秀,兴致正好,不让我们用这种事让皇上扫兴。”
皇帝脸色难看,那惠嫔名义上也是他的宠妃,如今他的宠妃重伤不治,他却还在挑选新的秀女,这听起来实在也太过凉薄了些。自古做皇帝的大多都在乎名声,那宫女此话一出,皇帝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她说不报就不报?你们进宫时是怎么学的规矩?是规矩大,还是主子大?进宫时嬷嬷到底有没有教过!”皇上越说越气,顺手抓起案上的一个茶盏扔了下去。
宫女不敢躲,那茶盏正正地砸在那宫女的额上,宫女手忙脚乱地将那茶盏接了放好,才又端端正正地跪好,一缕鲜血从那宫女的额上淌了下来。
四喜连忙道:“皇上消消气,保重龙体。”
皇帝忍了忍气,又道:“什么时候死的?”
“大,大约一个时辰前。”宫女颤声道。天威难犯,这宫女之前也是胆大包天,竟敢御前咆哮,此时真的见了皇帝龙颜大怒,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个时辰前,那便是在起火之前了,皇帝又问道:“惠嫔死时,是哪个御医在场?”
皇帝出游,自然有御医随行,这时,此时一同跟来的太医院院正张大人,连忙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惶恐地躬身启奏道:“回皇上,此次花神会,太医院一共六人随行,但臣等并未得到惠嫔娘娘有任何不适的消息,故而......故而并无人前去诊治。”院正说到这里,额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皇帝沉着脸不语。
惠嫔当初被陆坤一掌击飞,四喜当时就上前把了脉,说是无事,而皇帝本就有意将这件事掩盖下来,故而惠嫔被陆坤打伤一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皇帝既然敲了楚非绯的银子,敲得心满意足,自然得替楚非绯做点事,所以惠嫔那时就算想请,也请不来御医的。
“既无御医在场,如何就能确定死了,来人,还不快派人去看看!太医院都是死人吗?”皇帝怒道,自己的后妃在这花神会中,死了居然连个验看的人都没有,皇帝一时觉得面上难看,忍不住迁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死了,没死
太医院院正张大人连忙躬身应了,一边暗暗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急急忙忙地叫了几个同僚,一同去了,等出了殿门,急走了几步,才发觉根本就不知道这惠嫔休息的房间在哪里。
还是一旁御林军的长官好心指了个御林军给他们带路,他们才来到了惠嫔休息的那间静室,就在二楼一角,二楼火起时,这里并没有受到波及,此时那间静室外,空荡荡并无一人。
几位太医有些疑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惠嫔乃九嫔之一,堂堂二品宮妃,按规格这次花神会跟来的,就有宫女四人,嬷嬷一人,另杂使小太监四人,怎会此刻静室外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就算已经死了,也得有人守在这里啊......
那御林军倒是浑不在意,说了声:就是这里。便转身要走。
那院正张大人却眉心一皱,急忙叫住了那位御林军:“这位小兄弟慢走,既然一道来了,不知小兄弟可愿做个见证?”
那御林军略一沉吟,点头应了。
众御医有些惊疑不定,纷纷闪开,张大人身为太医院院正,自然当仁不让,深吸一口气,上前扣了扣门,高声道:“臣等,太医院诸人,叩见惠嫔娘娘。”说罢,略等了等,里面果然没人应门。
张院正皱了皱眉,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间静室比他们在一楼所见的休息室略大了些,布置也精致了许多,想来是专门准备给贵人们休息的。
进门一入眼就是半扇月圆的菱花隔扇,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张软榻,但是此时那榻上。却没有人。
众御医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还是张院正当先踏了进去,众御医鱼贯而入。
绕过那菱花隔扇,整个内室便一目了然,除了简单的梳妆,洗漱。妆台用具外。这静室里还有一张书案,上面的用具也摆得整整齐齐。
一位御医咦了一声:“这洗手的水盆里还有些水渍,想是今天确实有人用过的。但是惠嫔娘娘却不在这里,难道这位小兄弟,带咱们进错了房间?”
那位御林军皱了皱眉:“就是这里没错,今天除了惠嫔娘娘。也没人用过静室,所有的贵人们都在前面伴驾呢。”
众位御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位张院正在那张书案前站了片刻,忽然转身对那御林军道:“这位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咱们进来时。这静室内并无他人,也无异状,一会在御前回禀时。若是皇上问起,还请小兄弟据实回答。”
那位御林军欠身道:“这是自然。”
大殿之上。一片肃静,皇上心情不好,没有人敢这时候再生事端。
楚非绯站得腿都僵了,却一动也没敢动,手心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明明那些御医只去了短短的一刻钟,在楚非绯感觉来,却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
当众御医回到大殿上的时候,楚非绯觉得自己的胃都痉挛了起来,也许她的脸色太过苍白,以至于一旁的六王爷忍不住借着大氅的掩饰,暗暗地握了握她身侧的手:“别怕,一切自有本王应付。”
不远处站在众嫔妃身后的,是本次初选出来的十位秀女,和那些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秀女不同,方雪晴倒是冷着脸,大大方方地打量对面的群臣,不过那些群臣现在都是垂着眼,和泥菩萨一般,方雪晴看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致。
倒是玉阶下,楚非绯的神色引起了她的兴趣,而六王爷的小动作,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方雪晴在心里暗暗冷哼,看不出这丫头还是个招人的,先有一个陆坤,然后是那个木子水,现在又多了个六王爷,她还真是如鱼得水,四面玲珑啊。怎么当初自己就会以为这是个蠢丫头呢?
太医院的院正张大人这时开始回话。
一句静室中并无一人,让本来寂静的朝堂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众嫔妃们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不见了?那是不见了尸体还是根本就没有死?
那些嫔妃们自然是巴不得这个眼中钉死了,此时那僖嫔因为年轻,最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头问道:“张大人,您什么意思?那惠嫔到底死了还是没死?”
张太医轻咳了一声,僖嫔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连忙陪着笑脸向皇帝娇声道:“皇上,臣妾并不是盼着惠嫔姐姐有个不好,臣妾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皇帝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僖嫔,这些人什么个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往日里他去的惠嫔的宫里勤了点,这些女人就恨不得将惠嫔撕吃了,如今惠嫔死了,怕是才如了她们的意!
想起惠嫔虽然学识浅薄,出身贫贱,性格无趣,但是好在乖巧懂事,温柔安静。挂着他宠妃的名头,确实也给他省了不少的事。此时再看看这些人在惠嫔死后的表现,心里更替惠嫔觉得凄凉。
此时听到御医说那静室中无人,便对着那先前的宫女冷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死了吗?尸体呢?”
那宫女也是一头雾水,惶惶地道:“奴婢明明看到惠嫔娘娘满襟都是鲜血,已经断了气了!”
“大胆!既然你早就看到,为何那时不立刻禀报!”皇帝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伸手想砸东西,案上却没有个趁手的。
四喜在一旁连忙给皇帝背上顺着气:“皇上,莫要动怒,这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宫女惶恐地道:“奴婢,奴婢当时害怕,娘娘死时的样子好可怕,眼睛还圆睁着,嘴边都是血,那时静室内一个人都没有,奴婢一时慌乱,就跑出了静室,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后来......”
“后来什么?”皇帝咬着牙道。
“后来..54 ....”那宫女惶惶然地在大殿中望了一圈:“后来......后来......”
皇帝“啪”地一拍龙案,怒喝道:“快说!”
宫女吓得浑身一震,大哭道:“后来奴婢想着不能让娘娘就这么白白死了,所以就来给皇上报信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话越少活得才越长
“这么说,你倒是个忠心的了。”皇帝连连冷笑:“惠嫔乃二品宮妃,就算出门在外,用人减少,也至少应有两个近身宫女在身边随侍伺候,为何你却说当时室内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满口胡言?”
那小宫女吓得连忙磕头:“皇上明鉴,奴婢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拿惠嫔娘娘的死撒谎啊!”
皇帝想想也是,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这个小宫女拿此做文章又有何益处。
这时,倒是那一同与张院正做见证的御林军,这时跪下回话道:“启禀皇上,今日二楼起火后,御林军奉命捉拿纵火嫌犯,抓了几个可疑的宫人,这其中似乎就有那位惠嫔娘娘的宫人。”
皇帝一皱眉,那纵火嫌犯分明是小月国的余孽,和这惠嫔有何关系,怎么会抓到惠嫔身边的人。
“九门提督李统,禁军统领吴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