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小九的小情小爱完本——by柴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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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她?”我问。
“嗯,我心里喜欢的是别人。”他小声说。
“那你就跟你爸说呗。”我突然反应过来,凑到他眼前“呀?你喜欢的是哪位美女,我认识不?”
他佯装怒气的推开我。
最后,炎铎和疏影的婚事还是定了。因为经过缜密的计算研究分析,这门亲事利大于弊。
唉,王族的孩子真可怜,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至始至终,炎铎也没有跟我说他喜欢的人是谁。
☆、布局
几天后的中午,炎铎让人告诉我,他这几天下午不出去,我如果没事可以去找他。
于是下午上了一节课我就屁颠屁颠去正阳宫了。我是从后窗跳进他的书房里的,我经常这样吓他。可还没等我走出来,就听门外宫人禀报说,疏影公主来拜访太子。我忙躲在帷帐后,可别耽误人家小两口谈心。
炎铎让宫人请疏影进来。疏影婀娜多姿的身段出现在书房门口。炎铎请疏影进了书房,两人客气了几句,说的也不外乎场面话。这急得我,这个炎铎,你未婚妻都来看你了,你好歹说句好听的哄哄人家女孩子呀。
最后,两人实在没什么说的了,疏影打开带来的食盒,端出一碗甜汤,说是她亲手做的,然后告辞了。
等疏影走后,炎铎关上门,“出来吧!”他说。
嗯?他在说谁?
“阿乔,出来。”他又说。
原来他早知道我来了。我走出帷幕,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道几个月时间我的身手退步了,虽然我并未刻意隐藏气息,但他发现的也太快了。
他笑笑没说话。
我坐在矮榻上看着桌几上的甜汤,说:“好福气呀,有美人惦记,费心做羹汤,以后你们的小日子一定过得很甜蜜。”
“费什么话,要喝你喝。”他有些怒了。
莫名其妙,“你真不喝?”我端起碗。
“不喝。”他拿起书自顾自地看。
不喝拉倒,我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喝了,别说,这疏影还挺用心,别人甜汤里不外乎大枣、莲子、百合什么的,她还加了水果丁,喝着酸酸甜甜挺清爽的。
我舀起最后一口递到炎铎嘴边:“喏,最后一口了。”
他看看我,往后撤了撤。
我于是老实不客气的把最后一口也送进了嘴里。
炎铎看着我,拿起一块手绢,伸手到我嘴边,可能是想给我擦嘴,可顿了一下,就把手绢丢到我脸上:“把嘴擦擦。”
“你对我就不能温柔点儿。”我抱怨,抓起手绢抹了抹嘴,“你对那个疏影怎么不这么冲。”
他不理我了,继续看书,一说起疏影他好像就不太高兴。我见他不说话了,就也随手拿起旁边一本书看,可还没翻两页,我的眼皮就打架了,头一歪趴在矮榻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天已见黑,我叫了炎铎几声却没人应。我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睡这么长时间,真是人闲了就犯懒。可炎铎也是,早点叫醒我呀,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回来,我就起身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又去找他,可进了正阳宫,看他书房门大开,里面有很多人的声音。
我走进门,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对了,昨天最后从太子书房出去的是公子乔。”跪在地上的宫人颤抖着声音指着我说。
火爆的老将军连启立即怒瞪我:“我就说,他国的人都是狼子野心、不怀好意……”
“连将军。”炎铎呵斥了连启。
咦?啥情况?
我看向炎铎,用眼神问他。
“军力部署图丢了。”炎铎看着我,语气平静。
“怎么丢了?”我很单纯地问。
“装得可真像,难道不是你偷的。”将军吴林在旁边凉凉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似乎都在说是我拿了那图,也确实只有我一个外人进过炎铎的书房。
我看着炎铎:“你也认为是我拿的?”
他就是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说过,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我俩刚接触时,有几次我来找他,他都匆忙收拾起桌案上的文件,当时我就说,放心,我对你的这些东西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后来时间长了,他也不背着我了,但我对这些政治的东西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显然这话所有人都不信。我走进屋,一屁股坐在一个椅子上:“既然你们不相信,那你们查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们的结果。”
“哼,现在早送走了吧,还怎么查。”吴林说。
“那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我说。
“昨天就你一个外人在这儿单独呆过,不是你还会有谁?”连启怒气冲冲。
“我一个人,哼,能进这屋子的人多了,如果……”我一下子想到一个人,我腾地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说完往外跑,连启“嘭”拉住我的胳膊:“怎么,心虚了,想跑?”
我转头怒瞪他。
“让他走。”炎铎平静无波的声音。
我跑回玉玲宫,找到橙哥,把他拉进屋关上门。
“那兵力部署图是你拿的?”我问橙哥。
“嗯。”橙哥没否认。
我其实也早猜到,主人不可能派我们两个人同时来这儿,让橙哥同来,就一定另有任务交给他。
我坐在椅子上气闷,橙哥拿了就相当于我拿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你看了就好,拿走干什么。”我抱怨。
“我没拿走呀。” 橙哥惊讶。
其实说完那话我就知道我错了,以橙哥的本事根本不用拿走那图,只需看几眼他就能记住,何须拿走。
那是谁拿的?我俩震惊的看着对方。
甜汤,是甜汤,我不可能会突然就睡着了,不会睡那么久,是疏影还是阿靖?
我急忙跑回正阳宫。那些人已经都走了,只有炎铎自己在书房里。
“那个,那个图你就当是我拿的吧。”我对他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是你拿的吗?”他走到我面前逼问我。
我没吱声,橙哥看了那图,就相当于拿了,而橙哥拿了就是我拿了,我无从狡辩。我想提醒炎铎有别人拿了那图,可如果说了就等于要先卖了橙哥。
我张张嘴,想辩解却辩解不出来,可是我真的很委屈,所以我低着头憋屈地说:“你就当是我拿的吧。这事儿其实怨你,如果不是你把我一个……”我猛地想通了一些事儿,一抬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炎铎,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刷的流了下来。
他看见我流泪吓了一跳,伸手要抓我的胳膊,我猛一抬手打开他的手后退一大步。
我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炎铎,直到嘴里弥漫了血腥味我才好像惊醒,我转身往外跑。
“阿乔。”他在身后喊我。
但我狂奔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心如万把利刃在切割。我不停地问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这根本就是个局,一个他给我设的局。
从他昨天让宫人叫我到正阳宫开始,我就一步步走进了他的棋局。他故意将我独自一个人留在书房,用一份军力部署图做诱饵,就是想看我到底是不是细作,亦或是找出我身后的人,还有可能引出其他别人。如果是这样,那么那碗甜汤里的药就不一定是疏影他们下的,有可能……是他。
原来他竟如此算计我。
☆、陷害
我扑进橙哥的怀里嚎啕大哭。
从我被红姐救起有记忆开始,我就没有哭过。练功苦没哭过,出任务重伤没哭过,可这次,我是真的伤了心。
等我慢慢平息了情绪,橙哥问我,我没告诉你我的任务你怨我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实意疼惜我的人只有红姐和橙哥,即使他们有秘密瞒我,也不会害我。而且组织里规定了,各自的任务不可以透露给他人。
原本我以为到了这里,我又交了一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但我现在知道了,我错了,大错特错。他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云之国的质子。
他还说在我面前永远不会戴上面具,原来,他对我从来没有拿下过面具。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橙哥,我俩又坐在床上啃着酥饼分析。
那个黄雀在后的人到底是谁?
“会是公子乔吗?”我问,因为最近他和他的近卫总是在屋里密谋着什么。
橙哥想想说:“应该不是,毁了你的名声等于毁了他自己的名声,这么不划算的事他不会做。”
“那就是荣锦国的人。”他们是除我们之外另一批外人。
“有可能。”橙哥说。“可他们为什么要拿走那图,看后记住不让人发现不是更好?”
不让人发现?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人发现。
他们一定是发现了躺在了软榻上的我,可能临时起意,拿走那图,要陷害于我。
那炎铎呢?发现图丢了,暗暗换了布防不就好了,既摆了偷图人一道,对己方也没什么损失,或许还能来个诱敌深入什么的。那下午那几个将军大张旗鼓的闹一通多没意义。
“应该是他也没料到有人把图拿走了。”橙哥说,“打乱了他的计划。”
图被拿走,就不是暗里偷情报。因为偷图人知道被偷者知道后会立即改变军力部署,那他们偷的图就是没有意义的,他们的目的就只是陷害。
而炎铎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图丢了,他还不大闹一场一定会引起偷图者的怀疑,而我当时正在那屋子,矛头当然甩给了我。
而我,却是一开始就被他安排进去的。
“会是他们奇水国内部的人干的吗?例如不满意炎铎或你?”橙哥又想了想说。
“嗯,有可能。”不满意他的是不满意他的太子之位,不满意我的是不满意我与他靠得太近。
“下一步怎么办?”我问橙哥。
“反正他们现在不能赶我们走,先住着呗。”橙哥说。其实我俩巴不得他们以这事赶我们走呢!
只是,我的心真是好难受。橙哥微笑着伸手摸摸我的头。
☆、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偷图事件发生了几天却平平静静,各方人马都按兵不动,都想以不变应万变。
我一个人坐在碧波池边一个大石上,无聊的往湖里扔小石头。就连阿沁都交了新女朋友,两人天天……哦,不,两只老鼠天天亲亲我我、甜甜蜜蜜的,都很久没陪我玩儿了。
“嘿!”一个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懒懒地抬眼一看,怏怏地跟来人打招呼:“阿靖。”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阿靖坐在我身边。
我抱着膝盖没吱声。
“生病了吗?”他伸手去摸我额头。
我抬手挡住了他的手,说:“我被虫子咬了,挺疼的。”
“在哪儿?我看看。”他忙拉过我的手,撸开袖子看我的手臂。
手臂在火红的衣袖映衬下显得格外白嫩,让我自己都惊了一下。在这里养尊处优这么久,连皮肤都养白了,那我的功夫呢,是不是也会退步。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强求着不属于我的感情,我这是在干什么?
阿靖又拉开我另一只袖子看,“没有伤口,难道在身上?”说着他笑闹着要拉我衣襟。
我也笑着打开他的手,“在脚丫子上,你要看吗?”
“好呀好呀!”他有作势去抓我的脚。
“别闹了。”我收起脚。
“现在笑了?”阿靖拍拍我的头,“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如明天我们去骑马散散心?”
“好。”我说,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跳下石头往回走,走了五六米却差点撞上一个人,我抬眼一看是炎铎。
自那天从正阳宫跑出去之后,我俩再没见过面。我没去找他,他也不来找我。
我撇头要走,他却横着迈一步挡住我的路。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含着怒气。
“要你管。”我一推他,走过去了。还对我发脾气,我还没发脾气呢!
第二天,阿靖来找我,炎铎也来了。说实话,我挺不想见到他的,因为两人之间有了隔阂,再说话什么的都有些怪怪的。我推脱不去了,但阿靖硬拉着我走的,说昨天不都说好的嘛。
上了马车,阿靖还递给我一个瓷瓶。
我不解,问他。
他说,你不是被虫子咬了吗,这个药治虫子咬最有效。
我听后有点想笑,可感到有些悲哀。但还是给阿靖道了谢。
到了郊区皇家马场,阿靖说,我们各自挑一匹马,然后比个赛。
我们去挑马。我偷偷问其中一匹马:“你们之中谁跑得最快。”
那马说,是最边上的那白马。
我走过去看着那马,问它:“据说你是这里跑得最快的?”
那白马看看我,打着响鼻,摇头晃脑:“小子,怎么着?”
我说:“帮我赢个比赛呗?”
“凭什么?老子不乐意。”那马真拽。
“如果赢了,我给你洗澡,怎么样?”
那马想了想:“得嘞,请好吧!”
我跨上白马,可惜我不是王子,不过幸好也不是唐僧。
我们三人开始比赛,那白马开始并不是很快,我对它说:“大哥,你不是说请好吗?”
它不屑地说:“我这是战术。”
我去,连马都讲究战术。
果然,后半程白马开始发力,不久就把炎铎和阿靖甩在后面。
此时正是初秋,天高云淡,我和马大哥迎着微风,前面清澈、淡蓝色的天空与碧绿的草场连在一起,我突然感到心情很开阔。
我长啸一声,将这些天郁结在心中的闷气都吼出去,身心瞬间就通畅了。我在纠结什么,有什么好郁闷的,合着来不合则散呗,只要这个世上还有红姐和橙哥对我好不就够了吗!真是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宫殿里待久了,人也变得小家子气了。
我大笑着勒马转身,身后的炎铎和阿靖也勒住了马,却都一脸呆呆的表情看着我的脸。
我连忙伸手摸脸,面具还在呀。他们怎么了,喝风喝傻啦?
“我赢了。”我冲他们笑着大叫。
阿靖可能也感染了我的情绪,笑着问我:“你想要什么?”
“给我的马洗澡。”我说。
那俩人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个条件,都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溪水还留有夏日的温度,站在里面暖烘烘的,很舒服。我脱了外衣,卷起裤腿和衣袖,用刷子给白马刷洗身体,马大哥惬意得直哼哼。
我拿起水桶往马大哥身上浇,却浇了给马大哥刷洗另一边的阿靖一身水,他湿漉漉地看着我,一脸无辜,我连忙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又舀了一桶水,再倒,又浇了阿靖一身,阿靖看着我,我笑着说:“这次是故意的。”
阿靖装怒,也用水桶装水要泼我,我左躲右躲,躲到炎铎身后,一桶水就泼在了炎铎的身上。于是,我们三人玩水玩得不亦乐乎。
玩够了,早有人等在旁边带我们去换衣服。
回程时坐在马车上,依旧像来时一样,炎铎坐中间,我坐在左边,阿靖坐右边。
我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最近总是感觉累,大概是心累了。
有一段路不太好走,碎石很多,马车时而晃动一下。如果是以前,我就会直接靠在炎铎的肩膀上,可是现在,我再也不想靠过去。
又一晃,我往前冲了一下差点跌出去。我看见炎铎和阿靖同时伸出了手,我直起身子,转了个方向,但却将身子往马车外挪了挪,远离了炎铎。
刚要闭眼,就见阿靖从对面一转身坐到我身边,伸手搂过我的头往他肩膀上靠。
“干嘛?”我问。
“这样睡会舒服一点。”阿靖笑。
我顺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了眼睛。
阿靖的气味与炎铎不同,触感与炎铎也不同,阿靖身体的温度让我有一丝恍惚,就像身体靠在他身上一样,疲累的心也好似找到了一个支撑点。
我差点冲口而出:阿靖,带我走吧!
可我马上反应过来,他妈的,看来今天喝风喝傻了的人是我,我怎么会出现这种荒谬的想法。
阿靖根本就是另一个炎铎。
我睁开眼,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