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了我的金手指完本——by川夏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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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叶从容的缘由,景曦其实也并不讨厌这样的叶从安,因为他简单且一目了然,让在末世中经历过人人喊打的景曦没有威胁感。
两厢满意之下,一盘点心很快就被俩人消灭一空,及至晚膳时间,两人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切的吃货友谊。
舅侄二人被盛情招待了一顿饭,消食过后,宋清辉带着景曦拜别叶老爷子父子三人打算告辞,没想到叶从安一听到景曦要走忽然死死的抓着景曦的衣袖无论怎么说都不打算放人。
景曦盯着他的双眼,承诺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叶从安没说话,但清澈的眼睛却渐渐湿润,水汽萦绕,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景曦不禁感到头疼起来:“听话。”
叶从安扁了扁嘴,另一只手拽住他一缕墨发:“不走……”
这是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又惊又喜,激动的无可抑制。
冷静下来后叶从容无奈地盯着自家弟弟的后脑勺,惊喜退却的眼里闪过一抹黯然。片刻后,他目光一转对上景曦的视线,苦笑着叹息一声:“让宋将军和二公子见笑了,正如二位所见,小安自从昨天醒来后就变得谁也不认识,跟他说话也不理,仿佛沉浸在一个谁也进不去的世界,大夫说他这是得了离魂之症,原本我们相信了,可是这一天下来他表现如何两位也看到了,虽然意外,但这实在让叶某又惊又喜,所以失礼之处,还望二公子海涵。”
这番话既解释了叶从安有此举动的原因,又隐隐希望景曦不要心生抗拒,希望藉由叶从安对他的亲近为入口,帮助叶从安恢复理智。
叶从容说完后朝景曦躬身表示他的谢意和歉意,将姿态摆地很低。
终于回过神来的叶老爷子此时也激动地开口:“宋将军,老夫斗胆,请你和二公子帮帮从安……”
这声音里带着几分沉痛和在绝望之际遇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的脆弱希冀,那是来自一个父亲对孩子最为真挚无私的疼爱,一时间竟是让人无法拒绝。
至少宋清辉动容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那边两人抱在一起的一幕,良久后发出一声叹息:“虽然我也很希望贵公子能安然无恙,但是元宝并不一定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依我看,还是请孙大夫来一趟吧。”
动容归动容,但他到底还是更加在意景曦。
叶从容早就有此准备,急忙让下人去请大夫,所以孙大夫来的很快。
待了解过情况后,孙大夫又替叶从安把了次脉,结论还是不变,甚至他也不清楚叶从安为何独独对景曦表现出了异样的反应。只是他却认同叶从容的决定,想着既然景曦能够勾起他的反应,那与他待在一起应该于叶从安有益。
于是宋清辉也没话说了,只是到底元宝才是当事人,所以他没有马上表决,而是看了眼景曦,等他来做最后的决定。
景曦表示这个发展可以有!
勾搭不到男主角,勾搭男主角他弟也是可以的嘛,反正叶从容是个弟控,说不定这样子效果反而会更好,所以这买卖他应该不会亏。
☆、第6章 第一个金手指
叶从安就这么跟着景曦回到了宋府,景曦身边就此多了个拖油瓶。
吃喝住行,皆是与他绑在一起。
更叫人无奈地是,叶从安完全不要别人碰,因此就连喂食这等琐事都得景曦亲自来,更别说洗漱沐浴了。
在把人带回来前,景曦压根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粘人,但是坑已经被他自己挖下了,想后悔也没地儿去,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曦少爷,热水都备好了。”绿柳从屏风后面出来,手上端着一个铜制的脸盆,在她身后有氤氲的雾气腾空而起。
景曦揉了揉额头:“知道了,你们都在门外候着吧。”
“可是曦少爷你……”绿柳很踟蹰,曦少爷腿脚不便,不要下人伺候自己如何是好?
“没事,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叫你们进来。”景曦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人留下来也没用,叶从安不肯让他们近身,人留在这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还不如让他清净清净,免得闹笑话。毕竟在这些下人眼中,他这位表少爷,可从来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
把人都赶出去后,景曦操控轮椅来到屏风后面,回头冲傻站在原地的叶从安一挑眉,温声道:“过来。”
对他唯命是从的叶从安像小孩学步、慢腾腾地挪了过来,玄青色的衣袍被氤氲的水汽一衬,缥缈如同薄雾中的苍松,挺拔而又含着几分不容亵渎的古意。
景曦仰头打量他片刻,尤其是在注意到坐着的自己还没到他腰腹处时,心情就不是那么愉悦了,懒洋洋地后仰靠倒在轮椅上,他嘴角一挑,不爽地吐出两个字儿:“脱衣。”
叶从安一张无辜地懵逼脸。
景曦磨了磨牙,认命地上前动手扒掉叶从安身上的衣服,渐渐露出少年人充满生气的赤裸身体,肩线流畅,从手臂到胸膛乃至腹部均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显得身体线条流畅而优美,胯下的男性象征稚子般粉嫩,有一股介于成熟和稚嫩之间的青涩。
景曦猥琐地扫了几眼,等欣赏够了,这才朝他勾了勾手指,指着浴桶说道:“进去。”
景曦其实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不过给自己洗澡和给别人洗澡也相差不了多少,他拽过挂在屏风上的棉布,用水浸湿后沾了点皂膏,抓过他一条手臂力道不均地擦拭起来。
感觉自己像个搓澡工的景曦马马虎虎地擦完这条,没好气地1 说道:“换另外那只手给我。”
于是这一方空间,就只听到景曦的声音。
“抬腿。”
“换。”
“转身。”
“起来。”
终于前前后后都擦过一遍,景曦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长长地舒了口气:“可以出来了。”
这次叶从安却没有动,只是呼吸变重了些许。
“叶从安?”景曦疑惑地操控轮椅转过去,只是等他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景曦也跟着脸色一变,继而沉默无语了。
只见叶从安双腿之间的小兄弟,已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委屈劲儿的吐着露珠。
……他石更了。
……他居然硬了!
景曦内心崩溃,托马的你不是傻了吗?为什么这地方还能如此健康啊我去!
他承认刚刚洗到那里的时候恶趣味地戳了几下,但是这个举动就跟小时候爹妈喜欢玩儿子的小鸟儿一样完全不沾其他意味只是单纯地满足一下童趣好吗!再说他当时戳完后不是没反应吗?难道这玩意儿还有个延迟的反应时间啊,要不要这么坑爹?!
叶从安明显不舒服,可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舒服,于是只能湿漉漉地看着景曦,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景曦仰天叹息三秒,真托马的想剁了自己的爪子。
“西……西西……”叶从安难受地叫了起来。
“……不要叫我。”
“西西……难受……呜呜……”
“……”
自作孽不可活,景曦挣扎了许久,在叶从安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终于两眼一闭,伸手握住了笔直粉嫩的小安安。
叶从安的呼吸瞬间加重,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那声音甜腻而又直白,听的景曦表情扭曲。
老实说他从上辈子活到这辈子,二十多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撸,心情真是难以名状。虽说手里握住别人的命根子上下滑动这感觉没有想象中的恶心,近在咫尺的吐息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只是到底还是会感觉别扭。
察觉到叶从安的身体越绷越紧,知道他快要身寸了,景曦加快速度动了几下,终于在一阵强烈的颤抖中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落入他手心。
一想到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子子孙孙,景曦感觉一阵头皮发麻,飞快地拿棉布擦了擦,扔烫手山芋般往浴桶里一丢。
明明手心已经没有了那东西,可景曦却还是觉得一阵阵发烫,他握紧拳头往袖子里一藏,疲惫地开口:“出来穿衣。”
作孽哦,这下真是伺候儿子了。
等俩人都收拾好,景曦才唤人进来将水抬出去,重新换一盆干净的热水。
由于腿上有伤,景曦自己无法舒服地泡澡,只能擦拭身体,劳心劳力了一天,这会儿他也没太多的功夫清理自己,马马虎虎地擦拭一遍后就作罢。
叶从安早就在他的床上躺下了,景曦开始庆幸这床够大,再睡一个叶从安也足够。他让人准备了两床被子,在下人的帮助下上床躺下,无视了叶从安还在骨碌骨碌乱转的眼睛,硬声命令:“睡觉!”
叶从安收到这命令,立马闭上眼睛。
景曦也顾不得他是真睡还是装睡,自顾自地抓紧时间数绵羊找周公去了。本以为身旁躺有一人,他会很难睡着,没想到在数到二十一只绵羊的时候,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如此过了几日,在照料叶从安的问题上,景曦由最开始的手忙脚乱渐渐变成得心应手,如同照料儿子般的相处,每当看到叶从安对他的全然依赖时,早就被打磨的冷心冷情的景曦就感觉像是有根柔软的羽毛刷过心尖,勾起了他心底深处早就埋葬在末世中的柔软。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就是叶从安的世界,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神;他掌控住了叶从安全部的喜怒哀乐;景曦决定他生他就生、决定他死他就得死,这种陌生而又令人热血沸腾的成就感瞬间抓住了景曦,让他欲罢不能,逐渐变得乐在其中。
有了他的调教,叶从安的进步也是非常明显的,除了依然只粘景曦一人外,已经可以做到简单的交流,这让几次来探望的叶从容非常开心,连带的,他对景曦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
景曦暗暗满意,心想继续下去,他在叶从容心里的分量早晚会变成元景迎无法挑拨的存在。
只不过,景曦这边刚想起元景迎,元景迎立马就出现了。
这天,景曦陪着叶从安刚用完早膳,就有下人进来禀报:“元宝少爷,大少爷已经到云阳城外了。”
景曦:“……”得,这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漱了漱口,景曦漫不经心地问道:“只有他一人?”
站在元景曦的立场上,他可没忘记他会有此一劫,都是拜元景迎所赐,所以感情上难免会对他有所迁怒,这是众人眼中的人之常情。
毕竟,在其他人眼中,他可是一辈子都废了。不良于行的他走不了仕途,当然也不可能再继承侯府。侯府或许会养他一辈子,但他对侯府而言,的的确确已经成为了废子。
元景迎就是凭借这个理由,让他们的便宜父亲剥夺了元景曦的继承权,而他这位嫡长子则成为了永乐侯府下一届的主人。
“大少爷带着一百名护卫。”下人回。
“他人现在是在舅舅那里?”景曦不是很想见他那个黑心哥哥,打算出去避一避。当然,他的避一避,在别人看来,绝对是不待见元景迎的表现。
得到了下人的肯定回复后,景曦牵起叶从安的手,嘴角一勾:“小安想不想回家去看看?”
叶从安眨巴下眼睛,正要回答的时候,景曦却已经满意地一笑:“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周边的下人:曦少爷对叶公子真是好呢,不需要答案也能明白他的心意。
景曦懒得管其他人怎么想,决定要去叶府,他立马让人去准备马车,赶在宋清辉带着元景迎回府前直接离开了宋府。
他知道元景迎这次来就没想着要带他回去,但是景曦还就非回去不可。
不管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要他的儿子,他都会让对方的这些想法,一一破灭!
☆、第7章 第一个金手指
在叶府呆到傍晚,用过晚膳后,景曦才带着叶从安慢慢悠悠地回府。
夜间的温度偏低,一轮冷月高挂在薄暮淡雾的天际,散发着疏淡的银光,寒风一吹,那就是透骨的寒冷。
马车里没有烧炉火,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抵足并肩斜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厚实的麾裘,叶从安没长骨头一样紧紧扒着景曦,下巴垫在他肩窝,呼吸全喷洒在颈侧,温热挥发后,便只剩冰凉的水雾。
景曦不舒服地推了一把他的脑袋:“给爷坐好。”
叶从安贴近他侧脸蹭了蹭,这才不情不愿地直起背脊,但抱着景曦的双手说什么也不肯松:“西西……冷。”
景曦拿他没办法,把手里的暖炉往他手边塞去:“冷就抱着这个。”
叶从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抱西西。”
景曦:“……”又来了,这种养儿子的即视感。
不过算了,反正他原著中的儿子不会出生,就让这货来代替一下好了。只希望他的好大哥看到这个大龄宝宝时,不会失态就行。
马车一路行驶到宋府门口,里面一派灯火通明,想必是在等他。
景曦躲了一日,这会儿早就做好面对元景迎的心里准备,所以面色不改地让人推自己进去。
及至大堂,果然看到宋清辉兄弟俩齐齐端坐于正座,下首还有另外几人,其中两个较为年轻,长相与宋清辉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景曦还没见过的表哥,每人面前放着一杯热茶,但却没有人喝,徒留氤氲的热气在室内盘旋,显得气氛沉重。
“元宝回来了。”首先发现景曦的是宋清辉,他招了招手,让下人推着他过来。
景曦颔首打了个招呼:“大舅舅,二舅舅。”
除了他们父子几人,大堂主位下首还坐着一个黑衣少年,面容透着几分疲惫,但神色却很冷峻,微抿的薄唇如一柄刚刚开刃的利剑,削人于无形之中。
他长得与景曦无一丝相像之处,但景曦知道这人就是他的冒牌黑心哥哥。
不得不说,重生后的元景迎气势大变,依然沉默,但却有一股展露锋芒的锐利沉在他眼底。
景曦神色自若地看着他,没做声。
反倒元景迎眼神不定地打量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的轮椅上,良久后抬头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心怀不安的虚笑:“弟弟,好久不见。”
那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艰涩,语气幽微夹杂着无言的懊悔,一副陷入深切自责中的好兄长模样。
景曦心想,的确很久没见了,从他上辈子死后算起,到元景迎所经历的时间,已经整整十四年。想到这里景曦心里一动,这么长的时间,留在元景迎心里的元景曦,还会是当初那个鲜明的印象吗?
景曦是不相信的,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会有多让人怀念?所以哪怕元景迎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到他,肯定还是会有几分陌生的,记忆的回溯需要一些事实的印证,因此当某些事情违背他记忆中的轨道,他定会有一些试探与怀疑,而景曦要的就是他的不确定。
“大哥一路辛苦了。”话虽如此,但语气里却夹杂着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嘲意。
这嘲意来自哪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懂。
元景迎闻言沉默,片刻后低低一叹:“是大哥对不起你。”
话虽如此,但垂下来的瞳眸深处,却是一片暗沉。
景曦把玩着叶从安的手指,不接话。
他不接受元景迎的歉意,说明他心里有怨,而元景迎不但不能怪他,还得想办法补偿他。
谁让他是代兄受罪呢?
光明正大地摆了元景迎一道,景曦适可而止地收住:“舅舅,我有些乏了,想先回房歇息。”
大表哥宋世远闻言看了他爹一眼,得到他眼神示意后起身走向景曦:“天色也不早了,我送元宝回房吧。”
猜到对方可能有话要说,景曦微一颔首:“那就有劳表哥了。”
他穿越过来后和两位表哥都还没相处过,不过在小说中,他们被元景迎误导,以为后者是与自己血缘亲厚的表弟,所以从头至尾在帮他做事,是主角的得力帮手之一。
而现在嘛,就不好说了。
“表哥,有话不如直说。”
叶从安推着景曦走在前,宋世远跟在身后。听到景曦开门见山的问话后,他神色一顿,半响后上前来到景曦的侧边,蹲下身直视着景曦的眼睛,温声劝慰:“元宝,别恨你大哥,阿迎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
他能理解元宝遭此大劫,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一个不良于行的残疾的心情,可是事已至此,再怎么怨恨阿迎也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反而还会造成他们兄弟间的裂痕,给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