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了我的金手指完本——by川夏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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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些傲慢的举动由他做来说不出的勾人,脖子的线条被他拉伸,绷紧,显得青年颈项修长白皙,里衬的扣子直接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微微滑动的喉结仿佛一种无声的邀请,夹杂着冷凝清淡的禁欲气质扑面而来。
男人倏地沉下了眸子:“你要对我说不吗?”
“不,你随意。”青年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深想。
魔柯眯起眼,黑色的魔气蠢蠢欲动:“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宝贝。”
景曦看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一言,兀自转身走向洗漱间。
魔柯的眼神追着他,问道:“你要休息了?”
黑夜对于血族来说正是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眼前这人却是打算像个正常人一样睡觉?
……真是只奇怪的血族。
景曦却不管他怎么想,血族是日夜颠倒的生物,但他骨子里还是个人啊,没那么快适应这一套天性,更何况流放之地这地方也找不到啥有意思的娱乐活动,晚上不睡觉,难道坐着发呆?
想想就觉得很蠢。
魔柯像是看穿了青年心里的想法,在对方抬手置于领口打算解外套时,他忽然倾身上前抓住了青年的手,看着景曦,唇角缓缓笑开,一副东道主的语气说:“先别忙,我带你去四处走走。”
比起景曦这个守门人,已经在里面待了五十年的魔柯的确更像个主人。
景曦从善如流地放下手,任由魔柯拉着他在一团乍然涌现的黑色魔气里消失在房内。
再次停下时,景曦发现他和男人站在一条宽阔而又热闹的街道上,两旁是充满中世纪风味的店铺装扮,很热闹。
魔柯解释说:“这里是流放之地的主城。”
景曦了然。
守门人的城堡在流放之地的出口附近,相当于在距离主城很远的郊区,周围毫无人烟,再加上以往的守门人心里对流放之地的排斥,几乎也不会和这里的人有任何交流,所以对于流放之地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魔柯拉着青年的手说:“我带你去个稍微好玩的地方。”
景曦没有拒绝。
魔柯在这里的地位毫无疑问是很高的,景曦注意到每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在见到魔柯时都会停下脚,浅浅地朝他行个礼,然后才继续前行。魔柯的神情是司空见惯了的,傲慢而又淡漠,脚步不停地从这些人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对方。
他带景曦去的是一家角斗场,里面的火热氛围即使站在门口也能感受到。
景曦更多的却是感觉……鲜血。
血的味道非常浓郁地传递到他的鼻腔,争先恐后地窜入他的身体,随后内部的血液被引诱般沸腾了起来。
情不自禁地,青年的棕色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一抹血色。
这时男人拉住他的手猛地加重了力道,疼痛的感觉唤醒了景曦有些迷离的思绪。他抬眼朝黑发黑眼睛的男人看过去,却见魔柯低下头缓缓凑近了他的耳朵:“宝贝,不要对着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明明是冰冷至极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后却仿佛热到了心头。
景曦微微偏了下脑袋,说道:“走吧。”
魔柯应该是角斗场的常客,他一进去立马有仆从迎上前:“大人。”
男人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吩咐道:“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仆从低下头:“是,大人。”
景曦跟在魔柯身后穿过层层的旋转空间,来到视野最好的一间包房。此时场下正好在进行一场决斗,从打扮上景曦看不出他们的身份,但双方没有使用任何能力,而是最简单的肉搏,拳头砸下去时溅出的鲜血伴随着着看台上的尖叫有着异样的惊心动魄。
景曦压下去体内再次冒上来的对血的饥渴,淡淡地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魔柯却很是迷恋他此刻的模样,答非所问:“你现在的样子真迷人。”
因为忍耐的关系青年的眉峰微微地拧着,眼神中的挣扎和压抑让他整个人透露出一份极为性感的脆弱,苍白的肤色被灯光一照依稀泛出玉一般的质感,魔柯情不自禁地抬手贴上青年的脸,细腻冰冷的触感让他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也是冷的。”
景曦没理他。
魔柯支起手背抵住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青年:“很难受吗?可惜我的血不是红色的呢,不然可以给你吸。”
景曦:“……”想打死他。
这时,场下的对决结束,胜者得到所有人的欢呼,败者倒在地上,眨眼间消失不见也无人问津。
景曦看着突然出现在房内的第三个人,半晌无话。
魔柯笑得十分欠扁:“宝贝,想吸他的血吗?”
他用指尖划破这人的手腕,拿起一个高脚杯接住不断滴落的血液,很快就放了满满一杯,献宝似的递到青年面前:“想吗,嗯?”
甜腻的味道铺天盖地地逼近,景曦的眼珠完全变色了,他抓着椅子的手倏地收紧,木材碎裂的声音很是清晰地落进两人的耳朵里。
男人兀自点头:“看来是很想。”
下一秒,他猛然发难,抬手一挥,原本就晕迷不醒的人直接被拍上了墙,“砰”地一声撞上去再掉落下来,伴随着一声“咔擦”颈骨断裂的声响,这人脑袋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歪在一边,瞬间死得透透的。
“……抱歉,力道没控制好。”他毫无诚意地说,“因为我刚刚想了想宝贝你埋首在他脖子上吸血的场景,忽然就有点控制不住地想杀人呢。”
魔柯像是在喝红酒一样面色不变地饮下一口杯中的鲜血,然后欺身上前,手臂圈在椅子两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曦:“宝贝,你以前咬过多少人的脖子?”
理智远走,血族的本能回归,青年猛地挣脱男人的禁锢,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目标明确的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舌尖蛇一样挤入了他的口腔。
失控状态下,青年的动作终于褪去了优雅,像一头被逼到极点的野兽,狂猛地吸允男人嘴里残留的鲜血,不断探进的舌头几乎要舔入他的深喉。
魔柯却眯起眼睛笑了。
他一边配合地将嘴巴张大,一只手插入青年手感极好的发丝里,心满意足地将人锁紧自己的怀里,随即一股强烈的圆满感冲击着他的心脏。
——就是这种感觉,谁都无法代替的这种感觉,寻找了上百年的终于完美契合的感觉。
舌尖的血味越来越淡,恢复了一点儿理智的景曦将舌头从男人的嘴里撤出来,带出一条晶莹的水丝。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他也没慌张,反而一脸平静地总结道:“味道不错。”
魔柯眼中的笑意更浓:“那我们继续?”
“太子盛情款待,是我的荣幸。”嘴上这么说,景曦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吃醋吃到这份上除了他家出产的这个变态估计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结果就是魔柯用这种毫无节操的办法喂景曦喝完了一整杯鲜血……老实说,比景曦自己把血当红酒喝,感觉要好很多,至少事后反胃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魔柯舔了舔唇,一脸回味地说:“宝贝,以后你需要的鲜血,就由我来为你提供吧。”
景曦看他一眼,没有异议:“那就有劳。”
从主城的角斗场回到西尔的城堡里时,已经是下半夜。
洗漱完毕,景曦有些犯困,直接朝中央的大床走去,脸朝下倒了下去,只是身体还没来得及接触到床面就被一只手捞住翻了过来,随后一具身体压了上来。
景曦睁开眼,就见上方的男人对他露出了一个食髓知味的笑容:“在角斗场没做完的事情,现在继续。”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是单方面的告知。
不管什么物种,雄性或是男人,骨子里都有着肉食性的天性。接个吻接硬了这种反应不要太正常。只是考虑到当时所在环境的原因,景曦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男人。
魔柯当时那个恨不得灭了角斗场里所有人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所以现在,这是要和他算账?
就这么一会儿走神的功夫,青年衣服已经被剥开了,一只冰冷的手掌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调情的手段简直不要太老道。
这个发现让景曦咬牙切齿,他只是吸个血而已,他就在那里发疯。
那现在他这副老司机的表现他还没和他算账呢!
景曦忽然伸手握住男人腿间尺寸可观的象征,唇边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也想问问你,这里又碰过多少人?”
☆、第76章 第七个金手指
景曦问出这个问题后,发现魔柯眼神飞快地亮了一下。
“你介意?”他双眼深深地看了过来,仿佛一头被挠到瘙痒处的狼高兴地朝青年甩起了那条无形尾巴。与此同时,被景曦握在手心的东西也迅速兴奋起来,顶着他变大变硬。
男人完全没觉得青年的这点计较有什么不好,就像他会不喜青年直接吸食别人的鲜血一样,如果青年也介意他碰别人,他会很高兴。
越是计较就显得他越是在意。
自己在意他,亦如对方也在意自己,这就是最好的付出与回报。
景曦没有直接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冷淡却又异常执着地宣告:“如果碰了我,那你整个人就都是我的了,以后都不可以再碰别人。”
尽管没有明说,青年话里话外那股占有欲却还是流露了出来,被魔柯在第一时间接收,他心情愉悦地俯下身在青年唇上舔了一口。
“那宝贝可要看好我了,绝不能离开我半步,嗯?”
被男人的话提醒,景曦眼神沉了沉,松开手慢慢说道:“五十年。”
魔柯神情一怔,继而眯起了眼睛,黑色的魔气若隐若现:“你要离开我?”
“在我当守门人的这五十年里,可以如你所愿。”景曦无视了男人的神色,兜头就是一勺冷水扑了下来。
流放之地守门人的任期是五十年,任期一到,就会有下一任的守门人过来,到那时候他必须得离开。再者说,他是打着带男人一起走的主意,当然更加不会留下来。
五十年又五十年,真是让重生者逍遥的太久了。
反应过来青年话里的意思,魔柯眼神忽然变得危险起来,他摁住青年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想对我始乱终弃?”他的手沿着青年的腰线渐渐下滑,学着青年对他做的那样拽住了他半硬挺的部位,“没可能的。宝贝,不管多少年,你都休想甩开我。”
听到始乱终弃这个词景曦暗暗抽了抽嘴角,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我的太子大大!
他抬起眼,棕色的清眸对上男人暗无边际的黑眸,良久后,他轻轻一笑:“好吧,那我到时候会记得把你打包带走的。”
一句话就安抚了男人心里的暴虐。
……虽然也是他的一句话才引起的。
魔柯自己也反应过来这一点,再看身下青年那副懒洋洋的无辜模样,不禁对准那双艳红的唇瓣用力吻了下去。
舌头闯入,抵死交缠。
作为一名血族,青年的身体是冷的,魔柯作为魔族的身体也是冷的,但在彼此互相绵长的抚摸和摩擦里,两具冰冷的身体皮肤交接面竟逐渐泛起了热意,温水一样穿透皮肤,一路滚烫熨帖了心窝。
“好舒服啊……”
男人情不自禁将身下的青年抱的更紧,两具身体在夜色中交叠,一方打开一方推进,在温暖中被包裹,身体合二为一,嵌合的地方逐渐蔓延出更甚的热度。
接下来,自然是一夜迷情。
直到天光大亮,室内火热的纠缠才终于告一段落。
一只大汗淋漓的手臂从盖的严丝合缝的被窝里伸出来,修长的手指软绵绵的搁置在柔软的被窝上,一动不动。
景曦气息不稳地开口:“出去。”
胡闹了一夜,他连推开对方的力气都没有了。
魔柯压在他身上,下巴蹭了蹭青年脖子,语气慵懒:“就这样放着,里面很暖和,很舒服。”
景曦:“……”暖和个屁,他感觉像含了一根冰棍似的。
……不过讲真,他们两个都是冰棍体质的人,所以还是谁也别嫌弃谁吧。
任由男人把自己当成刀鞘,景曦适应了一会儿后也就随他去了,身体上虽然不怎么累,但精神上很疲惫,所以慢慢地也就睡了过去。
热度渐渐散去,被窝里重新变冷,魔柯无声地啧了一下,抱着青年翻转身体,让他在自己的身上趴好,深沉的目光落在青年光裸的肩膀上面。
青年的身体自然是毫无瑕疵的,清俊结实,肌理分明,触感顺滑,抱在怀里契合地仿佛他们是为了彼此而生。
魔柯抬起一只手,轻轻地从青年线条流畅的肩膀抚过,在锁骨下面手势奇特的勾勒了几下。随着他的动作,景曦锁骨下的皮肤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火焰纹身,如同烙印一般与皮肤融为一体,却因为苍白的肤色而显得极为妖异,隐约可以看到纹身上流动的魔气。
看着属于自己的印记显现在青年身上,魔柯心里特别满意。他探出舌尖舔了舔有纹身的那块皮肤,心里极为宁静地跟着闭上了双眼。
天光很快转暗,但对房里的两人没有任何影响。
醒过来的时候景曦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户外面已经是黑沉沉的一片暮色,本能的饥渴让他的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很快又被他用理智给压了回去。
他从床上半坐起来,床的另一边是空的,也不知道魔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么想的时候,景曦忽然闻到了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距离他越来越近。
不多久,魔柯推开门,身上十分随意地披着一件长袍,长发如墨,飘飘洒洒地落在男人肩膀和后背。他手里端着一杯鲜血走了进来。见景曦挺直了背脊坐在床上,邪气慵懒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勾:“就知道你醒了。”
青年身上有了他的魔纹,这样随时随地,他都可以感知青年的一举一动。
“我去洗把脸。”景曦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猩红的高脚杯上面移开,掀开被子走向洗漱间,出来时就见男人气定神闲地靠在门边,杯子稳稳地端在手中,另一只手微微对他敞开,专注的眼神带着一丝期待的兴味,等着他投怀送抱的预谋不要太明显。
景曦心里好笑,这家伙还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这么想着,他也不觉得扭捏,一脸理所当然地走向他的怀抱。
液体吞咽的声音,伴随着舌尖勾缠中细微的水声,唇齿间若隐若现的猩红,两人如法炮制了之前在角斗场的喂食方法,十分黏腻地解决了景曦的本能需求。
喝饱亲足,景曦开始算账了,他冷淡地斜睨了男人一眼:“我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魔柯愉悦地弯起了眼睛:“是魔纹,宝贝,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景曦很清楚魔纹所代表的意义。
在这个异世界里,魔族之所以会成为最强大的一支,是因为他们可以和任何一族签订灵魂契约,在契约协商的时间内给对方提供强大的力量,而契约魔则靠吸取契约者膨胀的欲望和负面情绪来补充自己的魔力,并在契约到期后,吞食掉契约者被滋养多年变得非常美味的灵魂。
即使明知道最后会是如此下场,仍然有很多人愿意把灵魂出卖给恶魔,有些或许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但更多的却都是抱着一种想要不劳而获的心情,希望通过恶魔的力量让自己在活着的时候坐享其成。
一般情况下,越是实力强大的魔,越是有强者的矜持和傲气,他们不需要签订契约,大多数也不屑于去和他们签订契约,因为他们可以自行从一些低等级的魔族身上吸收魔气。
像是魔族禁地,那就是个专门为王族提供魔气的容器,禁地会自行吸收存储魔界里的魔气,以供王族随时吸引。
魔柯作为五十年前的魔族太子,实力自然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一种,他其实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签订契约,却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前提下擅自做了。
景曦面无表情地提醒他:“血族是没有灵魂的。”
在这个异世界,血族拥有漫长的生命,如果乐意的话,他们可以在棺材里沉睡百年,封印自己的记忆,再次醒来就相当于是一次新生,但如果一旦肉体死亡湮灭,那也就是永远的死亡,轮回的大门永远不会向这个种族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