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在梦里攻过我/一个不想死的人完本——by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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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居然到现在还是不肯不相信,疑心病都能跟曹操得一拼了。
“所以,王爷此番所为,就是想证明我是否失忆?”叶怀青在心里一声暗笑,又道:“那王爷三番两次让我当挡箭牌又是何为?”
燕扬冽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淡淡翘起唇角:“你别忘了。之前你信誓旦旦许诺过本王,任本王利用,本王这是应了你的要求罢了。”
闻言,叶怀青捂着胸口龇牙咧嘴了两下,咳嗽一声,忍不住道:“可是我们也不是说好,你要用死的提前吱个声么?”
“那是你一厢情愿,本王从头到尾没有答应。”
“……”一口老血喷你一脸信不信?
燕扬冽嗤道:“有句话,本王觉得你应该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你可见过一只猪被待宰杀之际,屠夫会那头猪商量猪你希望怎么个死法,嗯?”
“……”
好像只有猪头落地来着……
叶怀青听此,不禁这比喻实在是精辟又那么让人咬牙切齿,差点没背过气去。
“其实本王还想知道一件事。”
说罢,这会儿燕扬冽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两个人的面前,道:“这是何物?”
在月光明亮的照映下,叶怀青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出门前带出来准备在马车上打发时间的自制象棋,不过一直到现在他都忘了拿出来显摆。
“这个你哪来的?”叶怀青又是眼皮一跳。
“你受伤时,本王无意间捡到的。”
其实,是好意那天解毒时随手一搁,给忘了还了,恰好被燕扬冽发现。
叶怀青沉默了。
燕扬冽拍拍人的脸,道:“你能够和西陵王说出这东西的奥妙之处,你就不打算跟本王解释解释它的来历?”
“我……”叶怀青别开脸,咬起下唇:“你到底想问什么?”
“本王想听你亲口坦白,你到底是何人?”燕扬冽拧过叶怀青的下巴面向自己,眼中波澜不惊,却透着引人入目的光亮。
叶怀青不得不承认,燕扬冽这人不仅脑袋灵光,洞悉人的能力都快到深入骨髓且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不过,魂穿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大意出口,万一他和燕扬冽说的不在同一件事儿上,到时事情就不是能用嘴说的明白那么容易了。
又见人装死,燕扬冽抿了抿唇:“快说。否则,本王保不准现在就掐死你。”
叶怀青嘴角一抽,还是小心道:“我不是王爷您的小妾么,王爷最近过于劳累,可是老眼昏花给糊涂了不成?”
燕扬冽冷笑两声,压下脸缓缓向人欺近一分,眯起眼:“你可知,本王见过一个人。那人你在太后五十大寿时也见过,他便是当朝国师江淮雪。这个人,六年前,本王亲眼目睹他从一束白光中凭空落地,身着不仅十分怪异……”
说着,又轻轻拂了拂人的逐渐长了不少的短发,继续道:“且他和你一样,热衷于短发。再者,你多时说话的方式,和他极为相似。”
话到这里,叶怀青感觉一阵头皮发怵的同时难以置信。
照燕扬冽这么形容,该不会,那个国师也是穿越过来的?
……既然燕扬冽都知道了,再装死,也没必要了。
“本王一开始只是有所怀疑。不过如今,”燕扬冽淡笑道:“看样子,你果真也非这个世界的人。”
感觉明明严严实实的窗户纸忽然被一根牙签轻易捅破,叶怀青对燕扬冽也是佩服万分的说。
“我……”叶怀青在内心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妥协,叹道:“是,王爷真是慧眼过人,我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嗯。”
“你就这样嗯了声?”叶怀青炯炯地看着人。
燕扬冽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扑克脸纹丝不动地反问:“你觉得呢?”
很好奇你直说么,用得着拐弯抹角的……
心里这么鄙视,叶怀青终是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如果王爷的亲眼所见不是老眼昏花,我想我和那个国师应该都是与燕九国不同时代的人。依王爷的描述,国师大概是整个身体从我们那个时代穿过来的。而我来的方式比较特别,我是做梦睡过来的。”
“睡梦?”
“嗯。”叶怀青有些无奈道:“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的,但迄今为止,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现在身上的伤痛,王爷再一次亲眼所见,明显能证明我并不是失忆,我确实在同王爷洞房花烛那夜莫名其妙取代了叶三公子。可以这么解释,这个身体里灵魂是我的,而我也叫叶怀青。至于真正的叶三公子的灵魂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燕扬冽皱了皱眉,视线落在象棋上,道:“所以,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是你所在的时代拥有的?”
虽然听着有点天方夜谭,但有过一次先例,事实无疑。
“嗯。不过,王爷不觉得我在瞎编乱造,或是认为我是什么妖孽?”
“世界纵有千奇百怪,人有好坏之分,本王不相信鬼怪,只认人心。”
叶怀青听这话的同时,一眼望进燕扬冽黑白分明的双眸,是那般沉静,没有一丝质疑。
这个时代,竟还有像燕扬冽这样思想靠谱的人,真是难得。
“王爷好眼力。”叶怀青啧然。
果然是事先打过预防针的货,接受能力也实在。
燕扬冽扬唇无声一笑。
叶怀青见之一愣。
话说,他这是第一次看燕扬冽笑得让人惊心动魄。
就是那种,当你看习惯了一个人其中一面,无意间又发现他的另一面一样,惊叹。
“你为何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本王?”燕扬冽渐渐敛起唇边的笑意,清了清嗓子。
叶怀青叹道:“王爷美若天仙,貌比潘安,明知故问。”
燕扬冽嗤笑着,垂眸间两人面对面距离更为缩短,呼吸仿佛在耳畔缠绕,这心下一动,他便毫无预兆地压上那两片唇瓣。
“唔。”叶怀青一愣。
突如其来而措手不及的第二次亲吻让他双眼瞪得老大,不经意间张着嘴让人顺势趁虚而入,袭卷他的口腔。
想是叶怀青瞪得太让人无奈,燕扬冽一边勾舞着口中柔软逃窜的舌头,一手覆盖上便那双黑暗中过于雪亮的眼睛。
眼前蓦然一黑,唇上的动作越来越紧迫,叶怀青不善于跟男人接吻,呼吸乱了节奏间又碍于受着伤使不上力推开人,被迫只能抱住燕扬冽的脖子,努力让自己被吻得舒服些。
然而这举动像是在暗示鼓舞一般,燕扬冽半睁着眼挑了挑眉,随之碾转得蛮横了起来,吻到里头最深处去,引来叶怀青的喉头咕噜一声含糊,继而浑身一颤。
耳边充斥着两个人四唇相衔反复缠绕的水渍声,这比男女间的亲吻更让人脸红心跳,叶怀青也是初次体验这样的刺激感,难舍难分的同时被掠夺得上气不接下气。
外头月光皎洁撒满了一面侧窗,里头缠.绵悱.恻地相拥……
“好了,你睡吧。”
“……嗯?”
叶怀青还未从高超的吻技中回神,就被燕扬冽当机则断地搂在怀中喘歇,默然脑子里混乱很是尴尬。
怎么,怎么就吻到一边去呢?
不应该啊。
今天晚上月亮有毒……
旭日东升,日光普照大地,光辉缕缕,打亮整个清晨。
一辆马车悠悠停在空旷的草地上,马儿低头吃着盛有晨露的草叶,一行人打着哈欠从地上起身,有的盯着眼下浓重的黑影,显是一夜未眠。
好意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干粮,旁边的杨栀一身伤,脸色青青,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
秋天草叶都开霜了,荒郊野外的,其实昨夜杨栀身上有伤,手脚寒得也冰冷,靠在树下眯了半天眼压根就睡不着。
结果睁着骨碌碌的眼睛四处一转,无意间就借着月光发现马车拥吻的两人,差点没吓出声,说那时慢那时快,他连忙捂住了嘴。
他就瞪着马车里缠.绵的惊艳画面看完全程,那舌头缠绕的带着点点银光,真是旖.旎到他口干舌燥,忍不住咽咽口水……
同时他的内心也是沸腾的。
以前他就觉得王爷哪里变了,没想到,表面上对三公子冷脸冷情,这背地里居然早有心思。
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不说那一把年纪的田富,他也是一样不了解王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只是这三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这里开始就算后期了……很有感觉前面的铺垫太长没什么剧情……很感谢一路不弃看到这里的亲!存稿已经完结,正在绸缪巨甜的番外~
☆、27、心疼
这会儿好意瞥了一眼杨栀,递过手边的干粮道:“你怎么了,这脸色看着忽青忽红的,不会是昨夜着凉了吧?”
杨栀心下一叹,咬了口饼道:“我昨夜,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你说的,可是昨夜王爷和三公子亲热之事?”好意挑了挑眉道。
杨栀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看向一脸淡定的好意。
好意拍拍他的肩膀,嚼嚼嘴:“这有什么,王爷和三公子之间那档子都做过了,之前你不是也见识过了,他们亲个嘴而已,有什么好稀奇。他们若什么都不做,我还纳闷呢。”
“我并非单指这个。”杨栀道:“我是担心王爷。”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好意耸耸肩:“这件事,我想王爷应该自有分寸,你瞎操心什么?我倒担心的是三公子。”
好意这么说,杨栀似乎皱起眉。
“你难道看不出来,王爷和三公子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他们都是彼此欢喜着,只不过都没有明白自己心意的觉悟罢了。”好意抿了口水,看向此时靠在马车边上的燕扬冽,道:“至于你所担心的,我想王爷自有打算。看王爷一直愁眉不展的样子,大概是已经发现这一点,只道王爷无情之时,三公子就可怜了。”
“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对这些事情有如此独到见解?”杨栀倒是好奇了。
好意打了个响指,拍拍身上的灰尘,道:“谁让我是见多识广的姬蛇岛少岛主,你以为本主行走江湖多年,都只是随便玩玩儿?”
杨栀:“……”
“好了,我该去给三公子换药了。”说着,好意起身往马车而去。
马车上,叶怀青从醒来就一直睁着眼看车顶,目光有些呆滞,而双唇红肿得跟中了鹤顶红似的,两边的唇角也被破了口子,不过已经结痂了。
一张嘴,昨夜的记忆像是拼了老命似的涌上脑海,翻来覆去,让人脸红心跳又口干舌燥。
其实昨晚自燕扬冽下了马车,他就没睡着过,心里一片迷茫到理清了思绪。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回旋着一个念头,他完(弯)断了……
外头,就靠在马车边上的燕扬冽思了一夜,此时眉间有抚不平的纠结,仿佛陷入从未有过的挣扎和抉择,眼里也是透着道不出的无可奈何与泠然。
之前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有时候自己不像自己,他不喜那种让他迷茫和不安,无措与慌乱的感觉。
直至昨夜那个情不自禁的吻,让他不禁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前所未有的谷欠望,他才知晓,那全然只因对一人动了情。
看惯了宫廷男女之争,他原以为,此生的情爱不过过眼云烟,从不去沾染,也不会尝试。
无论男女。
没想到如今,他竟会对换了灵魂的叶怀青动了情,仿佛一直以来没有过的喜怒哀乐,接踵而至。
他几乎措手不及。
这样的他,有了牵绊,好像有个地方被补上了长久以来的空缺。
可惜。
燕扬冽握了握拳头,转而缓缓松开。
可惜只要这天下一日未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
叶怀青,不能爱。
他不能有牵制自己的软肋。
这时,好意前来为叶怀青换药,不料手里的药物被燕扬冽接了过去。
“我来。”燕扬冽淡淡一句。
好意摸着下巴,就见燕扬冽掀帘子上了马车后落下一缕轻叹。
谁说年纪轻轻就要跟那些女人一样,头发长见识短,他也是人,这世间情爱之事,到了他这个年纪,脑子多动些,见多看惯了,有时候看得透,那也是人的本能。
车帘子一掀开,阳光笔直笔直地刺了进来,叶怀青眯了眯眼,本以为会是好意来为他换药,然而进来的却是燕扬冽,不禁抿了抿唇。
燕扬冽看了看叶怀青后俯下.身,缓缓将那柔软单薄的身体扶靠在胸前,看到那张青白无血色的脸,心口好比被自己的拳头擂了一拳,丝丝痛楚在肺间逐渐绽开。
他现在终于明白,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才懂得怜惜和爱护,这是他从前没有的。
或许,可以说他冷情。
燕扬冽的胸怀很温暖结实,这大概就是每个内心外表都强大的男人才会拥有给人安稳的地方,叶怀青不觉在心里摇摇头,原来他同样身为男人,也会有将自己脆弱的一面付之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
“你自己能脱衣服么?”燕扬冽在他耳边问道。
叶怀青叹道:“王爷,好歹我也是为您受的伤吧……”
话落,燕扬冽没在多说,解开叶怀青的前襟,左右两边分开衣边,三两下,叶怀青就被剥了个精光,那过于白皙的肌肤细皮嫩肉不说,精致的锁骨简直惹人犯罪。
不过,当视线落在那渗着血液的伤口处,燕扬冽自觉那点龌蹉的心思,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番内疚和心疼。
虽说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大家也都是男人,但被燕扬冽这么看着,又已知晓自己对燕扬冽的那点爱慕的心思,难免不争气地红了脸。
叶怀青咳嗽一声:“那个王爷,要不还是让好意给我换药吧……”
别看了兄弟,老子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心疼,肯定也后悔那时候拿老子去挡箭……
“本王征战多年,什么大伤小伤没见过,换药这种事,不过最简单的事。”燕扬冽抬眼看了一眼人,然后开始麻利地动手。
揭开旧纱布间,被燕扬冽触碰到的皮肤,仿佛被触电一样,叶怀青没忍住起了鸡皮疙瘩,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燕扬冽后咬紧了下唇。
“很疼?”燕扬冽感觉胳膊上抓着的手在抖。
叶怀青对上那双能吸引人似的双眸,愣愣地摇了摇头,随之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
燕扬冽看着这样的叶怀青,很想低头将人□□一番。
可是,那是禽.兽该做的事,他办不到。
不多久,考虑到天气已转冷,燕扬冽缠好手下的绷带就给叶怀青穿上衣衫。
再一次近距离看着燕扬冽俊冷的眉目,叶怀青看了许久,他先前觉得这人的扑克脸太单调,如今却不觉越发生得好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燕扬冽长得那么帅,没天理了。
燕扬冽给人系上最后的衣带打了个小结,虽一直垂眸低着头,但他一直都知道叶怀青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他。
他顿了顿手,实在熬不住了才抬眼看叶怀青:“叶怀青。”
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叶怀青轻轻嗯了声,此时跟着了魔似的,就靠着那有力的臂膀伸长脖子,攀着男人的肩膀,饥渴地贴了上去。
“王爷……”
燕扬冽显是没有防备,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主动轻薄。
“王爷,你的唇真凉,真软。”叶怀青轻咬着男人微颤的下唇,双眸不经意间透着浓烈而深沉的占有谷欠。
这样的叶怀青,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好似骨子里藏着另一个比他还强势的恶魔。
燕扬冽抓住叶怀青细受的手腕,用难以言喻的眼神锐利地审视着,不放过任何一点逃避的光点。
良久。
叶怀青皱了皱眉:“王爷,你抓疼我了。”
燕扬冽松了松手,继而道:“你可知晓如今的局势?”
话题太跳跃,叶怀青歪了歪头。
这蠢样。燕扬冽自觉真不知自己到底看上这人哪一点。
其实叶怀青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明白燕扬冽接下来想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会让他觉得是好事。
燕扬冽若有所思着琢磨开口,将来龙去脉道了遍。
如今的叶怀青并非真正的叶家三公子,应是不会附和于叶平世,算得上半个局外人。而关于西陵王暗中造反的朝堂内外分局,既然他现下已决定不想再伤害这个人,便不能让人卷入这场纷争。
听完,叶怀青皱着眉头问:“王爷现下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