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在梦里攻过我/一个不想死的人完本——by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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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不待见原主,干吗还娶人家?自讨苦吃有病啊?直接休了不就眼不见心不烦。
脖子被勒得死死的,此时的叶怀青纵有千言万语想爆出口,可不说呼吸困难,喉咙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感觉燕扬冽再用力点,他便能直接上天堂了。
尾随而来的红云扑通一下跪地,为他拼命磕头求饶:“王爷,王爷求您放过主子吧,主子大病之后什么都不记得,绝非故意顶撞王爷,请王爷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放过主子,王爷,奴婢求您了!”
红云这一番话下来,叶怀青感动得不行,奈何他快翻白眼的心情完全流不出眼泪。
也不知燕扬冽是被哪句话刺激了,还真放开了手,他一下子重心不稳被红云抹着眼泪扶住,开始大力喘气呼吸,一张脸大概白得像个死人吧。
同时,燕扬冽一声毫无感情的“通通给本王滚”,甩袖转身就离开。
叶怀青有事而来,哪肯让燕扬冽就这么轻易走了,朝着燕扬冽的背影喊道:“燕扬冽,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说!”
喊出这句话,他几乎是在用生命在呐喊。
不过燕扬冽充耳不闻,头也不回走得更快。
叶怀青那个牛脾气上来套不住马缰绳,不晓得哪来的力气挣脱红云的手,喘着粗气冲向燕扬冽。
燕扬冽身体一顿转过,继而被人撞了个满怀,方才硬生生被压制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但又逼着自己克制下去,抓过叶怀青的手腕,直压低即将暴走的声音,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原主的身体细皮嫩肉,燕扬冽这种打血战的糙汉子又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掐过他的手腕直犯疼。
叶怀青抽着气,狰狞道:“那个女尸,我有办法,找到凶手……你不许再草菅人命。”
闻言,燕扬冽眯起眼。
叶怀青是怎么知道府里女尸的事。看来这府里的口风还是不够严谨。他又半信半疑,这女尸案他都觉得棘手,叶怀青这种无所事事的人能有什么法子。
不过,听听倒也无妨。
叶怀青揉着手腕,吃痛地朝燕扬冽勾勾手指,示意附耳过来才能好说。
燕扬冽冷哼道:“快说,本王没那个耐心也没心情。”
好吧。
叶怀青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周边没人,才道:“王爷,您是如何断定这起女尸案是府中下人所为?”
燕扬冽不屑一辞:“这不用你管。”
要不要自以为是?叶怀青习惯性捏捏鼻子。
不管了,既然发现了女尸,这燕扬冽心狠手辣恐怕又要一场丧尽天良的血腥杀戮,他不能眼睁睁看那些无辜的下人白白送命,必须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望支持呀~
☆、03、刑审
“你方才不是说有办法?”燕扬冽勾起鄙夷的冷笑:“怎么,现下又没有了?叶怀青,本王不管你如今是否失忆,若你想在王府安享后半生,还是给本王老老实实在你的褚玉殿呆着,闭上你的嘴,也最好有事没事别在本王面前晃悠。”
瞧这蠢得要死的模样,他居然还指望叶怀青有点让他意外的本事,真是笑话。
见燕扬冽好好的朝他开口讽刺又不屑地走人,叶怀青三两步抱住人的胳膊,炯炯道:“王爷,若这起命案真是府中下人所为,我确实有个法子,只是需要点时间。”
“那你倒给本王有话快说,信不信本王一刀砍了你万事大吉。”燕扬冽泠然道。
但这命案让他束手无策又不好让外人插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以防隔墙有耳,叶怀青示意燕扬冽让附近的随从退下,燕扬冽朝随从一点头,就见人踮起脚尖凑紧他的耳边说话,声音缓而无力,跟没吃饭似的。
须臾,燕扬冽紧起眉头:“你也道人命关天,这时间太久了。”
其实燕扬冽这人年纪虽不大,霸道蛮横了些,但很聪明,他要的时间是久了点,可燕扬冽明明厌恶他还想听取他的意见,说明这命案,燕扬冽已经黔驴技穷,不能再拖下去了。
叶怀青道:“王爷,我的法子时间等的虽长,但总比一直拖着好。若王爷得过我,我一定为王爷抓到凶手。”
“若你抓不到凶手该如何?”
“王爷,倘若这起命案并非王爷所言是府中下人所为,那该如何?”
燕扬冽低笑了两声,冷峻的面色不改:“那好,本王就给你时间。”
他还从来不知道,叶怀青从前没半点脑子,除了对他隔三差五地骚扰,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想要下嫁给他,竟不知还有这般咄咄逼人的口舌,果真是因为失忆之后转了性子?
有权有势的人容易善变,两面三刀,何况燕扬冽还是一个挨千刀的王爷,杀个人根本不被外人管束,简直易如反掌。
叶怀青又琢磨道:“多谢王爷。不过王爷,丑话说在前头,若凶手真非府中人所为,那么王爷……”
燕扬冽朝他走了两步,第一次有点看他顺眼地扯开唇角,但眼神依旧冰冷:“既然你有法子找到凶手,费点心思应该不难辨别凶手是否为府中人。那本王也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抓不到凶手,就自觉从本王眼前消失,最好回去跟你的镇国大将军从长计议。”
哟,你这么一说,那必须得从长计议。
怎么说堂堂镇国大将军之子屈尊下嫁给王爷当小妾根本是在自贱,被人看不起还让父母失望透顶。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倘若他借摔破脑袋转了性回心转意讨得休书重返将军府,总比待在王府受燕扬冽的冷眼鄙视强。
反正魂穿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总不可能空手什么行走江湖,然后被人随便捅个几刀草草死了,那也太悲催了。
叶怀青望着燕扬冽双眸金亮,搓着手又是欣喜道:“王爷金口,此话当真?”
这小眼神,跟即将脱离苦海似的,倒让燕扬冽有些意外。
不过……
“本王说话一向信守承诺。”他附在男人的耳边又冷冷道:“别跟本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本王不会因为你解决了这起命案而对你另眼相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本王对像你这样的货色完全提不起感兴趣。”
谢谢,本魂妥妥的直男也对你不感兴趣。
看着燕扬冽扬长而去的背影,叶怀青摸摸脸,有点费解。
听燕扬冽这意思,好像是认为叶怀青根本没有失忆,而且还在继续倒插门的剧情走向。
真不知道这个王爷到底哪来的自信。
不过算了,先抓到凶手,趁早给原来的原主洗白白,重新过上好日子……
“主子,你是真的不喜欢王爷了么?”红云犹豫着开口问。
她自小跟在叶怀青左右,对叶怀青再了解不过,方才跟王爷交谈的那番话,先不管命案如何解决,她只道叶怀青那时候的神情,绝对是想回将军府的意愿。
叶怀青摸着鼻子,郑重一点头:“那是当然。”
当燕扬冽的小妾,简直不能够。
红云笑着忙应声好几下,但随之又担忧起来:“可是主子,这命案恐怕……”
叶怀青笑了笑道:“暂时不管能不能回将军府,我不会见死不救,这命案我是一定要插手的。”
既然破不了案子照样回将军府,那还担心什么。
只希望到时候,这燕扬冽不要出尔反尔,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是……”
“红云,你别可是了,我心里有数。”
红云不甘心地握住他的手,依旧愁眉不展:“可是若主子抓到凶手,那岂不是还要留在王府?”
“嗯?”叶怀青被这么一问,眉头皱了皱。
留个头。
哎,对了。
难怪燕扬冽走之前会那么嘲讽,原来是因为这个。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他若是出尔反尔,说不好这燕扬冽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糙汉子动起手来,敢情小命就玩完了。
嗯,说起来能揽下那么那么多性命,即便到时候多留一会儿也没事,往后再从长计议,他总有机会摆脱王府,离燕扬冽远远的……
“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啊?”红云的眼睛又开始发红了。
叶怀青自是怜香惜玉之人,他摸摸红云的脸,笑了笑:“没关系,红云不用担心,总会有法子出了这王府的。来,现在跟哥回去,都快晌午了,你肚子饿不饿?”
红云摇摇头,又是点点头,悲喜参忧的样子惹人怜。
以前当民警的时候,哪有闲空泡妹子。即便能泡,也全是警队那些女汉子,一点也不温柔体贴,连泡面都比不上。
这红云一心向他,搞不好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还能顺手牵羊,嗯,不错,得努力抱得美人归。
路上,燕扬冽负手走在穿廊间,他的心腹杨栀紧随在后头,看着自家王爷若有所思的模样,剑眉夹紧了两层,心下有诸多疑问,但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有些人想太多,不说话真的是能把自己活活憋死,杨栀觉得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况且,王府的命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是忧心忡忡,恨不得把那始乱终弃的女干夫给揪出来处之火刑,为那些无辜的性命讨个公道。
於是,他找准时机,终于开口了:“王爷,您当真觉着那三公子能解决这起命案?”
燕扬冽冷笑道:“你说呢?”
我要知道还需要问么?杨栀摇摇头道:“王爷既然并不相信三公子有这个能力,那是有何意图?其实今日一见三公子异于平常的言行举止,并非弄虚作假,卑职倒觉得,说不准三公子失忆后真是变了个人,还真能替王爷办事儿。”
“杨栀,本王问你,倘若一个人有所转变,你觉得那还是原来的那人?”
这问的,明显话里有话,杨栀一下被问住了。
王爷说的没错,从前的三公子对王爷那一个叫一见倾心,三贞九烈,死心塌地,誓死非王爷不嫁。如今要真是失忆了,心都变了,还谈个狗屁感情,更别提为王爷当牛做马这种事了。而人心隔肚皮,若三公子并没有失忆,那对王爷,就是别有用心了。
燕扬冽道:“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国泰民安,但叶平世乃先皇亲定的镇国大将军,元老朝野,手握兵权却非皇上所信之将臣,显有谋反之心。此人甘愿折损自己的亲儿子做本王的妾室,明目张胆给本王安插后患,日后想以此牵制本王,本王若真信他,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王爷高鉴,卑职愚钝。”杨栀啧然。
可不是,王爷和皇上乃亲兄弟,一条心,当年皇上上位全靠王爷的汗血功劳才得以天下。而叶平央一开始便是效忠五皇子,也就是如今镇守西境的西陵王燕扬风,本是要扶持他上位的。可惜皇室争斗瞬息万变,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如今叶平世如此行事,的确不能小觑三公子。
人虽只有一颗心,但谁也不保证长歪了不会七窍玲珑。
“对了,随本王去趟刑牢。”
“是。”
刑牢内,阴暗潮湿,关押着不少刑犯,这是杨栀最不想来也很少来的地方。这里的每个刑犯都备受刑罚的煎熬,各个叫苦连天,听着比窦娥还冤,大多数都是皇上丢过来的死鸭?div align="center"> 幼煊驳囊浮?br /> 一路走过三四个刑牢,来到一间刑室内,里头摆满各式各样的刑具。此时正有一狼狈的女人接受鞭刑,身体早已无一处是好的,最可怜的是从大腿内侧不断流下鲜红的血迹,集聚在刑架下形成一股血泊。
“小人见过王爷。”有狱卒前来恭迎。
燕扬冽点点头:“审问的情况如何?”
狱卒一脸无能:“回王爷,这贱婢宁愿堕胎也不肯招认。”
真是自愿堕胎?杨栀在心里冷笑,谁信啊。
“王爷,王爷,奴婢是冤枉的,王爷饶命……”这名婢女残喘着在刑架上挣扎,口口声声冤枉。
燕扬冽上前几步,沉声问:“只要你肯如实招来,本王自会饶你一条贱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太会写这种悬疑侦破什么东东,哈哈
☆、04、乘凉
然,这婢女千篇一律喊冤枉:“王爷,奴婢真的没有和人通女干,奴婢是清白的。”
“你都身怀六甲,还敢喊冤,不识好歹。”燕扬冽道:“来人,给本王破腹。”
“王爷,不要,王爷奴婢是真的冤枉,王爷——”
听着婢女的惨叫,杨栀不忍直视,便问:“王爷,强刑或许适得其反……”
燕扬冽打断:“难道你是想让本王依你的处事原则,怜香惜玉?”
“呃,卑职不敢。卑职只是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杨栀想了想道:“不如王爷让卑职亲自问问?”
杨栀这人行事优柔寡断,心也不够狠,大智没有,小聪明倒有,从小服侍他左右,忠心耿耿,算是府上他唯一信得过的人。
燕扬冽也疲了,摆摆手,随人,坐到干净的地方喝茶。
停下行刑,杨栀走到一副要断气儿的婢女前,抓紧问:“你叫.春香可是?”
闻此,燕扬冽一口茶差点喷了出去,杨栀这小子,跟他上演兄妹认亲还是红颜相会?
春香点点头,已经很难开口了。
“其实王爷并非生性残暴之人,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可替你向王爷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春香摇起了头,泪眼婆娑:“大人,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才十五岁,根本不懂情爱之事……一开始也不知晓自己怀有身孕的,奴婢没有……”
“春香姑娘,你还年轻,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犯傻啊。”
还春香姑娘?燕扬冽头一次觉得杨栀有逛花院的潜质。
“大人,奴婢真的没有……”
还是没有。杨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问:“那你在怀孕之前,可有见过什么人,或是不寻常的事?”
春香含泪道:“春香自小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
“打住。那什么,挑重点。”杨栀无奈道。
春香又含泪道:“……若说真有不寻常之处,也就那个晚上。”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下去说:“大概六个月前,那天晚上奴婢和其他姐妹提灯巡视后本打算回屋歇息。可顿有出恭之意便和姐妹们散了去趟茅厕,哪知半路上眼前突然一黑,奴婢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奴婢以为可能那时太累了,贫血的缘故没有多大在意,大概是被其他姐妹抬回屋的,也就不了了之。后来,奴婢突然喜吃酸物,小腹也越来越大……”
“嗯,行了。”杨栀有所悟,转身走到燕扬冽面前,凑近道:“王爷,事有蹊跷。”
“说说看。”
杨栀大致说了重点,燕扬冽也皱起眉,突兀来了句:“杨栀,你可想去刑部为官?”
杨栀显然没反应过来,随后便顿了顿,坚定道:“承蒙王爷厚爱,卑职愿为王爷一人效犬马之劳。”
燕扬冽赞赏地应了声:“甚好。”
杨栀道:“那么王爷,可要卑职重审?”
“不必。”燕扬冽放下茶杯,沉吟道:“你立马派人下去调查,一个个问过来。”
“是,卑职遵命。”
翌日,得知王爷朝堂回府,叶怀青一早便敲响了燕扬冽的书房门。
门外的护卫拦道:“三公子请留步。”
叶怀青学着古人的礼仪,拱拱手道:“还请这位大哥向王爷通报一声。”
护卫自是受不起的,忙道:“三公子客气,卑职这就去通报。”
“多谢。”
里头,燕扬冽点点头:“传。”
叶怀青硬着头皮见到燕扬冽时,只见燕扬冽正专心着眼于奏折,到他关门也没抬一下眼皮。
他清了清嗓子道:“怀青参见王爷。”
“说。”
好小子,还真是言简意赅啊,早有预料似的。
叶怀青捏捏手指尖,耐心道:“王爷,关于女尸命案,怀青请王爷派人出府招些下人入府。”
“嗯。”燕扬冽皱皱眉头,依旧没抬眼。
“王爷。”叶怀青挑了挑眉,道:“那怀青就当按王爷的指示行事,先行告退。”
“慢着。”燕扬冽这才放下奏折,冷眼相向,所属他的意料之内。
又道:“你还未同本王说,你要招多少人。”
“不多,只招婢女,换下府中原有的婢女。”他目不斜视道:“不过怀青有一事,望王爷不要处死她们。”
“你所谓的法子,难道就是指这个?”燕扬冽不屑道:“这法子,本王早就用过了。”
“不。”叶怀青摇摇食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此次新招的婢女,怀青要求大半巨丑无比,徒留四个国色天香,最好还有点防身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