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在梦里攻过我/一个不想死的人完本——by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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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建的园圃子种花的江淮雪远远看到皇帝得空光临他的寒舍,面色沉了沉,扔掉铲子就隐于花丛之中,意是不想见着皇帝。
燕扬凛挥退身后的侍卫,俯身捡起刚刨的新坑上的铲子,眉头一皱,用脚趾头想想他的心上人这是刻意躲起来想要他好找。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副cp来了,虽然放在这里有点突兀,不过后面要给神助攻国师一个交代,2 燕扬凛挥退身后的侍卫,俯身捡起刚刨的新坑上的铲子,眉头一皱,用脚趾头想想他的心上人这是刻意躲起来想要他好找。
不过,他并不生气,反倒觉得是情趣,抿了抿唇线后缓缓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这看在江淮雪的眼里,无疑是吃饱喝足后的无耻行为,一个不留神就折断了手边的一束一串红,那一顿心疼涌上心头。
江淮雪本是惜花之人,这一手贱,忙蹲下一脸自责叹息和哀悼,就差一首凄美的葬花吟。
细细碎碎的声音咋响,燕扬凛闻声转过身,再上前走了几步,在过了花期的梨树园后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扬眉一笑,继续负手而去。
江淮雪痛心疾首中,浑然不知皇帝的靠近,直到他起身,身后被人突然拦腰抱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怀抱让他虚惊一场,顿时没好气地脚下一跺,硬踩上皇帝的靴子,窜出了身体。
“你还真下得了脚。”燕扬凛吃痛抱脚,疼得赤呼,索性不顾天子形象一屁股坐上了草垛也不嫌脏了龙袍,还拿可怜兮兮地眼睛埋怨人,唇边却挂着似笑非笑。
“你还不快起来,堂堂一国之君,这副样子成何体统?”江淮雪瞪了人一眼,依旧没好气,但哭笑不得,还是去扶人起来。
燕扬凛不以为意,撑着心上人滑嫩的手拍拍身后的龙袍起身,温温一笑,道:“现在除了你又没别人看到,怕什么?”
又见皇帝的手伸过来,江淮雪往后退了一步,索性把手里的半截一串红不客气地扔到皇帝胸前,沉声道:“说吧,你今个儿来我这儿作甚?赔礼道歉什么的,听腻了,换点新鲜的。”
燕扬凛笑笑,顺手将半截一串红插在心上人的头发上,才道:“今天不来道歉,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去你爷爷的想念。”江淮雪愤愤地扯掉头上的一串红道:“你有话快说,没事儿滚蛋。”
昨个儿才刚做了一晚上,现在那处还犯疼,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简直昏君毋庸置疑。
既然他的国师都开了金口,他哪有不回的道理,燕扬凛揽过人,边走边说:“好了,不逗你,今天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就是,别绕弯子,是不是下月太后的五十大寿?”江淮雪虽还别扭,但见皇帝一片孝心,就先忍了。
燕扬凛应声:“正是。你有没有新点子?”
江淮雪道:“没有。”
“爱卿乃朕的国师,应当替朕分忧才是。”燕扬凛笑着挖苦道。
“哦,你现在想起微臣是国师这件事,难为皇上平时里国事繁忙,这会儿才想起来。”江淮雪也不认服。
俩人走到一处坐下,燕扬凛啧了声:“你说,这群妃献舞一支如何?不知太后看腻了没有。”
“微臣觉得不错,那就让微臣亲自教她们跳钢管舞好了,只要皇上不介意微臣对她们上下其手。不知皇上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燕扬凛看了人一眼,皱起眉:“你倒是看得开。”
江淮雪不咸不淡道:“如果皇上觉得这个主意尚可,那微臣便这么去操办了,保证太后和文武百官都看得双眼突出摁不回去,绝不负皇上期望。”
国师这般所言,虽不知钢管舞是何种舞姿,不过总觉得这一钢管舞下去,太后非气昏过去不可。
燕扬凛摸着下巴道:“不行。还有没有别的主意?”
“有啊,那便让微臣上去为太后献舞一曲,保证我大燕从此百花争鸣。”
“……”
“皇上,您意下如何?”
皇上自然不乐意心上人为他抛头露面,卖弄风.骚,便摇头道:“除了献舞歌曲外,可还有别的?”
“有啊。”国师微微一笑:“不如皇上和三王爷、西陵王来场比试,一决高下,如何?”
提到西陵王,燕扬凛这才想起来道:“十日后西陵王硬要回宫为太后祝寿,这也很让人头疼。”
“你不晓得打发回去?”
“哪有那么容易。”燕扬凛道:“忘了告诉你,当年勤贵妃因病仙逝,太后是看着他长大的。”
“原来他是以养育之恩回宫,的确孝心可赞,不好办。”
“这件事我跟三弟商讨过,其实西陵王此次回宫暂且不会造次,现下我还是比较操心太后的五十大寿。”
江淮雪看燕扬凛为西陵王回宫一事消瘦了不少,显有心疼也就不为难人了,道:“这样吧,你放心,太后寿辰我会好好想想的,毕竟这是国师的职责所在,也是个机会。”
一想到他要为一个男人废除后宫一事让太后始终不待见江淮雪而与他冷战,燕扬凛心下一叹。
起初还觉得他这个皇帝两边不是人,虽然如今也是,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要江山也要美人,哪一个他都不舍得,也不能割舍。
因为权利与保护欲,有时候是唇亡齿寒的存在
“那你想好了,便让人知会我一声吧。”他看着人说,眼里道不尽是一片难言的痴心相对。
江淮雪却别开眼道:“我会尽我所能,至于结果如何,仅凭太后一念之间,届时你我……”
“此事日后再议。”燕扬凛紧扣男人的手道:“无论结果如何,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江淮雪一眼望进皇帝夜色般深邃的眸子,那里面隐藏着君王的贪恋、固执和不舍,还有忠诚。
哪一样,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要不起,有时候他又觉得都想要,心里纠结的很。
只因他们不在一个世界,却同谋一条不归路,已坎坎坷坷至半路,谁也不甘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你且信我,江淮雪。”皇帝道。
江淮雪淡淡道:“微臣自然信着皇上,皇上多虑了。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可别怠慢了大臣们的奏折,三日后微臣便入宫。”
“好。”
“但在皇上走之前,把微臣的月季入土了再走,算是方才一串红的赔礼道歉。”江淮雪眯着眼,指向铲子边上的两根枝叶。
皇帝也眯起眼:“朕乃一国之君,国师繁忙,还望国师大人体恤才是。那么,就请国师好生在府邸养伤,朕改日再来。”
就这样,国师捡起铲子便砸向皇帝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燕扬凛,你给老子等着。
这几日,百无聊赖的叶怀青隔三差五地去骚扰杨栀,但被一个头两个大的杨栀千方百计以事务缠身给推脱了。
一次又一次,就在叶怀青心灰意冷时,这日,杨栀主动来找他了。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在半路上撞见。
这次叶怀青没有像以往那样热情地打招呼,而是用幽怨又委屈的眼神可怜兮兮地凌迟杨栀的每一寸肌肤似的,让原本很无奈的杨栀不禁心生一丝动容,有些愧疚。
这三公子本生得就明眸皓齿,如今虽短了长发,但看习惯了倒是比先前更……
可是。
叶怀青抓抓头发,扁了半晌嘴道:“我说,你老实坦白,你是不是觉着很自卑才不跟我愉快地玩耍啊?”
自卑?莫名其妙的,他为何要自卑?
杨栀听了有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三公子不解。
只听叶怀青叹道:“你放心,我这人素质很好,不歧视太监的。”
杨栀一次推脱,可能真是事务繁忙,情有可原;两次推脱,也可情有可原,毕竟王爷的手下一般不会太清闲;总是推脱,那就是摆明着故意的。
每件事总有原因,他思来想去的这些天,琢磨着杨栀这样的行为,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是王爷的小妾,杨栀看不起他;
二是杨栀是个太监,碍于身份。
衡量二者,回想那夜的事情,本能性地排除第一种可能。
闻言,杨栀默默嘴角一抽:“三公子误会了,卑职虽担任总管一职,但非宫中宦官。”
“那你是看不起我了?”
“三公子何出此言?”
叶怀青颔首道:“那我每次找你,你为何总说事务缠身?难道你不是因为我一个七尺男儿是你家王爷的小妾?”
杨栀被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实话说,有很大原因是碍于王爷的关系,但绝非三公子所言看不起人。
可本质上的缘由,他也道不出个所谓。
“原来如此。”叶怀青很是失落,原来啊,之前都是他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
又失笑说:“罢了。近日多有打扰杨总管,真是抱歉。”
说着一声叹然,转身离开。
他给忘了,古代人么,像王孙贵族的都是重视身份的尊卑贵贱,何况如今他顶着王爷从不宠幸的小妾的名头。
若他不为这个身体咸鱼翻身,在王府这种地方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找蓝颜知己去。
“慢着。”杨栀奋手攀住人的肩膀,解释道:“三公子误会,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嗯?”叶怀青侧过身,眯着眼看人:“那你什么意思?”
“三公子,卑职真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男女之事,卑职是觉得重在情意……”
说完这话,杨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叶怀青看杨栀那有嘴说不清的样子,想想虽和杨栀接触没几天,但给人感觉是个老实人,便笑道:“行了,杨总管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
既然杨栀这般解释,也就是拿他当朋友了。
跟叶怀青纠结了半天,差点给忘了正事,杨栀趁叶怀青开口前道:“对了三公子,王爷让卑职告知您,三日便是太后的五十大寿,让您准备一同入宫祝寿。”
☆、11、言和
跟叶怀青纠结了半天,差点给忘了正事,杨栀趁叶怀青开口前道:“对了三公子,王爷让卑职告知您,三日便是太后的五十大寿,让您准备一同入宫祝寿。”
“嘶。”叶怀青愣了一下,问:“这我也要去?”
不应该啊,燕扬冽这小子没病吧,虽然说……真正的叶怀青若以现代人的思想来看,也算是丑媳妇去见公婆。
但太后大寿的,他一个不受宠的男妾又不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去凑什么热闹?
杨栀点点头:“三公子不必担心,贺礼王爷早已准备妥当。”
“那什么,不是贺礼的问题。”叶怀青摇摇头道:“我非你家王爷正室,去给太后祝寿恐怕不太符合礼数吧。”
他虽不了解古代宫廷怎样,但陈塘老娘舅节目看太多的他,总觉得这其中有诈。
杨栀还想着来之前王爷说这三公子容易犯蠢,可眼下看来,并不如此,於是道:“王爷说,您务必同去。”
叶怀青这就郁闷了。
燕扬冽突然这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显不安好心啊。
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倒要看看燕扬冽带着他是想唱哪出戏,便犹豫着点下头。
见状,杨栀也松了口气,可心里疑惑。
话说这三公子的性格真是和从前截然不同。若是以前只要王爷一句话,恨不得去死都行,如今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失忆了?
两日后,同燕扬冽带着贺礼一起大摇大摆地入宫面见太后,叶怀青终于有机会走在阔气威严的皇宫之中,小孩子似的东张西望,觉着眼前的皇宫比现代北京天.安门还气派。
而后被燕扬冽鄙视了一脸。
前往安宁宫的路上,也不知燕扬冽抽哪门子冷风,忽然绕手握住他的腰眼,两人顿时拉近了好几公分的距离与附近的宫女太监撞了个面。
他就看着离他们远去的宫女太监低着头的脸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看上去很惊讶的样子。
当然,最惊讶的是他。
他下一刻就撇开腰间的手,瞥向面无表情的燕扬冽:“王爷,我说你手往哪儿放呢?”
要搂也应该放肩膀上,你明显放错位置了。
燕扬冽轻哼着更是箍筋了他的腰,冷冷斜睨他,反问:“本王突然有兴致搂一下自家小妾,你就这么大反应?”
叶怀青内心暗笑两声,今天的燕扬冽太不正常,可能出门前要么被大门夹过,要么脑子被驴踢了,要么就是吃错药了,不然是说不出这种脱轨的话。
叶怀青越想越觉得吃亏,因不愿被人信手拈来当猴耍而反抗起来,燕扬冽则非抱不可的态度。
结果一个不慎踹了燕扬冽一脚,然后被燕扬冽掐着脖子走,一路上演变成别人眼里的打情骂俏,直到走进太后的安宁宫。
安宁宫。
刚打理好大臣送来的贺礼,太后的心情不错,正和皇帝聊着什么。
这太后都有五十了,但满面红光的皮肤也不失弹性,保养得整整年轻了十岁,眼角鱼尾纹都没有。
燕扬冽掀摆跪安后就被太后拉过去嘘寒问暖,而叶怀青愣头青地学着燕扬冽跪完安就杵在红地毯上跟皇帝干瞪眼。
皇帝见着他眯起狭长的双眸,眉宇之间无不君王风范,可也多了几分刚毅的柔情。
叶怀青在看到皇帝与燕扬冽如出一辙的圣颜后吃了大惊,下意识瞥了一眼燕扬冽,内心一阵暗波汹涌。
他记得红云说过三王爷和当今皇帝为太后所生的亲兄弟,可这亲得一模一样要不要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敢情这俩兄弟脱光衣服靠边一站,太后也只能靠地上的衣服分辨人的吧……
这时,皇帝悠悠抿了口茶,朝他挑了挑眉,一抹诡异的笑意悄然掩于茶水之间,而太后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太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露齿一笑,从燕扬冽的眼里他仿佛看到自己傻不拉几的笑脸,顿时僵住了笑容。
操,你们仨就把老子这样干晾着也太不厚道了……
就在这时,太后慈眉善目地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让哀家看看。”
叶怀青在一言不发的皇帝和燕扬冽的视女干下走到太后的面前,一路脑内神补太后接下来的动作五花八门。
他真怕眼前的老阿姨突然抽他一耳刮子。
然而,太后拉过他的手摸摸他的脸,笑道:“怀青啊,哀家都有好些年没见着你了,在王府过得如何?”
叶怀青在心里受宠若惊,挠挠后脑勺嘴上却道:“唔,臣妾在王府……”
话未完,就见燕扬冽突然一口茶水喷了出去,直接喷在叶怀青的脸上,一边呛咳着还擦着自己的衣服,这大概是燕扬冽长那么大最冒失的一次。
这挨千刀。
叶怀青傻逼了一下才去擦脸上的水渍,太后和皇帝怔怔的同时,他才指着燕扬冽骂了一通,不过骂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刚才那声臣妾的自称的确有点穿越,不觉心虚了起来……
太后反应过来时,伸来手就给叶怀青一边擦脸一边尴尬地安慰又责怪燕扬冽的不是,又吩咐贴身侍女领着燕扬冽去换套干净的衣服。
坐在一旁的皇帝却笑得肩膀发抖,之后清了清嗓子便道还有奏折没处理就摆驾回宫。
燕扬冽换了身衣服回来,叶怀青也被太后安抚得差不多。
一道出了安宁宫,叶怀青又像深闺怨妇似的被燕扬冽继续搂着,也不知是搂给谁看,一声道歉都没有还一脸欠揍,好像在安宁宫被喷了一脸的人不是他似的。
这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掐开腰上的手窜出燕扬冽的胳膊腕,没好气地直赤呼瞪人。
他实在想不明白燕扬冽带他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又有何用意,绝不应是只想喷他一脸水这么简单。
而燕扬冽皱着眉头看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也没打算告诉他的意思,被他推开后就顾自走在前头,没再对他搂来搂去。
俩人就这样保持怪异的沉默一路朝顺阳宫而去。
这顺阳宫,就是燕扬冽还身为三皇子时所在的宫殿。
由于明日才是太后的五十大寿,这往王府来来回回不方便,没办法,只能暂且将就一夜。
一想到今夜要和燕扬冽同榻而眠,叶怀青这心情一半天堂一边修罗,不是滋味。
顺阳宫的夜色,星星点点,静谧怡人。
叶怀青晚饭吃的太饱就在院子里转转,一边走一边打起饱嗝,搓着子在想做燕扬冽小妾的日子实在太憋屈又惬意,有种痛并快乐着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