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君总想炸掉我 番外篇完本——by陈晓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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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阑珊宫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消停……”坐在上位的‘祁初尘’冷着脸道。
他的话一出,底下各大门派的代表自是纷纷地响应,指责起了姜珊的不是。
“阑珊宫的女魔头,就该死,盟主当日就不应该心软放她生路。”青松派的掌门,周芷娜尖声道。
“你莫要信口雌黄,那妖女玄力惊人,玄武至尊,我们盟主不过是紫玄上品,可以重伤她已属不易。”
嵩山的大弟子,大声反驳道。
周芷娜身为一派掌门,哪里容得一个小小的弟子,这番顶嘴,她一怒之下,指着‘祁初尘’大声声讨道:“你们嵩山的门规就是这般目无尊长?难怪输给妖女!”
挑衅的话说了出来,嵩山的弟子都不服气了,一个个就要上前去与她理论。然而,上位的‘祁初尘’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他慵懒地向后靠了靠,盯着下边各大门派的人看了许久,才缓缓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来青松派的门规很严谨?不知道青松派的那条门规是教周掌门来我嵩山耀武扬威的?”
话,就这么轻轻巧巧地丢给了周芷娜,问得她哑口无言,也堵住了底下所有人的嘴。
“既然大家都不服我祁某人,那么这盟主你们另选吧!”‘祁初尘’不屑地将盟主之位丢了出去,不待他们反应便一旋身不见了。
被晾在议事堂上的各大门派的掌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哑口无言,他像想着大闹一场嵩山,却想着几个月前阑珊宫的场景,只能憋着一口气,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而最早离去的‘祁初尘’,此刻却站在嵩山最高的山顶上,看着阑珊宫的方向:“璃茉你在那吗?”
☆、拯救阑珊包子(二)
天刚刚擦亮,姜兰还在睡梦中,梦着姜珊哭着对自20 己说: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珊儿。她一哭自己就慌了神,伸手想要牵住她,和她好好地解释一下。
可是,手却抓了空,人也猛然之间惊醒,她扭头看了一眼外边还蒙着黑,自己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只能盯着帐顶发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嗯?”寂静的屋子里,清亮华丽地男声显得有些突兀。
姜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房梁上正坐着一名白衣男子,那人分明就是屠了阑珊宫总殿三千多人的‘祁初尘’。
“伪君子,你来做什么!”姜兰瞪着他的眼神有些愠怒,她把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想要挡住自己只穿了一层薄纱的身子。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僵住了,无论自己怎么用力也动不了。
这个男人,他晋升了?怎么会……他竟然玄王至尊了?
姜兰扭过唯一还能动的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初尘。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玄幻大陆的人都知道,盟主祁初尘虽然武功极高,可是他的玄力一直只是紫玄上品,总突破不了。
难道是因为那一战?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祁初尘’,突然之间坐在梁上的他,闪身坐到了他的床边。
“知道你喜欢看我,这样看是不是比较轻松点。”‘祁初尘’坐在姜兰的床边,明明是一句轻~浮~调~戏的话,却被他说得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
喜欢看他,谁喜欢看他!
姜兰没好气地白了祁初尘一眼,还正道人士呢!仇婆婆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所谓正道人士都是伪~君子真小人。可是,不管他小不小人自己现在都得要想办法赶走他,毕竟等会儿就要起身了。
姜兰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想个办法,才能打发了这梁~上~伪~君子。
而坐在她床边的祁初尘,就像是长了透视一眼一般,似笑非笑地低头靠近她:“小家伙儿,又在心里偷骂我!说说看,你在打什么主意?”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轻轻地捏住姜兰地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姜兰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狂妄自大的男人,她心中甚是不悦,紧紧地拧着眉头:“你这登徒子,没吃药吗?不知道这是女子的闺房,本宫主是未成年的黄花大闺女,哪容得你这般侮辱。”
男人被她骂得不怒反笑,他捏着姜兰下巴的手,轻了不少,但是却没有放开。
盯着床上像是炸毛的小狮子,看了许久,几乎都愣了神。直到姜兰以为他被自己骂傻了,想要出言继续讽刺他时,‘祁初尘’才回过神来,低头靠近她的耳边。
“原来我们珊儿觉得成年之后就可以呀!”‘祁初尘’靠着她的耳朵,话语之间,气息的吐纳带着一丝丝温热。
“你……”姜兰不敢动弹地咬着牙,就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脸几乎都要红透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靠近,而且还是如此的妖孽,姜兰几乎要忘了他是阑珊宫的仇人。
见她又走神了,‘祁初尘’坐了起来,又想要调侃她,却是看到她羞红的小脸,瞬间笑了。
“原来我们珊儿还会害羞啊!”‘祁初尘’的声音里又带着一丝放浪不羁:“我现在倒是很期待珊儿在成人礼上的表现了。”
说话之间,他已经解开了姜兰身上的禁锢,人也消失不见了。
姜兰还没有从他身上把自己吃的亏给讨回来,他就走了,这让她有一些气急败坏了,朝着‘祁初尘’消失的方向白了一眼,吐了吐舌头。
可是,吐出的舌头还来不及收回来,仇婆婆便出现了。
“离他远点!”仇婆婆不由分说地冷冷地横了姜兰一眼。
虽说是有点委屈,可是姜兰却是不敢辩驳,这仇婆婆分明一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却不来赶走祁初尘,任由自己被他调戏。看来自己就算是顶着珊儿的身份,却是得不到像她那样的尊重。
即使这事情自己没有错,可是姜兰依旧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她的神情又回到了,自己固有的懦弱,也掩去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可是,仇婆婆却对她认错的态度并不买账,她凉凉地扫了姜兰一眼:“起来梳洗!”言语之间,她把手中的水放到了面抬之上,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叫姜珊。”
听她的话意,姜兰便知道自己刚刚又忘了。虽然这个身份不是自己真心愿意顶的,可是……如今没有后悔的份了。
理了理思绪,姜兰这才起身越过仇婆婆,坐在一旁,冷声道:“这个本宫主自然知晓,不劳烦婆婆提醒。”
仇婆婆见她这样的态度,虽说心里有些不爽,可却是满意她切换自如的状态。她有些松动地叹了一口气,想起这些天姜兰的表现,略微顿了顿。
“她醒了!”
只三个字,屋子里的两个人心知肚明,她们都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
听到了这个消息,姜兰的心中自是狂喜不已,她猛地回身看着仇婆婆:“那,那为什么……”
她想问既然姜珊醒了,那为什么不让她回来。
“这里,只有五岁时的模样了!”仇婆婆难得地跟她多说了一句。
姜兰听了她的话,瞬间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只要想到那个护了自己十年的妹妹,竟然变成了那样,她便不能安心地坐在这里,享受着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我,我要去看看珊儿。”说着姜兰就要起身,去找姜珊。
“现在你就是姜珊!”仇婆婆冷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不似刚刚提起姜珊时的那般情绪温和。
见她这么说,姜兰急切地步伐瞬间顿了顿,她回头时已是满脸泪痕,她怒视着仇婆婆:“那是我的妹妹,您怎么可以这样!”
仇婆婆不看她,直接拉着她坐下,拧了毛巾替她净了脸。
“阑珊宫宫主不需要眼泪,别忘了她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仇婆婆地声音里有一丝,连姜兰都没有感觉到的无奈与心疼。
她这话,只为了提醒姜兰当初自己姐姐离开时的交代。
姜兰虽说心中焦急,却也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当时仇婆婆离开时说得很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除非她带着珊儿回来,否则这期间自己都只能是姜珊。
“我明白了……”姜兰的声音明显有些失落。
得到了她的保证,仇婆婆不在逼迫她,毕竟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正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短短的半个月,姜兰可以这样已经不错了。
她手上不停止地,替姜兰梳洗打扮。却是不知道姜兰心里正在偷偷地打算着,要如何去找到机会见一见姜珊。
怀着这样的心情,整整一个上午,姜兰都在走神总度过,甚至成人礼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她都不曾知道,还有暗处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她也不曾发现。
姜兰结束了成人礼之后,便被仇婆婆匆匆带回了姜珊的房间,刚刚关上门,仇婆婆变换了一副神情。
“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了多少遍了?”仇婆婆的声音,明显充斥着满满的责备。
可是,任由她怎么说,姜兰依旧在走神。看着眼前的人这样,仇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不想姐姐那般心冷。
她从袖中掏出来一个草环递到姜兰面前:“拿去,这是宫主醒来后编的。”
草环很小,只够孩子带的模样,看着眼前新编的草环,姜兰的眼神闪了闪,原来珊儿只是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忘记自己这个姐姐。
姜兰伸手接过草环,紧紧地把它窝在手里,一脸歉意地看着仇婆婆:“婆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记住了,你是阑珊宫宫主!”仇婆婆看了她一眼,丢下这话,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姜兰一人在那里呆。
而柯梦山深处,此刻的祁初尘正被一个阵法困住了,不论怎么也出不去。尝试了许多次,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扭头看向阵外的女子。
“姜兰你过来,别闹了!”祁初尘的声音里待着一丝丝愠怒,却不乏对孩子一般的哄骗。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闯阵的这段时间,似乎发现了这丫头似乎有些与常人不一样。看她津津有味地编着草环,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没来由得有些焦躁了起来。
“珊……”阵外的人一时口快,差点说错了话,她顿了顿:“我才没有闹,哼,你这个蠢人!”
骂完他,她又继续编起了草环。这还是祁初尘第一次被人骂自己蠢,他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看着她孩子一般的心性,自己又没法与她过于计较。
思量了一小会儿,祁初尘又继续道:“原来丫头你也不会解阵呀!看来你和哥哥我一样蠢!”
话音刚刚落下,祁初尘都来不及看她的动作,自己就已经出来到阵外了。
“愚蠢的大叔,我才不蠢!”编着草环的少女,头也不抬地反抗道。
!!!!!
祁初尘敢保证,这丫头绝对没有动过,可是自己怎么就出来了?可是他现在不关心这个!
“蠢丫头!什么叫大叔,我哪里有那么老?”祁初尘闪身到少女面前,怒道。
☆、拯救阑珊包子(三)
还说自己不老,只有大叔才像你这样,易怒,暴躁,还蠢!”少女头也不抬地冷嘲道,那声音里霸气十足,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味道。
“我说你这……”
“小心……”
祁初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女拉了过去,二人险险地避过了阵法的偷袭。这一次小丫头倒是吓得够呛的,刚刚若是晚一步,这个更年期大叔真的要被咔嚓了。
看着身后的大树瞬间成了粉末,祁初尘的后背不由得冒起了冷汗。他有些惊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突然之间有些怀疑她那副天真的模样是装的。
若是这样那么她的心思也太过于可怕了,想起了当年之事,他不禁摇了摇头,师父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将她送出去?
“姜兰别闹了,快把阵法解了。我带你回去!”祁初尘一脸严肃地箍住少女的肩膀道。
“我,不是……”姜珊想要说自己不是姜兰,可是想起了婆婆的警告,她只能低着头,顿了一会儿:“这阵法是自然天成的,不是兰儿设的。”
虽然婆婆说过这事是阑珊宫的秘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姜珊总觉得被这个大叔误会,心里一点也不舒服,总觉得涩涩的。
听她这么说,祁初尘心里一咯噔,难道说这里便是阑珊秘境?
可传言不是说这阑珊秘境,只有历代宫主在这其中,才不会被这阵法伤害,反倒是可以修炼玄力。但是姜兰明明就是嵩山的人,怎么会这样?光凭自己方才在这阵眼中心险些丧命,小丫头却是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拉了出来,祁初尘便能确定,眼前的丫头才是真正的宫主。
难道说,当年师父将姜兰送到阑珊宫,是因为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一任宫主?难么阑珊宫里的那个姜珊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又一个疑问,搅得祁初尘头痛得厉害,他箍着少女的手也就更紧了。
“哎呀疼,你这大叔怎么这样,人家都说实话了,还抓得这么紧!”姜珊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她却忍着不然它们落下来。
听到她的痛呼声,祁初尘满脸歉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却在看到她的眼睛还有那满脸的委屈时,心里钝钝的。
“我……”祁初尘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姜珊冲他翻了翻白眼,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哎,就知道你们大人脸皮子薄,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她这白眼一翻,原本蓄在眼中的泪水,便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上,煞是可爱。
祁初尘一时没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傻!”
见他得了自己的原谅非但没有一脸歉意,还敲了自己,姜珊不乐意了,她撅了撅嘴巴,朝着祁初尘吐了吐舌头,便一溜烟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没有任何沟通,可是不知为何,祁初尘却是懂得她的意思,他飞身循着她的轨迹,向秘境外边飞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没能追上小姑娘的步伐,直到他出了秘境,这才听到空中传来了可爱的声音。
“蠢大叔,你走吧!一会儿婆婆该回来了……”
只知道这声音是从秘境之中传来的,可是祁初尘想要再进去,把姜兰救出来,他却发现进去的入口发生了变化。
试了许久,也不见成效,他只能冲着秘境喊道:“姜兰乖,你出来我带你回去。”
然而,回答他的除了一片静谧再无其他。站着又等了许久,确定了她不会出来了,祁初尘只能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姜珊之所以没有回应他,是因为他一出秘境,入口发生了变化,她就被仇婆婆抓了回去。
秘境深处的宫殿内,姜珊低着头站在仇婆婆身后,不敢说话。
“为什么放他走?”仇婆婆的声音冷得可以杀人。
“那个人不想是坏人,他,一定是被人威胁,所以才,才……”姜珊的声音越说越小,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为那个蠢大叔辩解时,仇婆婆身上的气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仇婆婆猛然转身,一把抓着姜珊的脖子怒声道。
“难道不是吗?”姜珊的话几乎是挤出来的,她得极其吃力。
她被掐着脖子,泪水不停地往外冒,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姜珊觉得自己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既然自己不过是她复仇的工具,那么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仇婆婆掐着她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将她放开,转身只丢下一句关一个月紧闭,便离去。
姜珊跌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自己的泪水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她就知道自己装失忆的事情没能瞒过她,这么多年了自从那个男人负了她,姨母满身是血地回来之后,她就没有把自己当亲生女儿看过。每日无休止的训练,每一次无节制的惩罚,无一不是押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越是这么想,她的心里越是难受,手里的玄力凝聚地越来越多,直到那玄力把姜珊彻底伤到了,整个宫殿才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具只剩下一口气的身体。
终于要解脱了吗?姜珊的灵魂飘荡在宫殿的上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那里,她不带一丝留恋,便往秘境中心飞去。
可她并不知道,她离去之后,便又有一缕魂魄飞入她的身体,代替了她的存在。
原本一气之下离去的仇婆婆,走了一半总觉得今天的姜珊似乎有些不对劲,越是往外走她的心就越慌乱。挣扎了几次之后,她便原路返回,只来得及看到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