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伪装攻略完本——by君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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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晟起身把门闩插上,闪身进了空间,心念一动就到了井边,难道是空间让我种在这里?君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拆开玉米种子,在地上随便戳了个洞就把种子埋进去了,左等右等,蹲的腿都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君晟回头瞅了瞅水井,不会是还要浇水吧!
君晟走到井边才发现那井水离井口只有几厘米,也懒得找什么水瓢水桶的了,直接用手掬了一捧水准备浇他的小玉米种子,一转身,卧槽,刚才那个洞戳在哪儿了?君晟控制不住的暴躁,只好把一捧水都扑在了脸上,想让自己冷静冷静,结果舔了舔嘴唇,这水还挺甜的,不是糖分的那种甜,是带着清凉的水汽沁人心脾的甜。
君晟吸取教训,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然后沿着圆圈外围一口气戳了十几个洞,埋好种子,君晟开始浇水,浇了一圈就看到玉米种子发了芽,蹭蹭的往高长,然后每棵玉米上面都结了一根玉米棒子,等到玉米棒子吐穗膨胀撑裂外皮,他就瞬间被传出了空间,脚边是十几个玉米棒子和用剩的种子,再查看空间里,刚才半山坡上那片露出的地又被白雾笼罩找不到了。
第20章 第二十只君小年
君晟找了个编织袋把玉米棒子装了起来,蹲在地上陷入沉思,他一直都知道寸草不生的那片空间是被一圈山脉围着的,甚至他能感觉到山上勃勃的生机,却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白雾笼罩,他与空间心灵相通。
有时候脑子里还会出现一些跟空间有关的事情,他知道那是空间告诉他的,可是关于那片白雾,空间却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他那是什么,后面有什么,在见识了一番一捧水就能让种子瞬间发芽的奇迹后。
君晟觉得,也许空间不让他知道,是在保护他,如果不是这次他耍赖般的试探空间的极限,空间是不会让他知道那神奇的水井和土地的吧。
君晟想起那个恐怖的梦,又想起慈祥的爷爷,突然感觉,他其实一直以来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空间陪伴着他,保护着他,君晟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泪。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孤独的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突然有一天一回头,发现了默默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人一样,这一刻他不再是孤单的,空间也不再是一个工具,他们是亲人,一起从现代流落到这里相依为命的亲人。
君晟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到空间晃动了一下,然后满满的喜悦感充斥了过来。
君晟把一口袋玉米棒子收回了空间,一根都没舍得吃,反而跑到后院的菜园子,跟正在拔草的陈老婆子撒了一顿娇,陈老婆子笑呵呵的看着他沿着院墙种了一圈玉米,答应天天给他看着,发芽了喊他,就撵他回屋去了,这小子白白净净的,老婆子可舍不得让他晒黑了。
君晟给陈田留了作业后,因为要收拾自己的小屋,就让陈田回西厢去写了,许氏做着针线活看着儿子提笔写字,怎么看都看不够,等陈田写完了定好的十张,晾干了墨迹,才拿到炕上给许氏看。
许氏看着厚厚的一摞宣纸,知道这全是儿子写出来的,捡不一样的问了一遍都是什么字,然后暗暗记住了准备等孩儿他爹晚上回来了好好给学一遍。
给娘看完了,娘还夸了他一通,美的翘起小尾巴的陈田蹭蹭就蹦下炕,趿拉着鞋就往出跑,准备给君晟看看,一出门就看到君晟正在井边洗手,白色短打的袖口蹭了一圈泥土。
“表哥,你下地了?”陈田有点不高兴,怎么能让神仙表哥种地,到底是谁带着去的!
“没,我给你种了个好东西,就在后院呢,等长出来了给你看。”君晟笑呵呵的摸了摸陈田的小脑袋,故作神秘的吊陈田胃口。
“种的啥?你别下地了,告诉我种哪了,我去问大哥咋种地,我去种!”陈田把一摞宣纸夹在胳肢窝里,两只手一起搓着君晟袖口上的干泥巴。
“别搓了,进屋我换一身,我就把种子埋在地里而已,已经交给你奶奶了,不用咱们管。”君晟把袖子从陈田手里抽出来,拿过陈田写好的大字,一边翻看着一边往屋里走。
陈田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咧着嘴问:“我写的对不对?”小孩子脸皮薄,没好意思问我写的好不好。
“对是都对了,就是写的还不够端正。”君晟的书已经都从行李箱挪到炕柜上了,空掉的行李箱君晟打算放陈田写的字,都给他留纪念,把一摞宣纸放进去盖上,君晟递给陈田一支毛笔:“把名字和天地再写一遍,不照着写,能写出来吗?”
陈田满打满算学了还不到一天整,才学了四个字,看见了是一定认识的,写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照着一笔一划认真写的,这让他自己写,他一下就懵逼了,写出陈字的左半边,右边那个繁体的东哆哆嗦嗦写不出来,君晟强忍着笑,板着脸说道:“写不出来就写下一个4 。”
陈田小心翼翼的看了君晟一眼,提笔在下面写了个田,然后天字写出来了,地字写出土字旁,右边有几道竖又记不清了,四个字只写出俩,陈田哇的一下就哭了,君晟本来还琢磨呢,写不出来要不要打手心,有点下不去手啊,这还没打呢,熊孩子就哭了。
君晟无奈的挠挠腮帮子,正不知道怎么安慰呢,小荷花巴在门框上笑嘻嘻的幸灾乐祸上了:“四哥羞!四哥羞!四哥哭鼻子!晚上尿裤子!大表哥咱们不跟他玩,荷花乖,荷花不哭!”
陈田被妹妹笑话了,瘪瘪嘴不哭了,鼻子里吸溜吸溜的怒瞪小荷花:“男娃子才不跟女娃子玩!”
“大表哥给荷花甜果子,大表哥跟荷花玩!四哥哭鼻子,不跟四哥玩!”
“胡说!大表哥才不会不跟我玩!”
君晟:……小孩子吵架真是没有营养啊!君晟扶额,小荷花说不过陈田,快气哭了,赶紧打断!
“好孩子是不吵架的,谁再吵架,大表哥就不理谁了!”君晟冲荷花招招手,荷花对这个给她红果子,又让她吃上白面条的大表哥很是喜欢,蹦蹦跳跳的就进屋了。
“荷花也叫芙蓉花,可漂亮了,大表哥给小芙蓉画一朵好不好?”君晟捏了捏小荷花的小脸蛋,把陈田写字的那张揭过去,把纸铺平,用镇纸压住边,提笔就画了几片荷叶和茎干,然后从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管粉色的颜料,抠掉小碟子里的蜡油挤出一条,用水调了开始画花瓣,画完花瓣,又掏出一管黄色的颜料画了花蕊,画完瞅了瞅,又提笔在荷叶下画了水波纹和两条鱼,在画的空白处写了一行“清水出芙蓉”。
这逼装的我给满分!你说颜料放在袖子里差评,嘿嘿,一小管颜料也就小手指头粗,从袖子里掏出来完全没问题嘛,屋里两个一个是同伙,一个是小不点,还瞎折腾啥,这要是没有小荷花,连掏袖子都省了。
陈田头一次看到君晟画画,被迷的眼睛都挪不开,他不知道那黑乎乎的一团墨,怎么到了君晟手里就那么听话,浓浓淡淡的涂在纸上,就变成了画,等君晟提完字放下笔,陈田才问道:“那是什么字?”
“清水出芙蓉,芙蓉就是荷花,意思是清亮亮的水里长出的小荷花。”君晟把墨吹干,就把画递给荷花了:“拿去玩吧!”
第21章 第二十一只君小年
荷花得了礼物,高高兴兴的就捧着回屋找娘去了,陈田嫉妒的酸溜溜的:“荷花是芙蓉,那我是啥?我不要叫田娃子了,给我也写个好听的名字!”
“你这名字是你爷爷给起的,不能瞎改,不过你既然已经开始读书了,给你起个字也是不错的,农家以田为本,盈车嘉穗为愿,你的字就叫盈嘉吧!”
君晟拽了一堆古文提笔写下‘盈车嘉穗’四字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等‘盈嘉’二字一出口,他心里捶着墙的笑,不知道古代有没有‘人生赢家’什么的,陈赢家,笑死我了,幸亏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田没听懂君晟掉书袋说的是啥,指着纸上的字就控诉道“比荷花少一个!”
君晟有点蛋疼,只好跟陈田解释:“她那就一朵花,你这是满满一大车的好粮食,你比她强!”
陈田一听,满意了一半,但还是有点酸:“她还有画呢!”
“改天我给你画一幅比她大的!”君晟对陈田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先开张空头支票。
“真给我画?”
“给你画!”
“比荷花的大?”
“比她大!”
“不骗我?”
“混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开空头支票的君晟被戳破,恼羞成怒。
被君晟吼了一嗓子,陈田反而相信了,谁让君晟一贯信誉良好呢,陈田又让君晟在‘盈车嘉穗’旁边写了‘陈田天地’,凑足了八个字比荷花还多三个,陈田一本满足的捧着回西厢继续练字去了,写不出来太丢人了,今天一定要学会!
俩熊孩子都走了,屋里又剩了君晟一个人,君晟才有空把脏了的衣服脱下来,从空间里找了一件长袖衬衣穿在了身上,实在心力交瘁不想做衣服了啊,反正也不出门,随便吧,反正陈家人又不会因为他乱穿衣服把他撵出去。这家伙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如果现在让他穿越回现代,估计这混搭风能上头条,酒红色真丝衬衣配浅褐色细麻布裤子也就算了,纯棉白袜老北京布鞋,脑袋上还有个抹额,这要是走在都市街头,不出十分钟就会被精神病院开车拉走。
君晟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陈老婆子从后院菜地回来,看到院子里的衣服都干了,就顺手收了给君晟送过来了,老太太的大孙子只比君晟小一岁,黑黑壮壮的怎么看都好像比君晟大,要不是这两年的年景不好,媳妇都娶了,没啥好避讳的。
陈老太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进屋了,见君晟睡的小脸红扑扑的,老太太轻手轻脚的把衣服叠了放在炕头,又给君晟把鞋扒掉,才拎了君晟刚脱下的那件衣服出去了,这一看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的,早晨起早了,下午熬不住就困了,不过不能让他多睡,晚上又点灯熬油的不睡觉,明天更起不来了。
这家里住了个外人,老太太脾气都变好了许多,这几天都没再骂过人,君晟又是个最会哄老人的,蹲菜园子里都能跟老太太嘴甜一阵,哄的老太太心甘情愿的给看着玉米。
君晟最会打交道的是老人,最抵抗不了的是小孩子,反而是成年人打交道的时候会藏起本性,商场如战场,爷爷老了,他如果不强势一点,君氏集团只会被吞的渣都不剩,如果不是玉佩开启了空间,他不说更进一步,也还是能把家族产业守住的。
虽然最后作出决定卖掉家产,君晟硬是拆分开多卖出三成价钱,他还是很难过的,如果不是穿越了,他恐怕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中,在破庙里的第一夜,君晟抱着爷爷的相框哭了一晚,才把那长久以来的自责发泄了出去,原来他并没有做错,爷爷不会怪他的。
好久没做梦的君晟做了梦,他梦到了小时候,看到电视里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他就跑去问爷爷,他的爸爸妈妈在哪里,爷爷抱着他什么都没说,满脸落寞,从那以后他就没再问了,就在他靠在爷爷的怀里快睡着的时候,爷爷突然说,晟晟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是爷爷会一直陪着晟晟的。
梦里的君晟睁开了双眼,躺在炕上的君晟也睁开了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坐起来擦了把脸,就看到炕头上叠好的衣服,他强忍着没一脚把那两件被铁蛋祸祸过的衣服踢下地,绕着衣服下了炕穿上鞋。
昨天来的太突然,他都没做好准备,两小袋粮食又觉得拿不出手,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家里肯定又吃的窝头,君晟从空间里拿出一袋五十斤的面粉,从屋里拎出来就憋红了脸,宅了太久这体力不够用了,阿西巴~我的老腰!
今天是二房做饭,荷花拿了画跑回屋,小嘴巴儿巴儿的就把君晟说的学了一遍,王氏一听,不愧是识字的,芙蓉听着是比荷花强,陈荷花PK陈芙蓉,这还用说么,王氏就想着给闺女改名了。
高氏成天挑事,王氏不喜高氏顺便连那俩丫头都看不上了,谁愿意跟她们一起叫什么花,还是广晟那孩子会起名字,陈芙蓉,多好听,跟城里的大小姐似的。
王氏惦记着君晟,怕高氏做的饭不好吃,就准备去厨房看看,刚一出屋,就看到婆婆正在往盆里倒水,泡着一件君晟的衣服,王氏哪里肯让婆婆在眼前干活,自己儿子都跟君晟一般大了,没啥忌讳的,抢了陈老婆子的盆,就把陈老婆子推回屋去了。
王氏搬了个小板凳洗衣服,荷花蹲在旁边看,小丫头挺聪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大表哥的衣服了,就跟娘说,大表哥画花瓣的粉粉是从袖子里掏出来的,让娘看看还有没有了。
王氏也怕袖子里有暗袋,再把什么给洗坏了,结果左掏又掏,整件衣服都没口袋,王氏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君晟里面还有里衣,是从里衣袖袋里掏的,唱戏的不是里里外外穿好多层的吗,天热的时候唱的一头汗,他们演的不是大官就是少爷小姐的,大概有钱人都是穿好几层的吧。
第22章 第二十二只君小年
男人们没回来,陈赢家又在发愤图强,没人帮忙的君晟一手扶着正屋的门框,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刚才把那一袋面粉往门外提,面粉袋子过了门槛,把他闪了一下,这宅男弱鸡内心宽面条泪,宝宝心里苦啊!
蹲在洗衣盆旁边的小荷花抬头一看君晟站在那不动,脆生生的喊道:“大表哥!你在干嘛?”
王氏听见闺女喊大表哥,跟着看过去,就发现君晟不对劲了,把衣服往盆里一扔,几步就赶过去了:“晟娃你咋了?”
“大娘!门槛好高!”君晟开始告状了,两眼水汪汪的的看着王氏:“面粉袋子绊门槛上了,把我闪了一下。”
“这门槛可不就是高,这还是当年爹盖房的时候打的,这片地势低,怕下雨流进屋里去,荷花小时候天天被绊倒了哭。”王氏把君晟当儿子一样,自家俩小子小时候淘的不着家,大了又跟着下地,晒了黑黝黝的,又跟他们爹一样不爱说话,哪像这小子又白净又嘴甜的。
这么乖个孩子撒娇,王氏的一颗中年妇女的母爱之心都化成水了,别说顺着君晟的话,现在她都想蹲下打门槛两下给君晟出出气了,王氏把君晟当小荷花哄了。
“荷花你小时候天天哭!”这是突然冒出来的陈田,下午刚被荷花笑话过他哭鼻子,这下可算逮着话靶了。
“你才哭!你下午还哭了!你昨天也哭了!我都好久没哭了!四哥爱哭鬼!”
“昨天铁蛋哭的更凶,三哥才是爱哭鬼!四哥不是!”
“好吧,他昨天哭的是挺凶的,三哥爱哭鬼,二婶哭的比三哥还凶,二婶也是爱哭鬼?”
君晟&王氏:……这俩熊孩子
王氏往厨房看了一眼,没看到高氏,才揪了揪荷花的小冲天辫:“不能说大人坏话,让你爹知道要打屁股了。”
“呀!不告诉爹!娘不告诉爹!”荷花捂着脑袋跟王氏撒娇。
“娘不告诉,可你四哥和大表哥都听到了呀!”王氏故意逗小闺女。
“大表哥不说!四哥不说!”荷花可怜兮兮的看完君晟看陈田。
“你还说四哥是爱哭鬼,四哥偏要说,让你爹打你屁股,看你哭不哭。”陈田看到君晟点头,又开始酸了。
“荷花以后不说四哥了,三哥爱哭鬼,三哥爱哭鬼!”荷花急了,开始使劲表明立场,见陈田不松口,眼珠一转又想了个主意:“我让大哥二哥去打三哥,让三哥天天哭!四哥别告诉我爹好不好!”
王氏和君晟都快憋不住笑了,这小丫头为了不被打屁股,把铁蛋当成讨好陈田的替罪羊了。
两个小的商量怎么‘折磨’铁蛋去了,君晟也缓过劲了,跟王氏一起把面粉抬到了厨房,高氏正在和面呢,王氏就问了一句:“晚上是糊糊还是粥?”
高氏没好气的回答道:“糊糊。”煮了粥肯定给许氏那外甥捞干的,美死他!
君晟虽然没喝过糊糊,可一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生怕晚上开饭了见到实物倒了胃口,赶紧开口:“别做糊糊了,我做点疙瘩汤。”不是他懒,十几口子人呢,擀面条不得累死啊,还是疙瘩汤吧。
高氏哼了一声,没当回事,自家闺女都快聘了,捏的窝头蒸出来有时候还散呢,他个小子还会做饭,哄鬼哦,肯定是过来瞎指挥两句让我受累,昨天王氏做饭你不来,明天许氏做饭你不等,你专门就是来跟我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