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金诱昧完本——by又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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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酒店里吃的面还是现在的龙井虾仁,让他觉得馋的仅仅只是因为金轶在吃,因为是金轶。
偷亲的人像是只偷了腥解了馋的猫,沾沾自喜地舔着唇。金轶楞了下,但很快揽着楚翘的腰,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啃了一口。
“唔……”
这吻属于狠准快,分开的时候,楚翘的唇上17 有轻微的刺痛感,却是带出大大的被占有的感觉,满满的,涨涨的。
楚翘捂着嘴,脸都红了,眼睛还不停地瞟着四周,这时候倒是怕被人看见了,好在服务员们都围在一起打牌休息,没空理睬他们。相比之下,金轶淡定的多,继续夹虾仁吃。
这就是撩拨不成反被撩的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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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足饭饱,时候尚早,杭州处处是景,总是要走走看看,才不枉此行。
想着这趟出来,前半程糟心,现下……楚翘倾首看了眼走在身边的金轶……实在是舒心的很。他弯了弯眉眼,贴近身边人,几乎是手臂贴着手臂。
两人漫无目的在西湖边上随处乱走,楚翘还拉着金轶去坐游船。
游船晃悠悠地在湖上行驶,两人坐在露天的甲板上,湖面上风大了些,吹着有点凉。金轶伸手拢了拢楚翘敞开的衣领,问他冷不冷?
楚翘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说:“有你在,我怎么会冷?””金轶的掌心温热,暖流直上心头。
金轶笑笑不说话,只是紧紧地将他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楼外楼的游船餐厅在西湖上缓缓驶过,昨晚楚翘在这船内吃过饭,那时的他还在被苏文秦纠缠,还困扰在与金轶的情感之中,也就是过了短短20个小时,天翻地覆的变化,苏文秦的事已经不算什么事了,他和金轶照现在这状态也是怎么也扯不开的了。这世间的事,真是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局会是如何啊……
游船上有销售藕粉,坐在旁边的一对老夫妻正分食着一碗藕粉,你一勺我一勺,平淡又温馨。老太太背着香包,估计是刚去过灵隐寺敬过香。这让楚翘想起了少时也经常跟着外婆来杭州,为的就是去灵隐寺敬香。小小的楚翘学着外婆点香磕头,跟着外婆跪在大雄宝殿内念念有词。他问过外婆对菩萨都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外婆揪揪他的小鼻子说我求菩萨保佑我的翘翘能过得幸福。小楚翘扑进外婆的怀里说我也求菩萨保佑外婆幸福。外婆搂着他只说翘翘幸福外婆就幸福了。
不过那时候楚翘的幸福就是出了寺院,在门口小摊上吃碗桂花藕粉。他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地看着老板从保温桶里舀出一碗藕粉,然后撒上几撮干桂花。上桌后,外婆不让他自己拿勺,怕小孩子急吼吼地烫着自己,一勺勺吹温了,喂给他吃。那美味是他之后无论是自己做还是店里买都再也尝不到的。
“给。”
楚翘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碗藕粉,用一次性塑料碗装的,显得有点low,但里头的东西无论是晶莹透明的藕粉,还是上面撒着的干桂花,又或者是那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味,都与记忆里所差无几。楚翘心中惊喜,瞧着金轶:“你怎么……”
“我看你盯着人家老太太的藕粉不放,就去买了碗。”金轶捏着碗里的一把一次性小勺子在碗里捣了捣,吹了吹,递到楚翘面前:“烫,你可慢些吃。”
楚翘不接,嗲嗲地撒娇:“喂我……”还张着嘴“啊”了声。
“楚哥,你是小朋友吗?”金轶笑着问。
楚翘捏着嗓子说:“翘翘和煊煊同岁。”说完,自己也为这不要脸的话笑了起来。
金轶摆了个败给他表情,嘴角却是扯着笑,舀起一勺藕粉,碰了碰唇,不烫了才喂给楚翘吃。
入口是细腻清醇,香甜可口,尽管这游船上出售的藕粉,八成是开水冲出来,但楚翘仿佛吃到久寻的儿时味道,或许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楚翘抬头看着淡蓝的天空,外婆,谢谢你,我现在很幸福……
两人没有跟着游船原路返回,靠了个码头就下了船,一时也不知到了哪里,就随处乱走,七拐八走就进了一小片桂花林。
现在是赏桂的最佳时节,绿叶中点缀着簇簇黄花,香气又清雅甜润,闻着让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他俩寻了个角落的石凳坐下。
黄昏的斜阳还带着点淡淡的秋日暖阳的气息,那点暖意带走秋天的点点凉气,楚翘挨着金轶坐着,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
嗅这满鼻子的桂花香,嘴巴里都是甜丝丝的,楚翘忍不住感叹一句:“好香啊……”,随后又砸吧了嘴巴,补了句:“想吃桂花糕了……”
金轶细心地拂去落在楚翘头发上的桂花瓣,应了句:“嗯,回家给你做……”
楚翘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顺势倒进金轶怀里:“好困啊……想睡觉了……”
金轶:“嗯,回家给你睡……”
“……”
石凳坚硬,没坐多久,楚翘那被操劳一夜的屁股有些吃不消了,他不动声色地扭了扭身子。
这点小举动,金轶自然是发现了,问道:“是不是……屁股不舒服?”语气颇为尴尬,毕竟他是那个始作俑者。
“嗯……”楚翘的嗯字还在鼻腔里尚未断音,金轶就一把将他抱坐到自己腿上。
肉凳子自然是比石凳舒服的多,而且暖意融融,楚翘恨不得直接长他身上。但这么大庭广众地坐在金轶腿上,如果他是女人也就算了,两个男人这样子,会不会辣眼睛?
楚翘违心地稍作推拒:“小心被别人看见。”
金轶倒是无所谓,还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让楚翘坐得更舒服些,“看见就看见,反正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
说的好有道理,楚翘无力反驳。
他心安理得地靠在金轶胸口,手指头绕着他衣服的帽绳玩,觉得这人生真他妈的美好。
“下次带妍妍和煊煊一起来玩。”楚翘说。
“嗯……”金轶附和了声,搂着他,顺手拽了拽他掀起的衣角。
“不如买辆车吧,自驾游比较方便。”楚翘提议道。
“好,你决定。”
“买什么牌子型号好呢?”
“SUV?”
“对哦,SUV,车大坐着舒服。”
“嗯……”
夕阳西下,带着些许余晖,印得天边红霞飞舞,而月亮早已堂而皇之地爬上树梢头。
树下话音渐止,响起的是令人脸红的唇舌交缠之声。
等线87
从杭州回来的那晚,自然是住在楚翘家,美其名曰金煊许久未见楚妍曦,想的很,不要回家。
其实……金轶也不要回家。
夜晚入睡,鉴于娃们睡在隔壁,再加上前一晚加早上没少操劳,两人是打算盖被纯睡觉的。
结果,也不知是谁先亲上的谁,一个黏糊糊、热辣辣的湿吻后,就喜闻乐见地擦枪走火了。
又是一夜的缠绵悱恻。
等楚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手机被关机了,显然是某人要他好好休息。然后,开机就收到了那个某人的微信留言,大概内容是……桌上留着早饭,衣服洗晒了,孩子们妥妥的都送去上学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去店里了,在家躺着,晚饭也不用操心,他来做。
楚翘喝着保温的皮蛋瘦肉粥,眯着眼,砸吧了几下嘴,这有老公的日子,真是……啧啧啧……太美味了,啊不,太美好了……
?那个时候楚翘动了同居的念头,而且也立马付诸了行动。
既然同居,就是一起生活,包括和各自的小孩,金煊和楚妍曦也不能一直睡在一个房间里,现在煊煊还小,但毕竟也是小男生。
楚翘在家里兜了一圈,站在书房门口托腮思考,最后决定把书房改成儿童房。
说干就干,楚翘拿出笔纸就开始画儿童房的设计草图,等设计图出雏形的时候,他却收到了金轶发来的信息。
唉……同居这事要缓缓了。
金轶的大伯父出了车祸,万幸的是性命无忧,就是吃了苦头,左小腿粉碎性骨折,送至市区的x院治疗。
伯父这手术做得复杂,植入了钢板钢钉,术后又用支架固定,只得躺在床上坐不得,动不得。大伯母年纪也大了,不能日夜陪护。白天请了护工,和大伯母一起照料,晚上金轶下了班来接替,几乎天天睡医院。
大伯父膝下无子,金轶作为他们唯一的亲侄子,又从小对他照顾有加,此时自然是要亲力亲为。楚翘很有做恋人的自觉,不仅帮金轶照顾金煊,让他无后顾之忧,还拜托了在x院工作的同学在伯父的手术安排和住院护理上多些关照。更是三差五地做了羹汤送去医院,伯父伯母对样貌佳,又有礼貌的楚翘印象很好。当知道金煊这些天都是楚翘照顾的后,更是又感激又喜欢,直夸金轶好福气有个这么好的朋友。
金轶那时差点脱口而出,不仅是好朋友还是喜欢的人,爱的人,准备共度余生的人。末了,被楚翘一个眼神,憋了回去。也是啊,这一个还躺在病床上呢,就这么出了柜。没事,皆大欢喜,万一呢……谁都没把握。
当然,楚翘还是有些小心机的,他这一趟趟往医院跑,多刷存在感,多些印象分,为以后在伯父伯母面前出柜打下基础。所以,不急在一时。
还有就是可以趁着金轶送他出医院时,两人偷偷摸摸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虽然,有时中午楚翘跑去派出所找金轶午餐,也算的上经常见面,但他们是热恋期,干柴烈火,大家都懂的。这不,两人上火啊,这都到立冬了,楚翘还天天煮着绿豆汤。
伯父这一住院前前后后也花了个把月的时间,待拆了术后的支架就可以回家修养了。伯父目前的状况是勉强可以撑着拐杖行走,按金轶的心思是想将伯父留在市区照顾,可老人家已经思家心切,怎么也待不住了。金轶拗不过他们,送他们回了家,好在邻里关系好,有什么事也都有照应,金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想着楚翘这些日子默默的陪伴和帮助,金轶的心柔软得像泡过柔顺剂。
从郊区回市区的路上,金轶总想着要为楚翘做些什么。在他而言,此刻,他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也什么都愿意给他。
与楚翘在一起,他总觉得是自己高攀了。
如果楚翘要,他是巴不得连人带儿子一起打包送给他,还是自己赚到的。他摸了摸,临走时,大伯母给他的一个信封。
他想给楚翘他的全部。
回了市区,金轶特地跑去红宝石排队买了楚翘最爱吃的奶油小方。路过一家花店时,被花店大大的玫瑰花logo吸引了,鼻尖还似有似无地闻到了玫瑰花香,这让金轶想到了楚翘身上的香味,不知怎地就推门进去了。
花店的小妹见帅哥进门,热情地询问是不是要买花送女朋友。
金轶一本正经还有点腼腆地纠正,是准备送给爱人的。然后红着脸问,哪种花适合送给爱人。
小妹抿着嘴笑,指了指墙上贴着各种花语的海报,还有花枝数量代表的含义。
金轶认真地看着,目光停留在,一排字上。
40朵红玫瑰象徵——誓死不渝的爱情!
这正是金轶此刻迫切地想给楚翘,也能给他的承诺。
“麻烦你帮我包40朵红玫瑰,包得漂亮些,谢谢。”
88(完结章)
金轶一手提着蛋糕盒,一手抱着花,走在去楚翘家的路上。40朵玫瑰,红艳艳的,挺大一捧,走在路上,回头率还挺高。
拐进居民区时,已是傍晚,天也暗了,各家各户正是做晚饭的时候。
金轶猜想着楚翘也肯定是在家洗菜做饭,他想象那个好看的男人穿着围裙,围裙的系带札在背后,勾勒出窄细的腰线,他微弯着腰洗着菜,一侧有些过长的刘海滑下来挡住了眼睛,他抬起湿漉漉的手往耳后撩了撩,也撩起金轶心里头的一汪池水,撩得涟漪层层,着实荡心。
离楚翘家越近,他走得越快,不受控制的,迫不及待的,几乎是奔跑起来。乃至到家门口时,居然有些气喘吁吁。
门内传来金煊咯咯咯的笑声,还有楚妍曦怪腔怪调的说话声,估计是在玩什么游戏。
金轶在门口喘了几口气,敲门的时候,不知怎地还有些莫名的紧张。
开门的是楚妍曦,看见金轶手中的玫瑰花,眼睛都直了,不可思议哇哇乱叫:“哇……轶叔叔,没想到你这么浪漫啊!”在她看来,金轶手上捧几朵西兰花才是正常的。
金轶脸一红,都不晓得该怎么接话了。把花和蛋糕往楚妍曦手里一塞,含糊地说了句:“拿去给你爸。”
楚妍曦笑嘻嘻地捧着花,还暗暗地数了数玫瑰的朵数,她也没动,等着金轶换好拖鞋,又把玫瑰推回到金轶手上。
“这个花还是轶叔叔亲自送给我爸比较好,至于蛋糕……”她晃晃手上的蛋糕:“我笑纳啦……”
“爸爸……”
这时,金煊一手举着把玩具枪,一手还拽着裤子从卫生间跑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棉袄背心,还带着个顶东北大毡帽,活脱脱的光头强造型,就这么风风火火地跑到了金轶面前。
金轶蹲下身子,把花放在地上,帮金煊提好裤子。
“爸爸,我们在玩熊出没,我是光头强,妍姐姐和楚叔叔是熊大熊二。你也和我们一起玩,好不好?”金煊兴致勃勃地说道。
“……”
金轶这才注意到,不光金煊穿成光头强,楚妍曦的脑袋上带着个熊耳朵的头箍,算是只抽象派的熊了。
金轶还没回答,金煊就被楚妍曦拽走了。
“妍姐姐,我还要跟爸爸说话,还有那个花花送给谁的啊?”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我们吃蛋糕去。”
“有蛋糕次?好啊好啊……”
许是,楚翘在厨房听到他们说要吃蛋糕,从厨房探出头来关照一句:“别吃太多蛋糕,要吃饭啦。”
“知道啦。”楚妍曦应了声,还嚷嚷着:“老爸,那道宫保鸡丁让轶叔叔做吧,他做的好吃。”
楚翘差点想把手上拿着的蒜头扔楚妍曦头上,这丫头,真会拆自家老爸的台。
“楚哥,我来做吧……”金轶捧着花走到楚翘面前。
两人面对面时,同时愣了下。
楚翘是因为金轶捧着的花,而金轶是因为楚翘的头上也带着熊耳朵的头箍。这种毛茸茸的小玩意戴在楚翘头上,怎么形容呢?有点怪,有点萌,又有点……诱人……
“花是送给我的?”楚翘问。
“啊?嗯嗯……”金轶赶紧把花往楚翘怀里送:“送给你的。”
楚翘捧着玫瑰,馥郁的玫瑰花香钻入鼻腔,还未说话,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确实惊喜,虽然不至于像女人收到花那么欣喜若狂,但收到爱人的礼物,总是让人欢喜的。更何况,这红玫瑰的花语,是多么热烈而又直白的爱意啊!
“怎么想到送我花?”楚翘喜滋滋地问已经进厨房准备洗手做菜的金轶。
“就是想送。”金轶边洗手边答道:“看到就买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的,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楚翘站在他身后,声音软软糯糯地说道。
水龙头底下的手一顿,耳朵连带着心跟着一起融化了。话说两人在一起不可描述的事也没少做,楚翘更浪更骚的声音金轶都听过,可唯独每次听他低声软语就是酥了半边身子,跟着小腹一紧。
这是要发情……
金轶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庆幸自己是背对着楚翘的。他关了水龙头,顺手捡起放在水池里的芹菜,假装若无其事地摘起了叶子。
客厅里传来两个熊孩子抢吃蛋糕的吵闹声。
金轶听到了,微转着头说:“楚哥,我买了奶油小方,你快去吃一块,不然等下就被两小家伙吃……光了……”说话的声音减弱,因为身后的楚翘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
金轶也不动,任由他靠着,小半晌两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说话,只有同步起伏的胸膛。
楚翘也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了,突然这般发起嗲来。刚才只是看着金轶宽阔的脊背,忍不住想去靠一靠,可能就是情不自禁吧。两人的身体都是温暖的,靠在一起,并不是相互取暖,而是相互温暖。
金轶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楚哥,送礼物什么的我不擅长,也不知道什么适合你,什么是你喜欢的。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也没送过你什么,可是只要你想要的,我能办到的,我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