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男友完本——by何征cr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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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擎匀了口气,“刑叔……什么事儿?”
这人还记恨几个月前刑厉坤揍他那拳,一拳扛在胃上,他当场就吐了,十多天吃不下饭。
刑厉坤和夏俊年纪相同,父辈儿世交,打小是在一个摇篮里互相捏着蛋长大的,刑厉坤一岁时没了妈,夏俊妈妈心疼小孩儿,把孩子接过去帮着养了小半年,母乳不够就先紧着小刑厉坤,给小夏俊饿得直嚎,吐奶、摔奶瓶儿,这个不好喝!夏爷爷要喝妈妈牌的!
等俩孩子再大一点,互相窜着门干坏事,撕刑则啓的书,扔刑远平的文件,拆夏俊妈妈的珍珠项链,倒夏俊爸爸的法国香水,每次挨揍的都是个高人壮的刑厉坤,夏俊秀气白净,抿着小嘴唇憋一泡眼泪,就没人舍得撂一句重话。
要夏俊说,夏爷爷长得这么弱不经风,都是你小时候抢了我的营养,你挨揍那是应该的!
夏俊和夏擎年纪差了八岁,辈份差了一辈儿,俩人怎么搅合上的刑厉坤也不知道,夏擎从夏俊那儿反反复复地拿钱、争吵、和好,互相折磨,偏偏又扯不开。
大约是从那时候起,夏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洁癖没了,和谁都能上床,以前对人三分假七分真,现在,就连刑厉坤都觉得摸不透他。
夏擎,是活活把他小叔给弄疯魔了,弄毁了。
所以刑厉坤偏着哥们儿,就特别不待见夏擎,这臭小子哪一点配得上夏俊?
刑厉坤慢悠悠地说,“你小叔让人扣红风了你知道不?他玩牌输了,再有半小时,就给一屋子男人挨着糙。”
夏擎沉默了一阵,淡淡地说,“他不就喜欢这样么。”
“你知道红风那里头都是些什么人吧?”刑厉坤冷笑,“全他妈是B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夏俊要真给他们玩儿了,以后酒会宴会见谁都是老姘头,多带劲儿。”
“你别逼我!”夏擎发火。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爱咋咋地。”刑厉坤挂了电话,瞅着屏幕背景上宋谨和自己在便利店的合照,嘴角挂上了笑,还是他家宝最好,不闹妖不别扭的,招人稀罕。
宋谨在家里床上烙饼子,最后还是没管住自个儿的指头,发了一条短信:
刑厉坤颠来倒去看了十几遍,恨不得把四个字揉碎了吃掉,这明明是他媳妇儿满当当的爱!
睡觉还惦记老子……真是个小lang货!
第28章 落跑红风
刑厉坤买完鞋,另给丈母娘包了一双鹿皮手套,那蔬菜店里忒冷了。
离约定时间还差几分钟,对面出现一抹高瘦人影,生愣愣地要闯‘红风’会所,被门口两个保安拦住,正在据理力争。
“我、我就找个人,不闹事儿,马上就出来!”
“会员卡有么?”一个保安阴阳怪气地笑,“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另一个也跟着挤兑他,“瞧您长得挺俊,别是哪位公子的傍家儿?我们也不为难您,您找他给我们说一声就成。”
这些人在B市最顶级的会所上班,见惯了官军富二代,压根不把一般人放眼里。
夏家真正粗壮的一支是夏俊他们家,夏擎家也就搭亲戚的边蹭了几百万的资产,远不够进‘红风’的资格。
刑厉坤走过去,没掏会员卡,就凭一张脸——蔺少将的外甥、海程的二公子,溜上界的眼睛谁不认识?
他嘴角叼着烟,胳肢窝底下夹一双鹿皮手套,胳膊擦着夏擎进了玻璃门。
“刑叔!刑叔!!”
这人使坏,就当没听见,临了才转头,“哎哟,大侄子你也在?刚才没瞅见啊。”
夏擎,“……”
我他妈嗓子都快喊哑了!
红风一共三层,装修奢侈,水晶吊灯外罩绸缎,弥漫了一地氤氲暧昧的红气,羊绒地毯软得陷脚,甚至就连走廊挂画,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真品。
夏擎堵着鼻子埋着头,走得很慢,他学医的,特别不喜欢乱七八糟的香味儿,夏俊知道这个,偏偏每次见他都要喷一身,跟个敞口香水瓶似的。
红风最高级的顶层,一共就俩包厢,夏俊和他几个酒肉朋友习惯搁这儿开牌局。
服务生敲门领客,高级真皮沙发上有人白得晃眼。
夏俊头发蓬乱,半遮着那双风流桃花眼,两腿大敞着靠坐在沙发上,身上光留留的,就剩下一个浅紫色罔纱丁子裤,兜着前面那套宝贝晃荡,弯腰摸牌的时候,蛋还会从侧面露出来。
牌桌上五个人,都偷摸搭眼地看夏俊,裤当支棱着,心里发痒。
刑厉坤直接乐出来,“你妈的浪祸,咋穿成这样儿了?”
“不穿成这样,怎么争取俩小时啊?”夏俊压根不看夏擎,把牌一甩,扭着屁股走过来趴刑厉坤身上,粉白的臀肉勾出圆翘的弧度,丁子裤的细绳卡在臀缝里蹭着难受,他伸手从后面抻了一下,几乎走光,一点儿不带害臊的。
夏擎脸色难看,把大衣脱了往夏俊身上披,夏俊哼着甩掉,“滚,没你事儿。”
“穿上!”夏擎手劲儿很大,跟夏俊掰着较劲儿。
那俩人在后面唧唧歪歪的闹别扭,刑厉坤逡了一圈夏俊的牌搭子,都是老熟人,这几个整天招猫逗狗的怂货,纯粹他妈欠收拾。
他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比他们足足高了一头,指头敲着桌子问,“玩什么?憋七、捉龟还是炸金花?”
“老子先说好,赢一局夏俊穿一件,等他穿完了再赢,人我带走。”
有一个不怕死的问,“那你要是输了呢?”
刑厉坤低笑,“输了老子帮你们买套。”
夏俊耳朵尖听着了,怒骂,“刑厉坤,糙你大爷!”
夏俊骂完刑厉坤,又去推夏擎,“有话说话,少拽我!”
夏擎拿衣服把人裹了,呵斥道,“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样儿?我他妈本来就这样!”夏俊挣扎,气得满脸通红,夏擎隔着衣服抱紧他,口气软下来,“别这样,夏俊……我们回去再说好么。”
“不好!夏擎你个王扒蛋!二犊子!你怎么不叫我小叔了?你叫啊!”夏俊炸得像只红眼儿斗鸡,刚才在牌桌上输光衣服都没见他上火,弄得这一屋子人莫名其妙地看他俩。
刑厉坤把烟灰一弹,手压在牌上,“开始吧。”
炸金花的锅底,就是夏俊的小裤衩,少爷们嫌夏擎裹着人有意见,刑厉坤还额外压上了自个儿的裤子,这一趟场子救得,亏大发了。
刑厉坤叼着烟,手指翻飞,他有一手发牌的绝活,面上发头张,手却能从里面抽黑顶上,快到你看不清楚,这人仗着记性好,桌上的牌揉一轮儿过去,基本上谁拿什么,都猜的差不离。
十几岁就杀遍蔺严他们一个军区的高手,玩这几个乳臭味干的小少爷,不在话下。
他亮顺子,对方齐齐的拆单张,输惨了。
对方好不容易拿到顺子,扛到最后比牌,刑厉坤甩出了同花。
几个少爷不信卯,换自己人发牌,刑厉坤叼着烟,首轮开出三个尖的豹子,通杀。
“靠,这他妈的……”
刑厉坤伸手,漫不经心地在牌堆里一抽,俩数——‘88’。
几个少爷是真服了,笑着把夏俊的衣服递过去,“刑哥,厉害,改天也教兄弟们几招呗?”
刑厉坤把烟头碾了,半笑不笑的,“成啊,你们来‘光明小区’,保证言传身教。”
“……”
夏俊慢悠悠地穿自个儿的衣服,袜子要先卷到头再套上,一丝不苟的。
夏擎不停看表,催他,“你快着点儿。”
“嫌慢滚蛋,赶着奔丧呢。”夏俊把屁股朝刑厉坤一耸,“坤儿,我衬衣露出来了,你给我塞塞。”
“事儿妈。”刑厉坤不耐烦,直接捞住皮带把手塞进去抻,夏俊穿的窄腿西裤,一寸富余都没有,给他急得嗷嗷叫,“你丫别、别往上提,勒着爷爷蛋了!”
夏擎看不惯,别着脸不吭声,还在看表,“快点儿走了。”
刑厉坤看出夏擎的反常,脑子里弦一绷,直接气乐了,“……你他妈真行。”
话音刚落,包厢房门‘砰’一声打开,有两个服务生冲进来,“不好意思,麻烦几位贵宾跟我们从后门出去。”
“???”
“有人查。”
夏擎在进红风之前,报警了。
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活寸劲儿了——先不说在红风玩的都有谁,光是红风背后的东家,汗毛都比你夏擎的大腿粗,是你能随便端盘的人么?
夏俊也不傻,反应过来了,收起聊臊板着脸,狠狠踹了夏擎一脚……除了他这个缺心眼直肠子、还愿意相信人人平等的大侄子,谁敢活腻了跟红风叫板?
那几个少爷跑了,他们没有,红风的后门也得从楼梯过,底下稀里哗啦的,铁定要被堵个正着。
“看看气窗。”刑厉坤说。
夏俊把外套一甩,直接踩上沙发棱,猫一样去探上面的雕花气窗,“外面上铁条了。”
“我来。”刑厉坤扯了桌上的餐布绕手,上去拉住铁条,干脆利落地全部拧断,他扒住窗沿伸腿出去,两下踹掉外面那层防护网。
楼下当啷一声响,没人吱声,看来还没包抄到后院。
刑厉坤借着月色钻出去,靠臂力挂住窗沿,慢慢把身子往下放,脚尖还和二楼的气窗防护网差了一米多,他整个人横在两层楼中间,沉声道,“夏俊,你们俩踩着我下来,那防护网不结实,尽量别停,挨着了就往下跳。”
夏俊刚探头,就被夏擎拉住,“这样不安全……”
“那咋样安全?咱们仨都被警查抓住喝茶,你学生档案上也跟着记一笔?”夏俊甩开他,不耐烦道,“你看我怎么做,学着点儿。”
夏俊和刑厉坤,那是从小大到上房揭瓦的好搭档,做这种惊险特技做得多了,再小一点的时候,刑厉坤还扛着夏俊爬树,夏俊根本不害怕。
这人瘦高灵活,先踩着刑厉坤的肩落脚,然后盘住他的腰往下滑,瞄准二楼一跳,防护网狠狠一震的同时,人已经翻着跟头落地了,在底下招呼夏擎,“赶紧的!”
刑厉坤抬头看夏擎,眯着眼,眸子在月色里折射出光亮,像一头捕猎的豹。
夏擎心虚地咳了一声,叫了声刑叔,笨手笨脚地学夏俊扒上去,拿手术刀的手第一次用来薅别人衣服裤子乱出溜,折腾出一身汗,才总算落到防护网上。
结果他还没站稳,上面一个黑影扑面而来,砸着夏擎的重量直接冲掉了防护网,两个人一齐跌落!
“小心啊!!”夏俊尖叫。
刑厉坤稳稳落地,拍手上的土,没事儿人似的。
夏擎一只脚卡在防护网里扭住了,屁股着地,疼得直哼哼。
第29章 红风后续
三个人从后院翻出来,正巧看见那几个少爷耷着脸,被拷成一串儿塞进警车。
夏俊跟刑厉坤压根没有跳窗逃亡的阴影,兴致高昂,琢磨着再找个地方喝一杯。
夏擎瘸了吧唧地跟着,也不吱声,像夏俊平白多出的一道影子。
到酒吧门口,夏俊终于怒了,回头咨儿他,“有完没完你?脚不疼啊?滚学校去。”
“我先送你回家。”
路灯暖黄,夏擎黑眉俊眼地瞅人,冷不丁就让夏俊心软了。
感情从来都是不公平的,谁先爱谁先伤,谁爱得深谁是傻逼,夏俊这么闹妖折腾,无非是想用另一种疼麻木自己,可夏擎太年轻,根本不懂。
夏俊把自己包的像个刺猬……夏擎疼,他比夏擎更疼。
酒吧乐声震天,乌烟瘴气的,夏擎不喜欢,犯倔,“夏俊,我送你回去……这儿不好。”
夏俊特想笑,你他妈还知道好赖?心眼儿没全让驴啃了?
你分得清酒吧不好赌牌不好,分不清那个赖着你的小鸭子好不好么?
夏俊憋了一晚上的委屈愤怒开闸泄洪了,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涛涛而来,恨不得淹死自己,也淹死眼前这个愣兮兮的二犊子!
他掏出一张卡,狠狠甩在夏擎脸上,“你唠叨半天又想跟我拿钱吧?五万,密码你知道。”
夏擎目瞪口呆,“我、我……”
“嫌少?给你!都给你!”夏俊红了眼睛,气急败坏地翻自己的兜,把钱包手机一股脑儿砸过去,又去扒搜刑厉坤,掏人家鼓囔囔的裤子口袋。
刑厉坤急了,“哎祖宗!那不是——”
宋谨那条脏掉的小裤衩被扔出来,刑厉坤腆着脸一捞,又塞回去。
“……什么玩意儿?”夏俊没反应过来。
“差不多得了,走吧走吧。”刑厉坤勾住夏俊脖子,拦了一辆出租把人弄进去,啪地甩上门,跟司机报了夏俊别墅的地址。
夏俊隔着玻璃戳那个二犊子,“我钱包里十几张卡,全给他了……两三个月的份儿呢。”
“那不正好么,眼不见心不烦,有一段儿时间消停了。”刑厉坤挤兑他。
夏俊拳头眼儿戳他腰肋子,“你说你,叫他来红风干啥呀?净惹事儿。”
刑厉坤哼笑,“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想我打给他么?”
夏俊语滞,慢慢闭上眼睛,睫毛湿了,“坤儿,我心里难受……要是当初咱俩好上了,多省事儿啊?”
“老子摸你就跟摸酒糟大蹄膀似的,太熟了没劲儿。”
“去你妈的。”夏俊笑出来,拿眼撩刑厉坤裤兜,“有新傍家儿了?”
“不是。”刑厉坤棱角分明的面孔露出难得的柔软,“是老子的宝,老子媳妇儿。”
夏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往旁边咧过去,脸贴着冰凉的玻璃,“唉,夏擎个蠢蛋。”
刑厉坤皱眉,“这事儿难,咱俩登门道歉都不定行。”
那太子爷心小手黑,要查出来是谁端盘他,铁定能把夏擎整死。
“这几天你让夏擎躲着,我从局子那边拖一拖,尽量让他摸不着头。”
夏俊笑道,“没人顶缸?你这不是坑人家局长么?我听说小太子和天临那位的弟弟,因为一个小嫩模不大愉快……”
“妈的,谁都没你阴。”刑厉坤大笑,揉夏俊的头,又嫌弃地撇开,这什么玩意儿啊硬固梆梆的,还是我家宝的头发好摸。
两个人为了帮夏擎不声不响地处理这宗烂事儿,前后忙活了两三天。
随后的半个月,天临娱乐的演员歌手爆出赔睡门,股价一路跌低,那个倒霉的替罪羊,还被人闷到小巷子里揍断了一只胳膊。
而夏俊的钱包手机,第二天被助理送过来,十几张卡,一张不少。
夏擎就是有这本事,憨起来令人抓狂,却又能在某一个瞬间,让你爱得心尖发痒。
天临这两天,风声鹤唳。
下到练习生、上到出道十年的影后,连续六个人被爆出赔睡门,艳照视频满天飞,压都压不住,明显是挨整了。
高层会议接茬开,找后门根本不顶用,红风那位太子爷软硬不吃,纯粹就为了出气。
天临吃了个哑巴亏,董事长把他弟的另一条胳膊也给折了,这二世祖搁病房里哭得呜呜泱泱的,他那天晚上难得在家睡个老实觉,怎么就替人背了黑锅呢?
T.D的新专辑上个月底就灌录压库了,本来等着小年发布,撞个彩头,现在公司为了护住这条最赚钱的软肋,不得不延迟专辑,把人送去澳洲,彻底躲开太子爷的枪口。
这十天的行程,虽然有拍特别宣传片的任务,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小假期。
任宁林一下飞机就溜了,大草帽、花裤衩地乔装好,蹲海边看人家捞水产,吃最新鲜的生切,晚上回酒店,后脖子都被晒秃噜皮了。
卓奇给他抹修复膏,还得配合他啃螃蟹的动作,“您能别固悠了么?全糊脸上了!”
郑耀坐在露台上吹风,抱着吉他找灵感,他那张个专必须有一首亮眼的自作曲撑台,但他写了好几个主旋律都被否了。
作曲除了基本功,还要有强悍敏锐的音乐导向力,那几个资深编曲夸卓奇擅长推陈出新,而他却始终走不出T.D固有的风格。
郑耀看向屋里闹腾的那俩人,最后目光钉在卓奇身上,隐隐发凉……他知道卓奇有个随身携带的移动硬盘,里面塞满了未面世的小样。
韩晟陪着廖雅言在酒店的泳池游泳,叫他,“雅言,不早了,我们上去吧。”
廖雅言置若罔闻,酒店灯光照得他皮肤白透,似乎就要融化在一池水中。
赔睡门以来,廖雅言噩梦连连,深夜惊醒就要跟韩晟打电话,一遍一遍确认自己是‘干净’的……可他的的确确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