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男友完本——by何征cr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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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周润身边的神秘伴舞,有那么点儿意思。
“坤儿,你找人查查周润的伴舞,看看是不是圈里人。”
凌晨一点,刑厉坤把程悦从酒吧里揪出来。
程悦裤链敞着,腰上被人捏出一圈青印子,醉得认不清人,哼哼哈哈地往刑厉坤身上凑。
“哥……我活儿好着呢……”
这么年轻的一个男孩,眼圈青肿,太阳穴缠突着细细的血管,身体底子快掏空了。
刑厉坤皱着眉头,他当初给过程悦不少钱,真要存下来创业打拼,也不至于活成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自己把自己折腾废了。
一辈子惦记着靠别人养,就一辈子都活得窝囊。
宋谨坐在不远处的奶茶店里,这事他不方便露面,就撅手里的奶茶吸管,小尖牙咔嚓咔嚓把管子磨豁了,指着刑厉坤无声斥责:你丫的,赶紧把人拎远一点儿!
程悦跟后台那位整容脸不一样,是刑厉坤曾经的小傍家,亲密接触过的,不盯梢不放心,等亲眼见着了,他心里又别扭。
刑厉坤往宋谨那边瞄了一眼,懒得等程悦酒醒了。
粗暴地拦腰折住人,按胃催吐,程悦呛得满脸通红,差点儿把胆汁呕出来,等吐干净了,才被刑厉坤挪了个地儿。
程悦抬头,瞳孔巨震,“坤、坤哥!”
他想起上回被掐脖子的事儿,吓得转身就跑,被刑厉坤喝住,“程悦!”
程悦哆嗦一下,拐回来,琢磨不透刑厉坤为什么找他……难道他心想事成了吗?
刑厉坤靠着路灯柱,慢悠悠地点上烟,“我有话问你。”
“嗯……”
“认识程彬吗?”刑厉坤隆起的眉骨收住一半灯光,斜刺过来的眼神冷硬,慎疼了程悦的骨头缝。
程悦瞬间清醒,上下牙碰到一块儿,磕破嘴唇,淌了满嘴的血。
“程彬那一年,是春节查出来的病吧?”
刑厉坤眯着人,爆出来的气势压住程悦的肩,噗通一声把人按坐下了。
程悦兜不住事儿,眼珠子打晃悠,结结巴巴地全招了——
他们家没搬来X市之前,一直和程彬家走得很近,堂兄弟之间年岁相仿,长得又像,自然就玩到一块儿。
程彬不如程悦性子活泛,从小就较真、爱钻牛角尖,惦记上夏擎那会儿跟疯魔了一样,见天地念叨,甚至认为夏擎经过他身边也是喜欢他,程悦听了都发毛。
恰巧刑厉坤又是个老爷们样儿,不爱带着傍家出门,所以程悦没和夏擎碰上过,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千丝万缕的关系。
后来程彬被拒绝,心灰意冷,程悦当时跟着刑厉坤觉得挺好,就主动替程彬牵线圈里的人,指望他能彻底走出来。
结果程彬玩得太大了,什么人脏、什么人乱,他就谁混,活活糟蹋坏了自己。
查出染病之后,程彬只告诉了程悦一个,俩人瞒住家里,一直憋到暑假。
程彬的病费钱,程悦慢慢撑不住了,所以程彬要骗夏擎,程悦没反对,他同情程彬,觉得夏擎也有责任,更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替自己接管这个无底洞。
程悦拿着刑厉坤的钱买通几个混混,合演了一出抡暴戏码,看着程彬自己在身上又抽又划地弄伤口,第一次觉得害怕。
这件事之后,程悦和程彬的关系也淡了。
得知夏擎的确切身份,是程悦和刑厉坤结束关系之后的事,程悦还以为早就揭过去了。
“操。”刑厉坤嗓子眼儿发堵,狠狠碾灭烟头,搓了满手滚烫的灰。
没想到坑了夏擎和夏俊的那笔钱,居然是从他手里撂出去的,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夏俊那祖宗要是知道了,非挠死他不可!
程悦蔫巴巴地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偷偷护着胸口和脸蛋,怕刑厉坤跟他动手。
没想到刑厉坤转身就走,居然没搭理他。
程悦站起来追了两步,委委屈屈地喊,“坤哥。”
“别搁酒吧混了,滚回家去。”
程悦僵在那儿好久,嘴里酸苦,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那些人,只在乎今晚在哪儿开房,一共能打几炮。
刑厉坤在奶茶店门口停步,低头跟走出来的人抱怨,“怎么又把吸管咬豁了?剌嘴。”
那人把吸管倒了个个儿,“你用这头吧。”
他架着挡脸的大墨镜,就是当初刑厉坤在商场挑的那对儿情侣镜。
从远处看,宋谨只也不过是普23 普通通的一个人,和刑厉坤站在一起,却非常融洽般配。
程悦看着他们离开,突然就哭了。
第87章 一份大礼
程彬的事真相大白,刑厉坤当下就给夏俊打电话,夏俊在电话那头沉默着,反而没有上一回情绪激动了,事情查清楚了,可横亘在他心里的刺却扎得更疼。
就为了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夏擎坑他好几年,他真想看看夏擎知道真相是什么反应。
刑厉坤问,“夏擎那边,你自己去说?”
夏俊哼哼,“你去。我才不想搞得跟深闺怨妇似的,拽着小三假孕的消息往他跟前凑,显得我多欠糙一样。”
刑厉坤忍不住喷他,“那您可千万端住了,别人家一求和,你连城门楼子都送出去。”
他们俩逗贫,宋谨也跟着乐,这一对叔侄总算拨云见日了。
夏俊前面放下了那么多面子,拐着弯儿地补贴夏擎,现在知道夏擎吃憋,能不抖起来么?
有能耐你别来找我啊,继续给人家当奶妈去!
要是夏擎真敢那么做,夏俊也认了,就当自己前面死心眼,把大好时光砸进了水坑没听着响儿,以后各走各路。
真相不止拨云见日,也能让他看清楚云层下,或山花遍野,或污水臭谭的未来。
这一次,他仍旧把选择权交给夏擎。
刑厉坤和宋谨没有逗留,解决完事情连夜返回B市,折腾这么一通宵好不容易到家,结果发现他们家院子里站了好几个工人,还开着大铲车,一铲子一铲子往外刨土。
铁栅栏没了,玻璃温房倒了,连院子里的草皮都掀出个大坑。
刑厉坤脖子青筋暴突,“都给老子停了!”
老子挨边挨缝亲手捯饬出的家,谁他妈敢拆?!
刑二爷粗硬的指关节爆响,一巴掌就把插在地上的铁锨给拍飞了,横打在大铲车上哐当砸出一个窝,那些工人立刻噼里啪啦扔了工具,器械投降。
“嫂子,坤哥——”小白龙听着声从里头跑出来,斜颠着胯,姿势别扭。
宋谨吓了一跳,先没管房子,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小白龙自己也特苦恼,“不知道啊,我睡醒来就胯骨疼……跟别过门似的。”
“……”宋谨恍然大悟。
不是门,是哥的夺命十字锁腿……
“八成是睡撇了。”宋谨咳嗽一声,把话岔过去,“这些人谁啊?”
“修院子的。”小白龙说,抬头往二楼望,“……你们隔壁邻居喊来的。”
小白龙不是没拦,可他一条腿肘着,摔不过人家的司机。
林景熙穿一身白色休闲装,喝着鸡尾酒晃着逍遥椅,看着比主人家都自在,纤纤玉手往坑里一指,“我让挖个鱼池。”
刑厉坤暴得喷火,“你妈的脑子里进的水就够养鱼了,要挖搁你自个儿家挖去!”
我媳妇儿皮肤那么白那么嫩,你养一池大花蚊子,夏天还能不能过了?!
林景熙也不笑了,居高临下地睨着人,“刑总,一个鱼池换一个影帝,你不亏吧?要不是我家的波斯猫会游泳,我也犯不着借你的地方。”
熊毅从后面站出来,宽阔的肩上蹲着一只黑色胖猫,拿毛绒绒的尾巴卷着熊毅的脖子撒娇卖萌,把熊毅阳刚爷们的气场磨掉一半。
宋谨和刑厉坤听懂了,于是面面相觑——林景熙要反水。
虽然他们一早查到林景熙和林轶关系水深火热,点爆就差那么一丝火药星子,两个人正琢磨怎么添料呢,谁也没想着便宜会来得这么容易。
四个人把监工的活交给瘸腿龙,全聚到了客厅里。
清醒时的林景熙高傲倔强,手里慢悠悠地呼噜猫,和那天喝醉了歇斯底里的模样完全不同。
熊毅坐在他旁边,肩背挺直,像钉进了一道沉默安稳的木桩。
林景熙先不谈自己,漫不经心地问,“廖雅言的热度,是你们拱起来的吧?”
宋谨干脆地点点头,“是。”
这几天网络上突然有一股势力异军突起,把黎鸣玉挤下去,刷廖雅言各类正面新闻和公益广告,甭管新的旧的,只要能增加好感度,全部被推占首页。
天临那边的公关部猜测是廖雅言前段时间被黑的太惨,粉丝看不下去,砸钱支持偶像。
毕竟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为了替T.D宣传专辑,粉丝包下了市中心最贵的LED广告屏,循环播放了一周的MV。
宋谨琢磨着,他的那封匿名信,也差不多该寄到了吧?
等廖雅言离开剧组去泰国,一路上就有的热闹了。
“林轶太爱钱,他斗不过你们。”林景熙在熊毅的衣兜里找东西,喷雾、镜子、MP3……最后才掏出来一张移动硬盘,“所以我选择你们这边儿,这是我的诚意。”
刑厉坤接过来,“东西我们收了,你想要什么?”
“天临垮了之后,我要息影。”林景熙看向熊毅,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前面这些年,熊毅陪他做了他喜欢的事,现在也该他陪熊毅了。
除非他息影,彻底地脱离公众视线,两个人才能正大光明走到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在镁光灯下璀璨一身,熊毅只能站在角落里远远看着。
他属于镜头和粉丝,拥有无数的喜爱赞扬。
熊毅的世界里,却从来只有他。
当初熊毅能为了他脱出嘿道,不惜弄残了摸枪的指头、豁进去半条命,他也能毫不犹豫地为了熊毅息影。
但林轶不倒,他就一辈子都是天临的摇钱树,怎么息影?怎么陪着熊毅?
更可气的是,林轶居然为了捞钱填补天临的资金链,拿他要挟熊毅搭线找人拿‘货’。
碰那种东西可是重罪,熊毅被推出去顶缸,你却在背后舒舒服服数钱,凭什么?
与其要被林轶拿捏,还不如索性帮海程一把,让林轶一次死透!
这一次是林轶把他们逼上绝路,让他倒戈相向!
林景熙看向对面两个人,意有所指,“我信你们,你们也是同样的人。”
他心思通透,那天就看出来刑厉坤和宋谨的关系。
这俩人一个是海程娱乐的少东家,一个是最近在圈子里初露锋芒的经纪人,见天埋着彼此热情鼎沸的心,相爱不能相靠,这种痛苦也该感同身受。
可是刑二爷能是一般人吗?
刑厉坤慢悠悠扯开笑,嘴角弧线硬朗,一展臂把宋谨勾进怀里,“老子的人,和你不一样。”
刑厉坤从来不惧怕流言蜚语,要不是宋谨想着要先出头后出柜,他能把人顶脑壳上让所有人观瞻仰视——
这就是老子媳妇儿,老子的心尖肉!
宋谨暗搓搓地踩他脚丫子,有你丫这么臭得瑟挤兑人的么,就不怕咱们影帝跑了?!
林景熙眯着眼,淡淡地哼了一声,临走还顺走了桌上的酸奶喂猫,猫舔盖儿,他喝奶,尝了一口塞给熊毅,“黄桃的。”
他不是不吃黄桃,是熊毅喜欢。
这人沉默深沉惯了,除了林景熙,就没人能揣摩透他的喜好。
和兄弟上桌吃饭,什么菜近吃什么,谈‘生意’对方叫陪,哪个妞儿近点哪个,木僵着一张脸,似乎从来不会有情绪波动。
只有林景熙,是他半生阴暗奔波里迸出的一道光,当他浑身浴血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少年惊惧漂亮的面孔定格,他鬼使神差地挂上了枪管保险栓,林景熙费劲巴拉地把人拖进车厢,车外奔过一路十七八个拿刀喊杀的阎王土匪……
这道光照亮了熊毅的后半生,也被沾染上洗不干净的猩红血色。
宋谨去厨房准备早餐,虾仁白粥撒上小葱花,配两大盘子的肉酥卷,过油煎炸出金黄的颜色,摞成小山。
刑厉坤正拿笔记本看林景熙留下的移动硬盘,图表文件都没什么意思,是天临股票内线交易的黑料,还没他手里的东西分量重,像林轶这种身份,随便推出去几个人、撂进去几百万就能轻松顶下事儿。
宋谨端着盘子过来,坐在刑厉坤对面,“里面有什么资料?”
刑厉坤眉峰一挑,故意笑得幽幽邪邪的,“鸳鸯戏水野站车镇绑缚调叫小皮鞭兔耳朵,宝,你喜欢看哪个?”
宋谨一口粥喷出来,他知道天临玩赔睡,哪儿知道赔睡还能陪出来这么多花样!有钱人就他妈怪癖多!
……不过他还真挺好奇的,在镜头前各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私底下真这么放得开吗?
宋谨佯装不在意,耳朵尖已经红了,伸手抬屁股给刑厉坤喂肉酥卷,喂着喂着就挪到了笔记本旁边,定睛一看,除了一溜儿一溜儿的进出账数字,根本啥都没有!
刑厉坤咬着宋谨的指头,拿舌头磨他指肚的纹路,眼珠子里捎带色气,“你喜欢看哪个?……以后咱们俩录一个。”
宋谨,“……”
录你大爷!
要录也是你戴上兔耳朵,我抡老舅送的小皮鞭家暴你!
等两个人腻腻歪歪吃完早餐,终于踅摸到了有用的东西,是一段模糊的音频。
熊毅拿‘货’的时候要过身检查,扫到一切电子产品都会报警,连手机都不能揣,他把录音设备提前藏在水瓶里,被对方电话远程指挥着辗转倒腾了三个地方,喝空了的水瓶子随手抛到荒地草丛,面不改色地接受检查,录音里瑟瑟的风声和浪声之下,是一场牵涉巨大的跨国蝳品交易。
交易之后露面的那个人熊毅不认识,夜色里面目模糊,声音嘶哑破碎,“货呢?”
熊毅,“这事我只做一次。”
对方态度强横,手抢上膛,“货。”
……
“操……”刑厉坤喉结滚动,手背青筋暴涨,一把合上了电脑。
这人他见过一次,头发遮住半张烧伤的脸,被火撩过的嗓子特有辨识度,正是‘红风’那位太子爷。
恐怕前面那些交易资料都是烟误弹,林景熙真正要给他的,只有这个音频。
这一池水太深了,林景熙趟不过去才要拉着他,就是冲着后面蔺严那棵大树,但这事儿放在蔺严那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敢轻易朝那位太子爷下手,去捋军部巨虎的须。
宋谨只听出来蝳品交易,也蹿了一后脖子的冷汗,手里的肉酥卷捏露了馅儿,染了一手的油。
林影帝给他们的诚意,也未免太大了!
明显地想借刀杀人,算计了他们俩。
一旦上了贼船就摘不干净,不管用不用这个证据,他们都算知情人了。
宋谨嗓子眼儿发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坤儿,咱们……报警么?”
刑厉坤摇头,报警?
上面那位局长贼精贼精的,眼瞅着到了退休的年龄,最会小事作大,大事作无,聚众赌博睡窝小鸭子他管,这事儿真要敢报警,保不齐第一个进去的就是他们。
这人要是为了自保往巨虎嘴里投食,他们死了也是波澜不兴、查无此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能相信依靠的,也只有蔺严了。
宋谨有些慌神,没经过这么大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刑厉坤慢慢揉他的手,把捏得烂糟糟的肉酥卷抠出来,拿纸巾替他擦手,外头暖风撩动,在他坚硬的眉骨侧面烙出光影。
宋谨一颗紧张不安的心,突然就踏实了。
“宝,这事儿我找老舅,你不要管。”
宋谨要张口说话,被刑厉坤逮空亲得结结实实,气喘吁吁。
刑厉坤沉声道,“这东西不光弄倒林轶和天临有用,老舅也需要。”
蔺严卡在少将的位子五六年,和平年代功绩难捞,那么星星点点的累积,远远不如这一个刀锋凌厉的机遇。
第88章 甥舅会面
刑厉坤和蔺严约在一家老茶馆见面。
蔺严先到,一身便服显得人年轻了不少,肩背挺阔地端坐着,品茶时脸上也自带威严,眼角敛出几道岁月粗放的纹路。
刑厉坤知道蔺严掰整不惯电脑,特意把音频弄到一部旧手机里头,开车从茶馆后门兜进来。
甥舅两个坐在一块儿,瞧着比和刑远平更像亲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