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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完本——by寒江.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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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大人,凌某斗胆,请您主持九城大索,捉拿行刺太子的刺客同党。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
不要一脸“你们元家的事情你们元家人自己解决”啊!刚才还拍桌子砍桌角翻脸发火来的,要不要彬彬有礼得这么快!过河拆桥是不厚道的嗷——
张老根这半年来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跌宕起伏。
张家原本和左邻右舍一样,都是皇庄上的佃户。佃户么,靠天吃饭,赖天穿衣,别人家收成好了还能攒点银子买两亩地,辛辛苦苦一辈子,说不定就能翻身当个小地主,皇庄上的佃户连这点念想也不可能有。闷头种田呗,就算儿子们下辈子也出不了头,至少闺女能嫁个好人家不是?
好人家很快就来了。两年前他们被连着庄子赐给了皇后——好吧,皇后是个男人这种事儿,和他们小民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皇后的亲卫队就驻扎在庄子不远,那群小伙子们下了值,马不停蹄地往庄子里跑。今年年头上,正月十五还没过完,家里的大闺女翠玉就和卫队的一个队正定下了亲事。
不是他张老根自卖自夸,翠玉这闺女,论花容月貌,论心灵手巧,在这十里八乡都是出挑的!这不,有贵人看上了吧!那几天,张老根走路都带着风,有邻居家的孩子过来串门,抓一把糖都抓得特别大方。
谁知没得意几天,晴天一个霹雳,他家眼看就要嫁过去享福的大闺女,居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少爷糟蹋了!翠玉也是烈性,趁人不注意就上了吊,虽说皇后亲军随后就把那群少爷送下了大牢,为他们讨回了这个公道,可没了的人再也活不过来,这门上好的亲事,眼瞅着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家闺女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没过十天半个月,居然有人捧了大笔银子上了门。大闺女反正已经没了,小闺女也是注定要嫁人的,一千两银子,能让全家人过上多好的日子啊!
至于不许接着种庄里的田什么的——稀罕!大爷有钱,哪儿不能过日子!佃户什么的,大爷早就当够了,平时想要离了这个庄子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呢!
带着老婆儿子,一千两银子和平时攒下来的家底,张老根大摇大摆地搬进了霜狼卫那位小公子在京城的宅子。虽说个把妾的家人没资格在府里常住,他们也是没过半个月就被客客气气送了出来,可是——还是那句话,手里捏着一千两银子,什么做不了!
在京城东南边买了个小小的四合院,又典了两个用于出租的小宅子,昔日的佃户一跃成了寓公。仗着房子价钱便宜,婆娘做的菜也颇美味,居然也招徕了几个租客,小日子过得颇是有滋有味。
好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日食这一天。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地坐在家里,听着四下里烟熏火燎,鬼哭狼嚎。一家人心惊胆战还没想出来上哪儿避祸,就有一群凶神恶煞打破家门冲进来抢钱抢东西,说个“不”字就是一顿拳头。
唉!想当年,住在皇庄上的时候,谁敢这样明晃晃欺上门来!
吃不得拷掠,拿出所有的金银细软才送走了瘟神的张老根第一次后悔了。
好在房契藏得严密,没被搜走。至于损失的浮财么,自己小女儿嫁的毕竟是个贵人,明儿去求求她,只要贵人肯动动手指,怕那帮混蛋不把抢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
不等明天,当天晚上,就有里正引着京兆府的衙役,敲响了张家的房门。
“就是这户人家?”
“没错!”
“隔壁的房子是不是你们家的?是不是赁给了几个外乡人?”
“是啊!”
“那帮人在你们家住了有一个月了?”
“官爷说得没错……”
“带走!”
一声喝令,铁索叮当,冰冰冷冷地绕住了脖子。张老根,张家婆娘,和两个还没有娶亲的儿子,就这样全数下了大牢。
太子遇刺,九城大索。当天在街上的京城百姓算是倒了血霉:京兆府、五城兵马司和骠骑卫全数出动,一片一片就地看管起来,各报姓名住址,让住所的保甲过来领人。但凡身份有一点存疑,或者被指认说刚才在街上放火抢掠、调戏大姑娘小媳妇,没说的,先看起来!
各饭馆、客栈,乃至青楼妓馆,更有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进去,从掌勺的大厨到喝得半醉的客人,一个挨着一个查过来。当然也不可能放过那些租房居住的外地人,若是没有带户帖和过所,连房主都要跟着治罪。有保甲在,知根知底的,一拿就是一个准。
至于太子遇刺的地方,方圆两三里内,那更是核查的重点。只要不是京城本地人,或是口音举止上有一丁点的疑问,京城大牢欢迎你——到了当晚敲净街鼓的时候,连京兆府大牢带刑部大牢、五城兵马司的牢房全塞满了不算,骠骑卫不得不紧急腾出去年看押战俘的房子,这才将将把所有可疑人员关了进去。
而张老根一家,就荣幸地享受到了刑部大牢N日游的待遇。而且因为房客里出了一个疑似刺客同党的家伙,在当晚,就成了衙役们的重点拷问对象。
“我什么都不知道……”
滋啦——烙铁按在皮肉上的声音。
“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女儿嫁给了霜狼卫的小公子,以后有你们的好看——”
“来人,上夹棍!”
“啊——”
几番晕厥过去又用冷水泼醒,气息奄奄的张老根,终于又想起一句,或许可以救他性命的话:
“我们家是皇后庄子上的佃户……”
唉,当年在庄子上当佃户的时候,谁吃饱了撑着,敢欺负到皇后的人头上?
当然,信口开河的张老根也并不知道,他的供词被层层上报,和一大叠重要或者不重要的消息放在一起,最终呈到了宗正大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金吾卫奉诏!”——陛下说听谁的就听谁的……
“羽林卫奉诏。”——我们是你妹妹妹夫有本事你咬我啊!
“骠骑卫奉诏。”——我们家家大业大老子是陛下的母舅掌握京畿驻军有本事你咬我啊!
“神武卫奉诏……”
“雄武卫奉诏……”
“天策卫奉诏……”
“兴武卫奉诏……”
天塌下来各种高个子在前面呢……
第110章 茫茫晓日下长秋
事涉皇后,宗正大人不敢怠慢,立刻着人捧了供词往谨身堂来。
元绍不在,凌玉城虽然奉诏监国,除了每日与大臣们一会之外,平时也不待在昭信殿,日常除了批阅奏折,还是在谨身堂的时间居多。偌大一个正殿冷冷清清,除了门口当值的金吾卫和掐着点儿往来洒扫的宫人内侍,就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凌玉城对这位当今皇帝的叔祖大人倒是敬重,请他在宾位坐了,唤人上茶。元昕再三谦辞,还是在右边第二把交椅上坐了下来,到底比凌玉城低了一个位置。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寒暄不寒暄,凌玉城等老宗正礼节性地抿了一口茶,便肃然道:“辛苦老大人了,这样暑热的天,还劳您亲自过来。不知太子遇刺一案,审出了些眉目不曾?”
老人家细细打量着凌玉城,一时没有说话。这位皇后,怎么说呢……大凉的皇后,要紧的是拿得起放得下,镇得住人,撑得起事儿,别的都是小节。当年太宗皇帝的皇后,他那位好嫂子,还光明正大的养情夫呢,只要太太平平把国家把稳了,把帝位传到太宗皇帝的儿子孙子手里,别的都没那么要紧不是?
现在这位皇后吧,上阵打仗也打得,入朝议政也议得,那天看他一通火发下来,气性是大了些,且喜对这大凉帝位没什么奇怪的心思。除了是个男人之外,凌玉城比起大凉历代皇后也不差了--好歹还没有给皇帝戴绿帽子呢。
可惜偏偏是个男人!
要是个女人多好,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才能,手里还有一支百战百胜的强军……他们铁勒部,不,应该说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的所有部族都是一样,继位的王子迎娶父王正妻为大妃,才是天赐的良缘呢!
“行刺太子的刺客当场就被击毙了,这才一天,哪里就能有眉目?倒是有些小事不得不先知会大人一声--”说着左右扫了一眼,跟他过来的宗人府属官早就放下供词,垂手退了出去,此刻堂上就只有凌玉城的下属们整整齐齐站成两排。
“他们都是我的心腹,老大人有话,尽可以直说。”凌玉城目光在厚厚一叠纸张上扫过,毫不迟疑地回答。一天时间够干什么?就是栽赃陷害,也要拖几天再出现线索才像真的呢!
这一天功夫,满京城的衙役们拼死拼活,也将将把看押起来的人粗粗甄别了一遍。是京城本地人,明显没有嫌疑的放回去,有点嫌疑的送平定县和大兴县的牢里看押待审;外地人,但凡有丁点儿不对,刑部大牢欢迎你;至于外国人,没有使馆出面担保的,统统大理寺牢里见!
老宗正手里的供词,最上面就是一份目录,写明了哪一类关押了多少人,重点嫌疑人有多少之类。至于劳他特地跑一趟,当面向凌玉城解说的那份供词,就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目录下面,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就是有几个妄人,供词当中牵连到大人。虽然是无稽之谈,眼下却不可不防,老朽这才过来向大人通报一声……”老人枯瘦的手指翻动了一下纸张,拈起当中一份,早有侍立一边的玄甲卫士卒上前一步,双手接了过来,转递在凌玉城手里:“大人也无需为此劳神,这家人受刑颇重,只怕熬不过几天。”
“老大人的苦心,凌某明白。”凌玉城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下,随手往后一递,正色迎上宗正大人银白寿眉之下探究的目光,“眼下宜稳不宜乱,熬到陛下回来,是非曲直自有分明。这几个人还是让他们活着的好——话说回来,这家人真是我庄子上的?”
“大人,”一直站在他背后的夏白也是飞快地看了一遍,此刻适时接口,“这就是之前一千两银子卖了两个闺女,被大人下令赶出庄子的那一家。女儿被霜狼卫的那个小家伙糟蹋的……”
“他们啊——”凌玉城立刻失去了护着自己人的想法,“是死是活,看他们运气吧。”
尽管宗正大人苦心隐瞒,太阳底下仍然藏不住秘密。“刺杀太子的刺客跟皇后有关系”这种流言,在当事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就悄悄地在京城里传了开来……
“这么重大的消息,大人为什么要对孤隐瞒?”第三天才听到消息的太子脸色很不好看。那一箭破空而来的余悸犹在心头,若不是一个忠心的卫士扑上来用身子挡了一挡,另一个侍卫把他拉下马背,只怕他就不能坐在昭信殿里对凌玉城发难,而是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胳膊上的箭伤还在火烧火燎地疼着,一连两个晚上,皇太子都无法安枕,时不时地从噩梦中惊醒。哪怕他最宠爱的小妾的琵琶声,都能让他想起那一天的惊弦,大发雷霆杖毙了五六个婢女。
说什么不是你杀的,呸!大凉上下,谁不知道你□□玩儿得最好?
“一个已经被逐出两个月的佃户,对房客的身份也未必知情,何况他的房客是不是刺客同党都没有定论——太子要拿这件事指责皇后谋反吗?”
“难道孤连知道都不能知道?”
“殿下何出此言?殿下有伤在身,老朽自然不敢拿捕风捉影的消息来烦扰殿下。要是查出了切实的证据,老朽又怎敢隐瞒太子?”
宗正银白色的长眉之下,没有因为年龄而浑浊的老眼里满满尽是失望。这就是元绍选择的继承人吗?陛下还活着也就罢了,就算陛下有个好歹,他连三个月都等不起?
现在把皇后逼急了有什么好处?别说这件事和皇后无关,就算真是皇后做的,太子没有一击必中的万全把握,也只能当成不知道!
“好,你不问,孤自己去问!”
太子殿下盛气而来,心心念念要跟皇后讨个说法的时候,凌玉城正在谨身堂右侧的箭道边,看着小十一右手抓一把毛刷,左手拎一只小布袋,肩头上还搭着一块遮了他半个身子的布巾,吭哧吭哧地去马厩伺候他那匹小马。
北凉皇室祖上逐水草而居,男孩子们,差不多刚学会走路就开始骑马。哪怕现在立国已经超过百年,民间武风犹盛,就算是文官也会骑马上朝,不到七老八十绝不乘车。元绍对这个小儿子虽然宠爱却绝不娇惯,自从开了春让他开蒙习武,便为他挑选了一匹小马,手把手教他怎么照顾。而给小马亲手洗刷喂食,也成了小皇子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
马驹比小孩子可长得快多了,小马送到小皇子身边时才刚落地没多久,就这几个月时间,小十一踮起脚尖已经够不到马背,不得不用凳子垫脚才能刷到它背上的毛。那匹枣红色的小马对主人也十分亲热,轻轻嘶鸣着跟主人蹭了几蹭,从小家伙手里吃了两块糖,便温驯地站在原地,任主人拿着沾了水的毛刷,一下一下沿着它的脊背轻轻刷洗。
先是汗湿的马颈,再是长长披拂的鬃毛,然后是已经开始呈现雄健模样的胸脯和毛皮如缎子一般的两肋。才五岁的小男孩端着小木凳,绕着比他个子还要高的马驹前前后后,忙上忙下,不一会儿就是满头满脸的热汗,绞布巾时溅出的水把前襟和袖子都打了个透湿。他却不觉得累,擦洗完爱马,还抱着马头好好亲热了一番,才把刷马的工具交给伴读,蹦蹦跳跳地往凌玉城跑了过来。
“师父!”看着凌玉城就在不远处负手而立,小皇子甜甜脆脆地喊了一声,一头扑了过来。将将抓到凌玉城衣襟才惊觉自己满身狼狈,猛地往后一仰,要不是凌玉城及时伸手抓住他肩膀,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师父,我会骑马了!今天我自己上的马背,都没有用上马石!”小家伙一只手牵在凌玉城手里,不等后面的伴读们赶过来下拜行礼,便咭咭格格地笑着说着。“教习说,再这样跑一个月,如果每次都可以不掉下来,就可以让我学怎么跑马了!”
就你那马儿,只怕你坐在上面乱折腾,它都不知道你是在叫它跑还是叫它停吧……
虽然这样默默吐槽,凌玉城还是宠爱地摸摸他脑袋,从卫士手里接过一条披风给他裹上。抬手示意小伴读们免礼跟上,他转过身子,牵了自家小徒弟就走:
“在这里磨蹭什么?弄得一身湿,还不赶快去换了衣服?”
元朗加快脚步跟在他身侧,一边走,一边连珠炮一般跟凌玉城说着今天读书习武的种种趣事。童言稚语,虽然没什么营养却足以解忧,凌玉城饶是满腹烦躁,在弟子面前也不由得渐渐消散,微笑着牵住他的手,一边往谨身堂赶一边侧头倾听。
刚转过弯脚步就是一顿,前方二三十步的谨身堂门口,数十名东宫侍卫簇拥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男子,正是当今皇太子殿下。凌玉城一扫他神色就暗叫一声“不好”,但是此时让小十一退避已经来不及,只能带着他缓步迎了上去。
见他上前,皇太子倒也跳下马背,按捺着声气叫了一声“大人”。凌玉城点头回礼,称一声“太子殿下”,低头对小十一道:“去,给太子殿下见礼。”
“朗儿见过太子殿下——”
作为没有成年的皇子,小十一养在内帏,和太子殿下一年也就家宴的时候见这么几次。因为见得少,每次总要正式行礼,这会儿也不例外,凌玉城一说,小家伙就上前两步,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
群臣见太子,按制是二跪六叩的大礼。只是除了册封、太子生日、纳太子妃等有限几个场合,平时也不至于这么隆重。这时太子也没有受这个小弟弟全礼的心思,站着等他拜了两拜,就弯腰把人捞了起来。
“咱们骨肉兄弟,何必行这么大的礼。起来起来——”一手握着小皇子冰凉的小手拉到身边,转过头,抬手向凌玉城一引: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不请我孤去么?”
人都到了门口,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凌玉城纵然不愿意也只能举手相请。到了正堂分宾主落座,凌玉城在左手第一把交椅上坐了,看看大喇喇在右手第一把交椅上坐定的太子,又看了看被他拉着坐在下首,乌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满脸都是想要偎到自己肘边却不敢动的小十一,清咳一声,抢在太子之前径自开口:
“朗儿,去换衣服。一身透湿的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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