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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的脸掉了完本——by有毒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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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皎对段诩是服气的。他真以为自己重生一回就掌握全局?人心变化难测,任何一个决策的改变都会引发未来的变数,段诩真以为自己懂点上辈子的经验就成了?
卫皎在心底冷笑三声,然后看着段诩懵懂柔弱,“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段诩坐到卫皎方才坐的位置,拿起桌案上的书随手翻了翻,眼睛瞬间被满纸的啪啪啪辣了一下。看着面前一幅单纯模样的卫皎只觉得无语。
顾矜就是被这厮用这副柔弱的模样骗来的吗?
第51章 章 四十九
段诩最近找卫皎找的频繁,而且每次来必讲故事,卫皎觉得段诩讲故事讲上瘾了。什么再续前缘小□□散狗血满天撒,段诩说的打鸡血,卫皎听的打瞌睡。
卫皎喝了一口冷茶,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上一辈子他又不是顾矜,又不知道顾矜究竟想的是什么。他查过顾矜同段诩的事情,两人确实有点猫腻。
上一世的顾矜从小受欺凌,因为不喜欢说话,又沉闷,受了不少罪。段诩因为幼年相识,所以对顾矜有多照顾,后来的猎场遇袭,顾矜救了段诩,两人相交甚深。后来顾家出事,段诩救下顾矜,两人关系紧密,可以说是在西北相依为命。
然后就是段诩死了。
关于当年的事卫皎只知道一个大概,不过,那时他一向摸不清顾矜的心思。顾矜对人多有冷淡,看不出对段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是喜欢,段诩死后没看出来顾矜有多悲伤,说是不在意,那他为什么就因为段诩死前的一句话,便耗费那么多的精力去维护那个江山?明明段氏灭了他娘满门,抄了他爹全家。
上辈子卫皎就觉得顾矜脑子有病,如果不是特别在意一个人,他怎么会为对方做到这个地步?
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本来就是一团乱麻,这几天天天被段诩洗脑,卫皎反而麻木了。
看着段诩不断张合的唇,卫皎只觉得,啊,嘴巴好干,喝口水先。
一脸呆滞的抱杯子,卫皎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大脑自动屏蔽杂音。
段诩看着卫皎喝水的架势,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拿起茶壶,却发现水已经被某人喝光了。
卫皎咕噜一声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水,看着段诩,骤然回神,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太子殿下,讲完了?那臣就不送了,好走。”
段诩:“……”
他从重生后见到卫皎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对方不对劲,那种敌对的眼神很是刺目,而且,上一辈子卫皎并没有到京都来,除了几次宫宴他隐约见到过外,便再没有同对方有任何交流。
但这辈子卫皎不但出现在了京都,还迅速的同顾矜交好,因为他很多事情都出了变数。段诩本能的发觉,卫皎可能和他是一类人。
但是对方一个劲的装傻,他暂时拿对方也没有办法。不过,卫家人总归是个祸患,还是早些除掉好。
段诩看着笑得温软无比的卫皎,颔首,起身正待离去,院子里却骤然闯进来一人。
“殿下!不好了!”黑甲的侍卫跪下,冷汗涔涔。
段诩蹙眉,“出了何事?”
“淮阳王……失……失踪了!”
“什么?”段诩骤然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卫,目光冷冽。半晌,段诩展眉,望向卫皎,轻笑。“
世子,看样子你得换个地方住了。”
抱着茶杯的卫皎,“嗳?”
老爹不负责任的跑了,卫皎只能蹲大牢里接他老爹的班。
看着稻草堆上跑过去的肥老鼠,卫皎坐木板床上慢悠悠的弹指甲。段诩站在牢门外,走来走去,看着卫皎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忽然觉得,他们肯定早有预谋。
“卫皎,如果你告诉我顾矜在何处,我便放你走,如何?”
卫皎慢吞吞转动自己的手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内有薄茧,比起上辈子要粗糙不少。卫皎叹气,“太子殿下,我不知道。同顾矜八年未见,纵使他流落西北,我又怎么会知晓?”噺 鮮
慢悠悠弄下发上沾到的一根稻草,卫皎感叹,“顾家已经被殿下斩草除根了,想当年顾家待殿下忠心耿耿,殿下何须斩尽杀绝呢?”
牢房上有一个狭小的窗口,几缕天光漏下来,投在卫皎伸出的手上,雪一样的白。“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何不放过?”
段诩看着卫皎那白得晃眼的手,慢慢扯出一个笑来,“放过?我为何要放过?”
卫皎慢悠悠收回手,整个人缩进阴影里,单手托腮,唇畔慢悠悠勾出一丝笑来,“那……殿下走好。”
段诩蹙眉,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卫皎,半晌,冷声道,“淮阳王世子包庇逃犯,审,大刑伺候。”
————————
“滴嗒——”
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手指滴下。阴暗的刑房,火堆摇晃,将人的影子拉的细长,投在墙上,扭曲成鬼魅的模样。
“唰——啪!”
漆黑的鞭子,上有倒刺,被人握着,一次又一次的抽向绑住的人,衣衫破烂,艳红的血将身上的布料都染红。漆黑的发浸了血,结成一绺绺垂在身上,像垂死的蛇。苍白的下巴半露出,沾了血的唇却仍然带笑,缓缓张开,吐出两个字,“顾矜。”
“——卫皎!”
顾矜猛的坐起,房间漆黑,只窗户出一片透亮。心脏跳动的很快,顾矜喘息,伸手抚额,一头冷汗。
院子里的树被风吹的飒飒作响,枝影投在窗纸上,晃动。
顾矜静悄悄的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前,刚把窗户推开,一个人脑袋就跟着清凉的夜风挂到顾矜的面前,与院子里的树枝同幅度晃动。
“顾公子,可是做噩梦了?需不需要在院子里走走?”
看着暗卫那张木头脸,顾矜:“……”
“不用了。”
猛的合上窗户,看着倒吊的人影缩回房梁上,顾矜叹气。卫皎被关进牢里三天了,卫铭珏也没有消息,淳于珂完全把他困在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暗卫,别说出门,就是随便走动都会像刚刚一样蹦出一个暗卫跟着他。
想到刚刚的那个梦,顾矜心里各种难受。卫皎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还有娘……
手指一点点紧缩,顾矜靠在床沿,环住膝盖,将脸埋进去,这种无力的感觉,真难受啊。
淳于珂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脸,伸手摸了摸,镜面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么多年了啊。
镜子里的人眉目修长,眼角微微上挑,显得张扬又轻狂,冷锐的唇角紧呡时便带了数分盛气凌人,淳于珂勾唇浅笑,镜中人露出一个璨若春华的笑,瞧起来带了些许孩子气的温软。手指抚上镜面,淳于珂呢喃,“段暄……”
房门骤然被叩响,“淳于先生,可起了?”
淳于珂将脸上的面具撕下来装进盒子里,起身,理了理衣服,懒洋洋的应和,“起了。”
顾矜看着披头散发打呵欠的淳于珂,给对方倒了杯茶。“先生,王爷应该已经回去了,卫皎该怎么办?”
淳于珂饮了口茶水漱口,看着吃早餐的顾矜,挑眉,“怎么?关心自己的小情人了?”
顾矜:“……”
当做没听到对方的调侃,顾矜淡定的喝了口粥,开始用早餐。淳于珂看着故作淡定的顾矜,轻笑,“你和卫皎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
顾矜抬眸,看着淳于珂带了笑的脸,淡定道,“卫皎说的?”
淳于珂点头,“自然,那小子在蜀中的几年天天念叨你,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淳于珂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倒是没想到他真把你弄到手了。”
顾矜垂眸,“若是不相干多好,我便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淳于珂笑出声来,“臭小子鬼灵精,你放心,他吃不了亏。”
顾矜放下碗筷,喝了口茶,“只有他一个,总归是放不下心。”
“快了。”淳于珂拿起一个包子啃,“已经查到夫人在何处了,等我们把夫人弄出来就可以想办法把世子弄出来了。”
“当然,前提是把上头那个解决掉。”淳于珂单手撑头,冲脸色大变的顾矜勾出一点轻佻的笑来。“很好玩,不是吗?”
“……”
——————————
段蕴得到乾元帝的传唤时尚在府中喂鱼。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禁军,陌上帮他披上一件大氅,趁着给段蕴系结带的时机悄声道,“这次你去,多半凶多吉少,要不要同我再做笔生意?”
段蕴淡淡的看了一眼陌上,伸手抚上陌上冰冷的指尖,慢慢将对方的手指挑开。“若我死了,记得帮我收尸。”
语毕,径直跟着禁军往宫中去了。
陌上看着段蕴远去的背影,手指抚上方才被段蕴碰到的指节,摩挲。半晌,陌上叹气,“好不容易养这么大,欠我的岂是前月那一晚能赔偿的了的。你若死了,我可是挺亏的。”
风过,陌上挑下蒙着眼睛的布帛,琥珀的重瞳看着皇宫的方向,叹气,“我的名声啊,唉,罢了。”
第52章 章 五十
大殿的地面冰冷坚硬,跪在上面寒气都顺着膝盖爬进心口,很冷。至少对于段蕴而言,是冷到了骨子里。
大殿上的男人才不惑之年头发便白了大半,坐在龙椅上的身姿也不复从前挺拔,很是添了几分老态。
段蕴看着面前的丹药,精致的木雕盒子,滚圆的药丸放在其中,隐隐散发一股药香。
“朕问你,这丹药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乾元帝手扣住龙椅上的浮雕龙头,像是在隐忍很大的怒气,手上青筋毕露。
段蕴轻咳一声,看着漆黑光滑的大殿地面,眉目平淡,无悲无喜,“不是。”
乾元帝像是怒极,抬手猛的拍了龙椅一把,指着段蕴怒道,“证据都呈到朕面前了,你还不承认!”
段蕴慢慢抬眸,眼神仍旧平淡,他启唇,“父皇既然认定是儿臣下的毒,又何必审问,听从皇兄的意见将儿臣处死不是更好?”
乾元帝正对上段蕴的眸子,真那是真正正的平平淡淡,无悲无喜,像是世间百态都被他看透,继而抛弃在尘土里。而后,那张脸上,缓缓的出现一点清淡的喜意。段蕴轻笑,“儿臣自幼体弱,根本无力继承皇位,父皇宠爱儿臣,儿臣又何必谋害父皇?”
“那可审出来的人证,全部是你同淮阳王勾结!”乾元帝指着段蕴气急败坏的怒吼。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勾结外人来害他,怎么可能忍!
“人证可以威胁,物证可以伪造!”说的有些急,段蕴捂唇剧烈的咳嗽,脸色青白,额角渗了冷汗,单手撑地,支住自己的身子,段蕴捂口,喘息。“只……咳……只是父皇不肯信儿臣罢了。”
段蕴顺过气后,轻笑,抬头看着乾元帝,眸子里带了莫名的嘲讽,“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最相信的,还是那对母子啊。”
段蕴硬生生的直起身子,整张脸带了股青白气,垂眸,唇畔的笑一点点收敛,“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看着段蕴,乾元帝整个人僵住。
“父皇……你可知小时候我每次心疾发作有多难受。”段蕴按住自己的心口,嘴唇惨白,“其实,儿臣也可以有一个康健的身体的,不是吗?如果没有徐皇后灌给儿臣母妃的那一碗汤药。”
“……你……”乾元帝整个人如受重击,僵在龙椅上,看着段蕴单薄的身影有点心慌。
“父皇可知晓,当年儿臣知道自己要被送出宫养病时的彷徨,”段蕴拿起面前的盒子,漆黑的木料,上雕了白鹤青松,精致非常。
“父皇可能想象当刺客来袭母妃挡在儿臣面前被人捅了十几刀时那溅出来的血有多滚烫,”段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血,溅进这里,”段蕴撑手站起,“儿臣有一年不敢睁眼,因为一睁开眼睛就是满目的血红。”
乾元帝脸一白。看着踉踉跄跄站起来的段蕴,侍从本打算上前将对方压下去,却被乾元帝挥手示退。
段蕴一点点站直,背脊挺拔,看着乾元帝浅淡的笑,“父皇知不知道,当年你的儿子被人灌了□□,大雪天在野外心疾发作时的恐惧……”丹药被段蕴拿出来,在指尖转动,把玩。
段蕴笑,笑得淡然温和,“父皇眼中看到的是皇兄和徐皇后,所以就算徐皇后谋害皇嗣还是受到父皇的宠爱,皇兄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盒子猛然被段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呵……其他人永远都是陪衬。”
段蕴看着乾元帝,眸子仍旧清澈,仿佛方才只是诵了一卷佛经,平静的诡异,“父皇既然觉得是儿臣做的,那儿臣便试药吧。”
乾元帝瞳孔紧缩,“别!”
侍卫即刻扑上去想要将段蕴手里的丹药抢过来,却迟了一步,段蕴平静的咽下丹药,看着乾元帝,笑,“父皇,儿臣喜欢莲花,今后将儿子烧成灰撒进莲池吧。”
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缓缓浸出一点艳红,段蕴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血淌出来,划过他仍旧带笑的唇,滴在地上。而他整个人也像是颓败的莲花,缓缓坠落,无力的跌在大殿。
“太医!宣太医!”
——————————
卫皎被段诩弄出大牢的时候,正隔着牢房的栏杆和看守唠嗑。
两人隔着监牢聊的火热,瓜子磕的咔嚓咔嚓,段诩来时就看到看守正掏一把瓜子递给卫皎,眼角余光瞥见段诩时吓的瓜子都掉了。
卫皎连忙伸手把瓜子捞起来,“大哥啊,小心点,粒粒皆辛苦。”
“你倒是关心民生。”段诩走近,抬手示意看守将牢房门打开。“天牢不够安全,世子可愿去孤的东宫一叙?”
卫皎嗑瓜子,挑眉,“大刑伺候?”
段诩闻言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让人把卫皎弄出去。卫皎看着易容成他的模样的段诩的手下,轻叹,“我爹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段诩看着卫皎,冷笑,“世子还是很值钱的。”
挥手,一人便拿来一件斗篷套在卫皎身上,将他的脸遮住。卫皎轻笑,倒是也没有反抗。
“太子殿下啊,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你怎么还这么关心我这个犯人?”
段诩闻言,淡淡的撇了卫皎一眼,看着卫皎脸上那道鞭痕,淡淡道,“你觉得自己是老虎还是狼?”
卫皎挑眉,“我这么玉树临风,怎么可能虎狼之徒?”可怜兮兮的眨眼,卫皎委屈道,“我明明就是个不小心卷进去的兔子。”
段诩:“……”
不再理会卫皎,段诩往大牢外走去,身后的侍从压着卫皎跟上。
东宫的暗牢环境倒是比天牢好不少,至少没有到处跑的老鼠。卫皎摸了摸自己破皮的脸,叹气,段诩一定是嫉妒他的美貌所以才一鞭子抽他脸上,虽然被他及时躲过去,却还是擦伤了。
还好只抽了一鞭子段诩就因为别的事情匆匆离去,没了人盯着,卫皎自然而然和行刑的人唠嗑,后来和行刑的人摇骰子赢了三十文。
卫皎看着连老鼠都没有的暗牢,叹气,这么空旷,该有多无聊。可怜兮兮的窝成一团,卫皎摸着自己的脸,模模糊糊的嘟哝,“媳妇儿,我身上好疼。”
“疼也是你活该。”熟悉的声音飘进耳中,卫皎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漆黑的袍子,束紧的袖口处露出一双雪白的手。正抓着牢房门口的锁拨弄。沿着暗金的盘扣往上看去,只见一张陌生的人脸和一双熟悉至极的眸子。
看着卫皎惊讶的神色,那双眸子中的冷色渐渐消解,潋滟的笑意融开,“卫皎,是我。”
第53章 章 五十一
“咔”的一声,锁被撬开,卫皎走到牢门前,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身侍卫装束的顾矜。
“媳……媳妇?”
“是我。”顾矜看着卫皎脸上的破皮,心疼的摸上卫皎的脸,“被打了?”
卫皎眼泪汪汪,声线颤抖,“疼。”
顾矜推开牢门,走进牢房,一把抱住卫皎,叹息,“总算找到你了。”
卫皎搂住顾矜,蹙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东宫的?”
顾矜无视掉卫皎的问题,掏出一件侍卫服递给卫皎,示意他换上,看着暗牢入口,沉声道,“淳于先生查到娘亲在东宫,便派人前来营救,我……我跟着来了,没想到刚好看到你被人关进暗牢。”
卫皎快速的将衣服穿好,看着顾矜的,叹气,“也就是说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顾矜默默忽视掉卫皎的话,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卫皎,跑到外面,将被打昏的看守拖进牢房锁上,拉着卫皎往外走,“太子被皇上召见,不在东宫,我们可以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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