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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完本——by安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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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呼吸一滞,柔声道:“你真是哪儿都能发情。”
老猫不理他,直接吻着他的嘴。蓝田几天没见老猫,早就想念得不行,他吸吮着老猫的舌头,很快身体就热了起来。
老猫比平常更粗鲁而热情,蓝田感觉招架不住了,稍微推开他道:“在这里不行,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你能不能注意点社会影响?”
老猫眼睛泛着水,道:“不行!”他不管不顾地拥着蓝田,为所欲为地抚摸他的身体,搜刮着蓝田能给到他的所有温暖。
两人边吻边走到茂密的树丛里,找一棵树就靠了过去,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说话,脱下裤子就直入主题。
或许是因为几天不见的想念,或许只是因为野外的刺激,两人比平时兴奋得多,快感也强烈无比。老猫一边剧烈地运动着身体,一边喘息,嘴里催促着蓝田给予他更大的冲击。他需要这些来驱赶脑子里的不安和恐慌,以及刚才马宇非那张扭曲的、完全不像是人类的脸。
发泄完之后,蓝田还意犹未尽地吻着老猫的嘴。老猫的舌头滋味复杂,蓝田笑道:“你都吃了什么,又辣又甜又苦的。”
老猫指指身后的草丛,“乔思明这吃货说,老鼠肉味道大,必须连着香草一起煮,结果肉没吃多少,吃了一堆草。”
蓝田简直没法想象他在这里的生活,“这山里的东西,都被你们吃空了吧。”
老猫随手摘了大片树叶胡乱抹擦,“没呢,这山里蛇虫鼠蚁多得是……”蓝田喝道:“我靠,你别乱擦,叶子上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再把你的鸟给咬了!”
蓝田没有洁癖,但对于野林有本能的敬畏,光着屁股就感觉到哪儿哪儿都受到威胁。于是两人去到了水井边,彻底地把自己清洗一遍。
乔思明从外头回来时,正好就看见两个叔叔赤身裸体在玩水。老猫叫道:“臭小子,来洗个澡吧!”
乔思明畏缩道:“不洗,这水冻死人了。”
老猫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抬了过来,三两下扒个精光。乔思明一边张牙舞爪一边怒吼:“放开我,臭猫,我不洗!”
蓝田笑嘻嘻地把一桶水浇到他头上,乔思明立马就说不出话了,像一只小野狗那样,全身的毛都耷拉下来。蓝田一边给他搓泥,一边道:“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
乔思明可怜巴巴道:“我不记得了……嗯,上山之后就没洗过。”
蓝田拍了拍他屁股,啧道:“你身上扛着一吨土,怎么能长高,以后该找不到女朋友了。”说着又一桶水直接倒他头上。
乔思明敢怒不敢言,被他俩像玩偶那样摆布半天,最后再湿漉漉地蹦进了木屋里。洗完了澡,他们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乔思明压根儿就没有换洗的衣服。老猫随手把乔思明又脏又破的衣服洗了,挂在外面晾着,于是乔思明只好光着身子,一边簌簌发着抖,一边怒目瞪视着两人。
老猫赞道:“洗完之后,俊多了。”
蓝田附和道:“没错,以后一星期至少洗两次。嗯,指甲都啃得不成样了,我帮你剪剪吧。——对了,这里没有指甲刀,我们下山借去,顺便帮你借一套衣服。”
说到下山,乔思明一下子想了起来,道:“蓝叔叔,山下出事了。”
蓝田愣了愣:“又出什么事?”
“有个老太太晕倒了……还是死了,我弄不清楚,反正底下乱得很。”
蓝田立即站了起来,“是华老太太。”至今为止,出事的都是第一代屯民或者是子嗣,现在除了马宇非、齐闻谷和钟明三个老头,就剩下华家了。
蓝田对着老猫道:“我们下山看看吧。”
临走前,老猫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马宇非,他们进来木屋时,马宇非还在看着墙壁发呆,脸上的神情已经回复正常。马宇非跟他们点头招呼后,再也没说过话,然而,他即使不言不动,在这屋里也是个无法忽略的存在。老猫在屋里非常不自在,蓝田一说下山,他就屁股着火似的忙不迭地逃走了。

☆、魔鬼
老猫走下台阶时,脑子里依然想着马宇非的话。神的形象和魔鬼的模样重叠起来,让老猫对马宇非充满了敬畏。
老猫岂不知道,其实他不必太在意马宇非的话?——马宇非虽然看上去脱俗而神圣,但他使用的,也不过是神棍的几个普通伎俩而已。其一,就是让乔思明在山下打探消息,因此他即便隐居山上,也能成为无所不知的智者;其二,就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听者对自己的处境发散想象。那些死人的描述,什么点蜡毁尸云云,虽然跟修道院的尸体很相似,但这种骇人的形容词有很大的隐喻成分,只要听者愿意对号入座,就能跟自己的困扰匹配上。
语言的运用,也是神棍必修的技能啊。
但是这些含糊的话,却恰好把老猫压抑的记忆呼唤出来。这些记忆如此庞大,而又如此疼痛,让老猫储存着巨大信息的大脑疲劳地分辨、分析、串联,想要构造出一个完整的、合理的因果。这个过程痛苦得要命,每个信息的对接,都像生生刮掉了老猫的一层皮。他只想把一切停下来,把脑子里可怕的景象抹杀掉,就算把他的脑袋整个清空也行啊。
他真希望自己能跟阿游一样,只有最简单、最原始的记忆和逻辑能力。可是……想到阿游,老猫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担忧和恐惧,冷汗从他的鬓角流下来,让他几乎走不了路了。
蓝田察觉老猫的异状,担心问道:“怎么了?”
老猫摇摇头,正想搪塞两句,他衣袋里的手机响了。老猫赶紧掏出手机来,专注地看着屏幕,以躲避蓝田的目光。
手机上的信息,让他纷乱的脑子停止了转动。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的几行字,吃力地分辨出它们的意义。
蓝田凑了过来,看到信息,也愣住了。
——苗以其死了。那个最有希望、最青年才俊的苗家准继承人,终于死在了微不足道的肺结核上。
老猫心里回荡着马宇非的“预言”:时机也快要到了吧!
没错,时机到了,比他想的还要快。
下了山,老猫立即要赶回苗家。蓝田见他脸色不好,想跟他一起去,但老猫直接拒绝了。他说:“我回去看看我爸跟阿游,不想惹人注目。放心吧,我看看就回来。”
老猫笑了一笑,转身走向树林。看着他的背影,蓝田总感觉不踏实。猫儿向来是天塌下来也会被他啃几个口子的,但今天好几次失魂落魄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见到老猫渐行渐远,蓝田心里乱糟糟的,又是放心不下,又想到米屯的烂摊子正等着他。最后他呼出了一口气,目光从老猫身上移走,转头回到那被诅咒的空地。
这次倒霉的果然是华家。他们破旧寒酸的房子门前,围了许多人,见到蓝田,自动让出了一条路。蓝田从屯民的脸上,看见了不信任和恐慌,他已经听说,好一些人准备搬离米屯了。坊间盛传,凶手肯定是米屯的居民,而且还要杀更多的人,于是他们眼睛里也有了戒备和敌意。
蓝田穿过了刀剑般的群众目光,走进暗沉的小房子里。
老太太并没有死,只是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看她衰竭的模样,离死也不远了。
蓝田先检查了她的心跳和脉搏,然后抬头扫视房间里的人。他首先看到的是齐闻谷,老人坐在了中堂的木椅上,不言不语,脸上却有着压抑的怒色。
还有几个乡亲,也都不说话,跟守灵似的。蓝田问道:“华惜易呢?”
一屯民指向后门。蓝田顺着指示,走到了华家的后院。
童家是因为怀旧和炫耀,才把院子弄得跟农家乐似的,而华家是真正的穷。里头的布置和家具,像是缀满了补丁,这二十年来,哪儿漏了就补哪儿,而这已经穷尽了他们所有的力量,以至于连修补的痕迹都懒得擦掉。
蓝田见华惜易缩着身体,坐在墙壁的阴影里,于是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
“华姨还躺在地上呢,你不去照看她?”蓝田开门见山道。
华惜易抬眼看蓝田,苍白的嘴唇过了好久才微微张开,声音缓缓地吐露出来:“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案子!她只是不舒服,晕倒了,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来看看华姨的。想问问你,要不要把她抬到床上?”
华惜易点着了一根烟,语气里都是不耐:“一会儿救护车就来把她接走,现在动她,万一伤了她的骨头怎么办!”
蓝田暗自摇头叹息。“谁发现她晕倒的?”
“齐闻谷。等我进到屋里来,就看她躺在地上了,她有低血糖,有时会晕厥。我叫她起来吃点东西,但她醒不过来,所以我才叫救护车。也不是第一次,打点葡萄糖就好了。”
“齐闻谷为什么会在你们家里?”
“不知道!”华惜易眼有怒意:“他来找我妈妈说话的。但我妈都这样了……她连人都认不全,能跟他聊什么?我妈今天就有点头晕,本来不想让他进来,但他非要进来不可。我去厨房给他倒茶,回来时我妈就晕倒了。”
蓝田暗暗心惊,“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华惜易烦躁地把烟扔地上,“都说不知道了。你这是审问我吗?”
蓝田弯下腰,把地上的几块碎砖头移开,坐在了华惜易的身边。华惜易不知道蓝田想干什么,却有点畏缩地挪开了点距离。他对上了蓝田的眼睛,只见里面是轻松的笑意。
华惜易忐忑不安,又挪开了点。
过了一分钟,蓝田才开口道:“那袋钱在哪里?”
华惜易惊得瞪大了眼睛,道:“什……什么钱?”
“别跟我兜圈子!从乔木生家里抢回来的钱,藏哪儿了?”
“我不知道什么钱。”华惜易一只手撑在墙壁上,脸色惊恐。
“哦,是了,”蓝田若有所思,“三年前,你在他们的食物里下了毒,把他们闷死在阁楼里,费了那么大的劲,最后还是没找到那袋钱。嗯,所以你还在这里,没有逃跑,你认定这笔钱肯定还在某个屯民的手里,所以这三年来一直在暗中搜查。你现在有头绪了吗?”
蓝田看着华惜易,那表情倒是诚心请教的,但华惜易却像见到妖怪那样,一脸的惊骇:“你胡说!我没有在牛奶里下毒,也没有把他们闷在阁楼里。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
蓝田无奈笑了起来,“唉,连我们警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中毒,你怎么知道毒是下在牛奶里?”他看向脸无血色的华惜易:“犯罪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就凭你的胆子和脑子,你到现在还平平安安地在这里生活,只能说你运气好,或者……或者只不过因为那人在庇护着你。”
“我没有杀人!”华惜易喊道。
“嘘,”蓝田皱眉,“外面围着很多屯民呢,你看不见他们要吃人的眼神吗?万一什么风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可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杀人,想杀的又是谁,肯定会把你、和整个华家给连根拔起。米屯的人——世界上所有的人群都一样吧,只要聚在一起,就有了可怕的力量,觉得他们能随便审判谁、处置谁,把任何人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因为他们是'大多数'啊,大多数就是正义。”
蓝田的声音低沉下来,阴霾笼罩着他的脸。之前,他从人群的包围里走进华家时,脑子里的某个记忆突然就鲜明了起来,当年发生过的事情逐渐在他脑子里成形,虽然很多细节还是模模糊糊的,但他已经看见了真相的轮廓。
他是应该愤怒的,但他只觉得悲哀。他看着华惜易,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乔木生一家?为了钱,你找个机会进去偷就是了。”
“我没有杀人!”华惜易重复道,但声音已经怯懦了。
蓝田道:“你是乔木生灭门案的凶手,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实。这笔钱的存在,米屯的老居民才知道,而这些人里只有你跟乔木生一家有联系。乔木生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几乎没什么朋友,但杀他的肯定是熟人——因为是熟人,所以在逼问他们时,心里是没有底的,你多此一举地把他们封在阁楼里,让他们看不见你的样子,又使用了变声器,让他们听不出你的声音。虽然你已经准备了杀人灭口,但还是很害怕他们会认出你来。也正因为这些多余的举动,才暴露出你是唯一可能的凶手。”
华惜易说不出话来,瑟缩在墙边。

☆、鱼饵
“你为什么非把他们杀了不可?”蓝田再次问道。
蓝田口口声声说他杀人,似乎已经罪证确凿,只差把手铐扣在他手腕上了。华惜易是个懦弱的人,被逼了两下,感觉无路可退,索性就承认了:“你……你不是说了吗,他们朋友很少,只有我是从米屯来的,知道有这么一笔钱;要是……要是钱不见了,他们不怀疑我怀疑谁?”
蓝田点点头,“你这个担忧有道理。不过,”他严厉地盯着华惜易:“你也真够冷血的。第一,你不确定钱在乔木生手上;第二,就算钱在他们家,你也不能肯定,乔木生不见了钱后会报警举报你。为了这么小小的概率,你就把一家人都杀死了。华惜易,你真是又懦弱,又愚蠢。”
华惜易一脸不忿:“我愚蠢?蓝田,你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我过的是什么生活。我天天伺候那个老婆子,她好不起来,又不肯死,我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出去赚钱,不能交朋友,甚至连离开南城都做不到。你看看我家!就算只有万分一的机会能离开这里,我也会去……做什么都行,只要能离开!”
蓝田:“唉,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乔木生真拿了那些钱,他为什么还住在那破旧的老楼里,靠手艺辛苦地养着家人?他大可以离开南城,甚至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没人会找他麻烦的地儿啊。”
华惜易一愣,随即道:“因为他愧疚吧。就因为他偷了这笔钱,我们才会那么穷啊。这钱,是他欠我的!”
蓝田摇头:“谁也没欠你。你家里是很艰难,乔木生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但他还是努力工作,让家里的人过得舒服。你想要好日子,下个毒,垒个砖就算了事,哪有这么简单?”
华惜易不回答,指甲下意识地抠着墙皮,发出了难听的吱吱声。过了一会儿,他咬牙切齿道:“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乔木生也这样劝过我,叫我加倍用功,一边找零碎的活儿,一边在家里念书,总有出头的日子。我呸,他没试过干活儿一天回来后,还要清扫房子、倒屎倒尿、做饭洗衣,我要这样熬下去,还没出头,我就老了。明年我就30岁了,女孩子看不上我的家,根本不理我。别给我扯什么出头的日子,我只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可不会把朋友一家老少毒杀活埋,”蓝田冷冷道。他知道华惜易出生没多久,父亲就车祸身亡,华老太太一开始还勉力维持家计,但过了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开始一天天地躲在家里,不停地缝补衣服,到华惜易十五六岁,她已经认不出朋友亲人,活儿也干不了了,一件衣服缝了拆、拆了缝,华惜易只好辍学养家,一边领着社会救济金过日子。华惜易的困苦,蓝田能理解,但却不能原谅他如此残忍地杀了乔木生一家,他盯着华惜易道:“你是怎么认识乔木生的?”
“因为月饼。”华惜易的声音小了下去,“大概是□□岁的时候,家里穷,很少能吃到零食。我听见人说,中秋节那天早上,会有一盒神秘的月饼放在齐闻谷家门口。我就想,反正齐闻谷就自己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我去偷拿走一个,他应该不会生气的。
那个中秋的早上,天快要亮时,我就躲在一边等着。我见到乔木生来了,放下月饼,他犹豫不决,想要敲门又不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没敲门就走了。我想偷月饼,但事到临头,又害怕起来,想起齐闻谷平时黑着脸,不好打交道的,要不这看上去那么和气又漂亮的叔叔,干嘛那么怕他,礼都送了,连见个面都不敢?万一他把我抓住了打一顿怎么办?我就想回家睡觉得了,但又想到了好吃的月饼,怎么都不甘心。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就去跟踪乔木生了。乔木生一路走回家,他早就发现我,但到了小区里才把我叫了过去。”
“乔木生搬走的时候,你应该是五岁左右吧,已经不认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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