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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号变成人完本——by排骨炖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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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看个时装秀也看哭了……]
[这个骆克太有眼光了,已准备好小钱钱买深海的衣服]
[感觉我的文化被设计师碾压了,文老师我会跟着你多多学习!]
……
有嗅觉灵敏的从中闻到了商机,迅速思考起了焰绣商业化的可能。在家安睡的古镇豆粉店老板还不知道屋里那些没卖完的书即将成为香饽饽,而族里很多年轻人都会学起焰绣。
此时在鹰国,肖恩·法斯特快速绕过座椅,向前方的高个东方男人追去。正往外走的秀场嘉宾中有人认出了他,意外这个大人物也会来看秀的同时,奇怪他怎么失了一贯的优雅。
大事当前,肖恩·法斯特可顾不上什么优雅。这场秀出乎意料的吸引人,让打着别的主意来的他也看进去了,以致动作慢了半拍。
旁边有人想跟他搭话,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直到喊住目标的前一刻才恢复风度。
“应先生,请稍等。”
应安年正在用视线搜寻文灏的身影,听到有人叫,反应了一下才转过身来。看到叫他的人是谁,他心里惊讶了一瞬,随即了然对方是为了什么。
法斯特家族在鹰国建立了一个机械王国,肖恩·法斯特是它的现任当家人。别看这个人身材干瘦,他在商界人称“穿西装的大白鲨”,不同于别人在有确切消息后才谋定而后动,他常常隔老远就闻到了金钱的甜腥味。
果然,对应安年有所了解的法斯特单刀直入:“不知应先生是否有时间谈谈‘鲲’的新发展?”
“鲲”的音从法斯特口中发出来有点像英语里的“女王”,它也确实是可大范围应用的新材料中,一个女王般的存在。
鲲出自启星研发团队之手,名字源于庄子笔下的鲲鹏,形容它极轻、极具延展性和在形态变化时特质的超高稳定性。法斯特体会不了这种东方式浪漫,也不在意,他只知道在现在及未来很长一个阶段,鲲代表先进、好用、省钱。
但鲲还没有到他手中,和鲲现在有机会到他手中,是他在得到应安年来到鹰国的消息后,临时亲自赶过来并等到一场秀结束的原因。
据他的消息渠道,鲲二代已经研制成功。
各国的惯例,很多具重要意义的新技术都只能自家人用,以保持领先地位、主动性和市场占有率。等到技术革新,前一代技术就可以拿出来卖了,市场那么大,一家吃不完,多卖几次才是良性循环。
鲲二代的诞生,意味着鲲一代技术将走出华国,也意味着一场争夺战的开始。法斯特实力强悍,仍有竞争对手,要是到鲲二代完成试验、消息公开后再出手,先机就没有了,不如现在就表现诚意。
比起大量投入还不一定有结果的自主研发,这时候显然是买技术更划算。
没有看到文灏,应安年和法斯特走到比较边缘又显眼的地方做初步的交流,等着文灏来找他。
文灏换完衣服出来,观众已经走完大半,他远远看到应安年在与人谈话,放慢了步速,被正在接受采访的骆克挥手叫住。
“记者们想更多地了解焰绣和你,我想由你自己来介绍是最合适的。”骆克道。
文灏一走过去,记者们的问题就接连而来。关于他的,他三言两语带过,直言只是一名来客串的老师,不会在时尚圈发展。焰绣的部分文灏倒是知无不言,只是像应安年有一次说的那样,他已经学坏了,回答有意往迷人的东方文化、特别的技艺和美感上靠,也是应和骆克设计的主题。
这样的采访文灏应对起来游刃有余,记者们觉得他姿仪雅致,声音和容貌一样醉人,一字一句仿佛说到人心里去,不知不觉就将秀场主角骆克抛下,纷纷引着他多说几句话,文灏却习惯性地分出心神读他们的问题对话框。
谁知这一读就读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问题。
『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对话框排在其他记者的对话框之后,文灏感觉不对,侧了侧身,才从两个记者身体的间隙看到了里面的完整内容,同时也看清了顶着它的人。
那是个年轻人,个子比他前面的女记者还要矮一些,东西方差异,文灏判断不准他的年龄。他挂着媒体胸牌,左手敷衍地举着一支没对准方向的录音笔,右肘挂的好像是一个相机包。这可能是个实习生或者助理,跟着带他的人来这里,拎包打杂,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开小差。
但那个问题是怎么回事?是自问吗?
顺着年轻人视线的方向,文灏转过头去,看到了应安年和他身旁的中年男人。
回过头来,那个对话框闪了闪,在里面的问句消失的同时,年轻人捏着录音笔的左手收到胸前,像是要把录音笔插\进外套口袋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帮我指出问题,其实之前也有小天使提过,我确实时常控制不住,大段描写阐释,影响阅读感受,还有些其他问题,进步的路还长,我会继续尝试。
第59章家
年轻人确实慢条斯理地把录音笔插\进了胸口的口袋,文灏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那只左手离开录音笔,探向右边衣襟,而手的主人还看着之前的方向。
没有时间再观察思考,文灏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猛地撞开身前的记者扑向那个人,过程中被半途的肩膀和腿一撞一绊,他一个踉跄,将将扑到对方胸口,将其撞倒在地。
相机包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年轻人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一大截,同时闷哼出声。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及站起就将手重新摸进衣襟。
被快速拔\出的木仓破灭了文灏希望这是个误会的愿望,电光石火间,他保持四肢着地的姿势再次用力扑过去,一面以身体的重量压住那个人,一面用右手抓住对方的左臂,不让木仓口平放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在地上缠斗。漆黑的木仓身引发人群尖叫,加上文灏大喊的“大家快跑”,周围人本能地拔腿跑开,然后才有人醒过神来,掏手机报警,找到遮挡物伺机上前帮忙。
年轻人个子矮,身体却很壮硕,文灏的身量根本压不住他。眼看目标就要离开,他顾不得给身上的人来一枪,半挺上身抬手瞄准,一件衣服却兜头盖过来,随即腕上剧痛,木仓被踢飞。
骆克叫文灏的时候应安年就听到了,见文灏去接受采访,他也集中精力和法斯特谈话。尖叫声的提醒让法斯特迅速行动,并示意应安年一起逃离。他出门一向带保镖,这次为表示尊重把保镖留在外面,看来失策了。
应安年却没有如法斯特所想尽快远离危险,他向着危险冲过去,只恨自己不能飞。紧急时刻,手上的风衣代替他飞出去,紧接着一系列动作如演练过千百次一样施展出来,闪电般卸下了那个人的行动力。
与此同时文灏也没傻待着,风衣同样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像掰树枝一样抱着年轻人的左臂往反方向掰,自己也从对方身上滚下来,一脑袋撞地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影响了应安年攻击的准度,本该袭向年轻人脖颈的力道落到了脸颊,手臂脱臼和牙齿脱落同时发生,年轻人没能惨叫出声,就被应安年干脆利落补的一个肘击给击晕了。不算那个小细节的话,他俩配合得还挺好的。
骆克和其他人已经跑了回来,数双手合力将年轻人绑得严严实实。文灏被扶起来,旁边的人叠声问他的情况,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高大的身影就挤过来一把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感受到应安年细微的颤抖,文灏一手探下去握住他的手腕,一手轻拍他的肩背,安慰:“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嘴里这么说着,他却觉得这种斜斜窝在应安年怀里的姿势有点别扭,后面走路也有点别扭。反复表示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舒服,毫无异常地应对完众人的关心和当地警方的初步问询,文灏回到酒店一脱鞋,好吧,脚背都肿得发亮了。
这时候,他和应安年已经把骆克、小赵、来钱众人和法斯特派来的医生都送走了,只留下他们为他头上那个包准备的一大堆药品。事发到现在应安年一直对他寸步不离,此时自然就发现了。
“只有脚和头上的小包,我都不怎么痛,衣服就不用脱了吧?”文灏和应安年打着商量。
其实他是完全不痛,但不能这么说。这也是他之前能死死扒住那个年轻人,拖延其动作速度的一大原因。
普通的*打击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就算身上还有伤,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没有脱衣服检查的必要。本来当着人脱衣服也没什么的,但这个人是应安年,文灏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
应安年的脸还是黑的。那种情况下,如果他是文灏也会做出一样的反应,要是没有文灏,今天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惨状,可怎么就叫文灏给遇到了呢?他止不住地后怕,后怕里裹着对木仓手和自己的愤怒。
应安年鲜明地意识到,文灏的能力会让他更容易察觉他人的危险,而依他的品性,这意味着他会更容易进入危险。
但现在不是深想这些的时候,他得先确认文灏的身体情况。精神稍微镇定下来,应安年就回想起第一天见到文灏时,他一脚底的血还似无所觉的样子。仿佛是种自然平衡,极度的敏锐与极度的大条在他身上共存,一样地令人心惊胆战。
后怕和着急让应安年没能控制好语气,第一次对着文灏凶神恶煞地发出命令:“脱!”
在文灏磨磨唧唧开始脱衣服后,他又走到墙边把空调温度调高。
见应安年转身,文灏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快速把衣服裤子扒了,只留下一条白色平角胖次,纤长莹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脚上有扭伤,应安年没让文灏下地,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最后一件t恤已经撩到下巴,抛开背景,就像某种邀请。
应安年一回头就看到这种场面,跨过来的脚又退回去,手指将空调再按高两度,男人背对着沙发深呼吸,对自己进行了严正警告。
平心静气——假装平心静气,应安年步伐平稳地走到沙发边,尽力用单纯的目光看青年的身体。文灏已经粗略看过身上,这时抬头道:“看吧,真的没事。”说着他还展示般的伸开双臂。
应安年原本也没看到其他伤痕,文灏这一抬手,两个手肘上的擦伤就暴露了出来。对长发青年的疼惜终于转移走了应安年的注意力。“别动!”他不满地命令。
这次的语气要轻得多,里面毫无威慑力,文灏还要开口,温柔放到他肩上的手掌让他立时噤声,乖巧地任应安年轻柔地撩开他的长发,仔细检查他的背,又顺从地翻身让对方看腿后面。
除了手肘上的擦伤,只有肩背和腿侧有几块大小不一的淤青,确实不算严重,应安年的心落下。紧绷的神经一松开,只是蛰伏的巨大吸力卷土重来,翻着倍地要让他去触摸、感受眼前这具身体。
青年安静地趴在沙发上,毫不设防。应安年艰难地转开视线,脑海深处还在自动回味手上那种温温滑滑充满弹性的触觉,目光扫到那堆药品,感到干渴的嘴巴自己张开,重复:“别动。”
一个词两种调,沙哑的嗓音让应安年找回一些清醒,补充道:“我给你擦药。”
把药液倒入掌心,双掌将其搓热,文灏偏头看着应安年有条不紊的动作,心里有些失望。他那点小羞涩已经被脑海里高速开出的知识动车强势碾压,列车的鸣笛声提醒他:现在是对答案时间。
这列动车叫“恋爱号”,刚跑上轨道不久,目前除了车头只有一节车厢,短小得很。唯一的车厢里装着文灏这段时间关于恋爱的学习心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了日后追求应安年,理论储备先走起。
来钱上,有位女大学老师直播讲“恋爱课”。她的初衷是让更多人学会处理亲密关系,自我尊重并尊重他人,但直播过程毫无劝导意味,是非常有趣的分享。
文灏把现有的两节课都认真听过了,明白爱情的起始多数时候来自脸和身材的吸引。看直播间观众的评论,有人第一次看到未来女朋友时走路撞树上,有人游泳时男朋友喷鼻血了,即便没有那么夸张,遇到喜欢的面容和身体时也会止不住把目光放在上面。像他自己,就觉得永远都看不够应安年。
对照起来看,很多人惊叹于他这张脸,应安年好像没有过,现在他脱得赤条条地躺在这儿,应安年的目光也没有多停留一会儿。对方跟平常仅有的不同只是低哑的嗓音和紧抿的嘴唇,心疼小弟的老大看小弟受伤了都会不高兴,乐乐见到东东哭还会皱眉呢。
这要么说明应安年对同性没有兴趣,要么就是自己的容貌不符合他的喜好。总之,靠外表是得不了分了,要更内秀啊。
文灏默默在心里做好笔记,应安年搓热的手心就印到他背上的一块淤青上,那里像挨到火苗似的收缩了一下。
“痛吗?忍一会儿。”应安年说完,手上加了力度,也加了速度,果真一会儿就揉完一处,加药揉下一处。
文灏不是痛的,具体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楚,麻,痒,酥,一点点痛苦兑进很多的舒服,一丢丢羞怯搅入浓厚的渴望。他不禁闭上眼睛享受起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呻\吟,末尾还带着颤音。
仿佛羽毛从大脑皮层上扫过,规律运行的神经信号瞬间乱成一团,胡乱指挥着全身的血液往某一处涌去。应安年的手顿住,疯狂向意志力求助。当他动作僵硬地将手从青年光\裸的皮肤上拔起,额上的细汗汇成一股,沿着鬓边滑下。
似乎带着魔力的手离开了,文灏不满足地睁开眼,他现在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了,那叫做:不想停。
“蹲着揉太费力了,你看你都出汗了,坐沙发上来吧。”
第60章家
现在的身体状况,应安年怎么敢坐到沙发上,他借着拿药继续分散注意力,同时回道:“不累,出汗是因为太暖和。”
文灏摸摸自己发热的脸,恍悟。“把温度调低点吧,我也有点热。”
“先上完药,别感冒。”站起来也不行。
文灏把请应安年揉慢一点,好让他多享受会儿的想法粉碎,重新趴好,体贴道:“随便把药抹上去就行。”
应安年没有反驳,手上不打折扣地动作,心里默背上学时课本上最枯燥的部分。
大脑记忆功能一开启,文灏的声音就像开机启动项一样自动同步,开始给那些课本语言配音,原本枯燥的内容不仅没起到静心作用,反倒更加撩人。
应安年赶紧踩住刹车,从脑海深处拎出一位大学教授布满褶子的脸放到最大,再装上他仿若砂纸的嗓音作为默背音轨,这才安全度过上药酷刑,在结束后自然起身调低空调。
文灏穿好衣服坐起来,满心意犹未尽,桌上那些产自两个国家的各式药品进入他的眼帘。
“在想什么?”怎么对着一堆药微笑。
在想至少还可以让你帮我上一次药。“在想大家对我真好。”
这个“大家”里,骆克对文灏充满感激,不只因为文灏让他理想中的秀完美实现,更因为他避免了一场杀戮,让可能包括骆克自己在内的诸人免受伤害。还有一点骆克不便对外说:真是万幸,他的秀场没有染血。
媒体们动作迅速,联系詹姆斯要采访骆克的人已经不止时尚记者。对于为什么在那样的时间那20 样的地点会发生那样的事之类的问题,骆克的回答只有“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震惊啊”,而对于与文老师有关的问题,他就极尽夸赞之能事。
比媒体更快的是现场的亲历者。时尚人士大多重视形象经营,喜爱发声,他们中还不乏关注者众的明星、时尚博主和评论家,即便当时留在现场的嘉宾已不多,一人说几句美和惊的双重感受,感谢一下英雄,质问一下社会安全,已足够收拢大量目光。
这事要发生在一般的公共场合,没死没伤的,只能成为一个普通谈资,听说的鹰国人最后顶多能留下个“华国美男子勇阻木仓手”的印象。
它集合多个特定因素的结果就是,他国人惯用的社交网站“吹特”上出现大量事件前中后的照片、视频和描述,一些网络媒体和电视新闻也做了简短报道。
这当中,文灏不只是个“华国美男子”,他是令人惊艳的模特,是风度翩翩的绅士,是奋不顾身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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