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第一卷完本——by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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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我以为,你将这沿路上来的坛子正着砸一下,反着砸一下,是为了找寻什么宝物,没想到,你还真能编故事。”小贾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见他依旧没有表情的模样,走到凌鸿然跟前,在凌鸿然兜里摸着什么,完全无视月夜。取走之后,嘴角莞尔,道,“你们是熟人,别放跑了。”
“你如愿了。这次完成几个任务。”最后,凌鸿然低语道。
小贾在转角处,将朝上一层,也就是顶层的楼梯上的铁门拉开,用钥匙锁上,接着,往楼下走,又听到推拉门的声音,以及上锁的声音。
可是,小贾,没有回答凌鸿然的话。
时间过了很久,月夜问,“他拿走了什么?”
凌鸿然道,“9层塔村子的宣传手册。”
“上面写着什么?”月夜问。
“景点介绍。”凌鸿然道。
“我们要死了吗?”月夜道。
“按照宣传手册上面的写的,好像是这样。如同之前发现的几十个人,女男比例都是一比一。”
“带孩子的那个男人是谁?”月夜问。
“不记得了……”
☆、21 落荒而逃的西界
21 落荒而逃的西界
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铁栏却有着可以插孔钥匙的门锁,拐角处倘若仔细去听,从上面传来的不知是风声还是什么,无法形容,却又让人觉得空阔。
“你这次也上去看了?”月夜仿佛一切再次回到起点,如同发觉自己开始身处此地的等待一般,觉得似乎可以叙述的明白些。
“对。”被双手吊着的男子,衣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嘴角泛着白色的皮,看样子虚弱。
“下面的门也锁了是吗?”月夜想了想问道。
“……”男子没有回话,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多少令人动容。
“你觉得那边那个坛子是用来装什么的?”月夜站在靠墙的位置,将手背于身后,整个人环视着这层空间,没有遗漏。
开始,那男子还嘴角挂着嘲讽的神色,预备接话时,瞥见月夜的眼神,仿佛受到惊吓,恍惚道,“你,在想什么?”
“最后的目击者,需要你躲在里面还是我呢?”月夜冷静地瞅着男子。
而耳际,在长久的无声之后,低低地撕磨出一怪异的鬼笑。
“你准备将故事延续,这样才能顺利从这个村子走出去。这就是你的答案。”男子嬉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笑的让人心慌,随即这笑声像是可以传染一样,遥遥与上层的空穴的风呼应着。一时间,砖土的地面与泥石的墙皮变得越来越远,月夜试图伸手去抓,可是,这具身体又不受控制了。
慌乱中,似乎听到那男子居高临下的声音走近自己,“你都没有信任的人,怎么可能是你呢。”
接下里就是疼痛的感觉,似乎还觉得心碎。
这梦境仿佛真实发生过一样,月夜着了梦魇。
深夜留宿的篝火熊熊燃烧着,印着火焰的脸庞是凌鸿然纠结的模样,他早已起身,望着周围安静的熟睡的人们。脑海中的东西挥之不去,他才从一个梦中惊醒,似真似切的触感,头颅的触感,而那一模一样的人还在深眠着。
焦躁感充斥全身,凌鸿然终于还是起身,独自往丛林深处走去,一路上或多或少的野兽跟随,也对他起不了任何威胁。而凌鸿然一个健步,踏上湖边的巨石,盘坐其间,嘴里却念着,“仙女洞,都是女主失格的葬身所。9层塔,都是无心之人的乱坟岗。不管多情还是无情,只怪你不合群。草寇里哪里会有花朵,月夜啊,你终究不是发光的,只是找个借口将黑暗照的更加明显。”
梦境虽然可怕,但是又被新的梦境取代,一环一环之后,又一阵安眠。时间如流水缓缓而过,后半夜,冷锋过境,月夜一个机灵,耳朵工作的业绩传递到了大脑,忽然觉得丛林中静寂得出奇,夜虫似乎骤然停止了鸣叫。心中忽起警讯,只觉得脸上暖洋洋的,一种低沉的喘息几乎贴着他的脸响起。他蓦然一惊,眼睛倏然睁开,看到一双蓝汪汪的眼珠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月夜一愣,远景近影切换太快,长久迟钝而无所反应,仔细一瞅,见是个未足月份的银狼,心下欢喜,就这么和那小家伙对视着,兀地想起前世的一段描写狼的文字:
“狼群目睹着同伴
断气在人类枪下的身影
它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
只露出一股沉静
那是原野上的傲气,天生的野性
随风去吧
在原野还能奔跑,血液尚未流尽之时
回首凝望
无法舔舐同伴的鲜血,就带着它的灵魂浪迹天涯
狼向来是我喜欢的动物,从很久前就对它有着别样的感情,别人都说他是种凶残、毫无感情的生物,可我认为,他是最有血有肉的,它忠诚、勇猛、傲气,是天生的王者,是草原上的霸主,也是最孤独的浪人。背负着许多,却从不为自己辩解,在伤心时,只会对着月亮悲鸣,当伴侣死去时,会孤独终老,狼,只是如此单纯的生物!”
就这么和小家伙对瞅了半天,只见他突然偏了偏脑袋,用小爪子挠了挠头,往月夜身上拱了拱,就这么睡了过去。
月夜宠爱的轻抚着银狼的额头? 蜕溃澳闶且盼伊嗣础保嵌读硕抖洌乱剐老驳溃拔揖偷蹦愦鹩α恕!?br /> “好,从今天起,你就叫做……银子。”
刚宣布完,银子就岔岔的昂起了小脑袋,似是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月夜揉着他身上的毛道,银子多好啊,是人都喜欢。银狼两眼一翻,又睡了过去。
不知,这到底是另一个梦,还是梦醒之后的事情,毫不在意他人的月夜只因困意浓重,根本没有顾及其他,倒头酣睡到天明。
次日清晨,晓月突然看到公子怀中多了一只狼,便大叫起来,凌鸿然等人闻声赶了过来,月夜不以为意的大概说明了情况,也不愿再多说,就洗漱了一下,吃了点点心,复又坐回马车等着赶路了。
众人多半觉得蹊跷,可是毕竟不甚熟悉,也只是私下里多多嘴,计较计较,当面还是一副接纳的模样,这种装模作样的姿态,刚好缓解了月夜解释的必要性。所以,不多会,大家仿佛忘记了这个环节。
“师兄,你可见过银色的狼。”慕容岭沉声道。
“……不曾见过。”言完便神色复杂的看着身后的马车,只是听说那是灵兽,还有一个令人丧胆的预言......这句话卡在嗓子眼里,不愿提及。而有什么蠢蠢欲动,凌鸿然这次才打量与思索着前后,突然又想到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注定再次相遇,注定再次怀疑。失去主人的野兽,便心怀芥蒂,犹如伤口,即便愈合,也可以看到那清晰的痕迹。
晓月开始只是窝在车内的一角,不敢动弹,见银子没有什么威胁性后,便伸手欲摸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绚烂银毛,谁知,刚一伸手,本来温顺的小家伙竟一下子对他呲起牙来,生生吓了一跳,不甘心的收回手,呐呐道,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月夜淡笑不语,拿起梳子,轻轻给小家伙梳理着毛发,银子也不再动,乖巧的趴在月夜的腿上,享受的眯着眼睛。而关于昨晚心惊胆战的梦,月夜当然没有当回事。反倒看着凌鸿然多出了一份熟悉与所谓的信任的累积。
白娇儿见那小狼崽甚是喜欢,可又近不了身,只好把自己珍藏的好吃的全奉献了出来,可人家也只吃月夜给的,心下是无奈啊无奈,这不,骑着火儿,在人家月夜的轿子窗口,羡慕的看着人家玩得欢快。
初雪一见到那银狼确是吓了一跳,后又见大家的注意力全转了过去,心中不平道,还不就是个畜生。
所以,这只小狼崽,此时,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活脱脱一个宝贝。
就这样行行进进,又赶路了许久。大家伙都累了,刚好这段大道上,车马人流也渐渐有了样子,看起来不再是荒无人烟的小径。
中间路过一个小茶摊稍微休息了一下又接着赶路,在往前就是鲁城,过了鲁城便到达皇城。月夜在马车里也不舒服,颠簸的有些反胃。
正赶着路,忽地从大道一旁的林子里冲出一个孩童来,一下子惊了凌鸿然的马,幸好及时收紧了缰绳,要不就是一条人命啊。只见那孩子衣不蔽体,浑身是血,满脸乌青,就这样一下子哭倒在路中间,慕容岭下马,扶起那孩子,问是怎么,他却是呜咽着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好容易问清了才知。
原来他本是一家富商之子,可爹爹近日生意不得志,今日陪同母亲一起上山求之香,可没想到遇上歹人,母亲拼命护他周全,逃命时见对方追了上来,硬是把他藏在灌木从中,就这样亲眼见母亲被那帮恶人奸杀致死,等他们走后才敢出来,可费力的半天,自己竟然连埋葬他们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先出来求救。
凌慕二人见他可怜,便同他一起进了林子,让娇儿,初雪,月夜先在大道上等候。
三人一起走了大半天只见是越走越远,而那孩童早已没了原先的惊恐和慌张,脸上渐渐的露出些许的兴奋来,二人暗度不好,却见他一个闪身,就这么不见了。
“糟了!”凌鸿然大叫一声,急忙勒马回奔,慕容岭也知上当,片刻不敢怠慢,随即追了上去。可在林子里硬是晃了半个时辰也找不到出口。
这边初雪和月夜在马车上等着,月夜正逗着银子,忽听娇儿大喝,“你们是什么人”,掀帘看去,这何时围上了这么多人。
这里面名义上就娇儿会些武艺,可毕竟才初出茅庐,没经验的很,只是不敢轻举妄动,暗暗运气,静观其变。
这围上来的各个衣着光鲜,收拾的像是要去参加婚礼,丝毫没有草莽之气。月夜正想这些是何人,就听那边说道,
“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通知一下啊,现在开始打劫,有钱的赶紧出钱,没钱的赶紧借钱,别让老子费事啊”月夜只觉手下一滑,险些磕着下巴,他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啊——”初雪本正补眠,可娇儿的那一嗓子却搅了清梦,正欲开口,却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反映过来,遇到劫匪,一慌神竟喊出声来。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一车子美娇娘,这回我们可拣着宝了。”
“你敢!”娇儿怒目而视,手下紧紧的握着皮鞭。
“你说这话就是对我行业最大的侮辱,我上抢天,下抢地,中间抢空气,哪有我不敢地,兄弟们,上!”
“慢着——”月夜起身下了轿,轻撩轿帘,缓缓抬头,却见着一地的雕像。
“大哥~我是不是见着神仙啦。”山贼甲,扯了扯自己的脸道。
“扑哧。”月夜笑出声来。
那贼人一下子竟不知所措,不安道,“你可愿意跟我会山寨。”
月夜按住正欲起身的银子,头一偏,正儿八经的思考了半天,那边可是汗流连连,
“恩,跟你们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那人一听,眼睛锃亮,娇儿一怔,僵硬的转头看向他,急道,“月夜你可别傻了啊,再等等,师兄他们就回来,那时看他们嚣张。”说完又愤愤的瞪着他们。
山贼甲笑道,“莫要想拖延时间了,那林子可是又名堂的,一般人不知道阵眼,轻易是出不来的。”
娇儿一惊,心中更是慌了神。
月夜慢条斯理的抚着银子的毛,不急不予道,
“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本想就是那仙人不愿,他也要这么抢了去,却听着突然有戏,忙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山中兄弟皆愿为您鞍前马后,还听调遣。”
月夜笑笑,心想说的好听,怎就来个万人,却也不驳,说道,“调遣倒是不必,只是近日出门在外,劳累了些,希望能好好的吃顿饭,美美的是个觉便好。”
贼人一听随即乐了,“好好好,那是一定,来人还请……敢问仙人名号?”
“萧月夜。”
“原来就是近日鼎鼎大名的萧公子啊。”平地炸雷的惊叹。
“呵呵,你又叫什么?”月夜好笑的看看他,虽一身正装却是满脸的胡子,半响硬是看不出样貌,这就是天然的伪装啊。
那人挠挠头,支吾道,“杰非”
“劫匪?”月夜诧异道。
“杰非,人杰的杰,似是而非的非。”杰非涨红着脸道。
“呵呵,真是有钱途的好名字。”月夜笑道。
这边娇儿见月夜当真要跟着前去,心下急的不行,可目前的形式却是敌强我弱,真打起来,怕是根本不是对手,只有乖乖的不再反抗。
初雪听见轿外的对话,心中更是鄙视了月夜一番。
☆、22 成亲?来我房吧……
22 成亲?来我房吧……
从没想过,可以在主城大道上被劫持,这种事情,在资深转行杀手的月夜眼中,跳动着分分钟出戏的荒唐感,原以为荒郊野地的组团打劫,就这么顺其自然理所应当地发生了。仿佛是当地旅游接待人员一样,月夜几乎有点尴尬的坐在轿中,不同牵马的人,仿佛他一下子成了古代跋涉而来的新娘子,还未曾见过婚约对象,只是最后引轿子的落于何处,便是最后的结果也是初始的盟约一样。
外面倒是出奇的静,晓月突然想着呼救,可是这点心思早已被人看出,窗口处及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走的不是官道,已经没有旁人,你若有喊叫的想法,可以直接实施,无需扭捏,大抵都是助兴的。”
闻言,晓月喉咙哑了,红豆的眼睛,哀怨地盯着月夜,没有往日的俏皮样,多半头一回吃瘪,早前都是枫玄夜宠着的。说起,枫的全名,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瞅见申报的名牌,落款的字样,可见,他竟然用的是真名。以为,这楼主会起个什么绰号,将来改行也方便些,这不,有户籍的,看来是不以为意的。
枫就这么看似粗枝大叶地给他做了第二担保人,而第一人却是凌鸿然。想来这次比赛,据说会有达官显贵,一般类似月夜这种连个过往都无法探究的存在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可是,凌鸿然却促成了此事。多半还是可以去凑个热闹,解解没有主线的苦闷。
想着,月夜便安慰了晓月一句道,“有些人天生就有保护欲,只是针对的人不同。你又不认识他,怎么还伤起心来。再说,就算认识,彼此往来,几次三番,倘若他破了你的嗜好,你又可想过会欢喜。”
晓月这被宠惯了的孩子,眨巴下眼睛道,“月,你向来一个人,可曾欢喜?”
月夜笑道,“人总是独立的,从开始,都结束。可以自由支配的只有自己本身,尊重别人的自由,同时也尊重自己的自由。这就是活着。”
“你要求真低,你只想活着。”晓月双手抱着胸口位置,又道,“你不觉得冷吗?”
月夜道,“古人总是希望人类热的血可以互相取暖,可是,希望跟事实的距离,永远无法逾越。”
“他们教导的是怎样可以快活。你不想快活吗?”晓月不解道。
“圣人贤者,教会了我们看待正轨,可是,没有教会我们接受现状。”月夜淡笑着。
“月,你总是那么悲伤,是因为没有共鸣的人吗?”晓月诧异道。
“你总是这样接话,是想了解我吗?”月夜转向一边,轻声道。
“我以为你认为凌庄主抛弃了你,你现在很沮丧。”晓月天真道。
“所以,你现在是为我感到难过对吗?”月夜抿嘴笑道。
“这楼里的人,年长的,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看着让人心疼,可以依托的是什么,可是辜负的又是什么,说到底,他们来来往往,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以为,这些小哥们,都是希望被赎出去,可是,凭借枫的经营,谁人不会出去。只是单单,但凡动了的东西,就收不回来,那个模子,一旦完成,发现,越来越空缺的部分,都是伤心处。雕塑的宾客,只是一次次的让他们看不到真心。哪怕只是朋友,却只是发泄的对象。就算自己出门,可是回头瞅瞅,又有几位得的了善终。”晓月有些语无伦次,可能想起了什么,貌似词不达意地表述着。
“没有人会预先知晓对方的剧本,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断进行。可能,在你的世界,他是你的唯一,但是,在他的世界,你可能只是一名花草。所以,你何苦将这种欢愉放大,明明你们都是有生活的人,有过去的人。怎么,咱们的晓月,是钻入了哪个牛角尖,这会子就是想不开了?还是你也有了别扭的对象,看着他不在一个轨道上犯了强迫症吗?”月夜一路随意跟晓月聊着,时间倒是过的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