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第一卷完本——by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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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男子粗犷的声音,带着喜悦。
月夜被晓月搀扶走下轿子,见一路石子道路两旁堆砌着数百件坛子,这不就是之前梦中的东西吗?月夜从头到脚一阵冰凉,茂密的树木摆列两侧,来人将马匹拉走。杰非走来,笑着道,“怎么,不满意?”
“那坛子里是什么?”月夜还是问道。
“祭养尸,飨养上宾,容器之物。”杰非又道,“酒的坛子要更小些,埋在地下,墙根,一会咱们开坛年代久的。”
月夜突然觉得反胃,似乎感到了什么。
而脑海里开始猜测那个破碎的梦的前后不自觉的顺出一个名堂。
这是一场套路以外套路。两场谋杀里面的凶手就是公认的学者。所以,最后的死者肯定是学者。开始月夜入场,鸿已经在山头收割完人头,顺便将跟村子有关联的宣传册拿走。而月夜寄主本身应该就是脑部受损的学者。开始,他跟鸿一伙的,都是村里的人。而因为受了伤,所以被鸿抢了功劳。上面应该是这次的第一批游客。全部都是情侣的话,可见,开始的第一次宣传侠女洞跟9层塔,一定就是出自月夜寄主的这个学者之手。所以,他当时还有一丝印象,而月夜的寄主肯定就是这个村子招进来的唯一的外来人。
不过,这个村子本身还存在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学者身份,他应该就是鸿,并且二人曾经可能认识。说不定,来到这个村子也是受邀于鸿的引荐。
而后,为了满足第二批游客,村子露出了真正的面目,而表演者就是月夜寄主本身。第一个谋杀案里面的女子,应该是整个事件第二次谋杀的人物,或者干脆就是从第一场里面拖出一对尸体。所以,鸿对月夜寄主记起9层塔时,会感到恐慌,因为,只要寄主恢复记忆,那么,他们下面正在进行的戏就无法满足另一群人的口味。而另一群人到底在哪里?
或者,其实,在叫来真正的警察以前,杀人狂魔只需要一个人。可是,这样的情况,他们真的需要警察吗?还是为了以防万一?
没有到达第9层,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看一眼坛子,那里究竟是否藏着什么活人死人?
难道,是食物吗?
又是一阵作呕之感,思想跑偏,鸿对月夜寄主有所忌惮,所以,选择委婉的拖延心理,那里应该藏有迷药之类的东西。他先用苦肉计,离间小贾跟月夜寄主,令其不那么快离开。而后,等到药效作用,在收割。只是,期间,小贾为什么对鸿那么不放心,捆绑之后,大门上锁之后,还要下令,找个借口让月夜寄主看着犯人?是他本身的胆怯,还是有意为之?
如果月夜是好人。首选,看着犯人。第二选择,跟着小贾走。
如果月夜是坏人。首选,再杀一人。而后,跟着小贾。第二选择,先跟着小贾,伺机而动,而后,回去收割。
可见,第二次,小贾重新回到楼梯口的时候,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之后,他竟然真的将楼门上了锁。
那么,小贾,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聪明人还是愚蠢者?是大胆的人还是怯懦的人?
月夜纳闷,只是一本宣传手册,小贾为什么要以这个为借口重新回去一趟。可见,只是一个关键。
关键至于,他在等什么?对,他在等死人。
等一个死人。不管那个人是谁。
那么,答案出来了。两个学者,得死一个。他在等这个。
……
而村里的人说都是学者杀的,那个学者不是别人,就是月夜的寄主跟鸿,他们二个最后必须要死一个。
所以,两人互相试探之后,在鸿之前设下的局里,月夜的寄主被杀害了。
可是,月夜的寄主为什么会有记忆间歇的症状?那名惨死的女子,跟富商,难道,这是月夜的寄主干的?
算了,不想了。月夜摇了摇头,不想浪费脑细胞,还是好好吃顿饭吧。完毕,就大步跟着一路盗匪走上陡峭的进山之路。
过了不久,便到那传说中的山寨,却不是原想的木门土墙,竟是一个诺大的宅院。杰非将其领进,随手招来两个孩童,带他们去了各自的房间。
月夜唤小童进来,准备些澡水,沐浴完毕,却见门口呐呐的立着个人影,只见那人影在外站了半天,却是不进来,半响才轻轻敲了下门,要是不细听还真是听不着,月夜一笑,想不到这大当家的还这般可爱,便起身开门去了。
“呃,”像是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只见那杰非还一手支着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诧异的看着他,
“……”
“不知杰非找我何事?”
“啊?……哦!晚饭好了。”说完就低着头匆匆走了。
月夜一愣,看着那早就不见的背影,哀叹道,你倒是告诉我在哪里用餐啊。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却见是一个很大的饭堂,晓月已经坐在那里,一见着月夜就欣喜的跑了过来,“公子,公子,你见过这样吃饭的么,真是有趣,好不热闹。”说着就拉着月夜跑到了主桌,杰非和他的山贼甲已经坐下,娇儿,初雪也是同桌,一顿饭下来,那杰非只是闷着头吃饭,旁边的山贼甲是给他使眼色了半天,可他竟是不理,等最后,猛地抬起头,直盯着月夜道,
“今晚来我房吧。”
“扑~~”晓月刚喝进的汤就这么吐了出来,“胡说什么呢”,一旁的山贼甲立马答道,“怎是胡说,我大哥既然劫你们来,现在就是我大哥的人了,现在也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好真以为自己做主了。”说完得意的看着晓月气的满脸通红的小脸。
“二弟!”杰非生气的斥道。
“公子~~”晓月拽着月夜的衣角,很是担心。
看着对面强做镇定的杰非,月夜笑道,“呵呵,这没名没份的,你也真看得起我”。
杰非本做好被骂的准备,却听月夜如此说,当即乐开了花,说道,“呵呵,只要你愿意,现在咱们就拜堂”,说完,嘿嘿的笑着。
月夜捋了捋头发,“真是仓促啊,原以为见着个良人却也是这般猴急”,说完,哀怨的盯着杰非。
瞅着这样的月夜,杰非只觉得话一下在嗓子眼竟吐不出来,后焦急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一个月后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去逐城交赎金。”
月夜一愣,看着这般认真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内疚,只草草道,“我没卖身,赎金是不用了,那就一个月后吧”,言毕,便不理会一旁的晓月,起身回房去了,干留下杰非在哪里傻笑。
娇儿这一餐可是食不知味,一直想着怎么才能逃走,这主意还没想到,就听到这样的一对对话,当即捶胸,这萧公子难不成真是傻了眼,师兄这么好的人他从来都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可对这贼人竟容忍至此,到底是无奈的忍让,还是……
初雪可是乐坏了,心想萧月夜你终于有今天,看你还胡乱勾引人,这群山贼没想到还真有用处,随即便盘算着日后找人报官,掀了他们的老巢,再告了月夜斯通劫匪,发配边疆,想着想着,竟笑出声来。
夜降临,正准备更衣,忽觉房内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月夜笑道,真是忍不住现身了啊。
☆、23 眼睛里的又怎样
23 眼睛里的又怎样
“你竟答应了他。”月夜一转身,就见凌鸿然站在房中,双目喷火,少了几分平时的儒雅,多了分戾气。
对此,月夜倒是见怪不怪,心念,呵呵,终于显露本性了。便先佯装一惊,后委屈的说道,“我不也是缓兵之计,早想着你们会找来,要是一个月都没找来,还真是浪费了我留下的银子,那时只好假戏真做,难不成要毁了娇儿和初雪的清白,还是我高估了凌公子的能耐,一个月竟找不到这里。”说完,两眼一红,低头不再说话。
表演完毕,月夜自觉有趣,为了符合人设,这样的卖乖不过想着接下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还自带技能,不过,现在假设一下,如果承认有过这么一段,那么,就是自己的记忆没有被清除,如果不承认有过这么一段,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初级设定。突然,头一次这个闲暇的功夫,月夜开始的第一次的自我怀疑。
他似乎猛然对这个万物的奥妙来了些许高深莫测的探究,以为冥冥中,似乎就需要这么一个合适的人来演绎这场合适的故事。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恰当的时候,打着游客的身份,趟了以遭浑水,难不成这就是皈依我佛的前兆?
走神一刻,月夜赶紧摇摇头,这半点兴趣还是放一放,免得又被套路了。果然,深坑不止,套路不停呐。还是按着兴致来,开心就好。
月夜哄的凌鸿然冷静下来,这面上看着却是有理,怒火一下子消了一半,随即上前握住月夜的手,安慰道,“那也不能委屈了你,现在我不是来了吗。”说着,让月夜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半响,在月夜的耳边低声道,“等我,最迟明日傍晚”,言完,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这么匆匆忙忙的,凌鸿然是有其他事务缠身,随路进入林子,不过是为了甩开慕容岭。
月夜怔怔的处在那里,等我,恍惚间像是听谁说过。
此时,一道白影从窗前一晃,便安稳的落在月夜的怀里,银子邀功似的往里蹭了蹭,“好孩子”。
不多时,门外走动的声响,接着“噔噔”传来敲门声,一开门,见晓月站在外面,两眼成了胡桃,一见着月夜,这眼泪又刷刷的淌了下来,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哭道,“公~~子,您不会真的要嫁给他吧”,感到周围的人气,月夜拍拍晓月的头,安慰道,“也没什么不好,想我现在也是一人,终是如那浮萍般,如今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快别哭了,进来擦擦眼睛。”晓月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月夜拉了进屋。
月夜慢慢的关上门,转身,笑看着晓月,随手指了指床上窝着的银子,晓月先是不解,随即惊喜道,“我说怎么一往这里来就不见他。”
“嘘,”月夜摆摆头,用眼睛瞟了瞟外面。晓月会意。又大声道,“公子,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竟铁了心的要嫁他啊。”说完竟又是断断续续的哭声。
屋外的山贼甲是听的真切,本觉得月夜那样的人物,连自己大哥真是的样貌都没瞅清竟这般轻易的予了终身,还以为又什么猫腻,却听他真是如此打算便高兴的冲到大哥那禀明情况去了。
昨儿一定下来,山寨内就开始忙活着热火朝天,中午杰非一直看着月夜愣愣的傻笑,可谓是有情饮水饱,忽闻,屋外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南院走水啦!”杰非一惊,他们定居在此,平日里很少下山,每次买的必需品均放在南院,要是那里着火,可是损失惨重。一下子起身对月夜道,“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便组织饭堂内的众人,赶往南院。
这边杰非一走,凌鸿然和慕容岭就赶了过来,不多做解释拉着月夜等人往后门跑去,那早就放着他们原先的那马车。
杰非忙完,看着早就空着的饭堂,心下一片凄凉,其实他是想到这调虎离山,可还是希望月夜能留下来,不料还是高估了自己,“老大~~”山贼甲,犹豫的开口道。
杰非摆摆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官道上,初雪见已脱离危险,便直缠着表格诉苦,凌鸿然很想去问问月夜又没有伤着,累着,饿着,乏着,可竟是脱不开身。
慕容岭则是围在初雪旁边,羡慕的看着大师兄。
娇儿,驾马道,月夜的身边凉凉的说道,“哎~就我不得香啊。”
月夜瞅了她眼,道,“我不也是一样”。
娇儿一听,白了他眼,“傻子都看的出来,大师兄道现在还眼睛里只有你呢。”
月夜笑笑,“是啊,可这眼睛里的终还是只和你一起闲话着家常啊”。
娇儿一愣,随即笑了开来。
那一次,仿佛在络绎不绝人群接踵而至热闹街市里的一场闹剧,开始的突然,结束的随意。而期间那个各种版本可以解释的梦,这会又愕然地出现,倘若那些个句子都是一语双关,这么看来。似乎,令凌鸿然唯一犹豫不决地安排,只是在找个不杀我的借口。而最终,小贾的监管之下,与自己的试探之后,那脆弱的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地被自己亲自粉碎。
同谋?是啊,我们不是同谋,因为他跟你是同伙。月夜发觉自己有些耿耿于怀,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事物,怎么就被这个逼真的梦境扰乱了心智。非得跟自己有个交代不可,似乎,那么瞅着凌鸿然,就想着上前问个究竟。而之前看到凌鸿然那样的神情为何不曾流露出惊愕,还得佯装才行。是早就猜到了吗?这个合理的猜测,是太相信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因为梦境的提示,可以想到这暴戾的一面。事实上,那个时候,还真的必须表演才行。
这样,月夜猛然间,又想起院子里碰见的人,他的第一句竟然就需要月夜的惊愕。前后两人,为什么都换不来吃惊?为什么又必须吃惊呢?
可能,因为不存在恩怨,所以,既然没有仇敌,坦荡荡的,为什么要吃惊?还是说,因为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不再吃惊?算了,月夜考虑一阵,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一个怪圈,这个一时片刻的情绪,怎么还能想出花来,还是入了晓月的魔障,被传染地钻起牛角尖。
或许匆匆赶路的人总是欣赏不到周围的美景,所以我宁可做一个在人生路上慢慢磨蹭游逛的人,月夜如是想。
“公子,公子快醒醒,咱们可是到鲁城了,”晓月激动的喊着。直到声音传入大脑,月夜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睡着了。
睁开眼,月夜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好不热闹,毕竟是临近皇城,这个气派就大不相同。
马车直接赶到凌家别院,说了句叨扰,月夜便昏昏的被领去了房间。预备在鲁城休息两天再往皇城,到时也就10月1,准备的时间是错错有余的。
凌初雪一下马车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地盘,心下说不出的舒坦,做事待人也更不以为然。
月夜洗漱完毕,只觉自己还在那车上晃荡,倒在床上,竟睡了过去。忽觉门外又人敲门,本不欲搭理,寻思了一下,还是起身。
开门却见一个陌生脸孔,那人一见月夜一痴,半天像想起什么了忽道,“二庄主说有事找您”,便急匆匆的转身,临走还回望了一下。
月夜还是做事顾面子的,只好先过去瞅瞅。
这边凌鸿然站在房间一时激动的是坐立不安,要是半个月前,自己如何想到月夜公子竟会住到自己的别院,竟会与自己一起同行。
“不知凌公子找我何事?”月夜一进院就见凌鸿然大门敞着,在里面一会笑一会皱眉的。
凌鸿然一楞,心下纳闷道,虽有这个打算,可怕扰了他休息,这找他一说却又从何说起。但月夜的亲自搭话较之平时却是没有的,便随即笑笑,“倒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想问问月夜,对住处可满意,若还需要些什么只管开口莫要客气”。
月夜含笑,“怎会不满意,凌公子费心了”。
正说着,却见一丫头奉上茶来,凌鸿然一接,看了她一眼,那人迅速低下头,端着盘子又匆匆走了。
月夜见端上的却是两杯,便道,“凌公子的时间是掐的极好的,”说完,拿起了一杯,缓缓饮下。
见月夜饮下,凌公子笑道,“茶,向来都是又说法的”,言毕,却是喝了一大口。那茶刚入口里,月夜就察觉不对,急忙运气,将其包裹在喉管中,强忍着不适不咽下去,继而身型一晃,一手支头,一手按着桌子道,“怎么……”
凌鸿然见月夜如此,眼睛一亮,复又装作关心的上前问道,“月夜~怎么了。”
“不要碰我,好奇怪,”月夜想甩开凌鸿然的手,一用力却是连人一起摔进他的怀里,看着月夜那雾气蒙蒙的双眼,娇红欲滴的双唇,慢慢的低下头去,先是轻轻的摩擦,而后狂风席卷般在月夜的口腔攻城夺地。
“你~”凌鸿然惊异的8 捂着喉咙,后退了两步,“你给我吃了什么?”
月夜缓缓站好,收了收衣袖,理了理头发,慢慢道,“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什么意思?”凌鸿然目光一凛。
“在青楼呆久了,这□□之类的还是见过,药本是助兴,可里面竟还有软筋散,庄主可真看的起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