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第一卷完本——by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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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鸿然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药效突然发作,通红着脸,委屈的看着月夜。
男性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特别是没有爱的时候,月夜见着这样的凌鸿然,却是真真起来反应。本想维持着表面,可今儿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想装傻也是不行,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说到底,可能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早前被无端端的欺负,总不能跑过去因为一个离奇的梦早他麻烦,可是,那股子抑郁之气就是挥之不去,难以摆脱。现在,似乎可以有一个将计就计地理由,让对方好好反省一下做人的道理。
于是,选择一个好时候,贴心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性别栏上面写的是男。这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手把凌鸿然按坐在床边的踏板上,一手在自己的腰间一拉,去了裤子随即倾上身去,不理会凌那惊愕的表情。
半响,月夜忽然曲了胳膊,把支撑身体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下身,继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这才缓缓的起身。下边的凌早就憋气憋得满脸通红,月夜一起身便在一旁大口的喘着气。
夜穿戴完毕,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出去,到门口停了下来,微微偏头,毫无诚意的说道,“抱歉,我也不小心喝下一些,实在是身不由己。”
有些东西,就是催情的毒,不曾尝试过,就不知道各种玄机,以为放纵就是一个虚无的感念,可是,人类自行添加的各种束缚之下的渴望自由的心,与不曾统一的思想,都像是原野里奔放的生物,天生喜欢掠夺,喜欢厮杀。
月夜这回走的像个男人,即便他原先的所有记忆自己都是一个女人。凌收起自己白面小生的模样,缓缓起身,一手扶住额头,低声道,“难道杀错人了?”
☆、24 开局者
24 开局者
这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循环,凌鸿然微微眯着双眼,思考斟酌着,如果萧月夜就是与之关联者,那么拉动发展的连锁反应到底是什么?
如果每一次他都因我而死,那么,这一次倘若将其放过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吗?
自从来到逐城,往日的记忆便似泉涌而出,不受控制,而一遍一遍的杀戮都适可而止。所有的记忆,在斩杀完结后便灰飞烟灭,仿佛看到那个句点,这种教导似的背叛多少让人心动,而梦境在一次次的完善,这是启示,还是轮回?纠结的心,是因为他的不离,还是因为自己的不弃?没来由的感情化作细雨,滋润着不解的干涸,化作清风,抚摸着堤岸的杨柳,化作暖阳,普照着闭塞的心田。这样的场景,都停止在最为尴尬的地方,双手颤动着,心境的提前入戏,带着血液的味道,竟然,不曾后悔。是呢,不曾后悔,这是最后的答案,也是最令自己觉得恐怖的答案。所以,这次,需要的是,后悔。所以这次,要忍住,忍住梦境的干扰,直面这个人,直视他的存在。放任他,看他跟自己没有关联之后的表现,看他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这样,剪断所有羁绊跟前缘,或许,尝试之后,才真正将可能后悔的一丝悬念彻底掩埋。
凌鸿然本不是一个动情的人,可是这样纠葛数十载的梦里,魂牵梦绕的所谓的有缘人的面庞渐渐清晰可见,这是一场不得不谈的延续。
好笑的是,明明就在眼前,明明都是一同开始回忆,明明还是那个人,明明依旧犯着同样的错误,明明就是这样再一次推动自己走上灭亡的道路。
萧月夜,每当绚烂之后,你看到的就只有死亡吗?你距离生命的开始与终结那么近,近到几乎可以忽略中间绽放的过程,而这一次,又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花开。而你,也将再一次令我失望而已。
只要有机会,你都会远离的是吗?为何我会带有这样的执念,期望你的归一?
凌鸿然一言不发的坐在堂口,看着四扇双开的大门外的石刻屏障。
突然,到底是一件事情令其猛然惊醒。奇怪的地方,对,这么显而易见的奇怪的地方……
可能被依偎的成了习惯,一旦习惯就自动将一个危险当作保护的对象加持。而所有的祸源或许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第产生。可怕的嫉妒心,女人的嫉妒心。
为什么我愿意将她放在一个乖巧的位置,放在一个愚笨的位置,算了,换言之,我为什么将她放在一个防守的位置,明明所有的迹象都标记着她是一个进攻者。
如果那梦境是神隐,如果那梦境是启示,如果那梦境是上一代的恩怨。如果,真正拉动彼此矛盾的丝线就是所谓的村长的女儿的感情线,那么,到底谁才是村长的女儿?谁又替村长的女儿报仇的呢?
两名学者,一名富商,一名警察助理。其实,月夜跟我之前一直是警察身份,而学者不过从来都是他们村子召集的流动性岗位。
暂且将我与月夜的相互怀疑放置。如果双方都不曾背叛,那么事情就明晰了。
记得自己跟月夜初次相遇的时候,是在山脚下一个警卫厅办公室,他正从档案室走出来,见到我直接开心的打着招呼,叫出了我的名字,“很高兴凌,你没有迟到的毛病。”
我本身一直从事建筑行业,因为长期各地奔波有些吃力,特别后期得了胃病,于是想着谋取一个稳定点的岗位,就报取了警务助理,只是没想到,可能因为专业不符,就被发配到这个荒郊野地了,不过,还好提供宿舍,也算终于稳定了下来。
那天,他跟我一起聊了很久,晚饭时候一直左顾右盼,我奇怪,便问他,“你在看什么?”
月夜眨巴下眼睛,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道,“我觉得有人看着咱们。”
我当时不以为意,这里几公里就那么几个村落,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活人,还有什么值钱的值得来人惦记。于是,便道,“小心野兽就好,你别吓唬人了。”
这时,月夜突然心事重重,我见状没有理会,而后,他又说,“我看档案室都是灰尘,原来这里的助理警跑到哪里晃悠去了,这都一天了,也没见着。”
我稍显疑惑,问道,“不曾听说这里还有别人啊?”
月夜道,“我来的早,看了这里的档案人事方面,确实还有一个人是继承他老爸的岗位,也因为这里都没有什么案子,无法升级,一直都是实习来着。哎,前途啊,你什么时候休假?”
我当时没有留意,只是好奇道,“这里的人都是无法升级的吗?那怎么能继承?”
月夜道,“这个继承方式只有一种,就是必须正式岗位保住才可以,所以,你看看,不混个几十年,哪里有机会,可我还没结婚生孩子呢。”
那天就在这样的聊天中结束,可是,后来所谓的另外一个警察助理,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我当时以为那肯定是吃空饷,虽然这件事直到后来的小贾在那帮村民的前簇后拥下出现,我还以为只是一种民间组织的核心人物而没有记起月夜开始的话语,选择了麻木。
最后,我一直以为当时是他脑子不好使,现在想一想,或许得了间歇性失忆症的人是我……
那天之后,每当月夜出门巡查,我独自值班的时候,值班室里就渐渐开始有了人流,起先是打听旅游景点的,然后就会来往一些附近村子的人,可是,每次等到月夜会来,这些都仿佛跟从未存在过一样,特别是月夜刚从一些荒无人烟地地方归来,他总是抱怨,周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可是一回来,又独自跑到电脑前不知道在鼓弄什么。
几次三番,我经历的热闹跟他的荒芜,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几乎这种隔阂让人仿佛有种错觉,我们不是一个时空的产物,虽然那些热络的村民我几次试图将他们留下,好让月夜见见活人。可是,每次差不多到点,他们总以各种理由婉拒了我的挽留。
而月夜就仿佛一直活在一个人的世界。我突然开始担心起他来,见他又如此沉迷于网络,便问道,“你最近看什么电视剧还是玩什么游戏呢?”
他开始不愿意说,后来嘀咕道,“这个破地方,我怎就找不到那个村子,可是工资还是会转账过来,简直奇葩。”
我更奇怪了,便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他老实说,“眼前这点钱,还不够交网费的,看到附近有个村子在招募网站管理员,兼职,做点主页旅游推广,我想着也是没事,就帮忙写点东西。他们也没什么名胜古迹,不过可以随意编点。你知道的,现代的人,就喜欢那些神啊怪啊的,要是再跟事业跟爱情,哪怕跟智慧挂点勾的,肯定妥妥的客流量。对了,我看点击还不错,怎么就半个人都没见着呢。地方就是这附近呐,果然,一看地方偏,就不敢来了。现在自驾这么方便,这么人少又有农家乐的地方,怎么就不吸引人呢?”
那天,当我接收到山道上的求救电话的时候,看到你开的警察正抛锚着,而我之前跟你提起的热闹那天也没有发生。
只是,有强迫症的你当时为什么要去山头那个平定处瞅一眼呢,你说听到有人的声音,好久没见过人了,想去看看,这个时候,旁边道路上的男子也突然冒了出来,带着孩童,吵闹着,而你却执意想要看一看上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严肃的神情,却不愿意跟我交心,你发现什么苗头了吗?
我走了上去,脚步比平时还要轻,因为你凝重的神情,以及担忧的样子。这是一场怎样的视觉冲击,可能现在才想起来,不过,脖子一旁的刀以及另外一个声音却是,“你是学者吗?”
我没有作答,那人将刀收走之后,等我转身,早已不见任何人。此时,却见地上有一份掉落的宣传手册,而上面的署名竟然有月夜的笔名,我只以为我遇见了怎样的事情,你们是准备接头?还是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山后,看到那男子跟你窃窃私语,我奇怪,你不是在这里没有熟人吗?这片地方哪里还需要在耳根子说话。而你的担忧是为了什么,我便将看到的成堆的尸体的事情隐瞒,只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说道,“月,山上的已经都死了。看来经历一场苦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需要联系总部,增派人手。”
而你却并不惊奇,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是你早已知道了什么,将计就计,还是?可是,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于是,我继续道,“三四十人,人数太多了,很恐怖的。我看他们手里的宣传册,说这附近有个村落,一直还未开发,像是来旅游的。”
你的反应,好直接。9层塔,月夜,你到底做了什么?
要不是之前探班的人数众多,不经意养成了攀谈的毛病,而所谓的间隙也不会那么防不胜防地产生。当时,你一定认为我是认识那男子的,其实不然。虽然,理智的你,在最后一刻曾经问过我,但是,当时的我已经被所有错误的指标冲昏了头脑,我只是在意一件事,就是,你竟然怀疑过我。
是啊,这个村子只存在一个警察助理,一个学者,一个富商,一个村长,一个村长的女儿。死的是,正是村长安排需要嫁给学者的人。那所谓的学者对宣传有利,就是招募的网管。死掉的人,都是慕名前来的情侣,最后一个目击者,就是助力者。
从助理上升到正式的过程,需要一个破得了的案子便可,所以,这段时间,只要困住招募的人,将电脑里的内容删改,那么,完成一场有预谋的变态杀人案,只是须臾功夫。
现在,背黑锅的一个,而一直存在的警察助理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所以,我就是那个背负谋杀案件的替罪羊,被小贾逮捕的对象。而唯一的搭档,却是因为隔阂被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那个莫须有的爱情故事的女子,其实就是我们互相猜忌的实体。
这个村子,让这个实体产生,同时,也让这个实体消失,仿佛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所以,最后,没有村长的女儿,没有富商,只有一名被杀的同僚以及一场自相残杀之后的景象。
所有的开局者,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一样。
所以,凌初雪,我知道,是你搞得鬼。
☆、25 谁算计了谁
25 谁算计了谁
月夜一踏出房门,心中却是像堵着块石头,思即沈寒,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转身时往院外扫了扫,讽刺的笑了笑,便回自己房间沐浴去了。发觉自己也学会了场面上的客套,同时也感慨身为男人的便利。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一个女子身上,肯定就是弱势的一方,可是,自己同时也是一名男子,这个底气一到,果真是666啊。而且,丝毫愧疚感都没有,更觉得这样野性的男人了一把,真是一个字,“爽!”
风停止了想念,将一愁水帘散成了团,伴随着遥远的思念,响应着,弥漫在山野间。潮湿的气,雾水连连,细落的秋雨,霖铃,或红的枫或绿的松,密密麻麻地铺满所有视野,院落后山上的美景,带着几分妖娆,几分仙气,令人恍惚。
凌鸿然嘴角挂着笑意,想起月夜之前的表现不禁更是有些忍俊不禁。这种大男孩似的肆意妄为,他还真是好意思做的出来。原本以为,他会落荒而逃,没想到,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小子还是有点不知道感情是怎么回事。
想着又轻叹了口气,内心有些纠结,从正堂来到后院,瞧见层落的山脉,以及那渐进的色调,嗅着湿气却沁人心肺的空气,对身边人道,“可是凌初雪所为?”
而一身仆人装束的男子,回道,“回主子,正是小姐。”
凌鸿然虽然还是心存疑虑,只是看着包容山色的围栏处,又道,“她正在哪里,所为什么?”
那低眉顺眼的男子回道,“小姐正在休息。”
凌鸿然笑了笑,道,“果然,这种时候,也只是睡觉才可以让时间过的快一些,她还真心可以入睡。”
言毕,示意男子退下。自己却又看着天空,这个时间,除了安静,就是冰凉的感觉。心想,这个也被收买了,还是他不知道,抑或觉得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不敢直言。总之,那个姑娘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办了这档子的事情可以睡得着呢?她还在前门处哪里躲着嘞吧,可能一会找不见人就猜测我会回到主卧房去了。所以,一会忙完了,就过去吧。
凌鸿然可能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放弃一件事情。哪怕有些许挽回的余地,可这次时间的钟摆变成了另外一模样,他开始没有固定的姿态,只是可以看到被侵蚀的树木岩石的残骸,只是可以看得见的留存下来却又不停消逝的东西。
“我所消耗的你的青春,你所回馈的你的委屈。算起来,都是不相亏欠的。”凌鸿然放下被戏弄的不悦,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己又回到小书房,那里正另有其人恭候着。而凌鸿然也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主上。”
刚一进门,来人便急切道。
凌鸿然问道,“这次你是探查出什么关键?”
来人答道,“小组人马全被灭口。几日以来,不曾有人回总部报到。而那日他们却是尾随您在逐城边遇见的两人动向,不知期间发生了什么。倘若,那二人不凡,则或许被发觉而杀之。”
凌鸿然皱眉道,“这几年才太平些,怎么近日总有蹊跷。若干条线是拧巴在一起了,还是我应该筹备婚娶之事,大事小事齐刷刷地来,尸首也没有下落?”
那人低声道,“回主上,却是毫无痕迹。这种事情,肯定牵连其他组织。属下猜测,那二人定当不简单。而他们是巧遇还是有意为之,难下定论。不过,如果是故意引动您的,可见,他们在确定您的第二身份。这样的话,或许是朝廷的人?”
凌鸿然一瞥嘴道,“他们还没空搭理我。暗夜前日清洗一番,没有那么快复原。这个地段可以轻易处决的,恐怕只有魅刹了。就看是不是巧合。”
“您的意思,他们跟进了魅刹的分部?”那男子忽然喜出望外,起码可以确定在此区域有魅刹活动的影子,这样,很多事情的交代就有了去向。
“如果没有猜错,那人定跟魅刹有关。武林这些年,有头有脸的大抵都有印象,这二人洒脱却故意隐藏行踪,像是魅刹的行事。他们那里的人,都是一水的怪气。目前只有些捕风捉影地说着些鬼话,竟然比暗夜更加诡异。算一算,也该是他了。终于,露面了。”凌鸿然到没有什么激动的,反正也不是什么仇敌,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损失一些兵马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