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役奶爸的逆袭完本——by不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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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许多人都知道走出来的这位是谁,即使林祯寻从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林修的名字。但唯一的继承人这样的身份,在谢安歌出现的前二十多年里,是不可逆转的存在。
谢安歌愣愣的看着他,前阵子还被他痛骂过的林修,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脱掉了所有温和的伪装,剩下的,谁这个一如恶魔般的样子。
林修很快便看到了谢安歌,他冷峻的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旁人看来,却是暴风前的征兆。端着酒杯在台阶下发呆的服务生,在林修等待了两秒之后,还未移动让路,被他挥起拐杖直接打翻了整盘的酒杯。
被弹起的玻璃碎片划破小腿的女宾客尖叫着跑开,却又下意识的捂住嘴弓下身子想藏起自己。
林修转过脸看着她的方向,挑起眉,他的机械义肢踩在玻璃渣上发出令人难受的嘎吱声。他慢吞吞却满脸跋扈地走到林祯寻面前,礼貌的鞠躬:"晚上好,亲爱的父亲,您可能因为太久没见到我而认不出我了。所以我重新自我介绍一次。"
他走上舞台的台阶,走到林祯寻面前,身高几乎比他高了一头:"我叫林修,是27年前我母亲送给您的礼物,谁您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
"滚出去。"林祯寻说到,他脸色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恶心的东西一般,马上就要吐出来。
"我记得您之前十分珍爱这栋别墅呢,没想到今天晚上,什么货色的人都能站在这里。既然这样,我这个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来我最亲爱的父亲的六十岁大寿上呢。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林祯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挥舞着手上的拐杖,朝着林修打过来,被林修轻巧的躲开了:"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别脏了这里!我就算把门口的乞丐招进来参加晚宴,也比你这个脏东西干净!"
林修听着这样的话,脸色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有了些笑容。
见势不好的管家已经着手请人送这些宾客回去了。他们有过来打招呼的,但台上的一对父子却充耳不闻。许多人已经巴不得能赶快回家了,眼不见为净,台上这两位的丑事见到得越少越好。当然,也有几位带着目的过来的人不愿意走。管家只能把他们安排得远点。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阻止你给谢安歌的惊喜。我非常高兴,你终于找到了顾灵的儿子,并且能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养。"林修一遍说着一边鼓着掌,大厅里只剩下几个人,他的掌声在空荡的厅里里回荡,显得越发的讽刺,"您即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应该已经与律师商量好了,如何解决掉我,顺利把谢安歌的财产继承顺位排到第一位的方法了。"
说完,林修走到谢安歌身边,抓起他的手,说到:"你不用费脑子去想什么拒绝的话,他这么好面子的人即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这件事,也就是说,所有的手续已经办完了。"
谢安歌下意识的想挣脱,却被林修死死的抓住,温热的掌心贴合,他却感受到了林修手心的一丝粘腻。他抬起头看林修的脸,却没能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什么。
"不过呢。"林修停顿了一下,"您大概还不知道,不管谁继承您的钱都没关系。因为,他是我的。"
林修松开左手的拐杖,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好几个人回过头去。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从谢安歌的腰身滑下,停在一个十分私密的位置:"这里有一颗浅棕色的痣,真是太可爱了。"
谢安歌一把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拽到身前狠狠的吻了上去。在场的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厅里剩下的几个人也不敢在停留,直接溜了出去。
他们有多久没这样接吻过了,谢安歌没想到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即使他今天变了一个样子,像个恶魔一般的笑着说着让他父亲难堪的话,但唇上的触感,却让谢安歌觉得,林修还是以前的林修。那个温柔的,把他小心翼翼的护在手心里,却又不断的推着他向前走的林修。
温热的泪水从谢安歌的眼眶中流了出来,止不住像是断线的珠子,唇上忽然有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谢安歌睁开眼睛,看到林修缓缓的离开他,从他的额头上猩红的血液滑过鼻尖,滴落下来,沾上了他的唇。林祯寻站在林修的身后,高举着他的拐杖,狠狠地击打着林修的头。
林修慢慢的倒下来,在谢安歌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哭了,很快就结束了。"
☆、第七十五章 惊喜(二)
谢安歌呆呆的站在原地,林修缓缓的滑落下去,他这场看似张扬跋扈的戏码,只在舞台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落幕坠落。林祯寻被林修斯下了坚硬的伪装,他高举着拐杖,背微微弓着像个老人那样,双手发着抖,他看到谢安歌的脸。
谢安歌的唇上还沾着林修的血刺目的猩红色,泪水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坠在眼脸下,湿润的眼随着刚刚倒下的林修垂下,脸上的不忍让林祯寻看出,他想把他扶起来 ……
扶起来……为什么这么干净的孩子被这个脏东西污染了,还想把他扶起来……
林祯寻本是作势放下的拐杖又重新举了起来,他一手推开谢安歌一手抄着拐杖狠狠的朝着林修的背脊打下去,已经晕倒的林修被打得一个痉挛。林祯寻又看了一眼谢安歌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他快速的挥舞着拐杖,重重的击打在林修身上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新鲜的血液从林修的创口处流出,他在迷糊中蜷缩起身体,痛觉让他紧皱着眉头……
管家从楼上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死死的拽住林修:“老爷,别打了,这样下去,你要打死少爷么?”
“少爷?”林祯寻给了管家一巴掌,“谁让你叫的少爷,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这个脏东西是什么少爷了?今天是不是你把这个东西放到别墅来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唯独你不会背叛我,这下好了,连你都反了!”
林祯寻再次举起拐杖,朝林修打去,一声闷响,他惯性地击落第二次时,却发现自己连着两下斗打在了谢安歌身上。
谢安歌咬着嘴唇,把林修死死的抱在怀里。
“松手!”林祯寻怒吼着,“着不是你该沾的东西!”
管家朝着身后使了个颜色,几个保镖终于壮着胆子从后头出来把几个人拉开。
谢安歌终于彻底的体会到了母亲那时候的感受。他被蒙着眼睛绑在一把木椅子上,关在那个粉红色的房间里。林祯寻拄着拐杖来回走着要他认错,只要他说出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林修一厢情愿,强迫他的,他便能成为铭盛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然而,谢安歌依旧是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林祯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苦口婆心的跟他说着人生的大道理。谢安歌只是垂着头,随便他说着,人的视觉被遮挡住,连时间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林祯寻对着他说了多久的话,他只知道自己的耳朵变得麻木了起来。耳畔只剩下模糊的杂音,像个坏掉的收音机,偶尔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祯寻终于停了下来。他来回走动了几圈,拐杖杂乱的敲击在地板上,无任何节奏可言。他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
四周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谢安歌动了动被朝后束缚着的手腕,绑得很结实。谢安歌知道这间屋子有隔音用的地毯,他朝着右侧倒下,艰难的往后移动了一点,碰到了背后的柜子。他努力伸长了手腕,朝着柜底伸去,触到胶带便用力把它抠下来。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很久,他不知道这样的努力有没有用处,但他不想就这样在黑暗中等待着救援。终于,他听到了异物落地的声音,他握着尖锐的刀子,把它翻转过来,不断的割这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皮肤被他割出了一道道流血的扣子,血液浸湿了坚韧的绳子,让勒在手腕的痛觉更加明显。
忽然,门吱的一声开了。谢安歌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刀子推回柜底。来人迈着轻轻的步子,重新把门关上。接着径直走向谢安歌把他手上的绳结解开了。
“早知道应该带点药……”
谢安歌听着熟悉的声音,拆下遮眼的黑布。看到这人是平时打扫这间屋子的女佣。她手上端着一盘点心。
谢安歌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我不是来送吃的的,修少爷叫我今晚一定要带你出去。”说完她从长裙底下掏出一捆绳子,又一把捡起被谢安歌藏起的刀子。
两个从窗台爬了下去,一路跑到屋后的湖边。在围栏的最边缘,有一处长着茂盛的灌木,谢安歌跟着女佣从那儿爬了出去。茂密的树枝下藏着一艘小船。
“怕吵醒房子里的人,所以只能我们两个自己划船过去了。”女佣说到,“虽然有点慢,不过安全些。”
谢安歌跟着她在船上坐稳:“你说谁?”
“你儿子的小姨。”
谢安歌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敢相信几年前恶狠狠的把孩子扔给他的那个女人谁眼前的这位。
“当时我姐姐刚从精神病院自杀不及,嘴里又老是念着你的名字,我还真以为孩子说你的呢……”女佣说着,“我叫惠熙,前阵子林祯寻刚找到你的时候,也有着手查孩子的来历,修少爷便顺手把我安排到林祯寻的宅子里去了。身份跟名字都好好做了假,这样一来便没人能找到我。”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谢谢你。”谢安歌说道,“林修呢?他怎么样了……”
“你还真是个笨蛋,被人这么欺负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嘴骂骂人。”
“在这里骂了有什么用……骂完了,还是要问的。”
“修少爷刚刚差点就要被痛醒了,林祯寻不喜欢他呆在这个宅子里,估计被关到别的地方了,我也不太清楚。”惠熙说道。
两个人在岸边停了船,惠熙却没下来,她朝着谢安歌挥挥手:“钱包拿好了。”
“你为什么还回去?”
“我想接管家爷爷出来,他对我挺好的。”惠熙说道,“没什么事情,不要再来这里了。”
谢安歌还想说点什么,她却头也不回的划船离开了。
☆、第七十六章 目标
谢安歌双手插在裤兜里,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的往前走。双目习惯了黑暗,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惠熙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他说出来……他不太相信她的目的仅止于此。对于那个囚禁过他母亲的房间,这个伪装的女仆显然与他同样感兴趣。
想到这里,谢安歌把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数数里面的数字,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回趟老家。
黑暗的地下室里,林修双手被缚着,放在墙边的沙发上。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一遍,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但却仍旧止不住的浑身作痛。
“死老头子,下手还真狠。”林修哼哼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从头到尾都在装晕,也许刚开始被打中后脑勺的时候,是真的有点犯晕,但老爷子的后面几下,却是把他打清醒了。他的目的很简单,让老爷子对谢安歌生气,然后把他关起来。以林祯寻对顾灵的执念,想都不用想他会把人关在哪里。
谢安歌不是他林修,林祯寻永远下不去狠手。惠熙在谢安歌来之前,他第一次给出林祯寻信件的时候,便着手把这个人安插了进去。这个女人与他有着同样的目的。托林祯寻的福,林修行事一直狠顺利。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敢在林祯寻面前提起林修的名字,即使老管家一再提醒,但那个糟老头子永远不会让自己的脑子往这个方向去想。
所以,他就是个智障。
林修翻了个身俯卧着双手扣住自己的机械义肢把它拆下来,从里头划出一把刀子,一手接住,三两下把绑着自己的绳子隔断了。他解开绳子,把机械肢重新装了回去,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在这种时候,绝对没有人敢把林修关在林祯寻的秘密别墅里,同样也没胆子把林修关到别院。毕竟以林祯寻的脑回路,只要是他可能会去住的地方,都不能有林修的存在。那么他们就只有一个选择,把林修关到铭盛的地下室里。
林修环顾着四周,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当他看到房间中央绑在椅子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时,吹了声口哨。
“铭盛的人,都没有什么藏人的天赋啊……”林修从旁边抽出把椅子,坐到那人身前,对着他打了个响指,“留下那么多烂摊子给我收拾,你就甘心老老实实被这么关在这儿?”
那人努力抬起头来,竟是失踪了几天的李慎,他的眼目充血,肿得老高。
“怎么被抓的?”
“进来拿点东西……”
“偷东西被抓?”林修有些嘲弄的问道。
李慎摇摇头:“是一卷录影带,必须拿出来销毁。”
“里面有什么?”
“你最早干的那件事。”
这下林修明白了:“录音带呢?”
“被他们拿走了。”
林修点点头说道:“出去再说。”
地下室的门被敲了四下,林修回过头说了声进来。
开门的是陈亦和一直在哆嗦着的汪经纪。
李慎艰难的站了起来,陈亦过去扶着他,被一把推开。
“铭盛其实已经是你的了吧。”李慎说道,“何必要绕那么大的圈子。”
林修耸耸肩:“还差点功夫。”
“你们先带他走,我去把录影带拿回来。”林修说着朝他们挥挥手,独自离去。
陈亦低头看着李慎:“你还要做什么?”
李慎没看他:“去治疗。”
这个地方,林修有五年的时间没有来过。他解开头上的绷带,把它们随手塞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这里是铭盛的后门,一栋独立的建筑物。建得不高,但隔音效果是极好的,一些林祯寻的合作人很爱往这里跑,一开始是迫于无奈被威胁,到了后面遍干脆放空了脑袋当作是一个享受的地方。
所谓的一步登天,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也有地下室的存在,里面每天轮流会有几个人守着,里面有大量的录影,是时下许多正红的影星们不想触碰的过往。
林修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在一个阴影处的小房间里找到了电梯。
地下室的灯光是昏暗的暖色,无论进来多少次,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林祯寻选这样的光线,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隐藏在他那副仪表堂堂下面的脏。
几个看守人守在影音室前方的小厅里打瞌睡。
林修也懒得说什么废话了,开口便说道:“听说,你们最近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交给我父亲?”
一个仰躺在沙发上的人,被他太过突然的话吓得滚到了地板上。
“修少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来了小偷么。”林修说道,“着几天我爸过生日,你们也不敢把这卷带子在这种时候交上去吧?”
“……是的……所以不是来没交么……”
“那给我吧。”林修说着,遍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一副伸手讨债的样子。
看守人战战兢兢地找到那卷单独收好的带子,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这个带子,您确定要拿着么……最近董事长他……”
那人说着说着忽然愣了,他眼睛死死盯着林修身后沙发上的那片污渍。
“修少爷,您怎么带着血进来了……”
林修微微一眯眼睛,伸手便去夺那人手上的录音带。可那人反应也是快的,他朝后退去,顺道退了一人上来。被推上前的那人个子比林修还高出半个头,他回头看了自己的同僚一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拿着带子的人便喊了起来。
“修少爷,我们虽然一直在这黑乎乎的屋子里呆着,但外头的风声多少也能听到一些。您跟董事长我们都惹不起,但我还是要奉劝您,这带子里涉及的人,您最好不要沾上。”那人这么说着周围几个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林修带着血进来找这卷带子,无论他身上的血是谁的,他们今天都不能把录音带给林修带走,“快,把修少爷请出去。”
当头的那人抬手就朝林修的肩上抓去,林修低头从他的侧边钻出,看到剩下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刚刚说话的那人抱着带子朝影音室退去,那房间上能上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