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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许天下完本——byJ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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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这北疆地广人稀,常年受蛮族侵扰,又战乱不断,甚少有农户在此落脚。二来嘛,北疆九寨,地势荒芜,并无多少良田,恐怕也栽种不出来什么粮食。
伏山先生一直以为王姒轻提出的广积粮之策,乃是想从江南运送粮草来北疆。可如今关中大乱,战乱四起,想从江南送来粮草并无可能。此时再行此策,怕是行不通了吧。
“不知先生有何顾虑?”王姒轻并没有起身,只是接过李元澈递来的茶盏,轻饮了一口。
“如今关中大乱,粮从何来?”伏山先生虽然钦佩这少女的聪慧仁心,在此大问题上却一点不让。
“粮食自然是要从地里种出来的。”王姒轻放下茶盏,少女清冷的声音淡然在众将的耳边想起。“咱们燕云十六州,地广人多,自然不怕种不出粮食来啊。”
伏山现在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北疆地广是自然的,人多嘛,可就不见得了。这少女初来北疆,时日不多,恐怕还不了解北疆的实情吧。
王姒轻见伏山先生摇头,便知道对方的想法。她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站起身来,目光一一看过房中的众将。
“敢问众位将军身后,各有多少大军?”
“我北疆现在共有二十五万大军有余。”李元澈见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话,便站起身,走到了少女的身边,执起心上人的手,低头回话。
“是啊,二十五万大军。”王姒轻暗中用力挣脱开了李元澈的手,这个男人在众人面前一定也不知道收敛。
“这二十五万大军,足以开垦出众多的良田,产出足够的粮食了吧。”王姒轻见众将脸色一变,不等众人开口,便抢先说到。
“战时为兵,闲时务农。”少女的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
房中众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皆有些发愣。这兵农一体的事情,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啊。
王姒轻不怕众人想不明白,她只是看着身旁的李元澈笑了笑。这兵农一体的事情在自己的前世,早就已经被历史证明了可行性。远的不说,在自己的前世,就这南泥湾和新疆建设兵团,可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好,好想法。”伏山先生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免拍案叫绝,望着上首的少女一脸激动。
“可这北疆地荒,并不能种出什么粮食来啊?”心思慎密的周平也反应了过来,不过农户出生的他,清楚的知道,在北疆是种不好稻谷和小麦的。
“我在北疆要种的并不是稻谷和小麦。”王姒轻自然周平想的是什么,如今条件已经成熟,她自然不会在掖着藏着。
“北疆虽然沙地众多,雨水不足而地势干旱,但是种土豆和玉米,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土豆?玉米?众人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错,正是土豆和玉米。”李元澈见王姒轻不再说话,知道心上人是想让自己出这个风头,他不忍拂了她的心意,便挺身而出,站到了她的身前。
“这土豆和玉米,都是海外番人的粮食。产量奇高,且三四个月便有收成,最是适合我北地种植了。”李元澈想起昨夜轻轻对她所描述的土豆和玉米的产量,心中也有些激动。
“我已经命人在海外储备了足够的种子,等我们东征打下辽东。”李元澈说道这里,看了看房中众将,“那些种子便可以由泉州,经海上直接运到胶州港口,绕过此时正在战乱的关内了。”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原来元帅想要攻打辽东,还有如此深意。
一直在钦州处理内务的伏山先生,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主上身后的那个少女。别人不清楚,伏山先生却是知道的,主上一直没有派人去过南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新的粮种之事,自然也就更不可能提前储备这土豆和玉米了。
伏山先生暗自点头欣喜,想必这一切都是出自这位王家六小姐之手吧。这个女子该聪慧时聪慧,该低调时低调,如此蕙质兰心,又悲天悯人,果然有一国之母的风范。能得此女相助,是主上之福,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而秦宝书等后面才追随李元澈的几名将领,纷纷在心里点头。元帅如此深谋远虑,确实值得自己等人追随。不说别的,单说这新的粮种一项,就不知可以挽救多少贫苦百姓的性命。自己等人造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食不果腹吗?若是人人都能吃饱饭,谁还会闲着没事干的来造反啊!
王姒轻见房中众将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身前的男人,心里也不禁骄傲起来。她不在乎那些虚名,只要能把新的粮食推广起来,一来可以帮到阿澈收服民心,争夺天下;二来又可以真正的帮到那些底层的穷苦百姓,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至于是由她或者阿澈来做,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东征
五日之后,新任唐国公李元澈,奉二帝诏令,带着十万大军,辞别留守在祁州的伏山先生,浩浩荡荡向辽东挺近,意图平定辽东,围剿在胶州称帝的伪帝宇文重一党。
一身粗布衣衫打扮的王姒轻也带着两个丫鬟,并几个护卫,混迹与军中大夫和医务护理人员所在的大军后营之中,随同大军一起向辽东进发。
这一夜,大军安营扎寨之后,李元澈亲自带着一队亲卫,巡营归账后,悄悄换了一身夜行衣,只带了几个影卫,便摸到了王姒轻所在的营帐。
“怎么又来了?”王姒轻放下手中的医书,看着一身黑衣,偷摸着进来的李元澈摇头失笑。她想起这几日,他几乎每日都深夜前来,便点头戏谑道,“不怕被营外巡防的士兵捉住,当成奸细啊?”
“我有什么可怕的。”李元澈取下蒙面的黑巾,一把抱住了怀中的少女,将头埋在对方的秀发中,喃喃低语。很难想象这个白日里一脸沉稳自持的三军元帅,也有如此轻松愉悦的一面。
“真不怕?那我叫人了。”少女抬头,双眼从李元澈的鼻下滑过,莞尔一笑。若是真的不怕,又何必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的前来。
“真不怕。”李元澈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若不是怕给她带来麻烦,他又何必如此。
“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他是三军大元帅,就算被捉住,又能怎样?
他如此打扮前来,只不过是担心对她的闺誉有损而已,虽然军中的高级将领都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可营中其他的士兵并不知情。自己想一解相思,也只有夜探香闺了。
“阿澈,”王姒轻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明日小心些。”她知道他对她的心,在这一刻,尤为难得。
按照大军前进的速度,明日便可达到胶州。大战不日即将开启,做为主帅的他,必将又会冲锋在前吧。
“我知道。”李元澈宠溺的刮了下少女的鼻头,将他的下巴放在对方的头上,轻轻的蹭了蹭,颇为亲昵。“明日大战开启,晚上我就不便前来了。”
“轻轻,你要听话,从明日开始,你要乖乖带在中军大帐,不许乱跑。”
“我知道的,阿澈。”王姒轻一手抓住他在自己鼻尖捣乱的大手,扳着他那有着厚厚茧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摩挲了起来。她的阿澈能有今天,实在是不易。只看这手上厚厚的茧子,便知道他每日里练武有多么的辛苦了。
想到李元澈的不易,王姒轻的心头便泛起了涟漪。他已经许她一生,她便应该站在他的身旁,无论何时、何地,于他一起共赴风雨才是。
“阿澈,你放心。我会在中军营中,等你平安归来。”王姒轻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明日的自己也会很忙吧。
大战将起,战场厮杀之后,必定伤者无数,作为军中大夫一员的她,到时候就算是她想乱跑,也没有时间了吧。
“阿澈,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轻轻,乖乖等我平安归来,可好?”
相拥的二人同时开口,四目凝视中,缠绕的视线中分明有一丝期盼对方平安的柔情,连绵不断。
营帐内,烛火森森,将二人相拥的身影拖得长长。
………………………………………………………….
京城,皇宫御书房。
刚刚登基不足半年的新帝,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重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陛下息怒!”信任的总管大太监李连宁见状,连忙端了茶盏上前。李连宁自东宫开始就一直贴身服侍在新帝身边,自然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
主子自小就内敛隐忍,哪怕早些年张贵妃和信王母子风头无二之时,也一直隐忍不发,谦虚待人,完好的在众人面前保持住东宫的谦逊和脸面,赢得了朝中几位阁老的鼎力支持,才能在最后坐上这个位置。
“小李子,去祁州的人可回来了?”新帝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他深吸了几口气,接过了茶盏,慢慢饮了一口,琢磨起祁州的事情来。
李元澈此人,年初时,自己也曾在东宫宴请过几次,此人表面虽然放荡纨绔,却颇为仗义忠诚。此时各方乱党成王的不在少数,连一些小小的一州守将也敢称王,可此人却一直安居北疆,还领兵北上,驱除蛮族,也算是忠义之辈了。
希望此人能为他所用,接下诏书,挥师南下,助他扫平****,匡扶大晋。想到李元澈在燕云十六州的二十五万大军,新帝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豪气。
“回陛下的话,还没有。”李连宁自然知道陛下问起祁州的原因,如今新帝虽然坐稳京城,可手下可调用的兵马实在少得可怜。若得北疆的那几十万大军,收服这大好河山,自然是指日可待。
“嗯?”新帝邹眉,放下了茶盏,脸色阴沉的看了身边的大太监一眼。此去祁州,快马不过是十来日的功夫,怎么都一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回来?
“回陛下的话,”李连宁见新帝有发怒的征兆,连忙解释。“从京城到祁州,中途有好几个州府都是反贼的势力范围。为保圣旨能顺利到达祁州,这一路上自然就饶远了一些。”
如今关中大乱,兵祸连连。整个关中四道中,各自为政的州府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乾帝宇文信的地盘,想要直接到达北疆,却是不易。
新帝想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宇文信,心头的怒火便不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饶是他一向隐忍过人,此时也不禁抬手重重的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想到自己的母后被宇文信母子从京郊行宫的高墙上推下,活活摔死的情景,愤怒无比的新帝陡然站起了身来,目眦欲裂的挥手掀翻了龙案上厚厚的奏折。
很好,父皇在位时,你母子二人便一直打压我们母子。待父皇病重后,张氏那个贱人竟然敢虐杀国母。好,很好!宇文信,张氏!不把你母子二人生杀活剐,难消朕心头之恨!
“陛下息怒!”御书房内当值的几个小太监在李连宁的带领下,惶恐的跪了下来。
新帝看着跪着的几个小太监,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此时自己在这里发脾气无济于事,只是想到张氏母子,他实在是难忍心头的怒火。他重新端起一旁的茶盏,慢慢的饮了一口,半晌之后才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愤怒。
“来人,传兴亲王,孟首辅,张阁老速来见朕。”(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益州事
益州,行宫,现下已经成了乾帝宇文信的朝廷所在。
行宫东侧偏中的清凉殿中,满屋子的宫人早已经悄声退下,只剩下总管大太监福喜公公和一个新来的英俊小太监,留在了暖亭的轻纱帘外,听候吩咐。
自从今年夏天老皇帝庆帝全身僵硬,口不能言之后,早就暗中投靠了宇文信母子的大太监福喜,便一直跟在了张太后的身边,贴身服侍。
乾帝宇文信的生母,庆帝原来的张贵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张氏,此时正在暖亭中翘起兰花指,无比娇媚的靠在美人榻上,不屑一顾的看着身旁不远处的老皇帝。
“福喜公公,你还不进来伺候陛下。”张太后心中一声冷笑。陛下,你且好好看着,臣妾有好多心里话要跟您说呢。
“奴才遵旨。”轻纱外的大太监福喜见主子召唤,便留了小太监在亭外候着,自己弯腰走了进来。
“福喜公公,把你们陛下的眼睛搬开了,让他好好的看着。”张太后冲着福喜吩咐了一声,便转头看向了紧闭双眼的庆帝。
“陛下,您看臣妾和二十年前,刚刚入宫的时候相比,可有什么变化吗?”张太后媚眼如丝,对着身旁全身僵硬、口不能言的庆帝,红唇轻起,似娇似嗔的痴痴笑道。
“您看臣妾可比少女之时,更加柔媚动人吗?”故意显露出媚态的张太后,看着自己的夫君,脸上一片柔情。
一脸木纳的庆帝,只得恨恨的转了转眼睛。如今的他除了能转动眼珠之外,竟是连自尽都不能。此时的他,竟然还要受个吃里扒外的太监走狗的戏弄,连闭眼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神志清醒的受着这个毒妇的侮辱。
“陛下怎么不说话了?”张太后嗤笑的站了起来,“陛下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哦。”张太后突然一把扯开了自己批在身上的外衣,露出了身上唯一的一抹透明的抹胸,显露出她那玲珑有致的好身段来。
三十多岁的少妇,保养得宜,况且这张太后本就面若牡丹,美艳无双。再加上她此时的如此一番做派,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看在福喜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眼里,也不禁瞳孔紧缩,暗叹自己艳福无边,只可惜身下少了那么一个玩意儿。
张太后也不管庆帝的心情如何,就这么柔若无骨的娇媚着趴在美人榻上,目无旁人一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陛下,您看。”张太后伸出了右手,看似无意,却无比勾人的在自己的娇躯上轻点了一下,“二十年前,臣妾初初进宫时,您还取笑说臣妾的身子太过青涩,未长开来,可您看现在呢?”
“臣妾早就从当年的那个青葱少女,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徐娘半老,可您呢,可曾真心在意过臣妾?注意到臣妾的变化?”
“您没有!您心里根本就没有臣妾。哪怕您夜夜睡在臣妾的身边,也不曾真心看过臣妾一眼吧。”
“您表面对臣妾宠爱无边,可暗地里,您的心里却始终只有坤宁宫的那个贱人!”
“陈氏那贱人有什么好?早已经人老珠黄,面黄肌瘦的她,哪里比得过臣妾了?”
“那个贱人要出身没有出身,要容貌没有容貌!她不过就是比臣妾早跟了您十年,为您生下了皇长子罢了。”
“可是臣妾,臣妾也为您生下了信儿啊,臣妾的儿子比她的儿子更出色,您不也时常在满朝文武面前,夸赞信儿吗?”
“臣妾一心一意的对您,为了您,臣妾甚至可以忍受更年轻婀娜的美人进宫,假装大度的把您推到年轻的美人身边,自己一人留在寝宫暗自流泪到天明。”
“可您呢,您背着臣妾深夜前去坤宁宫,背着臣妾母子,想把那个位置留给了那个贱人的儿子!”
“课如今,又怎么样?您看看,这天下不也有一小半,在臣妾儿子的手中了吗?”
“陛下,您骗了臣妾二十年啊,您骗得臣妾母子好苦!您说,臣妾该怎么报答您的这一番苦心呢?”
说道这里,张太后又痴痴的笑了起来,引得胸前的两座山峰一阵起伏。只见波涛汹涌中,那透明的抹胸上绣着的牡丹花也似乎层层叠叠的开放了起来,异常美丽。看得福喜也不禁瞪直了眼睛,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来人啊。”张太后见福喜一脸色眯眯的样子,不但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叫进了亭外的一直等候的小太监。
透过轻纱一直看向暖亭中的小太监,早就已经血脉喷张,恨不得飞扑进去。此时听得太后唤他,小太监不由龙虎生风,几步便窜了进来。
“奴才,给太后请安。”身材魁梧,面目英俊的小太监,疾步走到了张太后的身下,单膝跪下,叩头请安。
小太监不过才刚刚跪下,成熟女子那特有的幽香顿时便缠绕在了他的鼻尖,让他忍不住面色涨红,呼吸急促。
“你,抬起头来。”张太后特意走近了小太监的身边,对着庆帝的方向无比娇媚的一笑,“陛下,您看让他伺候臣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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