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完本——by杨家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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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正天人交战,自己陷在自己的谴责和臆想里难舍难分,突然唇上一暖,宁星的心猛的漏了一拍,随即开始狂跳,梁丘月用他骨折的那只手的手腕勾着他的脖子正在吻他,舌头也滑进宁星的口腔,追寻着宁星的舌头,专注有认真,半晌开始循着宁星的侧脸吻向耳垂脖颈,挂着水的手从宁星的毛衣下摆伸进去,覆上宁星的侧腰。
宁星头皮一炸,梁丘月这明显是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是要和他亲热,宁星赶紧拉出梁丘月的在他腰间抚摸的手,把梁丘月按倒在病床上,安抚的轻啄了下梁丘月的嘴唇,这才趴在梁丘月的耳边,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别闹,挂着水呢,等我们回家......”
“哎呀!让你乱动,你别动了,我去找护士。”
梁丘月一脸无辜的躺在床上看着宁星,宁星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出门去找护士,等到护士把回血的吊针,又重新扎进梁丘月的手上,宁星这才稍稍退掉脸上的红潮,给梁丘月掖好了被子,这才下楼打算去买些吃的,出了医院,冷风一吹,宁星站在楼梯口背过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裤子,幸亏毛衣的款式有点长,宁星他觉得自己没救了......
夜深了,医院旁边的小饭店还是稀稀疏疏有些人吃宵夜,宁星找了一个看着干净的,买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急急的赶回病房,他真的的怕了,怕梁丘月又一眼看不到作出什么妖来。
宁星拎着粥进了病房,刚刚摆好,就听见梁丘月有些暗哑艰涩,意外却完整的说了一句话,“星儿......对不起。”
宁星动作一顿,五个字,病情恶化以后,梁丘月发声就越发的艰难,又常常词不达意,基本上单音节的多,偶尔有两个字的,都是宁星逗着他强迫着他说,显然这五个字的一句话是梁丘月刻意练习过的,可能就在刚才他出去买粥的时候,心里慢慢的升起丝丝缕缕的暖意,缠绕着他的心脏,他抬起头看着梁丘月带着急切的眼睛,给了梁丘月一个大大的微笑,遂又郑重其事的说“下不为例。”
梁丘月点头如捣蒜,宁星看他那个傻样,笑出了声,心想或许说话也可以逼梁丘月好好的练习一下。
单人病房,里头有一张小床,专供陪床的家属居住,宁星洗漱好站在小床边上纠结了一会,果断转头去了梁丘月的病床,梁丘月半靠在床边看见宁星走过来,眼睛里细细碎碎的亮光,晃的宁星心里发麻,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喜欢,被人期待的感觉,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也喜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打吧!别打脸就行,我还得上班......
☆、鱼水情深八(修)
等到梁丘月能够灵活自由的,根据宁星的指令协助宁星完成模拟手术的时候,已经是盛夏七月。
宁星穿着一件碎格子的衬衫,眉目飞扬,鲜活明亮,原本清冷沉郁的气质,都因为眼角眉梢勾起的弧度,变得活色生香,乍一看上去,竟然根本看不出年龄已经过了三十岁。
宁星手机拿着一个已经快要瘫软在手上的冰淇淋,倒着身子慢悠悠的走着,嘴角满含笑意的正看着梁丘月脸边,脸色似乎是因为天气熏晕有些薄红。
梁丘月穿了一款和宁星同款同色不同尺寸的碎格子衬衫,手里拿着一个奶油冰淇淋吃的一脸甜蜜,眼睛里揉着细碎的欢快,一脸心满意足的用视线追随着宁星,两人之间的气氛和穿着,怎么看,任谁看,都是妥妥的炫耀虐狗情侣装。
然而两人的心里此刻却是南辕北辙,梁丘月着急快吃完,吃完还想要宁星手里的那份冰淇淋。
而宁星的思绪却回溯到了昨天晚上,梁丘月给他口的时候,躲没躲开,宁星一半射在梁丘月嘴里,另一半就射在了梁丘月的脸上,想想当时梁丘月那模样,和现在梁丘月脸上沾着奶油冰淇淋的样子,实在是很像啊……
两个容貌气质都算上等,又同款同色上衣,更要命的是两人的视线仿佛无声无息的连着黏丝一样,时不时旁若无人的勾缠在一起,一个舔着冰淇淋眼带急切,一个被看的冰淇淋化了一手,都顾不上吃只知道脸红,俨然是一对招摇过市的如胶似漆的同性恋人。
所以等宁星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起了不小一圈人,满脸羡慕钦佩的,也有面带谴责,咬着耳朵小声议论的,甚至直接举起手机拍照的,宁星错愕过后,脸热的几乎能直接煎蛋,赶紧扔掉化成了一坨的冰淇淋,拽着梁丘月飞快上了一辆出租车。
宁星有些面红耳赤的带着梁丘月回到公寓,心里十分羞囧和无语,太失态了,大街上啊!吃个冰淇淋而已,怎么就能脑补出18.禁来啊?
自我鄙视了一会,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追随着歪靠在冰箱上面喝水的梁丘月,简简单单的衬衣牛仔,白皙俊秀的五官,本该风情漫漫的桃花眼,流转之间勾划出的气质,却是一种不染世俗的纯净,纯净,清澈,不谙世事,美好的仿佛就是一汪清泉。
解渴又甘甜。
身体挺拔精瘦,三个多月来的锻炼,已经褪去病态的消瘦,身体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没什么块,也不厚,但摸起来的手感却结实有弹性,横着看,竖着看,穿着看,脱了看,怎么看,都性感极了......
宁星扁扁嘴,懊恼自己的思绪再一次往脱轨的大道上狂奔而去~
幽怨又复杂的看着近在咫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并且马上就要压上来的梁丘月嘴唇,
“唉!你......唔”
“等......等下!”
宁星一脸黑线的把梁丘月已经伸到他衣服里的手拽出来,表情复杂的看着梁丘月,此时梁丘月的眼睛清纯透彻,直白坦荡,神情却是如同被夺取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外表清纯不谙世事的模样的人,会是一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痴汉?
梁丘月自从锻炼身体之后,胃口和身体协调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最让人开心的是精神也好了不少,开朗了,也爱表达了,宁星一度欣喜若狂,但让人苦笑不得的是梁丘月也不知道怎么开了窍,情.欲也随着身体素质变得不要太好,整日缠着宁星粘粘糊糊,最要命的是不分白天和黑夜。
宁星是一个自律的人,对于情.欲不再有厌恶的感觉,梁丘月偶尔大猫一样扑在他身上的时候,心里也会喜欢,也会心痒,但这频率是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可是架不住梁丘月每次一脸纯良的求欢,甚至不带着狎.昵和情.色,宁星知道梁丘月可能就是觉得那么弄会舒服而已,却不舍得拒绝。
纵着哄着就想着说不定几天就过劲了,时间一长,两人之间发酵出来的气氛都不一样了,越发的习惯于亲热,身体越发的契合,几乎如同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由此宁君和流光过来吃饭,梁丘月在厨房发.情,幸好梁丘月还算听话,宁星严词拒绝之后,除了一脸受伤的并没做什么别的奇怪的事,不然宁星的脸就要丢到姥姥家去了,但是纵欲也是有后遗症的,显而易见的结果就是满脑子的黄.暴思想,导致吃个冰淇淋都能联想到18.禁,当街丢人现眼,简直不要太污。
“星儿......”梁丘月一面细碎的啄吻着宁星一面小声叫宁星的名字。
宁星略显心酸的回忆被梁丘月粘唧唧的亲吻打断,梁丘月一脸你有糖你不给吃的委屈摸样,宁星被缠的动情,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被梁丘月拉着去了卧室。
白日宣淫......
四十分钟以后,宁星红肿着嘴唇,一脸草泥马的从卧室直奔浴室,梁丘月穿着衬衫,光裸着两条长腿,一脸无辜的跟在后面.....
漱口洗脸洗脸漱口了半天,镜子里的俊秀青年眉宇紧促,红艳艳的不正常的嘴唇微微发肿,宁星斜睨着身后要上前不敢上前,一脸纯良无辜的梁丘月,心里十分的无奈哀愁。
事实上梁丘月的身体得到好转,宁星是十分高兴的,但让人难以启齿的是不仅梁丘月变得爱缠着宁星做那个,不能直视的是梁丘月总是没完没了,持久的让人想干脆咬断算了!
两个人至今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这其中早已经不再是因为怨恨或者不情愿,只是对于一个对情.事的记忆除了疼还是疼的人来说,宁星每次给梁丘月口怎么都不出来的时候,都想一咬牙挺挺算了,但是咬了好几次牙,至今也没敢尝试。
宁星还在纠结到底是咬牙坚持,还是闭不上牙中抵死纠结,梁丘月拿着唱着“相爱没有那么容易......”的手机,一脸小心翼翼的递给宁星。
宁星接过电话,那头是语气有些不稳的宁如,原来宁如和叶夜两个人日常每天的吵架,吵着吵着就不知道怎么升级成了械斗,这会宁如把叶夜给捅了,又因为叶夜身份特殊所以不能送去医院,平时去的小黑诊所一看黑老大下身像是女人流产一样川流不息,登时腿就软成面条了,手抖的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根本不敢上手,只好给宁星打电话过去处理下。
宁星挂掉电话直奔模拟手术台,一应刀伤处理用具,装了鼓鼓囊囊一个双肩包,又给梁丘月加了一件外衣,开车直奔宁如给的地址。
一路上宁星开车非常专注,但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宁星的手有极其细微的抖动,没办法,好久没见血了,实在有些兴奋的不能自已。
宁如给的地址是个近郊出名的富人区别墅,算不上多么富丽堂皇,但格局和园艺做的非常亮眼,能看出别墅主人为了迎合女主人喜好,很是下过功夫的。
宁星看见叶夜的时候,叶夜裤子上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了,显然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命的动脉,看着吓人的原因一多半是因为此人穿了一条十分风骚的白色西装裤……
叶夜苦笑着说了声:“麻烦你了宁哥”就巴巴的看着宁如。
宁星减掉叶夜的裤腿,这才看见大腿内侧的伤口,伤口并不深,出血多因为伤口是划伤,面积大而已,可伤在这个地方……显然是奔着人家老二去的啊!
宁星不带情绪的看了宁如一眼,宁如脸色微微有些羞囧。
清洗,消毒,麻醉,缝合,宁星和梁丘月两人配合的行云流水默契十足,很快伤口就处理好了,除了针脚实在密集了一点,简直完美。
一干手下围观全程,看到伤口处理的顺利都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一个年长些的刀疤脸,甚至笑嘻嘻的掏出手机,想要留宁星的电话,希望以后如果他们火拼受伤,可以给宁星电话。
整个缝合的过程叶夜都用一种“我都这样了,你该消气了吧”的眼神看着宁如,宁如全程视若无睹。
听见手下要留宁星电话,叶夜才回神,轻飘飘瞟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马飞快的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宁星眉角抽搐了下,却不轻不重的吐出一句 “ 可以的。”
☆、鱼水情深九(修)
不得不说黑帮火拼这件事,还是挺频繁的,频繁到宁星只是缝合刀伤这一个月的外快,就超出了从前宁科长的工资几倍有余。
由于宁星随叫随到,不管什么样的伤都处理的快速又精细,更重要的是不提钱,一般都是给多少算多少,不说多也不说少,这样一来就在黑活这一行很是受欢迎。
几乎短短一个月整个y城的底层黑社会都知道,有一个专门“接黑活”的医生,技术好,随叫随到,价格还不高,甚至可以赊账,对底层的小弟来说,简直活天使一样的存在!
要知道在这行做“黑活的”哪个都是顶着医生执照被吊销的风险干,所以价格不是一般二般的黑,而且做这行都是些三流医生,医院里混不出头的,找不到工作的,甚至还有专门练手的,所以乍然出现个技术好,随叫随到,价格又随便给的,怎么可能不火爆!
经过这一个月黑帮们火拼的频率,和梁丘月配合又直线上升的默契,再加上宁星根本就不用担心医生执照的问题,宁星决定把这个 “黑活”发展成工作。
国家对枪支管制很严格,几乎没可能出现持枪枪战的可能,都是冷兵器外伤的话,即便做活时被连累进警察局,也基本没什么大事。
最重要的是这一个月梁丘月的变化很大,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梁丘月每次在宁星投给他赞赏的眼神时,都会笑的很开心,人也越来越开朗,越来越愿意表达,手眼协调能力缓步提高,注意力也能够在一段时间内集中,甚至在选择时的困难都没那么长时间了。
宁星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梁丘月到底能够恢复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就像宁星不知道他和梁丘月到最后能走到哪里一样。
但是宁星非常想要好好的努力一次,把握住有可能让梁丘月恢复的所有机会,尽足人事。
哪怕未来不可预料,他也希望能和梁丘月走的远一点,他自认并不是个情感丰沛的人,和梁丘月纠缠的几年里,最浓烈的恨也好,爱也是,都给了这一个人,这一辈子,他都没办法再拿出这样浓烈的感情,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梁丘月真的不在了,宁星也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
但是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梁丘月虽然智力障碍了,但他居然还记得爱宁星,虽然过往的伤害不能抹去,但两个人现在也终于磕磕绊绊尝到了情爱的滋味,虽然宁星不得不被迫放弃他最钟爱的手术台,但现在只要他的电话响起来,就可以提起背包,牵着梁丘月,奔向一台不分场地的,或大或小的手术。
八月末的时候,宁星接到宁君的电话,依山傍水,人烟稀少的坟地找到了。
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宁星在头一天通知了所有他能联系到的,曾经在天使之家走出去的“天使”们。
殡葬公司花了不少的钱,是个万事全包的一条龙服务,早上九点钟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宁星带着梁丘月站在宁愿的坟前,宁君是第二个到的,手里还拽着一直扭来扭去企图挣脱的刘光,见到宁星的时候,宁君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不自然的样子,宁星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心领神会。
宁君也是和他一样想要把心爱的人,带来给宁愿见见吧!
烈日下站了一个多小时,陆续有私家车停靠在路边,通知到的人并没有都来,只来了几个。
一个一身名牌的少妇。
一个穿着过脚踝长裙的清纯美女。
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西装革履的青年。
一个带着眼镜穿着斯斯文文的也是个青年。
还有宁如。
互相之间只打了个招呼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殡葬公司起灵,然后跟在殡葬车后去到宁君选好的墓地,全程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悲伤,也没有人哭。
殡葬公司见过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家属,最不济也红个眼圈,或者黯然神伤什么的,从没见过家属一个一个面无表情,不悲不喜的,虽然是挪坟,但殡葬公司的人看这群人的眼神,很奇异。
他们不会知道,在这一行人的眼中,这并不是值得悲伤的事情,甚至应该是高兴的,若有?4 敲匆凰康囊煅樾鳎膊皇潜耍峭锵В锵д夥刂械娜瞬荒芑钭抛∫蛔∩角逅愕姆孔印?br /> 下葬事宜很顺利,一切结束过后,已经折腾到了下午。
宁星早早让刘光把梁丘月带去车里坐着,宁星视线扫过光鲜亮丽,衣着华贵的一行人,没有一个面露不耐烦的深色,没有一个喊热喊累,他们都是野狗一样长大,荒草一样求存,没有一个是会因为安逸而忘记曾经的一切。
可能,把宁愿当做父亲来爱的人,不止他和宁君两个吧!宁星想。
等到最后黄纸快要烧干净,已经快要黑天了,几人站在坟前对视了几眼,许久没有见面,昔年也并不亲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都没嘴葫芦一样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清纯美女接了个电话,有事要赶回去,才打破了僵局,都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耗在这里一天,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处理,最后几个人先后都走了,宁星把宁君也打发回去了,才拉着梁丘月又来到了新坟前。
“这个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梁丘月。”宁星一面拨弄着还没烧尽的黄纸,一面对着墓碑说道。
梁丘月听见宁星叫他名字,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宁星。
宁星只是捏了捏梁丘月的手,自顾自的对着墓碑说话:“看出来了吧?对,是脑子有毛病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