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完本——by杨家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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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月眉梢一跳,嘴角荡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柔声说道;
“真的......顺眼。”两个问题一起回答,再加上先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刘光默默的用手掐着自己的眉心,他觉得头疼。
宁君脸色阴沉,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梁丘月,和一脸懵懂未觉的宁星,一言不发,拉着宁星就走。
梁丘月那个微笑刘光再熟悉不过,蓝颜上了“新货”若是有了喜欢的,梁丘月才会一面挂上这样的笑,一面把“那货”干的腿都合不上。
刘光;“你不是吧?堵车的功夫都能勾搭上?我也真是醉了。”
梁丘月依然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自己腿间。
刘光顺着梁丘月的手指一脸不知所云的看向梁丘月的腿间,登时脸色爆红。
“我操,你他妈还要脸吗?昨晚上才弄瘫了我店里的红牌,今天大马路上看一眼你就能……操了,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没节操混球。”
梁丘月思绪飞转,根本不在意刘光的嗔骂。
第二天一早,梁丘月就等在宁星的宿舍外面,西装革履,骚包无比。
梁丘月回去就给石夜打了电话,只用了一晚上就打听清楚了宁星一切状况,从家庭到喜好,当然宁星就没有什么家庭,他就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宁君而已。
宁星昨晚通宵看了[心外科手术技术图谱]今早起的有点晚,迷迷糊糊的往食堂走,就看见几个女同学在搭讪一个高挑的帅哥,这一看就不是他们学校的,学校了要是有这么个极品,那群蝇姐蚊妹早就糊上去榨干吸净了。
其实宁星在校也是非常有名的禁欲系美男,美男是真心禁欲,无数芳心付之流水,从来不为所动,这要是仙侠世界里,绝逼是清心寡欲,修仙飞升的神人,久而久之,图谋不轨的姐姐妹妹妹们,也就远远的欣赏了。
宁星正迷迷糊糊的琢磨今天吃什么的重大问题,就听见有人叫他。
“宁星?”
宁星闻声回头,扫了眼面前西装革履的骚包男一眼,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哪尊大神。
“你是?你认识我?”宁星一脸懵懵。
梁丘月笑意盈盈,温声说道;
“我是昨天那个……你忘了?找你有点事。”
宁星想起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搞明白,大马路上说过一句话而已,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什么事?我还要去吃饭。”宁星表情淡淡。
“哦,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说,说着就来拉宁星。”
宁星错身避开,冷冷说到;
“有什么事就这说吧,别动手动脚。”
宁星是有洁癖的,不喜欢接触人,可是听在梁丘月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个大男人,谁会介意另一个男人的触碰,除非……除非他和自己是同类。
梁丘月吃了瘪,也不恼,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宁星说到;
“不能在这说,你不方便,我明天再来。”说完转身潇洒无比的走了。
宁星一脑门的黑线,心想这人有病吧,也没往心里去,径直去食堂吃饭了。
梁丘月花了一晚上调查宁星,别看只是几个电话,但是了解到的,没有一句是废话,他把宁星的脾性打听好了,这人绝对要纹火慢炖,操之过急,适得其反,不好上手,才显得珍贵嘛。
宁星有点苦恼,从那天之后,梁丘月每天早上都会在那里等他,已经被应届毕业生拍摄的校园风景论坛,评为仁爱医学院赏心悦目十景之一。
梁丘月每天都会和宁星说两句话,每次都是那两句,说找宁星有事,然后不去跟他吃饭就不说,已近整整一个月了,刮风下雨都没缺席过,比上班打卡还要认真,还要兢兢业业。
梁丘月把这半辈子的耐心都用在宁星身上了,每天那么一面,两句话,奇异的是不觉得枯燥无味,甚至会有些兴致勃勃。
宁星终于有点好奇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屁事,非得和他吃饭才肯说,总不会来了一个月,就为了请自己吃顿饭?为什么啊?
宁星还真的猜对了,梁丘月目前来说,还真的就是为了请宁星吃一顿饭。
终于,一个半月以后,锲而不舍的梁丘月,终于如愿以偿,宁星和他去吃饭了。
他没把宁星带到什么五星酒店,法国餐厅,也没去吃什么鲍鱼龙虾,而是去了一个有些年头的老字号清真饭店,喝羊杂碎汤……
宁星很意外,他没想到这个明明是花花公子的富家子弟,居然也爱吃这个,不过那一次的确是吃的挺过瘾,那家味道很正宗,正宗到宁星都没顾得上问,梁丘月到底找他有什么事。
宁星当然也不知道,梁丘月是依照他的口味,找的饭店,那是也是梁丘月第一次吃羊杂碎,虽然不至于恶心,但是绝对不是喜欢。
吃过饭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出走,宁星终于想起来问;
“对了,你风雨不误的来了学校一个半月,到底找我什么事?”
梁丘月笑意盈盈的看着宁星。
“嗯,下次吧,下次一起吃饭再说。”
“为什么?你耍我?我不会再和你吃饭,你现在就说吧。”
梁丘月不接话茬,拉开车门,温声说道;
“上车,我送你回去。”
宁星蹙眉没在说什么,闷闷的上车,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他就是在学校站成一块石头,也不再理他了。
把宁星送回去后,梁丘月自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间,已经胀的发疼了,好在今天怕这回事,特意选了一条宽松的裤子,否则这幅德行,明天该上新闻了,标题就是,男子饭馆里吃饭全程勃/起,是羊汤大补?还是生理隐疾!
梁丘月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去了蓝颜,这种情况不去找个小男孩打几炮,把这股邪火泄了,这一晚上都别想睡着。
进了蓝颜,刘光一看到梁丘月就笑了。语气十分揶逾
“这不是梁丘大公子吗?不是从良了吗?学校蹲点去啊,怎么有时间光临小店了。”
梁丘月忍得很辛苦,神色也有点阴沉了,没有理睬刘光,自顾自的挑了两个看着顺眼的小男孩,就去了vip包房。
刘光有点不解,急色成这样,还没搞到手?不能吧,都快两个月了,每次梁丘月有看得顺眼的,都是交代手下,一般第二天,就洗刷干净,送上“龙床”了啊!亲自出马,两个月也没搞定……
彼时梁丘月正火力全开的驰骋在小男孩身上,心中不由恨恨的想,无论如何,都要宁星搞到手,哪怕是用点不入流的手段,也不能放过他,不能淋漓尽致的操练他几次,肯定会成为终身遗憾。
☆、爱恨痴缠五--往事不堪回首
梁丘月依然每天都去医学院报道,和宁星搭话,但是宁星却是再也没有给过他脸,坚决实行贯彻,看见就当没看见,说话就当没听见的革命方针,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对梁丘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转眼医学院去仁爱医院实习的名额据说就要下来了,宁星心里有些忐忑,同学们都是又请客又送礼,拼了命的巴结导师,以求一封推荐信,宁星却连单独去见导师都没去,他不想靠巴结送礼来争取这个机会,毕竟再会巴结,到最后谁也不能替你上手术台,他想凭自己的实力。
所以人家都绞尽脑汁的活动人脉走后门的时候,宁星半夜三更心无旁骛的把自己关在解剖实验室,用双手和一把手术刀,和尸体进行深入切实的身体结构交流。
心外科医生,是外科领域的心脏,心外科医生直面的是人体的心脏,一定要反复实践演练。才能在真正面对真人时候,少上那么几分怯场,身为心外科医生,手里的刀就是掌控手术台上病人生死的命门,真到真刀真枪的上场,没有过硬的专业技巧,和心理素质,就是拿别人的生死来玩笑。
宁星废寝忘食的专注于和尸体深切交流身体结构的时候,梁丘月郁卒不已,从整天蹲坑一直被冷落不说,现在根本发展到不到深夜见不到人了。
找人一打听,才得知宁星整天泡在解刨实验室,和一群尸体打的火热。
梁丘月很焦躁,他的耐心有点要枯竭的苗头,他知道了宁星整天泡在实验室,是为了争取去医院实习的机会,福至心灵的就生出来了一个一败到底的计策,既然走正常道路追求不成,利诱吧!(显然他的追求也并不正常)
干脆挑明了说,爷看上你了,跟着爷好处大大的,医院实习更不用担心,交给爷,爷直接让你成为正式医生。
对于梁丘月来说,医院实习的确就是打个电话的事,仁爱医学院,和仁爱医院,都是石家的产业,都是石夜在管理,石夜是谁?是梁丘月三姐夫的弟弟,别说是安插一个医学院高材生,就是弄个杀猪卖肉的进去,硬说是专家,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于是梁丘月精心装扮了一番,自认为风流倜傥,潇洒翩翩了,就又跑去取舍门口蹲坑堵人去了。
梁丘月整整等了4个小时,半夜11点了,才终于把一脸兴奋迟迟晚归的宁星等到,此时梁丘月已不复风流倜傥,也不复潇洒翩翩了,领带松松的歪到一边,头发被梁丘月揉的一团乱,和树上的鸟巢如出一辙,神色焦躁,面色疲惫。
宁星从实验室出来,有些兴奋,应该说每一次从实验室出来都很兴奋,当时宁星就很清楚他为什么会在看到血的时候就说不出的兴奋难抑,也没觉得是一种病态,就是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工作,也适合这个工作。
这样的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清清楚楚的记得,嗯,确切的说是宁愿车祸去世的时候,当时接到公安通知,宁愿出车祸,被卷到大货车底下,当场暴毙。
宁星和宁君赶到现场的时候几乎天使之家的孩子都到了,很多都直接蹲在马路上恸哭呕吐,没有人敢去车底下看一眼宁愿。
当时场面十分惨烈,鲜血和内脏绵延十于米,街道两边的车堵上了两条长长的车龙,没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因为根本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宁星只觉得悲凉,为那个一生行善的老男人悲凉,也很心疼,心疼自己在心里默默许下的安享晚年养老送终,只能被突如其来的惨祸截断,成了无可奈何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了。
宁星当时泪流满面,却丝毫不觉得恶心,他泪流满面的想,这是宁愿,是我的宁愿,每一块碎肉血筋,断骨残皮都是,是他爱了多年,却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父亲,他不觉得腥臭,只觉得亲切。
宁星钻进货车底下,把卡在货车轮胎里,已经破碎不成形的四肢和头颅拽出来,又把散落了十于米的内脏和碎肉血筋收到一起,跪在烈日炎炎的蝇虫满天的大街上,一点一点的拼凑,总算狗续貂尾的拼成个人形,送去了火葬场。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宁星患上了血液崇拜症,不管怎样血腥的解刨和手术,都只能调起他的兴奋,让他觉得仿佛宁愿在陪着自己,却不能引起他的恶心。
宁星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一个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美男子,静静的充满幽怨的看着自己。
心里失笑了一下,看这德行,应该等了很久了,不然这平日里光鲜亮丽,恨不得皮鞋都没有一点灰尘的梁丘太子,怎么会弄得活活像是犀利哥。
“你怎么还没回去。”介于今晚宁星的心情不错,总算赏脸开口施舍给梁丘月一句话。
“等你。”梁丘月眼神幽怨,神色愤愤,语气则像是一个被负心汉糟蹋后又无情抛弃的怨妇。
“说吗?什么事?还是要吃饭再说?那你就不用说了。”宁星蹙眉。
梁丘月;“你别装傻,我一直来找你,你就真的没想过为什么?你就真不懂?鬼才信。”
“什么意思?懂又怎么样?不懂又怎么样?不管我懂还是没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戏,全没戏。”宁星说完径直往宿舍走去。
饶是宁星再是天然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懂梁丘月那点狗走狐淫的龌龊心思,他不光懂梁丘月的,更懂宁君的,宁君从十几岁看他,就是梁丘月现在看他的眼神。
可是他实在不想现在就想这些,他要工作,要赚钱,要宁君轻轻松松的做人,要给宁愿换一个山清水秀的墓地。
况且即便是一定要走这一步,他大概永远都只会优先考虑宁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宁君对他无微不至,又对他有供养之恩,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称为亲人的人,宁星不想失去他,更不想辜负他。
宁星不是没有努力过,要不是……要不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实在不能对宁君有那方面的想法,他早就一咬牙,一跺脚,跟宁君滚到一起了。
哪里还轮得到他梁丘月跑到这里来,朝纠暮缠的挖墙角。
看着宁星不搭理自己,转身就走,梁丘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别生,猝不及防的几步窜到宁星后面,一把把宁星拉扯过来,找准嘴唇,低下头就要硬啃。
然而就在梁丘月的嘴唇,马上要触及到他朝思暮想的,灯光的映衬下油光水亮的禁欲系嘴唇的时候,他僵住了,一把小巧玲珑,通体冰凉,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亲密无间的抵在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刀的脖颈上。
梁丘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松开助纣为虐的恶爪,缓缓举过头顶,做歹徒投降状,嘴里磕磕巴巴的狡辩。
“别……别这样,我跟你闹着玩的,真的……快放下,别闹。”
梁丘月嘴里服软,心里早已经腹诽了几十遍,(擦擦擦擦啊,这小子不正常,哪个正常的大男人,半夜三更回自己宿舍,还带着把手术刀?)
宁星是有这个习惯的,在这个24小时手机不离身的年代,宁星是手术刀几乎24小时不离身的,不为防身,只是因为喜欢,不过以今天的情况来看,防身也很好用。
梁丘月等宁星把刀完全放下,才又开口;
“宁星,你要实习,我能帮你,我还能直接让你做上医生,你跟我吧,真的,你跟我我以后买个医院给你。你当院长都行啊!”
宁星脸色阴郁,越听越不是滋味,他虽然不仇富,但是讨厌梁丘月这股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张狂劲,他想起了被生活所迫做尽一切低贱工作的宁愿,这种人家挥一挥手,你的世界就能翻天覆地的无能为力,太操蛋了。
宁星阴测测的低声问;“仁爱医院是你们家开的?”
梁丘月思索了片刻,语气了带上了明显的得意满满。
“嗯……算是吧,我姐夫家的产业。”
宁星;“……操”
宁星心道,还真是他们家的,擦擦擦,世界真特么的小。
宁星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的情绪,幽幽的刺激梁丘月。
“你混蛋吧,我用不着你帮忙,以后也别来了,我实在不想看见你,什么都别再说了,我一句也不想听,现在向左转,大门方向,齐步走,别回头。好走不送!”
说完宁星转身回了宿舍,心里总算平衡点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时意难平的刺激,也是不想和富家子弟再有牵扯,他玩不起,也不想玩。却生生逼的梁丘大太子,郁卒心灰之下,走了一个悔恨两个人一生的极端。
梁丘月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什么时候被这样忽视过?家里人恨不得他要登天给他扶梯子,外面的朋友哪个不是一心忌讳巴结梁丘家,谁能不给梁丘家太子爷面子。
今天阴沟里翻船,油漆路上跌倒,自己头一次这么用心,这么耐心的追求个人,人家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一杆子给驳回了姥姥家,怎么能不让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太子爷心灰意冷。
梁丘月愤恶的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
梁丘月也是个执拗的,人家别人要是遇到不从的不愿意的,虽然悻悻,但是那事嘛怎么说还是两情相悦干的才舒心畅意,弄个别别扭扭的,还能次次都硬来啊,累不累!也就扯呼了,谁还能花钱找罪受么。
也就梁丘月不理会强扭的瓜不甜那一套,他生意场上奉行的那一套叫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殊不知情感怎能和生意相提并论。
☆、爱恨痴缠六--往事不堪回首
如往常一样,宁星依旧每天泡在解刨实验室,不同的是九点多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短信,署名宁君,说正在医学院外等他,有东西要给他。
本不是宁君的号码,却署名宁君,本该惹人怀疑,谨慎一些的就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