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完本——by杨家老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02
那时候年逾四十的梁丘海已经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了三个太太,但苦于三个太太的肚子都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前前后后生了三个丫头片子,就无论梁丘海再怎么吭哧吭哧的播种也没有了动静。梁丘家族人丁不旺,一脉单传十几辈,到梁丘海这一辈,迟迟不能得儿子,所以三个太太没有一个能名正言顺的入梁丘家的户口本。
歪脖树小杨木苗做了梁丘海的小四之后,一改往日温良恭俭,走起了骄横奢靡之风,被家里两个勤勤恳恳封建的掉粉笔沫的老古董知道以后,屡教不改被赶出了家门,断绝了杨木根,破裂了父母子女关系。
然而二十出头的杨木猪腰子不是一般的正,一口咬定了自己是真爱,拿出了谁要是棒打鸳鸯,她就以死明志的决心,得到梁丘海的信任和凉薄的不知道还剩没剩下的感情。
杨木以小四的身份怀了梁丘海的孩子,也就是梁丘月,另外三个太太不干了,这是明晃晃的侵权啊,这要是生个男孩,那三个后半生还有什么盼头?所以同仇敌忾放弃了彼此之间恨不得你掐死我我锤死你的多年斗争,枪口一致对准杨小四,奇迹般的拧成了一股绳,透出了一点一家人的味道来。
但是这三个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没有一个敢明目张胆的动梁丘海的女人,这也是三人你死我活了这么多年,却谁也没伤到一点皮毛的原因,不能明着动,就只能偷偷摸摸的,不敢真的伤到人,就只剩下威胁利诱了,派人一调查给三人郁闷了个够呛,人家早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不能威胁就只剩下利诱了,三个女人揪心拧肺的拿出了自己积攒多年的私房钱,轮番轰炸的去利诱杨木。
杨木会受他们的利诱?杨木心眼多着呢,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这么一点只能算是鱼饵的利根本诱不到她,能生下梁丘海的孩子,保持着貌合神离的所谓爱情,别管生下的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那可是一个金饭碗,那是她那吃了一辈子粉笔沫的父母永远理解不了的奢华世界。
于是杨木苗伪装成了白莲花,声泪俱下的和梁丘海控诉了那三个蠢女人的意图,肝肠寸断的表白了自己就算是一辈子无名无份,孩子没人承认,也会默默的爱着梁丘海,默默地为他祝福和祈祷,狠狠的刷新了一遍自己的痴心绝对,差一点就把梁丘海超度了。
于是杨小四就变成了如今情妇界的风云人物,人家肚子也是争气,十月怀胎一举得男,成功的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把前三个前浪拍在了沙滩上,名正言顺的入了梁丘家的户口本,成了执掌凤印有名有实的梁丘氏“皇后”。
又回到家里长跪不起,绝食上吊,以死相逼一口咬定自己和梁丘海是真心相爱,情深似海成功让两个掉粉笔沫的老古董原谅了自己。
更是对另外三个蠢女人出奇的宽容,待她们的孩子令人发指的视如己出,于是杨木在梁丘海心中的分量也从最开始的浮光掠影,生下梁丘月时的可有可无,晋级成了不可或缺,成功让打算凉薄到死的梁丘海,枯木逢春铁树开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她。
现在可谓是,仁,孝,温,良,善,一个不缺,摇身一变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歪脖树,变成里外纯金的参天杨木,活的是正儿八经的心想事成,风生水起。
半生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心机手腕若是编写成故事,完胜甄嬛传。
仁孝温良善的梁丘太太,今天打算启动荒废了许久的手段,给自己心爱的宝贝儿子下个无伤大雅小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忍不住抻了又抻,抻了再抻,还是想剧透一下,梁丘月随他妈......
☆、爱恨痴缠十
梁丘月开车载着梁丘太太去了当地一家高档商场,介于两个人全是路痴,一路上母子两人不停的在争论着哪条路线更近些。
在路痴的眼里,就算有两个方向每次都会选择错的方向,走在马路上就像看着一个智障,如果有这时有人打电话问;“你在哪”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怎么知道我在哪?”
不要和他们说东南西北,要说前后左右,一般人是体会不到他们眼中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魔幻境界的,同一条路夏天走和冬天走是不同的,白天走和晚上走是不同的,就连正着走和反正走都是不同的。
两个路痴母子在走错了n次之后,老老实实认命的打开导航,规规矩矩的按照导航指示才百转千回的找到了商场。
是刘家产业刘光在打理,在一应嘈杂不已的商业街算是鹤立鸡群,透着那么点不与培塿为类的安静雅致。
雅致在于人少,人少在于买不起。
这家商场囊括的全是名牌店,没有最贵只有更贵,只要你想要只要你有钱,什么限量绝版应有尽有,实在没有货,人家有专业的高仿团队,团队的牛逼之处在于不是以假乱真,是假胜于真,连打官司都告不赢,质量比原版还要过硬。商场的广告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句话“我是你推磨的小鬼”。
梁丘太太在买了第四个包的时候,和她运计铺谋,暗通款曲的白家大小姐白皎,终于姗姗来迟的和他们“不期而会”了。
白家大小姐白皎一脸讶异演绎的恰到好处,淡然一笑就走过来和梁丘太太打招呼;“伯母,你也在啊,这位是?”
梁丘月的脸色变了几变,赤橙黄绿青蓝紫之后回归成黑色,明白是被自己快要从妖精羽化成仙的老妈算计了,黑着一张脸陪两个道貌岸然的女人,买了一堆打了折还能换成现金砸死人的“便宜货”之后,又被拉去吃饭。
席间梁丘太太吃的好像被狗撵一样,噎住了好几次,总算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的率先吃完,两个人五人六的女人挤了几轮眼睛,神秘的像地下党街头似的相视一笑,梁丘太太以胃不舒服完美退场,梁丘月心里嘀咕,“哼,吃那么急,能舒服就怪了。”
但是现在重点不是梁丘太太的胃,而是对面这个不知道和自己母亲到达了什么默契的女人,白皎。
梁丘月皱着眉头,直到此刻才算正眼看了一眼这个名叫白皎的女人,端模端样的,乍一看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禁得起端详,也算眉目清秀,秋水剪瞳了。
梁丘月情不自禁的,从心里把眼前这个女人和他心爱的小星儿做了一个对比,他还是头一次把别人和宁星对比,从前睡的那些小男孩,顶多扫一眼看着不烦,就直接关心人家后面的松紧度去了。
白皎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大大方方的让梁丘月x光一样的眼神肆意打量,她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皮肤没有宁星白透粉,这个明显是刮了一层大白,即便这样还是没有宁星的细腻,头发乌黑的过分,一看就是带着人工染料的假黑,没有宁星松松软软的自然黑好看,再往下对比梁丘月就开始皱眉嘴唇那是怎么回事?肿了吗?鼻子那么高,鼻孔太大,这眼睛......跟自己最爱的宁星的弯钩眼根本没有可比性。
在往下扫,两团波涛汹涌的软肉,看着就碍事,在往下就......居然比宁星的大腿还粗?关键是一定没把儿。
“没把儿。”梁丘月这么想的,一句话就这么从脑子里飘出来了。
白皎一脸不知所云,“嗯?你说什么?”
梁丘月看着明显一脸懵逼的白皎,斜斜一笑。
“我妈都和你说什么了?说没说我喜欢带把的?”
白皎在国外自然是什么世面都见过的,在国外同性恋很普遍,早就不是什么稀奇古怪惊世骇俗的事了,对于梁丘月的所作所为也找人查了个底掉,对他玩男人更是一笑置之不置可否,生在“帝王家”还能期望梁丘月生长成什么圣洁的雪莲不成?
她们这些商家子女,结婚还会看什么人品德行?只要家世好,不是穷凶极恶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就算是金玉良缘了。
但饶是白皎做足了心里准备,几乎是在心里罗列了应付梁丘月突然发难100条,也让梁丘月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句横冲直撞的“带把的”,给撞了个七颠八倒支离破碎了。
也算在上流社会污汤秽水里翻滚游弋过的小油条白皎,硬生生一副活活被晴天霹雳过的表情,愣在了梁丘月还游离在自己双腿之间嫌弃的眼神,和一句“带把的”戏谑里头。
但是污汤秽水培育出来的上流社会的王子公主,每个人的心理素质和特种精英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怔愣了一小会,就转瞬之间又给自己画了一副面皮。
“呵......”白皎干笑了一下“你真能闹。”
梁丘月也笑了,心道这个女二货心理素质可真高,心也够宽,无论是做情妇还是做老婆,在他这样的家庭都是首选极品,怪不得得了老妈的青眼。
可是从自己第一次释放在一个小男孩身上的时候开始,梁丘月这一生从来没想过要结婚,和女人结婚滚床单?恶不恶心,那感觉只要一想起来,就和大马路上碰见两个老大妈忘情的啃在一起一样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相反白皎倒是对于梁丘月这个不靠谱的结婚对象很有好感,人品不好人家有钱啊,玩男人可人家有钱啊,态度轻慢可人家有钱啊,哪怕婚后貌合神离可人家有钱啊,一个钱字,白皎就决定了,就算结婚以后要守活寡,她也认了,多么合适啊。
白皎家里白氏集团也是y市数得上的房地产大亨,按理说白皎不至于长成真么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钱串子。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白皎的父亲白马龙,爱博而情不专,属于全面撒网重点选拔的类型,稍稍有点姿色的自荐枕席,一律来者不拒,白马龙人生对情人奉行四条准则 。
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这四条准则堪比白家的金科玉律,神乎其神妙不可言的,扼杀了一干凭借着生了白马龙的孩子,就痴心妄想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步登天的土鸡们。
那些怀抱着,手牵着,白马龙遍地撒网的孩子,慷慨陈词声泪俱下的跑到白家,图谋不轨想要抱大腿的土鸡们,往往会被昔日爱恋缠绵,难舍难分的白马龙轻飘飘一句,“我什么也没说过给你啊?”给活活堵的理屈词穷,哑口无言。
但是孩子确实会留下的,并且会真心实意的好好供养,就只是这样,还是导致了自荐枕席以身相许的“飞禽走兽”,前赴后继无止无休。
其实白马龙从前是一个非常板板四十六的男人,和妻子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学毕业就理所当然的走到了婚姻的殿堂,生了白皎之后更是情比金坚,然而老天爷怎么会舍特成全这样的天伦之乐,于是白马龙毫无意外的中年丧妻,以致一度消沉不已。
可是家里尚有幼女需要供养,只好化悲伤为奋斗,没料到妻子死后事业开始化腐朽为神奇风生水起,越做越大,最后可能是中年丧妻的白马龙害怕晚年丧子,突然就梅开二三四五六七八......度了。
白皎其实是并不恨他爸爸的,还理解纵容他爸爸,白马龙虽然花的色彩斑斓,却再也没有娶妻之意,颇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苗头。
可是日久天长白皎要疯了,家里人口越来越多,庶弟庶妹一度令人发指到每半年就有新“货”,简直有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势,家里的亲子鉴定保险柜都要放不下了。
白皎是喜欢“小”男孩的,平日里想要找个小男孩消遣一下的时候,总会想起他荤素不忌生冷不理的父亲,然后强迫症一样把人家小男孩家里,重点是他妈妈查个底掉,然后还会怀疑是不是亲生的啊,万一是捡来的怎么办,生怕一个不小心罪该万死十恶不赦的睡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小弟弟,自己以后就没脸去见黄泉之下一生单纯天真的母亲了。
所以渐渐的对那点事儿越来越兴致缺缺,实在懒得去查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一个好好的大姑娘生生给憋成了性/冷淡。
白皎默默的对自己发誓,一定要脱离白家,脱离他种马老爸的“恶势力”,一个人去了国外,一面上学一面和同学合开了公司,打算留在那里不回来了,他老爸总不至于将淫抓伸出国门。
事业刚刚起步的白皎千篇一律的遭遇了经济危机,跟他爸要钱?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爸爸要是知道她不打算回来了,会直接打把金刚锁把她锁在家里的。
这个时候梁丘太太出现了,一个缺钱,一个有钱,一个性冷淡,一个喜欢男人,两个女人一拍即合,多么恰如其分,天造地设,浑然一体的缘分啊。
梁丘月和白皎,一个一个想着怎么腆着脸回去哄宁星,一个想着怎么说才能在梁丘太太那搞到钱,各自心怀鬼胎的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饭,最后谁也没跟谁客气挥一挥手就原地解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皎的父亲叫白马龙--注意顺序!!!!!不是白龙马--!
☆、爱恨痴缠十一
散了心怀鬼胎的饭局,梁丘月开着车开始在大马路上画着圈子,天人交战了许久开车去了蓝颜,蓝颜的新“货”永远源源不断,小男孩们的身体依然水葱嫩豆腐似得年轻鲜美。
暗哑昏黄的灯光,迷蒙着暧昧奢靡的vip包间里,梁丘月鬼使神差的截住了身边青涩的男孩,将将要伸进自己裤子里抚弄的,还因为生涩慌乱打着摆子的小手。
就那么突然间记忆错乱的想起了五年前,同样青涩单纯本该端端正正做人的宁星,被自己一时兴起生拉硬拽托了一片泥泞的歪路,他突然想起宁星好像从没快乐过,整整五年从来没有开怀过,而把他至于那样境地的自己,在这五年里都干了什么?
强迫?威胁?欺骗?出轨。
梁丘月半眯着眼,从钱夹里夹出一打红票,递给因为莫名被打断惊慌失措之余,却不知道那里不对的小男孩,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出去。
看着拿了钱跌跌撞撞逃一样撞出门的青涩背影,梁丘月狠狠灌了一口酒,决定今晚,不,就现在,把跗骨之蛆一样纠缠自己多年的心事了了,怕什么呢?不就是爱上了吗?不就是爱上了自己圈养玩乐的小情儿吗?不就是爱上了一个几乎对自己恨之入骨,视自己如粪土的人么。
梁丘月破天荒的没有忘记车钥匙,出了蓝颜就开车奔着宁星的公寓方向,车后碎裂一地的灯光,也染上了车中主人慷慨赴死一样悲怆的情绪。
被打发的小男孩,战战兢兢的报告了自己为什么被“退货”的经过,倒是把刘光听的一愣,失笑出声,心道“偷腥的野猫要被驯服了吗?嗯不错,好歹能管住自己的裤腰带了。”
梁丘月来时,刘光正在招待一群生意上有些往来的哥们,急急抽身出来了,梁丘月却走了,听到了这么新鲜的事,还挺意外的,这是满弓底下撤箭,悬崖边上勒马了?
等到了公寓的门口,梁丘月心里有点怂了,近乡情怯了,因为他太清楚结果,太清楚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情感,如果说出来,到宁星那里可能就变成了强加给他的怨情,怨刺骨,情带毒。
正天人交战的惨烈,电话突兀的响了,是公司,这个时间打电话不会是小事,梁丘月懊恼的同时,心里却如临大赦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宁星下了班正往车库走的时候,一个黑衣黑裤子黑皮鞋还带着一个黑墨镜的彪形大汉突然截住了他,宁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面前乌漆抹黑的彪汉,这一身价格不菲的乌鸦皮肯定不是打劫的。
宁星;“你干什么?”
“夫人有请。”说完不等宁星问清楚是哪个夫人,什么夫人,就不由分说的把宁星塞进了一辆比他还黑的车的后座里。
车里灯光并不算亮,宁星一进去,一个生着一双很眼熟的桃花眼的中年美妇,转过了头,两人就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美妇才幽幽开口。
“你就是那个男狐......你就是月牙的情人?”
“......什么?”
杨木看着宁星一字一句慢悠悠说道;“......梁丘月,我是他的母亲。”
宁星很惊诧,也很心虚,惊诧是他不明白梁丘月的母亲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心虚的是骂了梁丘月这么多年他妈的,冷不防他妈就出现在眼前,免不了会心虚。
宁星这会儿才看清,怪不得第一眼就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这么看来梁丘月的眼睛遗传自他的妈妈。
杨木不禁有些疑惑,宁星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的她有点毛毛的,心想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啊,人家妈妈都找来了,不应该赶紧恭恭敬敬叫声阿姨或者伯母,然后惊慌失措的问一声“您有何贵干”吗这一脸的原来如此,却只顾着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是道行太高?还是反射弧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