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完本——by杨家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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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终于绷不住咳了一声,宁星才慢慢回神,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心想她来找我干什么呢?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索性就低着头,等对方开口。
杨木的脸狠狠抽了一下,刚才直勾勾盯着自己,这会直勾勾盯着地面,心说自己今天真是开眼了,什么七巧心肝情妇,伪白莲,真绿茶婊的都见过,还真没见过这样一个当人小情儿当得这么闷葫芦的,巧言善辩虚与委蛇的她有一万种攻略,这这这这样的没处下手啊~
俩人各自不知所云的坐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车厢里诡异的沉默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开车的司机僵的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杨木都快睡着了,她彻底败了,这到底是什么人物啊,本来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巧言相劝,实在不行就针锋相对,这会根本连个头儿都想不起来了,也没耐性在迂回曲折的废话了,没好气的使劲用手捅了宁星一下。
“月牙要订婚了,你离开他吧。”
宁星这半个小时一点也没闲着,最开始是等着对方说明来意,等着等着就想到明天那台心脏搭桥手术上去了,宁星每做一台手术之前都会在心里根据患者的各项检查结果,先模拟一遍手术过程,尽可能的罗列出这一台手术所有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以便能够未雨绸缪减少患者的危险。
低着头闭着眼,已经到缝合创口那一步了,他正在配合助手,突然有人推了他一下,就一剪刀捅到了患者的心脏上,宁星猛然睁开眼睛瞬间回过头瞪着杨木,那一瞬间眼睛里,因为被猛然打断的怨毒责怪和阴郁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直看的杨木一个哆嗦,以为宁星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那一句话。
下意识的开口解释;“他总要结婚的,不可能一辈子和你搅在一起的......”解释到一半杨木直想抽自己两个巴掌,想想自己也算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怎么今天就让一个小男狐狸给威慑住了。
“嗯?”宁星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收起眼睛里的情绪,用堪称温和的语气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月牙要订婚了,他总会结婚的不会一辈......”
“什么?订婚?”宁星不可抑止的提高了数倍声调,双眼瞪大等着杨木的确认。
杨木刚刚还有些恼火自己的失态,看到宁星这个样子总算平衡了,心里嗤笑不已,看看,急了吧,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原来就是反射弧太长。
杨木一脸不屑的斜睨着宁星语气带着嘲讽;“你说个数离开他吧,他要订婚了,你还年轻,好聚好散对你们都有好处。”
宁星从最开始的惊诧,变成了现在的惊喜,正欢欣若狂的消化着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梁丘月要订婚了,那一定是家境十分优渥的女子,这样一来无论梁丘家和女方家都不可能放任他再纠缠一个男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污脏的泥沼,过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杨木看着宁星惊呼过后又低下头不说话了,真是受够了他这幅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肉样,又没好气的捅了宁星一下。
宁星有点无奈,心说看着是个高贵优雅的美妇,怎么是个市井大妈的涵养,老爱动手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这个人带给自己救赎一样的好消息,这一点小缺点都变成了好感,于是十分温和的对杨木笑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我会的。”
杨木已经被宁星的反复无常折磨的马上原形毕露了,心说太磨练人了,一会满眼杀气的瞪人,这会又笑的鸟语花香的,一脚踹不出个闷屁,真折磨人。
一点耐心也也让宁星消耗光了,就直接单刀直入说道“你要多少钱?我现在给你写支票”说着就打开手包,作势要拿支票簿。
宁星忙按住杨木的手,因为心里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还没完全化开,没能通过脑神经传达到面部,事情太突然想笑还没能笑出来,所以这会看着就面色僵硬,嘴角半咧不咧的,像是在强撑着苦笑。
“不用,我不要钱”宁星心说还要什么钱啊?只要能离开梁丘月,倒找你钱都行。
“不要钱那你想干什么?结婚以后还想缠着他不放?我告诉你我......”
“缠着他?”宁星语气十分不善,加上那半笑不笑的面皮,说不出邪气阴郁。
“我缠着他?是他这么跟你说的?呵......真实日了狗了......”
杨木一时又被宁星给煞住了,张着嘴愣在那,一时竟说不出话。
宁星看着杨木一副被雷劈的德行,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有些过火了,忙收敛的情绪,扯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僵硬的笑,杨木应景的打了个怵。
宁星清了清嗓子,用自己为温柔实则十分怪异的声音说道;“我不要钱,也不会缠着他。”
“这几年梁丘月给了我不少东西,我有一个账本的,只要他离开我,我都会还给他。”
“你能保证吗?他一定会结婚?”宁星用看着一颗救命稻草的眼神看着杨木,希望杨木能给他一个保证。
杨木只觉得手疼,低头一看宁星还抓着自己的手,已经有些青白了。
“你先放手,疼了......”
宁星才猛然发觉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都泛青了,急忙放开手,复又抓住,轻轻的揉了起来。
杨木汗毛都扎起来了,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面红耳赤的抽回了手,表情都快哭了,五十多岁的人了,今天竟然让一个小自己二十几岁的人调戏了。司机刚好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活活像是吃了屎。
宁星看着两人的反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好像不恰当?可是宁星从来没接触过女人,别管多大岁数的,他就是单纯的觉得自己给人家抓的快靑了,揉一揉就开了么。
“你别......缠着他就行,东西你自己搂着吧...啊不对,留着。你......你走吧。”杨木磕磕巴巴的舌头都打结了。
“不,我会还他的。”宁星说本来想说个再见什么的,但是一看到杨木避如蛇蝎的表情,就径直推开车门下车了。
两个人初次交锋以杨木完败结束,准备好的话一句没说出来,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爱恨痴缠十二
梁丘月接到公司的电话,的确是个有点棘手的事,一个合作,条件什么都谈好了,临要签合同,人突然就去国外了,一开始是联系不上,最后闪烁其词,听助理的说法有要毁约的意思,梁丘月做了这这么多年生意,还没遇见这么不讲信用的,心说不想合作总得有个理由吧,要真是临阵倒戈去签别家,梁丘月就有本事让他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
他的合作对象叫王满,和梁丘氏合作的没有一个不是家大业大的,是一个圈子里风评还不错的合作伙伴,突然搞这一出,梁丘月疑惑之余难免懊恼。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得去这一趟,看看王满到底怎么个意思,敢涮他梁丘氏的还真没见过,他得好好看看对方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第二天一早订了机票就飞了国外,临上飞机他给宁星发了一个短信。
“出差,有话跟你说,等我回来。”
宁星几乎是秒回的;“嗯,我也有话跟你说。”
梁丘月诧异了一下,每次他给宁星发短信,宁星都要好久才回复,他性子急,每次等不了都直接打电话过去,突然这么痛快倒是感觉很奇怪......
但是他也没疑惑多久,兴许正好拿着手机呗。
梁丘月到了地方,刚一下飞机就看到王满正举个牌子在迎接自己,一脸的狗腿子样,看着特别心虚。
和王满回到酒店,梁丘月洗漱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西餐厅,位置是王满定的,环境很是舒适。
席间梁丘月也懒得曲折迂回,直接就问起了关于合作的事,奇怪的是王满言语很是诚恳,只是说突然来国外有私事,回去就签约,没有一丝想要毁约的苗头。
还很是积极的要带梁丘月去当地特色的酒吧,还自顾自的定好了带他游乐的路线。梁丘月越来越疑惑。这个人简直漏洞百出,根本没有毁约的意思,为什么突然来国外,打电话也不好好解释清楚,既然说来国外有事,为什么还一门心思的要带自己出去玩?
第之后几天王满尽职尽责的跑前跑后,生硬的带着梁丘月走一点也不熟悉的路线,还照着一个不知道那里搞来的景点简介,在那里自顾自的吐沫横飞,整个一个小学生朗读课文。
梁丘月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疑惑,游玩一共定好了五天,梁丘月第三天就终于忍不住沉声问;“是不是有人让你这样的?有人刻意让你把我引这来?”
王满一个字也没吞吐出来,但是梁丘月从他簌簌而下的冷汗就看明白了,这是让人摆了一道,可是为什么?要对他不利?扯,谁敢?
没想明白为什么,梁丘月也不想再和王满耗着了,当晚就定了机票回了y城。
梁丘月一下飞机,就直接往宁星的公寓赶,宁星这会还没下班,他要好好布置一下,虽然不见得有用,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告白,怎么也要像点样,跟王满耗了几天,他也是刻意的想了几天,既然决定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宁星最近心情很不错,是真的不错,气色也是出奇的好,整天笑眯眯的,弯弯的眉眼勾得一个科室的小姑娘们都开始春心荡漾了,今晚没有手术,宁星破天荒的八点半就下班了。
下班回来走到公寓门口就顿住了,家里有人,梁丘月回来了。
宁星深呼吸几次,给自己打了打气,终于能坦然的解脱,是好事,宁星生出了一个天大的误会,梁丘月那天给他短信,他自以为是的觉得两个人说的肯定是一件事,还很庆幸梁丘月终于想开了。
一进屋宁星呆愣住了,满地都是玫瑰,血红色的,是宁兴喜欢的颜色,和鲜血一样,格外耀眼馨香扑鼻。宁星的心微不可察的刺痛了一下,搞的这么......这是最后一夜?
梁丘月刚刚洗过澡,看到宁星一愣,有点局促,自己还没准备好。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星不动声色收起心绪,表情恢复淡淡的。
“嗯,今天没有手术。”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一会,宁星想问这一屋子玫瑰是怎么回事,可是动了动嘴唇还是沉默了,等着梁丘月解释。
梁丘月一看到宁星就有点抑制不住的口干舌燥,走过? デ崆嵊当Я四牵拍堑亩呱舸狭税笛疲弧暗茸盼遥一灰患路!?br /> 宁星不明所以,换衣服,这是还要出去?也对梁丘月在家从来都是一丝/不挂的时候多些。
可是......宁星看着这一屋子鲜红似血的玫瑰,有点不好的预感。
猛然一回头,梁丘月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站在宁星面前微笑,甚至还打了领结,表情十分专注,看着宁星的眼神,更是浓化不开的一片柔情。
“星儿,我有话跟你说......”
“你别说,别说。”宁星慌乱的后退两步,这表情不对,不是说分手的表情,加上一屋子玫瑰,宁星看到衣冠楚楚的梁丘月就瞬间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梁丘月怔愣过后,心像是被豁开了一个口子,冰冷的寒风吹进去,直冷的他有点想蹲下抱紧自己,宁星可能明白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猜想宁星可能会排斥,却没想到宁星根本连听都不愿意听。
看着梁丘月的眼睛,那眼睛里深切的伤痛和失落,他真真切切的看了个清楚,宁星心中像是有一根细细的针,一直锲而不舍的戳着他,疼的很是尖锐。
宁星闭着眼睛,不去看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涩涩开口;“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吧,你...你也要订婚了。”宁星僵硬的走到床头柜子边,拿出一个笔记,递给梁丘月,眼神闪烁并不看他又说道;“这个是这五年来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记着,我会按照这上面的都还给你。”
梁丘月几乎无暇去追究宁星为什么说他要订婚了,木然的接过宁星手中的笔记,颤抖着手指打开。
xxxx年x月x日:定制西装
xxxx年x月x日:罗尼牌手表
xxxx年x月x日:兰博基尼跑车
xxxx年x月x日:鳄牌钱夹
xxxx年x月x日:海边别墅
......
......
梁丘月觉得自己的五张六腑都要搅在一起了,宁星都记着,全都记着,笔记是从五年前开始的,梁丘月能记住的没有几个,他隐约记得几个时常能看见的,宁星从没碰过的车,和垫在厨房汤锅下面的,宁星看都没看过一眼的精装别墅,其余他都不记得了。
宁星,是从五年前就在等这一天吗?从没有一刻想要和自己天长地久的走下去,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离开自己的准备,事无巨细的记录了每一笔牵扯到金钱的礼物,就是为了有一天要和自己断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梁丘月缓缓的合上笔记,鼻子不可抑止的发酸,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站不住,他也真切的他会了一把心如刀绞的字面意思。
梁丘月缓缓抬头看着宁星,宁星大震,梁丘月在笑,但是笑的十分悲伤。
“星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五年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吗?”
宁星低下头躲避开梁丘月写满痛苦的眼睛,那根细细的小针又在不屈不挠的刺痛他,可是宁星知道,他不会心软,这五年来的日日夜夜,梁丘月带给他的疼痛和屈辱,他一刻也没有忘记,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好,我不问这个,那你还有可能回头吗?能给我一个机......”
“不能,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好,好。”梁丘月轻轻用手指揩去脸上已经冰冷的液体,眼神瞬间变得阴郁,走到宁星的身边,轻抬起他的下巴,用手指磨砂他的嘴唇沉沉说道“你做梦。”
宁星脸色瞬间灰败,瞪目欲裂的看着梁丘月,恨恨打开他的手,手指紧紧抵着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都要...都要订婚了,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又一次听到订婚这两个字眼,梁丘月本就充满阴郁的眉眼死死扭在一起。
“你听谁说的?我没有,我只是......”梁丘月突然有点反应过味了,他才刚见过白皎,王满就莫名其妙的出国,还有在国外一直生硬的拉着自己去游玩,实际上就是想拖住自己的脚步。前后一联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家里有人找过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我不会订婚,也不会结婚。
梁丘月阴笑着抱着宁星;“我这辈子到死都会缠着你,你别想甩了我,我今天本来想要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想和你好好开始,可是我看你早就看出来了,你故意的,故意装作不知道。”
“你真狠,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还和以前一样,这样一直纠缠,只要你敢离开我,我保证,我一定会毁了宁君。”
“啪......”宁星狠狠删了梁丘月一个巴掌,擅抖着手指着梁丘月,脸色煞白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梁丘月丝毫不在意,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摸一下被狠狠煽了一巴掌的侧脸,邪邪一笑,横抱起宁星就去了卧室,把人摔在床上就严丝合缝的压了上去。
“你他妈的,你给我滚,畜生,你放开我。”宁星用尽全力的挣扎,踢打,可是梁丘月就像不知道疼一样,不闪不避,也不停下动作。
撕开宁星纯白衬衫,褪下长裤和内裤,梁丘月死死压着宁星,厮磨在耳边哑声说道;“订婚的事你不用在意,我会解决的,你什么都别想,想也没用。”
“呃.....嗯......你滚......滚畜生。”
☆、爱恨痴缠十三
宁星极度的愤怒难过,心情一度跌落到冰点,他不知道梁丘月到底有多爱他,多舍不得他,他只知道和梁丘月在一起的五年里,感受最多的就是屈辱,被禁锢的憋闷,被迫承欢的痛苦。
他承认梁丘月在生活上关怀备至,以至于生出了贪恋温暖的心魔,可是那根本不能算是爱,没有一种爱可以包容背叛,他们站在天堂和地狱两个极端,一个高高在上,却要把另一个囚禁在脚下的方寸之地,这样两不对等轻重有别的地位,根本不可能生长出梁丘月想要的爱情。
宁星相比前几天的春风拂面,简直就像是飞跃了夏天和秋天,直接到达了雪窖冰天的冬季,面色极度的萧索,开始疯狂的加班,替班,甚至跨专业的跑到了胸外科操刀上阵,每天辗转在手术台上,不到深夜不再回家,即便回去了,也看都不会看梁丘月一眼,甚至有几次作为一个洁癖澡都没有洗,就直接摊在客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