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完本——by木兮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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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练。”
兵练,就是训练兽奴,让他们成为训练有素的士兵,可以上战场的士兵。
崔家企图打造出一支强大的军队,也许他们还想要取代齐氏的天下。
这是谢安韫前世在这里呆了五年掌握得到的信息。
“兵。。。练?”
“训练兽奴。他们训练兽奴的时间不等,看起来没有丝毫规律。所以就算总管是被我割出很多伤口流血吸引兽奴,也不会有人怀疑我是故意的。”
看似没有规律,但只要时间长了,就可以知道他们训练兽奴的时间是按照天干地支表的规律而来。
每十天一个轮回,呈递减规律,一个轮回之后再反过来从癸丑算起。
第一个轮回走甲子、乙丑斜下线,第二个轮回走癸丑斜下线。
第一、二个轮回有十天,第三、四个轮回就只有九天,如此呈递减规律下去。一直
走完天干地支表,再重新轮回一次。
如果不是在这里待得够久是绝对不会察觉到的,这还是前世谢安韫无聊之时琢磨出来的。
青玫瞪着谢安韫的侧脸,半晌,拐到他的正面跪下,绷着那张丑陋的小脸道:“如果你能替我报仇,把我带出去。以后,您就是青玫的爷。”
谢安韫冷冷地看她:“我不需要无用之人。”
“我不会永远无用。”
“我能够拥有什么?”
“您有我的命。”
谢安韫嗤笑:“命不值钱。”
青玫看着他,忍着战栗看着谢安韫死气沉沉的黑瞳,让他看见她眼里视死如归的坚定和忠诚。
“我会成为您手里最值钱的命,最锋利的刀,最有用的棋子。您会看到,我是狼。不是兔子。”
谢安韫看她,半晌,勾出一个连恶鬼也要战栗的笑,充满了黑暗。
“好。”
谢安韫把从总管那拿来的‘过江藤’给青玫,“礼物。我要一匹凶狠的狼,而不是死狼。”
青玫感激的收下,退出房间。
谢安韫冷冷地盯着房门,死气沉沉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他把‘过江藤’给青玫,如果青玫真的是一匹狼,那她就会把‘过江藤’给别人。如果她贪图‘过江藤’,死了也不足惜。
在这种时刻,拥有‘过江藤’等同于口含毒\药。
三天后,谢安韫偶然间听到外间仆人的讨论,说是总管身边的那个灵子偷了总管的东西,被处死了。
仆人的语气不胜唏嘘,但仔细听还是听得见里面的幸灾乐祸。
“其实谁都知道东西是总管給灵子的,要不然,他哪来的胆敢偷总管的东西?那灵子也就是被迁怒罢了。”
“哼!我看不一定,那贱货见天儿的炫耀。不就是伺候了个没把儿的阉货么?成天眼高于顶,好似比我们都高贵似的。”
“忌妒了吧。我看啊,你要是有那份姿色,保不定比谁都爬得快。”
“你!”
“别吵了,少说两句。咱们的命可不值钱,要是落下了话柄,随时掉脑袋。”
“哼!里头那人可就跟咱们不一样,打了崔庄主还不是照样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就是同人不同命!”
“嘘!我听说里头那位之前是。。。。。。现在不过是被抛弃了。。。”
谢安韫离开墙角,墙外头还隐隐约约传来那些打着同情实则通过别人的痛苦来获得平衡的言论。
他不恼不怒。
在这个庄子里如果没有足够恶毒的心思,活不下去。
那个被杀的灵子估计是因为青玫将‘过江藤’给了他吧。如此,青玫也算通过他的考验了。
午饭时候,还是青玫来送饭,旁边还跟着一个八尺大汉监视。
谢安韫睁开眼,从院子门口站起坐到桌边拿起筷子,他随意的摆弄着桌上的饭菜,看起来没有多大的胃口。
那八尺大汉见状,不悦极了。
大手用力一拍桌面:“你到底吃不吃?”
谢安韫冰凉地扫了他一眼,那大汉立刻被吓到,讪讪的后退。也不再盯着他进食,而是转身满脸不悦但又恐惧的盯着外面。
谢安韫低头,从左至右,每碟菜都夹了一点,很快吃下去。吃完后,才说道:“退下。”
那八尺大汉转身,满脸嘲讽,正要开口讽刺见到谢安韫死气沉沉的黑瞳不由咽下去。指使着青玫收拾杯盘,离开时还在不甘的骂骂咧咧。
“啧!还真当自己是世家公子了!”
谢安韫垂眸,转身趴上床。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方才夹菜时他做了手脚,将动手的日期告诉了青玫。
每个月的十五那日,兽奴营的外门和里门都会打开,目的是将一批药奴运出去,再将另一批孩子运进来。
那时是唯一逃离开庄子的机会,但相应的守卫会更加多。
谢安韫想让青玫将守卫引开,而他则去将兽奴营中的兽奴放出来。
十五那日,当是一个饕餮盛宴!
只是,他的力量到底要如何恢复?
谢安韫瞪着自己的手心,如今他身为人,修罗六道之法也不能继续修炼。那他该如何强化自己的身体?
————
月,十五。
这一天,庄子里的仆人都不被允许随意走动,尤其是接近兽奴营。一经发现者,一律处死。
这也是崔远恒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所定下的规定。
现在,倒是方便了谢安韫操作。
青玫按照谢安韫的指示避开还有一些不得不工作的仆人,跑进炼药房,里面放着很多木桶和珍贵的药材。
青玫点火,炼药房里统共十三间房子的药材全部点燃,而且是从两边开始点燃的。至于中间那间她就没有点。
青玫不知道,但是曾经在那间房子里受过罪的谢安韫知道里头装的都是毒气,一旦放出来,几乎整个庄子的人都会被毒倒。
先点燃两边的房子,等火蔓延到中间那间房子,青玫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逃走。
炼药房的药材经年累月,大多数属于易燃品,火星一下,立即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窜起染红了半边天空。
青玫转身逃跑,几刻钟后,跑到兽奴营里门时猛地摔倒,恰恰躲过了护卫毫不留情的一击。
青玫大叫:“着火了!炼药房着火了!!”
兽奴营的护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去救火。其中一个类似于头目的护卫怒骂:“没得到命令就不能擅离职守!把她杀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炼药房着火了,人手不足,小的只是担心——”青玫就地一滚,躲过护卫头子的一枪。
那护卫头子生怒,正要一击杀死青玫时,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大呼:“快救火!庄主让你们调多些护卫去救火!务必保证火势不会蔓延到中间的房子。”
护卫头目一听命令,连忙命令人手:“随我救火!”
留下紧紧缩成一团的青玫,没人理睬。
良久,一阵脚步声传来,最后停在青玫身边。
“等我出来。”
☆、兽奴暴动
谢安韫从里门大门走进去,这个时候里门处没有什么人。一是因为方才护卫的人都被调去灭火,想要新的护卫过来必须去前门调过来。
这一段距离导致这里没人。
二则是因为里门最靠近兽奴营,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兽奴的可怕,没有‘过江藤’的他们很容易就会被袭击。
兽奴营仿佛是一道屏障保护着庄子,连通庄子与外界。构造如同一个小型宫殿,里门进去左右两边有两条通道,中间是一条直直向前的通道。
中间这一条通道足有三十米长,尽头一片黑暗,有一个拐弯处。
一般无论是庄子里的人还是庄子外的人都会以为中间这条道路才是通往外界的路,其实它是真正通往关押兽奴的地方的路。
左右两边只有左边那一条完全黑暗的路才是通往外界的路,一般来说在恐怖的兽奴营里人都不会去选择令自己产生恐惧的黑暗的一条路。
而且兽奴营的建造很特殊,向右边那条有光亮的路还有中间的这条路恐怖的凄嚎声没有太响,反而是左边那条路一阵阵凄嚎兽吼之声不绝如缕。
黑暗和兽吼形成两道迷障,令人防不胜防。
谢安韫踏上中间那条通道,他要做的正是放出被囚禁的兽奴。
单凭他一己之力还有火烧药房根本动不了庄子的根基,唯有那被当成军队训练的兽奴才可以将庄子踏平。
崔家人造的孽自该由他们承担!
走到尽头向左拐是一条逐渐向下的长长的廊道,人走进廊道里没什么感觉,只会奇怪怎么越走越深。
但是廊道两壁镶着拳头般大小的南海夜明珠,散发的柔和的光给人产生快要到达出口的错觉。殊不知他们是越走越下,直通地底的兽奴营。
谢安韫瞥了一眼廊道两壁的夜明珠,他记得曾在淮南王府中见过一对。据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番邦进供了两对。
淮南王齐白瑾得了一对,只让他见了一眼,便急不可耐的献给了谢安道。可惜当时的谢安道还不敢把宝压在他身上,没什么表示。
谁知后来齐白瑾荣登大宝,谢安道却拿出了那对南海夜明珠,道是二人定情之物。把个齐白瑾喜得不知东西。
如今看来实在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所谓价值连城的宝物在世家手里,原不过是蜡烛似的东西。
可笑堂堂王室,终不及世家底蕴,还沾沾自得!
廊道走到尽头便有十几阶的台阶,方进入台阶的洞口,迎面就有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来。谢安韫竟也不觉得难闻,反而有种久违的熟悉。
血腥味唤醒了血液里某种蠢蠢欲动的欲望,在血液中奔腾流窜,颇为不安份。令谢安韫涌起战栗般的兴奋。
那双死气沉沉的黑瞳有一道诡异的亮光一闪而过,将他山妖艳鬼般的容貌瞬间点活了似的,流光溢彩,顾盼生辉。
但惊艳昙花一现,亦无人观赏。
谢安韫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刚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就听见里边传来脚步声。背靠着墙仰头回忆前世他被关在里面一个月的记忆。
里面是一个呈‘几’字形的构造,台阶之下是一道走廊,廊上不时会有护卫巡查。有一个换班时间,他记得是......三刻一个轮回巡查。
在那个时候有一刻的空档守卫是空白的。
因为这里需要高密度的巡查和紧张谨慎的防守,难保精神不稳定的兽奴会不会突然发疯,所以防卫很严密。
几乎没有空档。
在这条廊道里尚且没那么严密的防守,但是在真正关押着兽奴的黑牢的防守极度严密。
向左向右走都可以通往黑牢,谢安韫趁着换班时间用药迷晕了巡逻护卫队末尾的一个护卫,换上他的衣服混了进去。
这个时间的护卫起码都是守了超过十二个时辰的,虽然靠药物提神到底是精神不济。所以就让谢安韫混了进去。
走了差不多三刻,进入黑牢。入眼所及的是一个个逼仄的监牢,大约两个人的宽度。里面锁着沉眠的怪物。
那些怪物通身皮肤青黑色,没有头发。指甲很长,几乎与手指齐长,青黑色泛着银光。上面淬满了毒,而且锋利无比足可撕开一个壮汉的身体。他们衣衫褴褛,裹着粗重的锁链,睁着无神的眼睛,这是他们沉眠的姿态。
这些怪物就是被炼药奴失败的兽奴。
如同野兽毫无理智,被作为一把随时可丢弃的人形武器,称之为奴。
可怜可怖可恶!
监牢之外是一个大堂,堂上摆了许多的刑具,还有数十个一字排开的药池和大大小小的灶台。灶台底下摆放着许多柴火,药池里灌着六七分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整个黑牢都在散发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大堂里大概有六七十个护卫,其中起码有五个以上是军中将领。
谢安韫需要注意的就是最中间那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汉子,那汉子太阳穴鼓起一个大包,容貌虽平凡然则双目精光乍泄,是个高手。
他也是黑牢里的护卫统领。
谢安韫明白此时的自己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一招,但他并不想跟他过招。他只要...点燃了灶台下的柴火就行了。
当世上至皇室子弟,下至世家士大夫,所追求的除了权利就是长生。性喜旁门左道的崔远恒自不会将目光短浅的放在药奴和兽奴身上。
他更妄想炼出长生不老药。
兽奴就是他最好的实验材料,他在黑牢里炼制长生不老药,又把药实验在兽奴身上。可惜总是失败。甚至于后来,因为一点失误使黑牢发生了一次极其可怕的事件。
也是那一次事件彻底的把这个庄子暴露在了天下人之前,人人称颂的世家之首被天下众人唾弃弹劾不屑。被淮南王一党抓住把柄一举拉下世家之位,同时击垮了最有望得登大宝的吴王。
那次事件谢安韫有所耳闻,据闻那天仿佛是雷神震怒,天地撼动,一声巨响便是响彻方圆千里。一瞬天崩地坼,鬼哭神嚎。
不过顷刻,固若金汤的庄子便成废墟。那可怖的惨无人道的药奴、兽奴被闻讯赶来的差役和百姓看见,连夜十二道奏折奏上朝廷。
世家之首的崔家,就这么垮了。
隔了几年后,谢安韫才知道谢家研制出了一种杀伤性非常强大的武器,那武器被用于战场上,直接就把东/突厥以及大魏王朝打得割让疆土数百里。
那武器被称为——黑火/药!
谢安韫辗转得知那黑火/药便是当日炸毁了庄子的东西,是崔远恒无意间炼出来的东西。崔远恒虽被他设计杀死,但那炼制的方法却落到了谢家手中。
而他则是在后来落魄流浪中偶然从一个将死的乞丐口中得来制作黑火/药的方法,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
制作黑火/药,不必太多。毕竟他还不想被炸死,只需要一点点的动乱和一点点的血腥刺激就好。
谢安韫垂眸,他记得前世谢家靠着黑火/药帮助淮南王得到了军权,而那人却因此丢失了军权。
既他来此,坏了原来的轨迹,破了谢家的运道,也当是偿还了前世那人埋骨之恩。
谢安韫不动声色的等着,不一会儿,便有一护卫队长叫他过去。护卫队长狐疑的打量着他:“你是新来的?”
“回曹队长的话,小的是三天前从里门调进来的。”从别的地方调进来的护卫一般要三天以上才能接触到黑牢核心,所以这护卫队长对他陌生实属正常。
护卫队长闻言,点点头:“过去添油。”
添油指的是往一个锅状的洞口倒油并添加柴火,目的是为了保证药池里的液体不固化。那洞口正在灶台附近。
谢安韫领命,刚走了两三步就被护卫统领叫住:“才来三天你怎么知道他姓曹?而且,你这身量可着实小,不见得是护卫,倒似是个灵子。”
那曹队长闻言,警惕的瞪着谢安韫,手已经按上腰间跨刀。
谢安韫露出有些尴尬窘迫的神色,他绞着手指,低声道:“那、那天我在采花院里见着曹、曹队长。我、我是二庄主的人。”
采花院是寻欢的地儿,二庄主是崔远恒。谢安韫娇小的身量,羞羞讷讷的样子倒是符合崔远恒恋童的口味。
而崔远恒好色,大部分时候宠溺那些个宠时,也会任他们胡闹。
护卫总领利剑一般的目光剜着谢安韫,直把他吓得瑟瑟发抖,才满意地大手一挥让他去添油。
谢安韫走过去,抱了一堆的柴火过去,盯着那药池里碧绿色的液体。大脑高速运转着前世黑火/药的制作法子。
他记得最重要的是配比,一旦配比恰当,那丹药就会变成黑火/药。
六分半...三分半...还有一分...炭!
护卫总领越看谢安韫越觉得奇怪,毕竟他那艳美的容貌还有身为尊贵的灵子的身份怎么想都似乎在哪儿见过,再见他诡异的动作,直觉得不好。
“你干什么?把他抓下来!”
谢安韫猛地将手中的火把和火油扔进灶台之下,转身跳下灶台,轻巧灵活地溜过抓他的护卫。往黑牢深处跑去,迅速的不见了踪影。
灶台之下的火燃烧得旺盛,隐有不祥之兆。药池子里的液体莫名的滚烫,翻出几许的泡。
护卫队长领了几个人要进去黑牢深处,被护卫总领拦下:“进了黑牢,看见地狱,不死也要疯魔。便让他进去,关上一月。瞧瞧到时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阴嗖嗖的话,配上冷漠的表情,当真是地狱里的恶鬼也及不上的阴毒。怨不得这人深得崔家信任,封为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