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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谢八爷完本——by木兮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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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齐临珠自己定下的规矩,谁若从三个斗兽场中活着出来她便再也不会将那人扔回去。与齐临珠一直交好的谢安道便献出了阿丝。
不过前世的齐临珠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那崔远恒不是最爱那等鲜嫩的少女吗?
他便送与他一个。
堂堂凶煞恶鬼一度成为整个斗兽场的噩梦的齐临珠,西燕尊贵的永宁公主却是被那变态的崔远恒活活折磨死的。
死时那恶心的模样他至今还留存在脑海里,齐临珠临死时嘴角是含笑的。
在被那样变态的玩弄,直至死亡,齐临珠一直都是享受的。
因为齐临珠无法成长的身体以及暴虐的性格使之在之后的几年里一直背负着怪物的称号,没有人敢触碰她。
因为害怕的也被她所杀。
如同一个恶性循环,齐临珠越来越变态凶残,每日都能从公主府中运出尸体。而人们对她的恐惧也逐渐增加。
因此长达二十余年,在骄奢淫逸的贵族生活里,齐临珠的欲望从未得到过纾解。
即使齐临珠如此暴虐,可明宗皇帝极为宠爱她,就算齐临珠的母亲曾为宠妃。可那时也已人老珠黄,不再受宠。
但明宗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几位皇子们。
这就导致了齐临珠的权势如日中天,并且她还有那一座金山般的公主府。
谢安韫对齐临珠的厌恶是到了见之则起杀心的那种程度,他毫不掩饰杀气的对着二爷说道:“故人相见,当以礼相待。”
二爷拦住要起身出去的他,道:“相见不急于一时,礼也要送得恰当才更可贵。”
谢安韫回头,“二爷?”
二爷唇角含笑,眼神冰泠泠的,“静观其变。”
便听得那厢驾车的人还在怒骂不休,言下之意却是他们的处处不对。句句要拿他们是问:“道路宽敞,你们偏偏来挡住我们公主的车驾,莫不是哪家不要脸皮的拿这种方法来吸引公主注意?告诉你们,若不留下个交待,便先进一趟南衙再说!”
那南衙本是审理罪犯的地方,普通进去了若无银两多半是没命了的。
王时行冷笑道:“好一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强词夺理,脸皮忒厚!这道路宽敞,可我等轻车慢行,是你们横冲直撞。且京都行人众多,见此,你这驭马的不思减缓速度反而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是不是撞死了人也要赖那人跑不快平白叫你撞死?”
“放肆!公主车驾,见者自避。京都众人皆知,此乃陛下恩赐。公主一出,路人掷果盈车。致公主出行困难,常惊公主车驾。故陛下恩赐特许公主不必鸣锣,行人见者自行回避。你拿这个来挡事,愚蠢可笑!不知所谓!定要将你等交予南衙方可!”
王时行哼道:“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车里头的谢安韫皱眉,问:“齐临珠没有反应。”
不像她的风格。
二爷眯着眼,“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在猜度我在不在车里。”
对于这个妹妹,二爷没有多熟悉但也不陌生。至少在所有人都觉得年仅十岁的齐临珠很善良天真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她的身上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再后来便是偶然间发现齐临珠将一个她宫里的宫人活生生折磨死的场面,当时那个宫人所犯的错也不过是错将茶泼在她的衣袖上。
齐临珠便用极为残忍的方法杀了那个宫人,而全程乐在其中。
要知道,二爷虽被称为鬼将,可他也并不热衷于杀人。但这所谓的妹妹,却对折磨人抱有很大的兴趣。
事后二爷将那成了一滩肉泥的宫人扔到齐临珠的床上和她相伴了一晚,期间顺便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不得叫不得。
所以,齐临珠最为忌惮和害怕的人就是二爷。
“齐临珠怕我。她又认识王时行,恐怕她要出面了。”
前段时间,王时行和青玫回建安申请圣旨,他们的模样怕是被京城里的许多人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很快便从外边传来另一把娇俏甜美的声音,“王将军。”
王时行恭敬行礼:“公主。”
永宁公主撩开车帘,含笑打量着对面的车驾。她生的十二三岁的骨架和容貌,柳眉杏眼红唇,端的是一个灵动美丽。
当她看见一脸冷漠的青玫时,眼中闪过一抹不虞,“王将军,她是谁?”
齐临珠自然知道青玫是谁,不过一个卑贱的奴婢。但她受不了别人无视的样子,那会让她忍不住挖掉他们的眼睛。
齐临珠在京都里被捧得太久,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二爷曾带给她的恐惧。所以,她先要折磨无视她的青玫。
王时行低眉顺眼回答:“回公主问话,她是卑职媳妇。”
闻言,青玫无动于衷。
齐临珠震惊,“什么?!这...王将军莫开玩笑。您可是王家嫡孙,娶妻自当是门当户对的好。”
王时行一脸遗憾,“那来不及了。”他对着一脸莫名的公主耸肩,“糟糠之妻不可弃。”
齐临珠盯着他看半晌,道:“那王将军的妻子不太懂礼数啊。见了本公主如视无物,要不,待本公主将她带回府中调|教几日?”
开玩笑,被你带进斗兽场中玩吗?
王时行内心冷笑,面上一片恭谨:“我媳妇她......又聋又哑。”
齐临珠一阵无言。
车内的谢安韫也是一阵无言,半晌,才喃喃道:“青玫居然还没动手杀了王时行。”
二爷安慰的摸摸他的头顶,“方才他们还在玩游戏,青玫输了便要充当个聋哑人。”
“那,青玫还真是认真。”
车外的齐临珠明知对方在胡言乱语,偏生发作不得。只因那卑贱的婢女虽在几个月前来过一趟京都,但几乎没有开过口。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王时行是不是在撒谎。
齐临珠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打算先放过青玫。待找着机会将人绑了扔进斗兽场折磨得开怀。
“王将军,车里头......莫不是二哥?”
“二爷、南越王、战鬼或者妖怪,你爱叫哪个就哪个。只别叫爷二哥,爷瘆得慌!”
二爷在车驾里头朗声嘲讽。
齐临珠脸部一瞬间的狰狞,身体的记忆又浮现出对二爷的恐惧。导致她一瞬间暴露了真面目。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正常,虽然心中仍残留着心惊肉跳之感。
“二爷!”
齐临珠任她如何威风,对于二爷,她还是不敢直接撩虎须的。
二爷于她而言,便是心底里最深的恐惧。那是真实的自己被曝光的恐惧,面对着那样真实的丑恶的自我,齐临珠可笑的恐惧着。
“二爷,您回来了?我记得分封领地的王爷回到京都来是要上折子请示的,您有吗?”
齐临珠背在身后的手掐得死紧,眼珠子狠狠地盯着那车驾,仿佛要将那门帘烧出个洞来。
“爷上没上折子请示,那是父皇的事。关你一个公主何事?”
齐临珠松了一口气一般又抓着那口恨意,道:“二爷,没有吧。”
二爷含笑,眼底越来越冰冷,食指轻敲着车厢内的小桌子。
“若是爷有呢?”
“不可能!本宫根本没看见——没听见父皇提过。”
食指猛然穿透小桌子,二爷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会儿,连声音也结了冰似的寒冷。
“才不过五年......永宁,你就忘了爷的外号吗?”
战鬼。妖怪。恶鬼。什么恐怖的名头没曾叠在他身上?但有谁不恐惧?
这句话,充满了杀气的威胁。齐临珠登时就想退缩,可她不过向后退了一步,二爷便发作了。
“永宁,就算父皇宠你,你也不能忘了君臣本分。父子、父女、君臣,先臣后子。再怎么受宠,也不能走御道啊。”
齐临珠瞳孔猛地放缩,偏头看才发现他们的车驾正停在御道之上。而二爷他们的车驾则正好在御道之外,因为是御道所以基本上不会出现两车相撞的情况。
因为御道只有皇帝以及皇后的御驾可以通过,而其他人擅闯御道重者斩首,轻者也要被削去爵位。
父皇虽疼她,但这事关律法。纵然不会削去她的爵位,但要出一层血是必须的。
二爷便又说道:“不过想来不是永宁恃宠而骄,应是那近侍恃宠而骄。”
齐临珠勉强一笑,“二爷说的是————”突然地瞳孔变大,她惊恐到险些窒息。
死死地瞪着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那个替她驾车的近侍在她的面前被生生劈成两半,血溅了她满身满头。
齐临珠慢慢地抬头,就叫一人,红唇凤眸,貌胜三月花颜色。形,却似夺命恶鬼。唇边含着狞笑,一字一句说道:“我来替公主处理这恃宠而骄的近侍,如何?”
那红唇开开合合,齐临珠仿佛听成了向她索命的请求。她晃了一下神,怒道:“你!”
“阿韫,回来。”
二爷于车内高呼。
谢安韫诡异的眸光不离齐临珠,“是。二爷。”一眨眼,便如游魂般飘进车内。
二爷转而又对齐临珠说道:“永宁,爷便先帮你处理了这近侍。至于擅闯御道一事,还是你自己解决如何?”
齐临珠便连勉强的笑都笑不出来,她猛地甩袖转身进车。狠狠一巴掌将车里头的侍女扫出车外。
那侍女掉落进血泊里竟也半句尖叫也不敢发出,立马翻身跪好等候吩咐。
“去,”齐临珠深深的呼吸口气,告诉自己外面的二爷还没走,告诉自己先忍忍。闭上眼,忍住吩咐人去找禁卫。转而为:“回府去找人来收拾!走!”
“王时行,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赶车。”
王时行大声应道,跳上马车继续赶车。
齐临珠一人在马车内,谁也没见到她此刻的模样。她的身体因愤怒止不住的发抖,埋在胸前的脸上,表情因愤怒已经极度扭曲。
“齐、白、屠!!!”
茶怪遄琶伎聪蚨岸肓僦榈娜Τ龊跻饬系拇蟆!?br /> 大得太不寻常。
方才齐临珠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本宫根本没看见——”,没看见什么?奏折。
二品大臣以上以及皇帝才可以查看的奏折,何以于齐临珠而言可以轻而易举的查看?再者,女子不得干政。
就算再怎么宠爱,也不可能让她看见奏折吧。
“嗯。但愿......她没做出什么...乱宫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全部码完,不过太晚发的话没有审核。所以先发一部分上来。
1、时髦:文中出现的时髦一词,兮兮特意查了,在古代很早就出现这个词了。所以看到的时候不要感觉到违和。
2、介绍一首歌,伦桑的《小公子》。一本正经的小huang歌。个人觉得比《威风堂堂》,嗯,还污。
☆、大闹斗兽(一)
谢安韫一行人等回到王爷于十六王街的王府中,身为已被遣至封地的王爷在京都本是没有府邸的。
奈何二爷太剽悍,早好几年就被明宗帝赐下一幢府邸作为落脚地。人人都道明宗帝对于二爷的宠信,但是二爷直言不讳:“把我赶出皇宫,他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一直到二爷被遣至封地至现在已过五年,那府邸一直是交予信任之人所管理。
然而,他们方回到府中便受到了刁难。
出来迎接的据闻是明宗帝亲封的典府,是个中年人。倒将原先二爷信任的老典府挤走了。
这典府本就是曾经的四皇子现今的淮南王齐白瑾充塞进来的,还像模像样的寻找明宗帝给予了典府之位。
明宗帝对于此等小事毫不在意,挥挥手便同意了。
齐白瑾对此洋洋得意,觉着自己抢到了先机。他以为二爷的府邸中会藏有什么重要的战场文书,待发现什么也没有之后便甩手不去理睬。
丝毫不知被他亲手塞进来的典府过了五年时间的逍遥自在,早把府邸当成他自己的,也引进了不少他的心腹。
所以,当真正的主人回来的时候,那典府可谓不乐意至极。
而他也是不知道二爷是个怎样的人,他本就是个小人物。听得他人如何言之恐怖,可他五年来鸠占鹊巢而毫发无伤。
因而从心底里就没有对二爷感到恐惧,反而种下了一丝蔑视。
待真正见得二爷,便只觉得那双漆黑的鬼眼妖瞳平静得可怕,其余再无甚恐怖。
故而,典府挺直了腰板,将人拦在庭院,不让进去。他身后还跟着数十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你说你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有证据吗?没证据擅闯南越王的府邸,别怪我先杀了你们!”
典府打的好主意,就他所知,那南越王实则不受陛下宠信。且淮南王、蜀王视他如眼中钉。倘若他将人打杀,以无知为借口,恐怕不会得到惩罚反而会有奖赏也说不准。
想到杀了人去邀功,他便可升官摆脱区区典府之位。甚至可以将府邸真正纳为己有,这典府真是飘飘然,乐不思蜀。
对于这典府,谢安韫四人倒是默契的保持了好久的沉默。直到谢安韫悄悄的打破沉默,“二爷,您从哪儿找来这蠢货?”
鸠占鹊巢不说,不明来人底细便喊打喊杀,在这如同深潭似的京都竟可活到现在,难不成有何诀窍?
二爷对此坚决否认,“非我之过。我尚且不识得他。之前府中事宜皆交由王时行打理,王时行,你从哪儿找来这蠢货?”
王时行大呼冤枉:“爷!我再怎么办事不着调也不会找这货呀!只是之前的典府被换了,陛下亲口应承换的。”继而,又说道:“据闻他是淮南王的人,不过五年来无甚作为。怕是早被人忘了,大概这会儿在咱们身上找存在。”
二爷皱眉:“上次你来怎不一起解决?”
这会儿赶上吃饭的时辰,多糟心。
王时行讪讪一笑,后退。他不想说他是懒得处理这蠢货,反正是一棍子打死的事儿,留到现在处理也不碍事。
谢安韫眼神沉沉盯着对面尚不自知的典府,压着手指关节,道:“我去处理。”
明显的要大杀四方。
刚跨出一脚,忽从旁圆拱门冲出一队人马,一身武兵打扮,带刀。倒是精神烁烁,比之典府身后那帮子人要耐打许多。
领着那队人马的是典卫,与之前的典府对二爷忠心耿耿。可惜原先的典府被革职,换来这一个他一百个看不顺眼。
那典府也看典卫不顺眼,总寻思着弄死他。可惜典卫警惕心高,武功也强,怎么也不能得手。
后来还是典卫自己带着人窝起来,不去理睬典府。那典府在府邸中作威作福,便就自己寻了下九流来的人充当典卫兵。
典卫一看见二爷,立即拱手恭敬称呼:“二爷!”
二爷点头,“将人处理了,让食官准备膳食还有准备些热水来。”上前把一脸讪讪的谢安韫拉回怀中,道:“方才才染了一身血,现在还要再染一身吗?”
“便是因衣服已沾血,反正是要洗的。再沾一身也不怕。”
“杀人的时候不能温柔点?”二爷估摸着接下来要不停见血,一见血就换洗衣服之类的太过繁琐。
谢安韫无言的瞅着二爷,“阿韫喜欢把人撕碎了。”
黑眼珠子无声的紧盯着二爷的样子好像在撒娇,反正二爷是又软又硬。
至于这哪儿软哪儿硬,谢安韫是懂的。
二爷宛如一个被宠妃迷惑的昏君,毫无原则的说:“你喜欢就好。”
头一次认识谢安韫以及头一次看见二爷这么温柔的典卫惊悚得寒毛起竖,他貌似记得二爷娶媳妇了。
看这么典型昏庸的样子那貌美的少年铁定无疑是王妃,然而貌似是个凶残的。
这下子可不太妙,二爷本身就是个凶残的,再来个凶残的王妃,他们兄弟还怎么吃得下饭?
赶紧的招呼兄弟上前制服典府,那典府身后的数十人不出一炷香就被制服。典府还想嚷嚷,被典卫一脚踩在脚下。
二爷搂着不太开心的谢安韫进自己的房间,路过典卫时,听见那终于挣脱开的典卫大叫:“就算你真的是南越王,可是没有得到特批的上京公文而私自上京等同于密谋造反!”
谢安韫停下脚步,二爷低头看他。
典卫洋洋得意,“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要不然我一状告到淮南王那里去,治你们一个造反之罪。到时,你们统统都要死!”
“哦。”谢安韫停在他的面前,“那就杀人灭口好了!”
言毕,一脚几近踩碎他的头颅,但典府的命也给踩没了。脖子扭曲断掉,头陷在破碎的石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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