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完本——by木兮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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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信不信我比任何人都懂您?您想要喝酒我绝不会给茶,您想睡觉我绝对安静,您想杀人我会提刀过来,您不快乐我会让您心情舒爽。您所有想要的我都给您顺心了。退一步,换来七年的顺心,如何?”
谢安韫说出诱人的话语,赌二爷顺心至上讨厌麻烦的性子。
西燕的百姓都知道,二爷为顺心,连那皇帝陛下的面子都可以拂了。
果不其然,马车里的二爷沉默了。似乎在经历一番挣扎,但半刻没过,他就应了。
“你进来,那女娃呆外面。”
谢安韫上马车,看见马车里舒适得惊人的装饰。单从外面的朴素看来绝然想不到里头的空间如此大。
马车里头扑了一层白虎? ぃ笥腋魇前蹈瘛V屑浒诹艘徽判〔杓福厦娣帕司啤⒐瞎取F氚淄揽课栽谧罾锿罚朊凶叛劬Γ杌栌难印?br /> 谢安韫在齐白屠的示意下跪坐在靠近门边的地方,然后眼也不眨的大大方方的欣赏。
齐白屠这人容貌极为好看,是一种异于常人偏向于邪诡的好看。看久了只会觉得这是白玉雕成的,哪里会是人生的模样。若是再过几年,身上那层妖气成熟了,笼罩起来,还不定是怎生的妖孽。
谢安韫前生可是看过那个青年的齐白屠,那样子可再也不是凡人了。妖异邪诡,可怕也吸引人。
谢安韫低头拱手:“谢二爷赏识。属下谢安韫。”
“谢?与那陈郡谢家有何关系?”
“无亲无故。”
马车内一时安静了不少,这一静下来,外面的动静可就明显了。原来是谢安韫进来了,可被拒绝的陆子期就不愿意了。
“二爷,”谢安韫再次说道:“不如也将陆子期送到辰州?”
“理由。”
“陆子期是辰州最高长官的嫡灵子,若是得他照顾,咱们在辰州会过得顺畅一些。”
“比如?”
“路引。”
瞧齐白屠轻车简行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没有等到绶带文书路引就跑了。没有那些东西他每过一个州都得拿路引。
拿路引就得走程序,程序走下来,麻烦得要死。二爷可不是会自揽麻烦的人。
于是二爷给了谢安韫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后者从中读懂了赞赏。
“王时行,学着点。”
二爷跟王时行找茬了。要不是王时行太笨,没有带路引那些东西,他至于那么麻烦吗?
王时行苦哈哈的:“是,爷。”
也不想想当初谁捉着人就赶路,他哪来的时间申请路引!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下章跑到辰州去啦。
辰州会出现一个变态哦。
猜猜这个变态是什么变态呢?
☆、连环凶杀
不过一天时间,便到得辰州。这令谢安韫惊讶不已,这可是得两天的路程。等到他看清了拉车的马是一匹军中上等战马却不由得无语。
要知道西燕好马良种少,可以作为军中战马的更是百里挑一的好马。那军中战马也还分等级,最上等的便是眼前这等通体玄色、毛发发光柔顺的神驹。
把价值千金的军中战马当作是拉车的马这等任性之事,大概也就二爷做得出来。
在过城门的时候,因为陆子期而取得特权,连路引也没要就直接给进城。因着这一着,二爷是对谢安韫满意了五分,肯定了自己慧眼识人的目光,然后顺道冷眼谴责没用的王时行。
王时行委屈啊,缩马车上勤勤恳恳的赶路,把满腹委屈往肚子里噎。旁边的青玫面无表情,直视前方,不时杀气溢出。
同样坐在马车外面的陆子期那一男一女两仆从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一路抱团沉默。
王时行把马车赶到辰州府,把陆子期送还给陆府尹也不顾其挽留,径直架着马车寻一处旅店打尖。
齐二爷下车,谢安韫跟在他的身后三步远。二爷回身一瞧,谢安韫身后三步远还跟着小只丑陋的青玫。这一个一个的,还串成了糖葫芦。
齐二爷不太乐意,便道:“怎么她跟没断奶似的狗娃?粘着你倒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谢安韫看一眼龇牙的青玫,安抚她一眼,道:“青玫跟着我,向来忠心。二爷,她只是担忧我罢了。”
“她是你的人,但你把自己卖给爷了。爷不喜欢自己的属下伺候爷时还要跟着个阻碍,管好她。”
谢安韫抬头看他,齐二爷冷下脸:“这就不给顺心了?”
青玫冲动要上前,谢安韫一把拦住她。
青玫疑惑:“爷?”
齐二爷嗤笑:“你也是爷?”
谢安韫不卑不吭:“属下这声爷不过是笑话,沾点福气,看看将来能不能真当得个爷。属下答应二爷,给您七年顺心,就不会做出让二爷不快乐的事。属下的人属下也会管理好的。”
这时,安管好马车的王时行过来就见到这场面,感觉不太妙,刚想退缩。神通广大的二爷头也没回叫住他。
“王时行,去安排房间。”
王时行奉命去安排房间,齐二爷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谢安韫跟着。青玫亦步亦趋。
待王时行过来,手中已拿了四块木牌子。二爷一瞧,立刻就说了。
“退一块。”
王时行一愣,“二爷,四人。”
“你跟爷住。”齐二爷大手一挥,指定谢安韫。
谢安韫一怔,愣愣地看着二爷。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应当是不会引起人特殊的兴趣。但是就是这么脏的他,那高洁尊贵的二爷却要跟他同住。该不会......
原来鼎鼎大名的齐二爷还有这特殊癖好么?
青玫登时就冲上去拒绝:“不行!”她家的爷可是灵子,还是那么美丽的灵子!怎么能羊入虎口?
谢安韫心惊的上前拦住她,齐二爷气定神闲,丢下一句话就上楼。
“把自己收拾好了自己进来。”
谢安韫摇摇头,示意青玫不用太担忧。
那厢王时行已经吩咐了掌柜的送水上去青玫的房间,便是要谢安韫洗净了送上门给二爷享用。
王时行先进去二爷的房间服侍他沐浴进食等事项,完了还赖着不走。目光不时在门口飘忽着,心神不宁的。
齐二爷倚在榻上,湿发披在后面等着晾干。支着颐,瞥一眼王时行拿着扇子扇干他的湿发,但这心不在焉的王时行扇着扇着竟把扇子往自己身上扇。
“王时行。”
“在。”王时行一个激灵。
“下去。”
“啊?二爷,属下还要伺候您进食安睡呀。”重点是要矫正二爷扭曲的审美观呀。
“有人伺候,下去吧。”
王时行苦着脸,就是有人伺候才可怕呀。实在不行,换个人伺候也行呀。不需要倾国倾城,脸过得去就行。
这厢仆为主苦恼,那厢同样的情形。谢安韫沐浴完毕,露出那张山妖艳鬼似的绝色容貌。加之经药性改过且半年禁锢生涯,那皮肤白得晶莹,说是冰肌玉骨也不为过。
烛光之下,晶莹水珠顺着乌黑檀发而下,顺着晶莹白皙肌肤滑落,白与黑的交织,充满着极致的诱惑和极致的风情。
精致的眉眼、五官,于昏黄烛光下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和。
若不是年纪尚小,身段和眉眼还未完全展开,那还真可称得上一顾倾人国。
青玫阻止谢安韫进去齐二爷的房里,“爷,您是灵子。那人是男人,他会伤害您。就像崔远恒一样,变成一个禽兽。”
谢安韫穿好衣服,转身面对青玫:“青玫,你叫我一声爷,最好就忘了我是灵子这件事。”
“爷?”
手放在房门上打开,出去。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灵子。我是男人。青玫,你要记住。我留你,不是让你来阻碍我。哪怕是关心。”
房门关上,谢安韫留下青玫一人思考。
谢安韫未来要走的路是和世家斗,是和这个王朝权力最大、力量最强的世家和皇家斗,等同于与天下为敌,其中凶险不言而喻。
青玫如果想要跟着他,就要有觉悟。
谢安韫走到齐二爷的天字号房,大力推开,见到的就是一脸忧愁活像个老妈子的王时行。对方本是皱着脸,一见他,嘴巴大张放得下鸡蛋,明显被惊艳到了。
谢安韫朝他点头,表示敬意,同样示意他让开。
“请请请...请进!”
惊艳过后的王时行兴奋了。好一个绝色,虽是妖了些,但起码可以拯救爷的审美。
“爷,人来了。”王时行示意谢安韫上前:“快上去伺候。”
齐二爷睁眼,黑幽幽的一片,盯得人心慌。王时行不敢对上,转开了。谢安韫却没什么害怕,坦荡得很。
不待王时行惊叹居然有人能不惧怕二爷那双鬼眼,那厢齐二爷开口了。
“你是灵子?”
谢安韫否认:“不是。”
齐二爷对上谢安韫的眼,无波无澜却有无言的压力。后者没有闪躲,和他对视了几刻钟。然后,慵懒的齐二爷召唤他:“过来。”
谢安韫走过去,“把头发扇干。”听从齐二爷吩咐,拿起扇子给他扇干头发。
齐二爷人长得妖,那墨发也妖。乌黑柔顺像是有生命一样,蜿蜒着散在榻上。
谢安韫在心里评判着长得很妖的齐二爷,殊不知自己在第三者的眼里同样妖得很,不止妖,还多了男人所没有的艳色。
平时一只妖孽就让人亮瞎眼,这一下两只,那杀伤力可就是叠加了。
王时行,可怜的王时行还没从那丑得挑战世俗审美观的小孩原是倾城绝色的冲击中回神,又被这一幕刺激到了。
“出去。”
齐二爷冷冷地赶走碍眼的王时行。
王时行哭着离开。
屋内静悄悄的,谢安韫抓起一缕二爷的墨发认真的给他扇干。齐二爷闭眼享受,大概是觉得美人伺候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吧。
齐二爷觉得那一双在自己头上穿梭的小手就像是撩在了心尖上一样,痒痒的。就像,那天破庙里他的眼睫毛划过手掌时的酥麻感一样。
这种感觉很舒服,二爷一点也不排斥。还挺喜欢。
比起王时行那个粗鲁的汉子实在好太多。
齐二爷很为自己的英明之见而赞叹。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齐二爷突然开口问。
谢安韫愣了一下,回答:“属下没有熏香料。味道...大概是房里熏香的味道。”
二爷摇头,“不是。”睁开眼,往他身上凑,鼻子一耸一耸的,闻着。“很冰凉的味道,挺好闻的。”
抬眸看他:“像是药草。”
谢安韫怔住,还没反应过来。齐二爷起身到餐桌旁,举箸进食。
谢安韫忙过去伺候,刚摆布了一副碗筷,就听二爷说:“一起吃吧。”
“属下不敢。”
“那你就敢不听爷的话?”
谢安韫这下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老实说,他本就是在地狱里横行了一百年的修罗。就算是恶鬼,也要称他一声爷。
若不是重生成十三岁,无法修习修罗六道,还是个药人灵子,谢安韫哪会向人低头?就算是向人低头,他也是选择前世恩人低头。
否则......
正想事情的时候,碗里就多了一只鸡腿。抬头看齐二爷,齐二爷很坦然:“你太瘦了,爷想看你胖的样子。”
谢安韫完全没有感动的心情,他觉得齐二爷的出发点不会太好。
果然,任性的齐二爷继续说道:“不知道胖了还会不会好看。”说话的同时他手中还不停的夹着肉类往谢安韫碗里放。
谢安韫来者不拒,都吃了。动作很凶残快速,不一会儿,就把碗里的东西全吃光了。
齐二爷见状,继续夹。直到桌上只剩下青菜,才停下。看自家妖艳如灵子的属下,那垒得高高的碗一刻就空了。
谢安韫擦擦嘴角,对二爷拱手道:“谢二爷厚待。属下向来最喜欢肉类,胃口也大。以前因为条件限制一直没吃饱过,现在算是饱了八分。而且,二爷,属下是吃不胖的体质。”
齐二爷愣住。
谢安韫继续说道:“二爷......您还吃吗?”
齐二爷看着满桌的青菜,身为食肉动物的胃开始抗议。
“撤下吧。”
难得吃瘪的齐二爷闷闷的撒下竹箸,走进里室的榻上休息。
谢安韫打开门招呼客栈小二收拾残肴,那客栈小二一见他那脸,登时以为是个灵子。一时眼中痴迷,待收拾好了残肴要离开时还舍不得走。
小二找了个话题,“客官,这是小的的忠告。近来辰州不太平,入夜可千万不要出去。待房里就好,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谢安韫略感奇怪,问:“为什么?”
“这个呀...”小二神秘兮兮的说道:“近几个月来辰州死了好几个女子,死相诡异,那心脏都给挖了。这事发生的都在夜里,人们都说是妖孽作祟。还有人在夜里听见了惨叫声,也有人走夜路撞见黑发白衣,身后好几条尾巴的妖。”
“你说的死相诡异,怎么个诡异法?”
“您看过心脏被挖的人脸上挂着笑吗?”
“你是说那些死去的女子是带笑死的?”
“嗨!可不是。心呀,被活生生的挖出来,那不得疼死?辰州府的仵作可说了,那些女子的心是活着时被挖的,可那些尸体脸上都挂着安详的笑。”
“你看过那些尸体?”
小二摇摇头:“都是听说的。”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什么,神神秘秘的说:“小的给您说,您可别给掌柜的说。要不然小的饭碗不保。”
“你说吧。”
“前段时间,咱们这客栈也死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是外地来的,住这儿是给她弟弟治病。没成想自己倒丢了命,想那可怜的弟弟啊,看到他姐姐的尸体时哭得昏过去好几次了。”
“小二哥,能说说那诡异之处吗?”
“哦哦,对。那诡异之处就在于女子死去时脸上挂着笑,很安详。看起来就像是做了好梦似的熟睡。而且,您想想,在客栈里满都是人,她隔壁还住着一个老睡不好的客官。这被挖心竟然没惊醒任何一个人,可不是邪祟吗?”
小二刚说完,楼下掌柜的就在高声叫人了。小二慌慌张张的下去了。
谢安韫把门关上,回身走到躺在榻上的齐二爷身边:“二爷...”
齐二爷看他,竟是轻轻的笑了。
“你确实比王时行懂爷。”
“谢二爷赞赏。”
“你真的不是灵子。”
谢安韫沉默不语。
“没有灵子是饭桶。”
谢安韫握拳。
“行吧。爷在这待上一段时间,过来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霍霍,凶杀出来鸟。变态还远么?
话说,小受受会什么时候爆发他大爷的架子捏?
☆、一个赌约
谢安韫睡得很不安稳,或者说自他被谢家舍弃之后就再未得到过安稳。但是现在的他被困在一个血腥的梦中。
梦里到处是血红色的,天空地面被四面八方的血水包裹住,齐齐向他涌过来。
谢安韫冷眼看着,无法压抑心中嗜血的欲望。他想撕碎目所能及的肉体,聆听那些罪恶的忏悔和求饶。
这很不正常,谢安韫当然知道。但他无意去改变。
谢安韫享受并沉迷于血腥和杀戮。
突然,一道令他感觉到危险的视线投射在他身上,是从正面而来。猛地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放大版的齐二爷的脸。
谢安韫眼没眨,心跳没错一拍,和齐二爷对视。
“二爷。”
“嗯?”
“能起开吗?”
“不能。”
谢安韫皱眉,心情暴躁。做噩梦的人都有权利发起床气,他想。
“你想对爷发脾气吗?”齐二爷轻轻的打破谢安韫的妄想。
“二爷,您该起开了。”谢安韫转移话题,双手推拒他的胸膛。这才发现齐二爷整个人几乎压在他身上。
齐二爷纹丝不动,后者泄气。身为一个十三岁的凡人,还是个柔弱的灵子,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撕碎肉体。
谢安韫一瞬间感到很悲伤。
“你刚刚在做噩梦吗?也不对,应该说是噩梦看见你了吧?”齐二爷完全不在乎谢安韫的冷暴力,兀自琢磨着他的神色。
“刚刚你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和血腥气把我惊醒了。你在梦里看见什么了?还有,你在不安什么?”
“二爷,您是打算在我身上发泄我吵醒您的起床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