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正经替身完本——by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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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桐手长脚长,被当个女人似的拦腰抱起,自然相当不舒服,即使在意识模糊地状态下,也不忘挣扎扑腾。
项寅冬的体力也不过如此,哪里耐得住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男人拳打脚踢,没走两步就摔在了地上!
“我操,重得跟猪似的!”
他挪开压在身上的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
见左桐躺在地上不动弹,就走过去勾起了他的两条胳膊,拖沙包似的把他拖进了房间。
好不容易把人挪到床上,项寅冬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他倒在床上喘了会儿粗气,抬手又给了左桐屁股一巴掌:“真他妈想抽你!等我恢复从前的力气,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左桐动了动,突然翻了个身,睁着眼睛打量他。
那副懵懵懂懂的神情,像是已经清醒过来,又像是在梦游。
左桐的眼光里带着些困惑,也带着些惊喜,深邃得像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项寅冬心中一凛,突然想起那次在“7th Heaven”,左桐也是这样看他的。
那种眼神其实很涣散,根本没有焦距,不过是透过一个人,在看另一个人而已。
项寅冬皱皱眉,就在他想要开口的瞬间,左桐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喃喃念叨:“真的好像……”
“小桐!”
这场景似曾相识,让项寅冬背脊一凉。
仿佛下一秒,左桐又会狠狠撕咬自己的嘴唇。
他额头冒汗,近乎恳求地说,“你先休息一下,等酒醒了,听我慢慢跟你说……”
但左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旧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头到下巴。
随着左桐的手指在皮肤上划过,项寅冬只觉得全身酥麻。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战栗感觉,从脸颊蔓延到心脏,让他整个人一阵悸动,不由屏住了呼吸。
然后,如同他预期中一般,左桐的吻随之而来。
只是,这一次并不粗暴,只是凑上来细细啃咬,从他嘴唇到脸颊,再到鼻尖,眼睑,眉心。
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好像吻着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这种温柔的触碰,带来一阵阵电流,袭击着项寅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逼得他握紧了拳头。
“别闹了……”
他用力推开左桐的脑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即使是柳下惠也难以自持,更何况是他这个几个月没开荤的人。
左桐被他推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副样子,带着种该死的性感,让项寅冬心中生出了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他深刻地意识到,再不逃走,事情将会无可收拾。
但就在他急着起身,想要躲开左桐的逼视时,那人突然把手伸过来,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吧嗒一声,皮带扣被掰开,冰凉纤长的手指伸了进去。
左桐翻身压在他的身上,语气中带着笑意:“你在害怕什么?”
这样的邀请,无疑是火上浇油。
项寅冬的心灵深处掀起了一股风暴,瞬间扫平了他所有的理智。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也不例外,几个月的禁欲,早就让他全身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着释放。
此刻,重要部位又被人这样玩弄在手上,意志力已然崩溃。
他一用力,把左桐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地说:“我什么都不怕,要害怕的是你!”
左桐摸着他的脸,眼光穿透他,幽幽地说:“想在上面?好,就让你来……”
他撑起身子,舔吻着项寅冬的耳廓,带着酒气的碎语在他耳边轻轻刷过,“项寅冬,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那一瞬间,项寅冬身体里的野兽终于夺眶而出。
他再也顾不得身下这人是男是女,只想要吻他,触碰他滚烫的皮肤。
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项寅冬紧紧环抱着左桐的腰,温柔的吻一路由唇到鼻梁、眉眼,然后再回到唇上。
舌尖与舌尖的纠缠,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这酒气11 遇到灼热的高温,像是把房间里的空气都点燃了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被温暖包围那一刹那,项寅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像是在往无底的深渊急速坠落,眼前阵阵发黑。
两个人的心脏都狂跳着,呼吸急促,直到精疲力尽……
从酣畅淋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项寅冬伏在左桐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此刻,在他怀中的左桐,看起来那么熟悉,却又带着种让他无法言喻的陌生。
他从没有想过,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可以有如此激烈而销魂的感受。
甚至让他差点虚脱过去。
半响,他才伸手擦了擦左桐额头上的汗珠。
左桐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一直闭着眼睛,眉心皱成一团。
项寅冬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
他起身走到屋外,点了支烟,坐在阳台上抽完,很想为他今天的行为找个借口。
可想了半天,又自嘲地摇了摇头。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晚霞洒在38楼的阳台上,让他□□的上半身,染上一层诡异的赤金色。
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妥当。
他跟左桐的关系,终于是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而他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早前那些纠结和逃避,反而更像是一个笑话。
笑他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抵抗着命中注定。
他早就该有所觉悟,老天爷再给他一世,绝不是为了陪那些仇视他的人浪费时间,而是要把时间都还给爱他的人。
回到屋里的时候,左桐仍然安静地睡着。
像个孩子似的,卷着被子抱在怀中。
项寅冬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的人,通常都缺乏安全感。
他叹了口气,躺到床上,扯过左桐胸前的被子,将两个人盖在了一起。
同床共枕的事情,他们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但这一次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项寅冬看着左桐的睡颜,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似乎微微颤动着,心就突然柔软起来。
他靠近了对方一些,疲倦袭来,慢慢就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
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愣了好几秒,意识才重新回到脑海里。
下午发生的一切刹那涌入脑中,令人血脉膨胀的场景,让他刷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但身边已经没有人。
这是个什么情况?
项寅冬懊恼地抠了抠头发,那家伙不会无地自容,逃跑了吧?
他迅速从床上起来,裹着浴袍跑出了房间,见客厅里也空无一人,心里就有点慌了,赶紧给左桐拨了个电话。
可想而知,根本没人接听。
挂断电话他才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支票。
他拿起来一看,二十万的支票,底下的留言纸上还有一行字——魏天寒,别让我再看见你!
项寅冬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算什么?
逃避现实,还是眼不见为净?
他气急败坏地把那张支票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
然后换上衣服,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而这时候的左桐,已经坐在了去机场的出租车上。
天刚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卫生间给自己做了清理。
那是一种极其难堪的经历,让他想起来都甚为不适。
左桐站在床前,在黑暗中,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眼神凌厉。
这个和项寅冬有着相同的外貌,相同的声音,甚至是一举一动的人,他却不是项寅冬。
下午他的确喝得很醉,思想虽然不受控制,但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他所有的行为不过都是遵循了本能。
他渴望项寅冬的拥抱和亲吻,渴望与他肌肤相亲。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才能相信自己没有失去他。
这几天他一直都控制着自己,不敢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他心中并不承认这人是魏天寒,但他的潜意识却已经承认,这人不是项寅冬。
先前那种彻底的崩溃和释放,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面对真正的项寅冬,他无论如何都会守住底线,绝不会冒着失去他的危险,做那些借酒装疯的事情。
只有他潜意识里认定,对方不过是个替代品,才会不顾一切地释放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两个人在最激情的时刻,他听到耳边有人叫他桐桐。
那是项寅冬才知道的昵称,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他。
他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身边这个人就是他的项寅冬,所以他才能不顾一切地沉沦在他的火热之中。
但是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个人不是项寅冬,而他也不需要一个替代品。
就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里,做了二十几年的梦也该醒过来。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查明事情的真相,找到项寅冬。
甚至只是找到他,冷冰冰的尸体……
☆、第三十六章
盛夏的京城街头,暑气粘稠涌动。
项寅冬开着他的SUV在路上疾驰,满眼的霓虹在车窗上流动,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他一路上给左桐拨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却一个也没有接听。
最后,不得不对着微信歇斯底里地吼:“左桐,你他妈的想跑到哪里去,快给我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逃避能解决问题吗?”
“小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把真相告诉你!”
可惜,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项寅冬烦躁地摔了电话,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暗暗发誓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又打给了应臻。
电话里,他压住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帮我给左桐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什么地方!”
“怎么了,这是?”应臻听他声音很焦急,猜测道,“你俩吵架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解释,你赶紧给他打电话……”
“他刚才找过我啊,说是去机场接颜奕,然后一起到医院来,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应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的电话里,左桐挺严肃的,他还以为项寅冬和他在一起呢。
“接颜奕?”
项寅冬闻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那家伙不是想找地方躲起来啊?
他约微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知道了……那我也去医院等他们吧……”
项寅冬掉转了车头,往医院方向开,终于是想起来,左桐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
颜奕回来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取得了联系,传真上的那些信息,左桐也应该已经知晓。
怪不得那人看起来,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项寅冬极度郁闷,这事儿真是越整越复杂了,谁叫他俩都喜欢自作聪明。
这样一来,左桐就算知道了真相,估计也想把他给宰了!
项寅冬赶到医院,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左桐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行啊,嗯……就我一个人……”
应臻瞥了眼项寅冬,见他挤眉弄眼,就没说实话。
挂了电话,他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一个个的,弄得这么神秘……”
项寅冬清了清喉咙,沉声道:“应小花,如果有人跟你说,我不是项寅冬,你信不信?”
应臻一脸莫名其妙,笑道:“你这样的,人家想cos也不容易吧?再说,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叫我?”
项寅冬叹口气,这事儿就是当局者迷,明明更多的证据都能说明自己的身份,左桐那家伙,就是偏偏要去相信那些蛛丝马迹。
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没多久,左桐来到了应臻的病房。
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高挑俊美的男人,略显清冷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他盯着应臻瞧了两眼,能看穿人似的眼神,换来个飞砸过来的枕头。
“我操,你那什么眼神儿?”应臻不满地瞪他一眼,“要笑就笑呗!”
颜奕抄着手坐到病床旁边,依旧似笑非笑地说:“你丫就是活该!”
应臻心中不爽,又找不到理由反驳,瘪了瘪嘴:“你俩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就是为了来看我笑话?”
左桐闻言,脸色就阴沉下来,刚想开口,却听卫生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项寅冬从里面走出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病房外面带。
应臻被吓了一跳,颜奕也挑挑眉。
项寅冬说了句:“等我先和他说清楚,再来找你们……”
就死死抓住左桐的胳膊,把他拖出了病房。
“你想干什么?”
左桐挣脱了几下,又怕引起医院里的人围观,只得暂时放弃了反抗。
直到被项寅冬拖上了天台,他才狠狠甩开了对方的手,“魏天寒,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漆黑一片的天台上,寂静得只剩下风声。
站在项寅冬面前的左桐,眼光中充满厌恶,甚至还带着种隐隐的恨意。
如果眼光是把刀的话,项寅冬可以肯定,自己已经体无完肤。
“你……”他深吸口气,看着左桐的眼睛,缓缓说道,“其实不敢知道真相,对吗?”
“真相?”左桐眼神闪了闪,“你口中有真相吗?”
项寅冬发现,说这话时,左桐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捏成了拳头的手指,因为用力,皮肤已经泛白。
他伸手想去抓那双手,却被对方甩开。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今天的事情……”
“我不会亏待你……”左桐打断他的话,冷冷笑道,“二十万都不够吗,那你想要多少?反正,讨价还价一向是你的风格!”
他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当然,跟你的雇主比起来,这可能只是小钱……”
项寅冬顿了顿,突然上前一步,夺过他嘴里的烟,懊恼地说:“小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闭嘴!”左桐也愤怒起来,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许你这么叫我!”
“我……”
“别装了……”左桐冷冷地说,“我看你穿着他的衣服,装成他的样子,都觉得恶心!”
项寅冬闻言,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他把那支烟扔到地上,狠狠踩灭,突然笑起来:“既然你认定我不是项寅冬,那你想怎么对付我?”
左桐避开他的眼光,抹了一把脸:“我没空对付你,我只想找到他……”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想要的那个人……”
项寅冬伸手去摸左桐的脸,却被他一把打开。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项寅冬逼近左桐,居高临下看着他,笑道,“咱们各取所需,你要我这张脸,我要这个身份……”
“混蛋!”左桐突然推开他,一拳砸在他脸上,吼道,“你有什么资格!”
项寅冬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一手摸着下巴,一手阻挡左桐再次靠近,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操,你他妈真想打死我啊!”
左桐眯着眼睛打量他,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再扮成他的样子,就别怪我不客气,要拆穿你和你的雇主,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项寅冬动了动自己快脱臼的下巴,无奈道:“你这家伙,真是从小就这幅德行,看起来挺聪明的,其实又敏感又自以为是!嘴巴毒,却什么真话都不舍得说……”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被人骗到养鸡场去那次,我为了找你,在鸡场里困了一晚上。你倒好,问你是谁干的,你他妈就是不肯说,要不是迟睿抓住他们暴打了一顿,我都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他们笑你胆子小,你才赌气自己跑去了鸡场!”
“高一那年,我第一次谈恋爱,你一个多月不跟我说话,我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你非说你学习忙,天天要去补习。等我跟那女生分了,才发现你压根儿就没去过一天补习班,单纯是不待见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