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握瑾怀瑜 番外篇完本——by淡蓝墨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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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谦无奈摇了摇头,“真是服了你了,你的想法和主意总是那么多,一颗七窍玲珑心,晋王他倒是有这资格来争取你的这颗心,只是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哈哈,大哥且看着这有趣的过程。”
楚幽幽无语,敢情还有些幸灾乐祸,想要看好戏不是?大哥,你该做的不是应该做小妹我的护花使者吗?!
送走了楚怀谦,楚幽幽方才打开锦盒来,展开画卷,栩栩如生的画像跃然纸上,仿佛亲眼在窗外偷看许久,再看那诗句,这算是情诗么?相思,相思……啊呸!谁思你了!忒厚脸皮了点。况且,你说相思,姐就要帮你解相思吗?且让你再思一会,不然岂不是白浪费了大哥一颗看热闹的心?
执笔,回一句,“区区薄礼,何言相思?汝颜之厚,城墙之角何堪?”
皇甫瑜摇头苦笑,对充当信使的楚怀谦摇头,“怀谦你说得对,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花会
说了让皇甫瑜再思一会,楚幽幽便是这么干的,好些日子两人都只是通过楚怀谦这位信使交流些片言只语,或者交换些小物件,直到庆云大长公主府上的花会方才得以一见。
当收到庆云大长公主府的花会请帖时,母亲唐氏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听丈夫楚亦鸿说,晋王怕是看上了他们家幽幽了,这庆云大长公主府的花会可是出了名的,说白了就是各家各府的千金公子一个互相相看的机会,每年都能促成那么几对佳偶,对于即将及笄的女儿来说,确实是一个觅得如意郎君的好机会,更何况,怎么也得给庆云大长公主几分薄面不是?
说到庆云大长公主,那也是大月朝相当有名的人物,当年也是京都城里有名的才女,是先帝的胞姐,当今的亲姑姑,当今继位时也出了不少力,因而这位大长公主在今上和太后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权衡再三,唐氏还是决定带着女儿去赴会,毕竟虽说晋王对幽幽有意,可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在花会上和哪家的儿郎看对眼了呢,到时晋王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六月初八,唐氏带着楚幽幽如期赴会,庆云大长公主亲自接见了唐氏和她,看着水灵灵的楚幽幽心下里很是喜欢,称赞了好些话,亲热地拉住她的手不松开,言道唐氏会养闺女,亲切的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子给楚幽幽戴上,看得人很是眼热。
说实在话,庆云大长公主今年的花会,除了要给都城里的小年轻们制造机会,更主要的还是要给她的次子郑源相看,再有一个就是,她的弟妹、当今太后为晋王的婚事实在是操碎了心,虽说晋王许下了三年内必娶亲的承诺,可到底不放心,便也让她借此机会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好姑娘。她看楚家的小姐倒是个好的,就是众所周知楚家人对这独苗苗的闺女宠爱得紧,要合他们一家子的眼缘怕是千难万难!
见过了庆云大长公主,唐氏留在正厅里与其他夫人说话,楚幽幽则在侍女的带领下去到望心亭里,与其他家的小姐聊聊天,爽快爽快。
到了地方,楚幽幽一下子就找到了闺蜜们,小团体围坐在一起聊着八卦。
“诶,听我母亲说,这次花会的目的好像是要给郑二公子相看呢!”玩闹过后,李兰馨说到了小道消息,闻言楚幽幽心里一个咯噔。
“听闻郑二公子文采极好,已经是举人身份了,明年春闱怕是要进翰林院了。这里很多小姐可都盯着他呢?”文静的杜莎也插了话。
“反正我是没有兴趣的。”俞柳言耸耸肩,倒是直白。
“可关键不在于我们怎么想,毕竟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唐心的话还是很理智的。
“再如何,父母总是希望自家孩子过得好的,你不说,他们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到时候胡乱配了人岂不是冤死了?”楚幽幽倒是不太赞成父母之命一说。
“你倒是说得轻巧,谁不知你家你最大!”李兰馨嘟了嘟嘴。
另一边驸马郑观郑大人和次子郑源则负责招待前来的男宾,郑驸马看着身边一言不发走着,并不与其他人交流的侄子,很是无奈,话说公主呀,你要帮太后她物色就物色呗,犯不着给这位爷也发请帖啊,更离奇的是,原料想着这位爷是不会来的,谁知却收到了应邀的回帖,莫非这位爷开窍了?还是来看个热闹?
对于晋王的出现,其他家的公子们都抖擞着精神,离郑驸马和这位爷远远的,唯恐一个不小心惹他不快,无奈,这次花会的主角郑二公子只好招待这些公子哥儿们,将这位表哥交给父亲招待。
“子玉,前头就是心湖了,如今荷花开得正好。”见前头便是这次花会的重头戏地点,郑驸马特地提点了一下。
还未到,便听到小姐们欢快的莺声燕语,离得近了,便见湖心的望心亭内小姐们欢声笑语,这夏日炎炎,田田的荷叶、淡淡的荷香、娇艳的少女,这盛景如何不令人舒畅?
这边厢,当对岸上的男宾们出现时,亭子里的少女们也都调整姿态,保持着世家千金小姐该有的风仪。楚幽幽也不例外,她本来就长得好,加上灵液经年累月的滋润更是气质轻灵,她可不想再因为有别于她人的举动而引起注意。
可即使楚幽幽有心泯于众人之中,晋王还是第一眼便瞧见了心中渴慕已久的姑娘,她今日穿了一件天青色璎珞纹样的云缎袄儿,下系月白弹墨绫百裥裙,拴着秋香色的丝? 校刮醇绑牵贩⑹岢闪怂ò罚阂栽掳咨蔫螅雌鹄椿钇们逍隆?br /> 同样的,楚幽幽循眼望去,也一眼捕捉到了皇甫瑜,他今日穿上了她给他做的衣裳,看起来还不错。原不过是让兄长在他那里提一句花会之事,也没把握他会来,可万一呢,因而她特地挑了天青色的袄子,与他湖蓝色的衣衫也算是配得上了。她知道他在看她,她亦用团扇遮着半张脸朝他那边看去,隔着半个池子,两人似乎对上了眼,眉眼一弯,似有浅浅的笑意。
不过,皇甫瑜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不长的时间,便被破坏了,因为同样注意到了楚幽幽的可不止他一人,听着其他人议论着楚十,他心里就觉得憋闷,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般,可说到底楚幽幽还不是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花会,参加花会的不都是一个目的?就是他也一样,不过,他的目标很明确便是了。
察觉到晋王的脸色阴沉下来,郑驸马凝眉,这是为何?莫不是这其中有这生人勿近的侄儿看上的?抑或是这些哥儿们太吵闹了些?
楚幽幽那边,讨论晋王的也不少,首先是对他的到来表示惊讶,然后是一番对于晋王传言的讨论,而后说起,晋王的皮相实在不错,今儿个换上了一身湖水蓝的衣衫更是丰神俊朗,只是晋王这样的人,未必看得上咱们,就是看上了,也是谁家的姑娘倒霉,也不知晋王今日缘何到这来。
楚幽幽听着有些复杂,一方面既有经自己改造的成品被称赞的与有荣焉,又有对众人于晋王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的感怀,瞧得出来,即便在人群里,他也是鹤立鸡群的,他把自己隔绝在众人之外,众人也是一样自觉地离开他的周围,没有人喜欢孤独,他恐怕也不好受吧,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愿接触他人呢?
思索着的楚幽幽并未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一道炙热的甚至有些淫邪的目光,只径自想着皇甫瑜的事情。
许是瞧着皇甫瑜的脸色的确欠佳,郑驸马结束了短暂的隔湖相见,带着男宾们前往下一个聚会地点——聚贤楼,女宾这边也有丫鬟来请,楚幽幽与唐心她们道了别,她需要先去更衣方便。
冬霜招来一名丫头带路,楚幽幽默默的跟着走。绕了许多路以后,楚幽幽便觉得不对劲了,哪家上厕所的地方需要绕那么远的路啊!待要叫住那丫头,那丫鬟却快步转了个弯,不知道哪去了。
楚幽幽皱眉,转身欲走,一个打着扇子故作风流的白衣男子却出现在眼前,“楚小姐,在下刘玉昌,小姐这是迷路了吗?在下可以为小姐引路。”
信你才有鬼!步下虚浮,眼底青黑,目光浑浊,一看就是个淫棍!楚幽幽不欲与他废话,袖子底下冰魄神针朝他射去,刘玉昌便毫无知觉的倒下了。
楚幽幽施施然的走到刘玉安身边,踢了踢,没反应,想了想又拿出一根银针,朝他精穴扎下去,渣男,让你起色心,老娘让你不举!完事后,将银针递给冬霜收好,没办法,脏了!“冬霜,在他的麻穴上取针。”冰魄神针还是要取回来的。
四个丫鬟里,冬霜可以说得上是她的助手,穴位都是能记住的,这种人渣的身子,楚幽幽可不想碰。处理完后,楚幽幽让冬霜在月洞门外等她,而后唤了一下暗十,暗十从假山后闪身而出。
“十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暗十,这个人渣我已经略施惩戒了,可是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和他曾经在一起,刚才那个丫鬟你能帮我找到吗?”楚幽幽问,她也不太确定暗十除了传递信息之外,会不会听她的。
“十小姐放心,主子吩咐过要保护小姐,这些我等会处理好的,不会给小姐带来麻烦。”暗十如此说道。
保护我啊,早该想到的。楚幽幽瞬间心情愉悦起来,“那就交给你了。”
待楚幽幽离开,暗十便托着刘玉昌离开,找暗九汇合去了。
楚幽幽到达聚贤楼时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迎上母亲担忧的目光,她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坐到唐心的旁边。
“怎么去了那么久?”唐心关心的问。
“一时贪看了景。”楚幽幽随便诌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男宾那边,刘玉昌还未到,素来知道这位表侄子品性的驸马爷便以为他又在哪和丫鬟胡来了,便不甚在意,与大长公主通了气后,宴会便开始了。
男女宾的座位在厅子两侧,中间由屏风挡着。趁着茶歇时间,午宴之前,大长公主和驸马组织宾客作诗,以花会为题。大家都明白,这是展示才华的机会,自然不会轻率。
楚幽幽也提笔作了一首浅显有些意趣的咏荷诗——夏雨润荷莲飘香,红花绿叶满池塘。晴空无风谁弄影,原是水中幼蛙藏。
两边各由大长公主和驸马郑大人品评出其中较好的十首来,再互相传阅鉴赏。当然也并非必要品评出个甲乙丙丁来,这样反而不美,只要入选了的都有长公主的彩头,男宾那边不碍乎文房四宝,女宾这边则是香露。
楚幽幽既入了大长公主的眼,自然也是入选了的,而杜莎的诗也在那十首里面,依楚幽幽看,韩丞相的孙小姐韩淼和杜莎都当得上“才女”的名号,也不知道最后会给何家得了去。男宾那边的十首诗里,有郑源的一首,有今科探花郎张羽的一首,有许阁老家的三公子许文昌的,这三首都很不错。
皇甫瑜倒是没有作诗,只是待品评小姐们的诗时,特特地点了楚幽幽的诗来点评,“笔酣墨饱,字迹端庄秀丽,以画入诗,别有意趣。”
皇甫瑜颇具磁性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让楚幽幽羞了个大红脸,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去,这么浅显的诗,也就字还算拿得出手,被他这么特特一夸,谁都瞧见猫腻了有没有!看,大家伙都看过来了有木有,不过,这是什么目光,同情?!楚幽幽欲哭无泪,这模样看在众人眼里便又是,瞧,楚家小姐都吓坏了。所以说,人民群众的联想力是强大的。
庆云大长公主颇有些可惜地看着楚幽幽,唉,可惜了,还想给源儿向楚尚书家求娶的,如今看来,不管有没有被晋王看上,今日这一出,恐怕会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她家源儿恐怕是没戏了。
马车上,唐氏叹气,“母亲原来瞧着大长公主似乎对你有意,他们家二公子看着还不错,虽说有个红袖添香的丫鬟,可这些为娘看来都不是顶重要的,打发了便是。只如今晋王来这么一出,怕是要泡汤了,后来为娘想提一下,都被大长公主截住了话头,唉!”
楚幽幽看她实在失落,只得安慰她,“母亲,依孩儿看,即便郑二公子是个好的,那大长公主府也是进不得的。今日,就有丫鬟把孩儿带去偏僻之处,您知道我看到了何人?承恩侯府的三公子,那色胚,要不是女儿有些手段,女儿这辈子可就要毁了。”
唐氏越听越惊讶,原来还发生了这些事,她拉着楚幽幽前后看了一遍,“那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您知道的,孩儿平时带着银针和药粉在身上,只要不是会武的,甚至只要没有防备的,都伤不到我的,料想他也不敢说出去。”楚幽幽安抚道。
“那丫鬟。”唐氏还是有些疑虑。
“母亲,别担心,孩儿都料理干净了,找不到咱们府上的。”楚幽幽很肯定的告诉唐氏。
“嗯,那就好。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你要觉得闷,便发帖子邀请你表姐他们过来,还有俞家小姐,杜家姑娘。”唐氏面上轻松,暗地里决定回去找丈夫商量,那承恩侯可是太后的娘家!这么欺负他们家闺女,这是不把他们楚家和威远侯府看在眼里了!
话说大长公主那头,一个丫鬟发现了刘玉昌的踪迹,那是极其香艳而诡异的场景,刘玉昌光溜溜的倒在凌乱的床上昏死过去,额上青紫了一块,地上一个赤裸的丫鬟满身青紫,额上磕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冒,柱子上也是血迹斑斑,显然撞柱而亡,已经死透了。刘玉昌一直叫不醒,大长公主只好将人送回去承恩侯府,府里虽然下了缄口令,可流言还是随着宴会的结束散布开来。承恩侯家三公子强暴了大长公主府的丫鬟,后者不忍受辱,以死明志。
当天晚上,楚亦鸿听了唐氏的话,再结合大长公主府传出来的流言,他们家小十虽然有些自保的手段,可安排这么一出,还把事情做得这么找不出错来,显然并非她一个弱女子所能为的,莫非是晋王的人?这倒的确像是晋王府的手法。
唉,晋王今日的表现怕是早有人向今上和太后回禀了,也不知这两位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事后1
听着暗九汇报着今日大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情,想起花会上其他公子哥儿们对幽幽的溢美之辞,脸色有些晦暗。
“楚十小姐真绝色也,这水灵灵的模样可真是惹人怜爱!”
“是啊,而且是出了名的才女,棋艺连镇国寺的见善大师也是称赞过的,打小学识功课也得各位先生的赞美,真是一位妙人。”
“且谁不知这楚尚书家向来团结护短,尤其是这唯一的孙女更是宝贝得很,难得的是楚十小姐脾性不骄不躁,行止端娴淑慧,真乃良人也。”
“看这楚十小姐的字,字如其人,端庄秀丽,且这诗虽简单,却颇有些童趣,仿佛炎炎夏日带来一阵轻灵的微风。”
……
皇甫瑜来参加这花会,原不过是为了见佳人一面,只来了之后虽远远地见到了人,却无甚交流的机会,反倒见识到了幽幽的受欢迎程度。此时的皇甫瑜方才深刻地意思到,楚幽幽本人的性情、相貌、才学在一众闺阁女子中也是顶顶拔尖的,且作为楚尚书和楚将军的掌上明珠,娶了她便是多了一份助力,又是一个加重她魅力的筹码,以前怕是被楚府藏着掖着,随着及笈之日的到来,倒是开始参与到社交活动中来,怕是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她这块瑰宝!其中不乏优秀的如意郎君人选,譬如他的表弟郑源。
相反,相信他即便拥有着不凡的相貌、财富和地位,可只先前对待那几个恶心的女人的手段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更不要说阴晴不定的脾性,那些还想靠近的无非是看上他的财富和身份,抑或是圣意难违,真心容得下他这个人,体谅他的心情和处境,怜惜他的遭遇的,又能有几个人?
听着四周人对楚十的溢美之辞,想到自己竞争力之不足,一时间皇甫瑜只想霸道地向世人宣告,楚十已经被本王看上了!你们休要打她主意!实际上,当他说完那句点评她诗句笔墨之语便有些后悔了,且不说这对楚幽幽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就是楚幽幽本人是如何想的?是不是会觉得这是他在借机向她施压,在她未倾心于他时不顾她感受地向世人袒露他的心思、断她良缘?
只花会上那样的场合,显然楚幽幽是不可能回应他,他也不能越过屏风去瞧一瞧她的心思,只是周围包括郑驸马在内的众人隐晦的惋惜也大概能让他猜到她的处境,她会受到来自其他人的同情惋惜,甚至是对即将落入他手的命运的叹息!他有些惴惴焉,不知此刻她是哪样的神情,怎样的心思?是不是会怨他恼他?一时间有些懊恼,因而除了那句单独的点评外,他未再开口,众人也都暗自揣测着这位爷的心思,莫不只是偶然之举?毕竟,只是一句点评,说明不了什么,虽然这有违晋王平日里的作风,可谁也不知道晋王今日是不是心血来潮,随意点了一位千金的诗来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