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娇娥完本——by阿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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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那个高贵冷艳的殿下呢?那个不喜旁人碰触的殿下呢?那个还有点洁癖的龟毛殿下呢?
殿下见她一脸凌乱,颇为愉悦地抬手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耳朵。
“嗬,再来!”
这当,司金三两拳头将那大汉打的来趴地下,哪知那大汉不服输,撑着爬起来还想还手。
司金有点不耐,正准备赏他一脚,将人踹出主帐。
徐术大喝一声,“罗兀,回来!”
那汉子只得不甘不愿地退了回去,司金转身,跟殿下拱手道,“殿下,属下幸不辱命!”
殿下骄矜地点头,不怎么待见地看了他一眼。
敏锐的司金,瞬间背心一凉,总觉得殿下这时候好像不想看到他。
“我吴德请战!”徐术身边,另一矮小精瘦的人站了出来。
殿下冷哼一声,手头酒碗一挥,嗖的飞出去,砸在那叫吴德的人脸上,将人砸出去一丈远。
“当本殿的主帐是什么地方,想打就打,嗯?”殿下不客气,才不给谁脸面。
徐术一拍案几站起来,他铜铃大眼中凶光直冒,“说好的切磋,殿下这是何意?”
殿下倨傲地理了理胸襟,扬着张仇恨十足的嘲讽脸,“看不上你,本殿懒得陪你玩!”
身为旁观者,雾濛濛都觉得殿下这模样好生欠打!
果然,徐术这个大老粗忍不下去,他一脚踹翻条案,怒指殿下道,“九皇子,别以为你是皇子,老臣就不敢跟你动手!”
“哼,”殿下施施然走下座,“凭你?”
轻蔑又不屑,最是让受不住,果然徐术大喝一声,一拳头就朝殿下砸来。
雾濛濛腾地起身,她心都提了起来。
只见殿下不慌不忙地侧头避过,就仅仅用一只手,先是白玉一掌,待触及徐术胸口的软甲,掌变拳,手腕翻转,像是有无声的气浪一抖
“嘭”的巨响!
徐术被打翻出去两丈远,且他没退一步脚下就踩踏出印子来。
众人大惊,谁都没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竟会有这样好的身手。
殿下无所谓地弹了弹袍子,他转身朝雾濛濛走来,慢吞吞地拿起雾濛濛手里的酒壶,直接对嘴喝了一大口。
这种另类的粗野,狂放的殿下简直俊的让人面红耳赤,腿都合不拢。
雾濛濛眨了眨眼,她总觉得殿下打徐术,其实是在跟她展现他自个的身手,也叫她晓得,他其实也很厉害的!
☆、第190章:约莫你练不到大成
挨了殿下一拳头的徐术,回去自个营帐后,就学乖了。
于此同时,雾濛濛也学乖了。
殿下将她煎得浑身酥软无力,眼尾还可怜兮兮地挂着湿润润的水珠,原本绵软的甜腻的嗓子也是有点哑了。
“谁厉害?”殿下戳了戳她,有点爱不释手。
雾濛濛悲愤地低头一口咬上他大拇指,用牙齿磨了磨,控诉地瞪着他。
她不就看别人打了两场架来着,这人就跟个神经病一样,非要跟她计较。
“快说,谁厉害?”见她不答,殿下眸色一深,不亲不重拍了她小屁股一记。
雾濛濛抬脚踢了他小腿肚一下,吐出他拇指,恼羞成怒的道,“走开!”
“嗯?”殿下拉长尾音,长腿夹着她小短腿,不准她踢人,还挑着指头去挠她的腋下痒肉。
雾濛濛身子一缩,没躲开,气喘吁吁地咯咯娇笑起来。
她越是躲,越是往他身下藏,又气又笑,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殿……殿下……不要……不要挠……好痒……痒……”她没法了又躲不开,只得越发挨近他光裸的胸口,开口讨饶。
见这人小脸薄红,眸子晶亮如水,软趴趴的能随便揉一样。
殿下适才顿手,复又问道,“谁厉害?”
雾濛濛喘了口气,磨了磨牙道,“殿下厉害,全天下我家殿下最厉害!”
听到想听的话,殿下心满意足,他手在她里衣里头,摸了摸她软嫩如豆腐的后背,低声道,“往后去哪,都让司火跟着你。”
雾濛濛神色一整,“有人会对付我?”
殿下理了理她鬓角细发,“徐术那个老匹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他见了你的银针,多半会以为你会治水土不服,他营里,可是死了人的,人心不稳的很。”
雾濛濛恍然大悟,她趴他胸口,睁着清亮亮的眸子问,“殿下,你是故意的?”
殿下点头,“恩,本殿要徐术墙倒众人推,不然本殿如何全盘接手他的兵将?”
雾濛濛欢快地眯眼笑了,“殿下,你好坏!”
殿下长眉一挑,修长的手指尖在她后腰窝的曲线处一点,端着张正经脸说,“是你这蠢东西想本殿对你再坏点,是不是?”
雾濛濛嘴角抽了抽,她不明白,有时候分明殿下想亲近她,可话从他嘴巴里出来,就都成了她的居心不良,而他纯良无辜的很!
妈的,简直坏透了!
“在骂我!”殿下眯了眯凤眼,如今他开始试着习惯在雾濛濛面前不再自称“本殿”,而是用“我”来代替,这样给她平等和尊重。
雾濛濛惊地差点咬了自个的舌头,她慌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殿下哼哼几声,将人扒拉到怀里拢好,又盖好被子,“睡觉!”
雾濛濛蹭了蹭,偷偷摸摸的将殿下松散的里衣蹭散开来,然后小脸挨着他胸口如玉质感的肌理,忍不住小手摸了两把,不软不硬十分有弹性,不要太好摸,她像赚到了一般,暗自偷乐。
这番小动作后,她以为殿下不晓得,满意地才搂着殿下精瘦的腰身开始睡觉。
可实际,所有的一切都让殿下尽收眼底,他勾勾嘴角,头一次觉得自个长相好也不是坏事。
至少,蠢东西是很喜欢的模样。
而此时学乖了的徐术冷着张脸,他的主帐中灯火通明。
徐术脱了软甲,殿下那一拳头伤的他不轻,这会喘气都还隐隐作痛,随军大夫正给他诊脉。
“不知今日你们可有注意殿下身边那个会使银针的小少年?”徐术阴沉着脸问。
军师祭酒若有所思,“自然看到了,他用一根银针就将罗兀打伤的那名偏将伤可扎好了,真是医术了得。”
徐术点头,他转头问大夫,“你们以为如何?针灸之术可能治好水土不服?”
真给徐术诊脉的老大夫回道,“启禀将军,针灸之术很是神奇,会这门技艺的,无一不是天纵奇才,我等愚钝,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这门技艺,就不知可否治水土不服。”
听着大夫这样说,更是让徐术坚定,九皇子麾下的人没有水土不服的,定然就是他身边那小少年的缘故。
徐术沉思片刻,脸上神色不太好,“那小少年是何来历?”
军师祭酒道,“我找人去查过了,那小少年好似与九皇子是一道的,同吃同住,其他的倒没查出来。”
矮小精瘦的吴德还记着今个九皇子一碗酒之耻,他恨恨道,“管他是什么身份,落单的时候,撸回来便是,他要不医,就一刀杀了。”
军师祭酒笑着摇头,“不妥,不妥,人是可以掠来,但绝不能轻易杀了,如今就要进入西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大战,这个关头,将军不宜和九皇子有正面冲突。”
听了这话,徐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他挥手将旁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军师祭酒。
整个帐中,没有第三人后,徐术才眸色闪烁的道,“我出京之时,德妃娘娘有提醒过一点。”
军师祭酒神色一肃,他手中羽毛扇一晃,往外看了看,然后靠近了徐术道,“将军,小声。”
徐术点点头,“必要的时候,于沙场上……”
剩下的话没说完,他只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军师祭酒似乎半点都不吃惊,他捏紧了手里的羽毛扇,考虑了好一会才道,“将军,你可是已经想好了。”
说起这殿,徐术脸上头一次出现一种认命的疲惫来,“我还能怎么想,唯一的嫡女现在是七皇子妃,军师,你说本将军还能有什么选择?”
其实要军师祭酒来说,一个女儿罢了,纵使是嫡女,可和家族前程比起来,那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他知道徐术很是疼爱七皇子妃,这些话也就不能说了。
他晃着羽毛扇,在帐里来回走动,半晌才一语定下,“将军,末将便助将军一臂之力,德妃娘娘所想之事,可行!”
徐术一喜,“军师,等事成了,我徐某定然不会忘了将军的好处!”
军师笑了笑,他扶着徐术的手臂,把他往座上一引道,“来,将军,我们可以如此为之,先这样,再这样,不怕九皇子不上当!”
第二日,天气晴好,雾濛濛起床的时候,殿下已经不再帐子里了,她自己穿戴好,随手抓了两把头发,结个简简单单的马尾,这样的装扮,倒让她想起在现代日子来。
她从前的头发也是有这么长,但没这样顺滑,生活上,她总是一个人,便多有懒散,故而整天都这样捆个马尾草草了事。
如今,她过的好,偶尔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头发这样顺滑乌黑,皮肤这样好的小姑娘,简直不像她自己。
虽然五官和从前一样,但她那会吃的苦多,倒真没有现在这样长的水灵,由此可见,殿下还是把她养的很好的。
她摸出侍女水晶小圆镜,挤眉弄眼地一番怪表情,最后对着镜子喊了声,“雾濛濛,今天也是棒棒哒!所以要努力生活,认真生活……”
说到这,她顿了顿,瞟了眼门口,见没人,才又接着道,“还要更喜欢殿下!”
她日子过的最艰难的时候,便是这样每天早上跟镜子里的自个打气。
可如今,她真心觉得每一天都过的很快活,而她有今天,全是殿下带给她的,所以她雾濛濛最是懂知恩图报的!
她出主帐的时候,司火便端了一碗肉粥和几个白面馒头以及一小碟子的榨菜过来给她用。
雾濛濛跟着吃,面颊被馒头塞得鼓鼓的,跟个会藏食物的小仓鼠一样,她转着眼珠子问司火,“殿下呢?”
司火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整天黏一块,还没黏过。”
雾濛濛嗤笑一声,“你还说我,你怎不说说司金,没见他早晚都跟你屁股后头。”
司火妩媚地拨了下肩头的细发,她也是穿的男装,不过以她那样的身段,压根就装不像,她也不写掩饰,往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所以大爷才特烦他,昨晚踹他下床了。”司火不耐烦地摆手。
雾濛濛啃完个馒头,她喝了口肉粥,便凑过去问,“司火,你跟我说说,你和司金,在床榻上的时候,谁更厉害?”
司火看了她一眼,倏地就勾起红唇笑了,“怎的,被殿下欺负了?想讨回来?”
总是都不是外人,雾濛濛跟着点头,她皱着小眉头,半点都不觉得要隐瞒什么,张嘴就来,“殿下太厉害了,我吃不消,总从他身上讨不到好处。”
说着,她还拿勺子戳了戳碗里的粥,愤愤不平。
司火靠过去,“大爷跟你说,在床榻上,大爷说东,他司金就给往东,说西,他司金不敢往南,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不然,大爷不整死他。”
雾濛濛眸子一亮,她三两口喝完粥,拿帕子一擦嘴道,“你教教我。”
司金意味深长地笑了,她在雾濛濛面前张开手,“看到没?大爷的这手,从前就跟你说过,大爷有招叫素手擒巨龙的绝活特厉害,一擒着司金,他就跟条狗一样乖。”
雾濛濛真心佩服司金,她坐过去挨着她,张开自个的小手问,“火大爷,你看我的手,学不学的会?”
司火装模做样地拿起雾濛濛的手仔细打量了,勉强道,“尚可,约莫你练不到大成,最多让殿下的巨龙俯首帖耳,乖一些罢了。”
雾濛濛觉得能到这地步就够了,她抓着司金手臂摇了摇,“快教我,快教我。”
司金挑着眼梢,“想学也可以,不过你得先跟我说说你跟殿下到哪步了,大爷才好对症下药。”
雾濛濛稍稍犹豫,她有点不好意思,只得凑到司火耳边,小声嘀咕了句。
司火差点将嘴给笑歪了,还好她反应快,憋着没露陷。
司火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听大爷给你支招,殿下呢,和你一样,这二十几年都没碰过任何人,是个雏儿啊,这只要是雏的人都经不起挑拨,你只要伸手握住殿下的厉害之处,然后堵住上面,上面是哪知道吧?”
雾濛濛脸红的都快冒烟了,不过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听着,顺便跟着司火的话回忆了下上次碰触到的尺寸以及模样。
“知道。”她回道。
司火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堵住了就这样动。”
说着,她手还虚虚握着什么的样子,上下滑动了下。
这些雾濛濛都知道,她便说,“这我知道,然后呢?”
司火伸出指尖挑起她小巴,“小姑娘,上面都堵了,下面又在动,总是司金在大爷这招之下,爽的简直想哭,他想要更多,大爷偏不松手,他又得不到,上不上的,下不下的,那会你说的话,就是圣旨,男人就能乖成条狗。”
殿下浑然不知,他就让司火跟雾濛濛相处了那么一会,这往后就让蠢东西作出无数的幺蛾子,最后痛的自然还是她的小屁股!
往后的几天,雾濛濛不晓得殿下在忙什么,总是晚上上床榻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人。
不过她也不缠他,自己没事在营地晃晃,这处营地驻扎在野外,宽阔的很,是以只要有司火在的时候,她都可以跑的远点撒欢。
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是以,穿着男装的司火就很显眼,那胸那腰,在阳刚的男装都是压不住的。
司火也不太愿整日在营地里,那些糙汉子的目光下晃荡,是以雾濛濛来邀她一起去营地外边走一圈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雾濛濛也没走远,她记得殿下说过的,徐术可能要有小动作的话。
只在一片稍微平坦的草坡上挖了点她认识的野菜,最近秋高气爽的,她看殿下好像内火比较重,所以准备晚上亲自清炒点清香的野菜也他败火。
总是殿下也没吃过,一定会觉得新鲜。
司火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帮她找,雾濛濛拿了把殿下给的小匕首挖的起劲。
两人小半天的功夫就挖了半篮子,雾濛濛提起来一看,都是很鲜嫩的野菜,她满意地点头,招呼司火,“大爷,回去了。”
司火点头,两人这不知不觉间,竟跑的有点远了。
变故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雾濛濛抬眼就见司火身后一道冷箭飙射过来。
她脸色一变,喊道,“大爷,小心!”
司火反应不可谓不快,她水蛇细腰一扭,在草地上一个后空翻避过冷箭。
雾濛濛松了口气,但还没等她彻底放心,一队五人就冲了出来,将司火齐齐围住,这五人毫不掩饰,一看就是徐术那边的。
雾濛濛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军营的方向跑,司火有拳脚在身的,她不是特别担心,但她毫无自保能力,这个时候不逃,留下来还影响司火发挥。
眼见她逃了,果然就有一人从司火面前过,想来追她。
司火冷笑一声,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当暗器使了,嗖的就袭上那人。
利簪刺进那人后背,当场毙命!
雾濛濛不管不顾,她脚下生风,这时候逃跑快得就跟个兔子一样。
司火这边已经打上了,四个人根本就不是司火的对手。
岂料,就在这当,矮小精瘦的吴德领着一小队骑兵过来,一队八人,结成困阵,将司火团团围住。
吴德还道,“你们四人,去捉那个小少年!”
起先与司火缠斗的四人应声就追了过去,司火有心想阻挡,但骑兵困阵,她又没武器,根本破不开。
她红唇勾起,讥诮一笑,“真是恶心,沙场杀敌之术,竟然用在本大爷一个女人身上,你们可真是能耐了,大殷真是以诸位为耻!”
吴德阴戾一笑,“这个女人,听闻是打伤罗兀的那个侍卫的婆娘,拿下了,一会给罗兀送过去,他想必会很喜欢!”
司火妖妖娆娆地笑了,“原来都是本大爷夫君的手下败将,尽是孬种,打不过他,就来欺负他女人,本大爷今个还真是见识了。”
吴德哪里会被司火这三言两语影响了,他手一挥,骑兵困阵一变,马上的五人手上甩出拇指粗细的铁链子,那铁链子齐齐朝司火身上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