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完本——by炫舞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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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了一会那碗里的两滴血,目光中带着嘲讽,“四弟,这怎么回事?”
北堂灵墨顶着两边脸上的巴掌印,露出一个不甘心的愤怒表情来,“这明明就是不相溶,还说什么?你根本不是父皇的儿子,别硬撑了!”
太子冷冷瞪着他。
在最初的震惊和难以相信过后,他反而平静下来。
不是父皇的儿子?
那就太好了。
他不用再做这个太子,不用为了西夜国的江山为牺牲跟云双之间的感情,也不用整天想着朝政之事,寝食不安。
然而以这样的方式卸下肩上重担,到底不堪,他可以不舍弃一切,母后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
崇明帝缓缓逼近苑皇后,“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朕饶你和羽灵不死,说。”
苑皇后此时心中却是惊骇而辛酸的。
灵羽跟皇上的血,竟然会有丝丝相溶,难道是因为那一部分相同的血缘,所以才会如此吗?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
“朕叫你说!”崇明帝再也忍?2 筒蛔。挂蝗阉蛄顺鋈ァ?br /> 苑皇后瘦弱的身体凌空飞起,一头撞上柱子,再反弹回来,摔在地上,额上血流如注,喷出一口血后,痉挛几下之后,就不动了。
“母后!”太子叫的撕心裂肺,扑过去抱起苑皇后,拿手去堵她头上的血洞,“母后,醒醒!醒醒!”
北堂灵墨也吃了一惊,纵使再气,可看到母后这样,他也发作不得了,“母后,你……没事吧……”
崇明帝没再出手。
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出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人,把他剁成肉泥喂狗!
刚才这一拳,也完全是盛怒之下的出手,并没想过会把苑皇后打的吐血昏倒。
“母后!母后!”太子叫的嗓子都哑了,眼泪大颗大颗落在苑皇后脸上,很惹人疼惜。
崇明帝猛地回神,怒气冲冲地道,“叫什么叫,死不了!来人,把他们几个全都关进大牢,待贱人醒来,朕再审问!”
“是!”
侍卫们不敢多言,上前抬起苑皇后和司嬷嬷,另外两人过来请太子起身。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样,母后有什么错?”太子狠狠挣脱侍卫的手,死死盯着,崇明帝“为什么?”
“哈哈哈!”崇明帝仰天狂笑,“你问朕为什么?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你是哪里来的野种,你说,你说话!”
太子咬紧牙,说不出话来。
“滚下去!”崇明帝怒吼。
如今越是看,越觉得这野种不像自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太子全身颤抖,终究什么都没说,绝然而去。
崇明帝剧烈喘息一会,猛地喷出一大口血,向后就倒。
“父皇!”北堂灵墨忙扶住他,见他眼睛紧闭,已晕了过去,“父皇,你没事吧?来人,请太医!”
这声音叫的虽响,他脸上也满是焦急,然而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
太子哥哥完蛋了,父皇也撑不住了,这西夜国的江山,就要是我的了!
——
行宫里,北堂灵潇正在照顾钟离冷月,紧拧的浓眉就不曾舒展开。
钟离冷月的情形越来越糟糕,昏睡的时间变长,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即使醒来,也是眼神呆滞茫然,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半个时辰前,钟离冷月忽然醒来,竟然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说是要杀了他!
他相信她绝对不是真的要杀他,应该是做了恶梦,或者因为昏睡太久,忘了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当时的样子实在可怕,像疯了一样,为免她伤到自己,他才不得已点了她的睡穴,先让她安静一会。
不大会儿,幻容走了进来,轻声道,“王爷,宫里传出消息,皇后与太子殿下都被皇上关进了天牢。”
☆、第174章 有我在
北堂灵潇條然回头,诧异道,“为何?”
皇上虽然一惯猜忌他,对苑皇后与太子哥哥却一直很好,虽然因为除狐妖之事,皇上跟太子哥哥之间起了芥蒂,但也不该到如此地步!
幻容轻声说了几句。
北堂灵潇脸色数变,终究是无法相信,“当真?”
“属下不知真假。”幻容不过据实禀报,至于太子殿下是否真的非皇上所出,无凭无据,他亦不敢断言。
北堂灵潇略一思索,将秋萍叫起来,服侍钟离冷月,火速进了宫。
太极殿上,北堂灵墨却挡下了自家哥哥,“父皇被母后气的病倒在床,还未醒来,谁都不见。”
“是你?”北堂灵潇一看他这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你在皇上面前胡说了什么?”
“三哥,你太冤枉我了,关我什么事呢?”北堂灵墨笑的像只狐狸,“当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很吃惊,也不愿意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啊,是母后做了对不起父皇的事,北堂灵羽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他凭什么当太子?”
“住口!”北堂灵潇喝道,“太子哥哥就是皇室血脉,岂容你玷污?是哪个无耻之徒胡言乱语,我绝不饶他!”
北堂灵墨讥讽道,“三哥,你跟太子哥哥的感情还真是好呢,连我这个亲生弟弟都自叹不如!哦,不,太子哥哥根本不是父皇的骨肉,也不是我的哥哥,他帮着你对付国师,维护佳兴公主,所以你才想要救他,是不是?”
“我要见皇上。”北堂灵潇懒得与他多说,绕过他就走。
“站住!”北堂灵墨双臂一伸,把他拦下,冷笑道,“我说了,父皇还没有醒来,谁都不见,你若敢乱闯,别怪我让侍卫把你拿下!”
北堂灵潇估摸着崇明帝没醒是真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平静,“太子哥哥在哪?”
“天牢啊,怎么,你难道以为他都成野种了,还能继续留在东宫?少笑死人了!”北堂灵墨得意地笑个不停。
北堂灵潇转身就走。
“你去哪!”
“不关你事。”北堂灵潇已大步出门。
北堂灵墨粗俗地啐了一口,“你就得意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帮那个野种!”
太子从来没想过,以他这样尊贵的身份,还有被押送至天牢,沦为阶下囚的一天。
身上名贵丝绸做成的长袍早已被脱下,换上写有“囚”字的白衣,发上的紫玉冠也被摘掉,头发落下来,除了他的容貌依旧英挺,气质依旧沉稳高贵,外表看来,跟其他囚犯没什么两样。
守牢狱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昏迷不醒、满身是血的苑皇后和司嬷嬷,以及脸色铁青的太子被送起来时,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人锁好后,他们不敢多待,更不敢多说,避到远处后,才小声议论起来。
其他囚犯得知皇后和太子被关了进来,都吃惊不小,挤着往这边看。
对于这一切,太子只当见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他唯一担心的,是母后和司嬷嬷是否能醒过来。
这座牢房并不大,四周墙壁乌黑光滑,屋顶墙角挂着几张残存的蜘蛛网,到处是让人作呕的恶臭,他待了一会,就忍不住到一边吐起来。
不过因为几个时辰都没有用膳,他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明明没什么可吐,肚腹里里却还是阵阵翻搅,嘴里又酸又苦,好不难受。
“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吗?”本来躲远处窃窃私语地狱卒见状小心地上前去询问。
万一太子只是一时落难,将来还会东山再起呢?
既然到了天牢,他们就尽自己所能,照顾太子殿下二,也好给自己留条退路。
“没、没事,不必管本宫。”太子无力地到另一个比较干净的角落里坐下。
尽管已经身陷囹圄,可一直以来的骄傲和自尊还是让他感到羞耻,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来。
“是,太子殿下。”狱卒不敢多说,又退了下去。
母后到底在维护谁?
即使被父皇逼到那份上,也不曾说出那个人,难道……那个人还活着?
这么重要的事,母后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这么多年,他都把皇上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越是长大,就越是不满于父皇的为政处事,可到底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他总要以孝为先的。
谁想这一切竟成了笑话,如果他的生父还活着,他又该怎么办,认吗?
“太子哥哥。”北堂灵潇忽地出现,看到他这样子,眸中有冷冽的光。
“三弟?”太子赶紧站起来过来,“你怎么进来的?”
“打进来的。”北堂灵潇言简意赅。
方才在外面,他说是来看太子,狱卒居然说,越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太子,然后就被他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笑话,皇上都没有发话,四弟凭什么?
真以为太子下了狱,他就是西夜国的主子了?
“四弟,快想办法救救母后,我怕她会撑不住!”到了这时候,太子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了。
“我先看看。”北堂灵潇到关押着苑皇后的牢房前,一把扭断门上的锁,进去看了看,道,“皇后娘娘伤的太重,流血太多,如果不赶紧救的话,恐怕……”
“快救母后!”太子急的抓紧牢房的栅栏,“母后不能有事!”
“这……”北堂灵潇皱眉,没有皇上的命令,他总不能带苑皇后离开吧?“太子哥哥别急,我先给皇后娘娘包扎一下伤口。”
所幸幻容身上都带着伤药,而且这药还是钟离冷月配的,药效自然非同一般。
上药过后,苑皇后头上的伤口果然不再流血,北堂灵潇撕了块衣襟,帮她包扎好。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醒来,呼吸也微弱的紧。
“三弟,看看司嬷嬷。”
北堂灵潇点头,过去看了看,再试了试司嬷嬷的呼吸,摇头道,“已经断气了。”
也难怪,她被施以酷刑,又一直没有得到救治,年纪又大了,如何撑得住。
太子猛地攥紧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怎么会这样!”
“太子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北堂灵潇适时住口。
太子苦笑,“我也不知道,忽然就……不过我猜着,我可能真的不是父皇的孩子。”
“你很难过?是不是觉得失去了这个父亲,你就不可能是太子,也不能继承皇位?你对皇上,还有多少情分?”北堂灵潇不但没有露出同情的样子,反而尖锐地问。
太子先是一愣,接着冷笑,“四弟,你是在试探我吗?自从冥子真成为国师,父皇就只信他,不信我,为了除狐妖之事,父皇甚至还对我说过绝情绝意的话,你觉得我还会稀罕当这个太子吗?”
只要有国师在,西夜国必将乌烟瘴气,何况他不想为了娶汝阳公主而放弃穆云双,不当太子,正好。
“那我就放心了,”北堂灵潇笑的高深莫测,“太子哥哥,四弟一直想取你而代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直不想对他做的太绝,如今么,我也就没有了顾忌。”
太子一惊,“你要夺位?这恐怕不妥,父皇是不会把皇位传给你的,没有了我,四弟就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
“看他听不听话,”北堂灵潇轻蔑地道,“如今你身份……尴尬,皇上恐怕不可能放过你,不过你也知道,皇上滥服丹药,龙体已成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皇上若驾崩,除非四弟承诺,对你和皇后娘娘既往不究,你声明是自动让位,否则,四弟也别想做这个皇帝。”
太子眼神骤然清冷。
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会觉得荒谬,但做为掌管十万大军的三弟来说,却足够他理直气壮。
“太子哥哥,有我在,你别担心。”北堂灵潇过去握紧他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你和皇后娘娘无事。”
苑皇后于他,无恩,但也无仇。
虽然苑皇后也偶有算计,有时候会针对他,但他明白,那是一个母亲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守住孩子该有的一切,但真正说到伤害他的事,苑皇后从来没有做过。
这一点点的不好,在太子对他的兄弟情意面前,也根本不算什么。
太子直到此刻,才湿了眼眶,颤声道,“好……四弟,多谢……”
他跟三弟虽只是堂兄弟,可为人处世方面却非常相似,都是嫉恶如仇,非常有原则,如今他落了难,连亲生弟弟都要落井下石,堂弟却不遗余力,要保他和母后无事,不枉他曾经数次在父皇面前,为三弟说好话,做担保了。
北堂灵潇留下一瓶伤药,给了其中一名狱卒,让他多多照顾苑皇后,这才离去。
如今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太子的真正身世,再根据情况,看如何救援。
穆绍元的妻子罗氏与苑皇后感情十分要好,穆绍元更是先皇,也就是北堂灵潇父皇手下的一员猛将,如今的两朝元老,当年苑皇后的事,穆绍元夫妇应该知道一些,去穆府看看,能问出什么。
☆、第175章 活着火化
西夜国百姓大都信佛,故寺庙比较多,道观则少之又少,之前冥子真任住持的阳明观,就是这为数不多的道观当中的一个。
观中弟子大多是贫民家的孩子,人也不多,平时没有人来求符上香的时候,总共不过二、三十人,尤其到了夜晚,就显得越发寂寥萧瑟。
冥子真被崇明帝封为国师,住到皇宫之后,观中住持就成了冥子真的徒弟清灵道长。
深夜,观中上下都打点好之后,清灵道长即在房内打坐,桌上烛火忽明又忽暗,透出几分诡异的味道。
蓦地,房门无风自开,清灵道长张开眼睛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起身把房门重新关上。
结果他才一回头,房中就赫然多了一道清瘦幽冷的身影。
清灵道长呆了呆,猛地回过神,厉声喝问,“你、你是什么人?”
饶是他胆子也不算小,可这人鬼神一样地突然出现,又是在这深夜,他不害怕才怪。
楚绝冷声道:“我是什么人,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何必废话。”
冥子真曾经这里任住持,肯定有迹可寻,所以他从蒲犁国回来,就直接来了这里。
清灵道长大怒,“找死!”
话未落一掌就劈了过去。
楚绝飘身后退,躲开这一掌,并不出手。
清灵道长的武功在他眼前,根本不值一提,估计这些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装神弄鬼,欺骗世人而已。
清灵道长登时看出,来人绝不是一般宵小之辈,收了手,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快点说!”
楚绝眼中杀机一闪,紫眸现了出来。
“啊!”清灵道长大吃一惊,“你……来人——”
楚绝一指封了他的穴道,他只能惊骇地瞪着眼前的少年,心里哀叹,完了,要被这妖孽给吃了!
楚绝冷冷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不会要你性命。”
清灵道长略略放了心,看来紫眸人也并不像世人传说的那样,见人就杀,他动弹不得了,出不了声,只能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敢乱喊乱叫,我保证你能叫出一声,绝叫不出两声!”楚绝森然警告。
清灵道长又眨了眨眼。
楚绝解了他的哑穴,“冥子真从何时起,做了这阳明观的住持?”
清灵道长愣了一下,“我师父?他已被皇上封为国师,入宫去了。”
楚绝冷声道,“这些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多嘴!”
清灵道长暗中苦笑,他本为讨好楚绝,所以说得详细了些,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楚绝接着道,“冥子真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清灵道长一呆,“底细?什么底细?”
楚绝皱眉,尽量问的详细,“他在观中待了多久?平时跟什么人来往?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过他?”
冥子真豢养了一大批死士,平常要调度、安置这些人,他行事如此谨慎,肯定不会假手于人,总有机可寻。
清灵道长脸色大变,“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些师父的的事,我哪里会知道?”
“撒谎,”楚绝冷笑,“你既然是冥子真的徒弟,他进宫之后,你就成了住持,他的事你会不知道?你跟冥子真有书信往来是不是,拿来给我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清灵道长一口否认,“师父进宫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