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翻云覆雨完本——by水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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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翻云覆雨
作者:水色蔷薇
文案
玉书原本的打算是:
双修吸龙气,事了登仙去!
哪知中途硬被逼成:
吸龙气,登皇位,而后才能登仙去!
结果中间跑出来个不和谐音符:
某人:亲爱的,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玉书:……滚!
会有女主推翻清朝、登基为皇的情节,不适者请不要误入。
注:男主非四爷、非数字!
金大腿粗粗粗粗粗!
目标爽爽爽爽爽!
如无意外,日双更!
作者历史渣,写文只为爽,考据党入坑需谨慎。
内容标签: 清穿 随身空间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玉书(钮祜禄.玉书) ┃ 配角: ┃ 其它:金大腿、爽文、女强、狗血、逻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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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女玉书
康熙四十三年七月。
刚刚落日,夜色甫降,本应安静下来的京城,却一反常态地热闹了起来。
通向皇宫的各方街道上,时不时地传来赶车人熙熙攘攘吆喝牲口的喊声,骡蹄敲击街上石板发出的轻捷的“哒哒”声,拉车骡子轻叫及口鼻中的喷气声,各种声响嘈杂喧嚣地混在一起,打破了夜幕的宁静。
若是由上方俯瞰,便能看到一辆辆驯骡拉载的车子,从整个京城的四面八方而来,如一滴滴水滴,在京城四通八达的街道上渐渐聚拢,汇成江河般的车流,慢慢地向着紫禁城的方向涌去。
这些骡车里载着的,便是今年需要参加大挑的秀女了。
在秀女的骡车群中,一辆无甚出奇的翠幄青绸车,安静地随着车流行着,半点也不起眼。不过是普通旗人家马车配制,车上同样挂着两盏白色纸灯笼,上用黑色大字写着“镶黄旗四品典仪钮祜禄.凌柱之女”的字样。
赶车的是一个年约二十许的青年,穿一身青缎箭袖马褂,样貌平实普通。身旁坐着个十五、六的少年,同色款式马褂,只样貌较之青年伶俐不少。
青色幔帘之后,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正闭着眼睛,倚靠车壁,端坐于锦褥之上。
她身穿一身素面蓝色旗装,一条油亮的大黑辫子编于背后,上边不见半点朱钗首饰。脸上脂粉不施,却显得她肌肤莹润剔透如玉如酯,但观其相貌只是清秀有余,因而,即便肌体滑腻莹白,也并不显得如何殊丽。
这女孩便是钮祜禄家这次参选的秀女、钮祜禄.玉书了。
车外面人声渐多,嘈杂俞甚,骡车速度也渐渐缓了下来,似乎已经接近了紫禁城宫门。
玉书却半点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更没有睁眼观瞧的意思。此刻,她的所有心神都沉浸于那本来丝丝缕缕笼罩在京城上空,随着车子移动,在她神念里便越加浓厚的明黄正紫氤氲状、如云如雾般交杂的灵气与龙气之中。
越接近紫禁城,越靠近那呈云雾状的灵气与龙气之处,她那急于修炼的神念便越加雀跃,仿如久旱之地的人们,眼见着一场甘露即将到来时的激动欢欣;
也如沙漠中干渴之极的旅者,正逢绿洲溪流,恨不能一下子灌饱的急切焦灼。
偏偏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并不是个修炼的好时机。于是,她用尽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修炼的欲-望已是不易,更别说分出点精力来注意其他东西了。
骡车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已是入夜了。浓黑的夜幕下,神武门外的广场上,一辆辆骡车井然有序地排列着,除了骡子发出的喷气声,寂静肃穆,不闻半点嘈杂。
少倾,神武门打开,几个宫中太监举着灯笼排成两列,鱼贯而出。而后,各分左后,于门两侧等距排开站立。
最后,一个服饰与别个不同的中年太监走出门来,站在当中喊道:“敬请各位小主下车。”
这一声后,秀女们的家人便打开车子帘幕,将车内的秀女扶下车来。
玉书也被这一声高喊惊醒。她甫一睁眼,便见到车子的青色帘幕已被大哥伊通阿掀起。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了体内灵气的躁动,从坐蓐上站起身来,拎上手边的青皮小包袱,将右手递给等在车前的伊通阿,在其扶住下,弯腰出了车门。
很快,秀女们就按照要求,依据所属旗籍列队站好。等排列完毕,便在公公们的指引下,依次进入顺贞门内,而秀女们乘坐的骡车则是向着神武门夹道去了。
这些车子将从东华门出去,经由地安门再回到神武门外,等着初选的秀女归家。
大挑初选所要做的,也不过就是将秀女家人履历核对一遍,之后,在将体态外貌不甚合格的淘汰了去。
唯一让这些秀女觉得可堪为真正考验的,便是需要在小黑屋里被几个嬷嬷摸几把肌肤,做一次彻底的妇科检查——毕竟是些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这种检查的确说得上是十分羞人的了。
不过,玉书却与旁的秀女不同,哪怕是小黑屋里的检查,也没让她有半点变色。
因为,她的心神绝大部分已经沉浸在压制体内灵气躁动之中,不过是只余少少部分在外,随着他人指示,机械性的做着动作而已。
万幸的是,规矩仪态这些东西在这些年的行止里,早就融进了她的血液之中,变得如呼吸一般自然而然。
因而哪怕心不在焉,玉书也没出半点错漏,很顺利的便结束了这次初选,回到神武门外,与等候在那的伊通阿和二哥伊松阿打过招呼后,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这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等玉书在车上坐稳之后,伊通阿放下车帘,在车前坐稳,调转骡头,一声轻喝,骡子便踢踢踏踏地沿着宽敞地青石板路,向着东南方行去。
不到一个时辰,骡车便在一间大宅子前停了下来。门房见到这辆骡车,赶忙小跑过来,利索地下跪行礼,声音干脆响亮:“请大爷、二爷安。”
伊通阿一挥鞭子,“起吧。”
“喳!”门房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您二位可回来了,老爷、太太早早的就叫奴才提神等着呐。”
“你这狗才,老爷、太太的事儿也是你能胡沁的?”伊松阿笑骂一声,“还不赶紧给爷开门去?”
“是是是,”门房点头哈腰,“二爷教训的是,奴才这张臭嘴呦,”说着轻拍了自己两巴掌,“奴才这就去开门,这就去。”说完,转身就跑回大门边,招呼守门的几个小厮,合力推开大门。
于是伊通阿驾着骡车由大门长驱直入,至垂花门前才停下车子。众小厮退避后,等候在垂花门前的两个婆子这才掀开车帘扶着玉书步下车去。
玉书站定后,对着伊通阿与伊松阿轻施一礼,“多谢两位哥哥此番护送。这会儿你们和我一起去给太太请安,还是……”
两兄弟对视一眼,伊通阿回道:“我们也是一天没见太太了,同去请个安吧。”
玉书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兄长请先行。”而后,便在婆子的簇拥下,跟在两人后头入了垂花门。
刚入门中,在此等候多时的玉书的两个大丫头青衿、青衽并四个小丫头翠釵、绿簪、紫冠、朱佩便迎了上来,各人见礼已毕,便沿着抄手游廊而行,过穿堂,到了正房。
门口站着的四个穿着石青色掐牙背心的丫头,见几人到来,同时半垂下头,敛眉行礼。而后,一人进门内通报,靠近门边的两个丫头打起帘笼,迎众人进去。
入得内来,便见一个梳着两把头、穿着蓝地牡丹织金缎旗袍的中年妇人正坐在炕上,这便是玉书的生母、钮祜禄家主母、戴佳氏了。
不及玉书行全礼节,戴佳氏便赶紧叫起,将她拉到身边坐了,一径儿地问玉书“感觉如何”、“紧不紧张”、“累不累”等等,全然将坐在左下手两张梨花木椅子上的两个儿子当成了空气一般。
玉书认认真真地回了话,待自家额娘问话终于告一段落时,才笑嘻嘻地玩笑道:“额娘,您还没问两个哥哥话呢。要是他两个吃了醋去,明儿个复选,两位哥哥撂了挑子,您可让女儿怎么办呢?”
伊松阿插嘴道:“妹妹本就是该用来疼的,额娘这么疼你,我跟大哥可只有高兴的份。”说着,撞了撞坐在他上首的伊通阿的肩膀,“你说是吧,大哥?”
伊通阿一本正经,“弟弟此话说的极是。”
这两人一唱一和,让戴佳氏笑开了怀。她脸上带着笑,连连点头道:“很是,很是,你们兄弟姊妹间正该如此相亲和睦才是。”
母子又说笑一会儿,戴佳氏便对玉书说道:“我这儿就不留你了,明个还要复选,赶紧回去洗漱、用膳、休息方是正经。”
“是。”玉书应了一声,方带着自己的嬷嬷和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在丫鬟地伺候下换了衣裳首饰,净了手面,玉书便穿着软底缎鞋坐到炕上。青衿拿过一个银红色靠背垫给她垫在身后,扶她坐好。
正在这时,年约四十许的刘嬷嬷正掀开帘子,脚步轻巧地从外边走进来,停在玉书前边五步远,躬身行礼,柔声请示:“姑娘,摆膳吧?”
玉书点点头:“嗯,摆吧。”
紫冠、朱佩便将她身边的炕桌收起,换成膳食桌子,翠釵、绿簪则出了门,去将食盒提回来,青衿、青衽两个为她捧饭布菜,她的奶默默刘嬷嬷和教养嬷嬷吴嬷嬷敛声静气地站在下首,时刻等着看玉书有什么需要的,便搭一把手。
感受到体内的灵气充盈、即将满溢的状态,玉书急于打坐,将其归拢、冲破关隘,于是并没有什么心思用膳,只略略挑了两筷子菜,便放下筷,用手帕沾了沾嘴。
见玉书吃的这么少,各嬷嬷丫鬟神色都变得有点担忧。只刘嬷嬷仗着奶嬷嬷的情分,开口劝说:“姑娘,您吃这点可怎么成?是菜不合口么?您要有什么想吃的,老奴这就去去厨房要去,您多少再进点吧。”
“不必了,嬷嬷。”玉书摆摆手,“不过是觉得有些累,没什么胃口,歇歇就好了。”
于是众人也不好再劝,只能伺候她撤膳,净手,漱口。已毕,玉书便对忙乱的众人道:“我去内室略歪歪,若有事再禀我便好。”
青衿、青衽伺候着她回了卧室,卸釵脱鞋、铺床放帐。在床上躺好后,玉书撩开帘子,对守在床边的两个丫鬟道:“不必守在这儿了,只门后留一个人便成了。若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青衿、青衽应了一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眼见着门扉合拢,玉书放下帘帐,等了片刻,在门边设下警示后,一闪身进了空间。
☆、第二章 金大腿粗
这是一片十分开阔的天地,整体约莫有万余公顷。天上并无明日却也明亮如昼,无四时日夜之分,因灵气充裕,即便环境并无甚么变化,倒也十分适宜作物及生物生长生活。
整个空间中部是约有千顷沃土良田,田地正中央伫立着一栋田园风格的二层小楼。
一条鹅卵石子铺就的曲折小径横穿整个庭院,一直延至门扉处,路边花木纷繁,因布局精巧故,便显得野趣盎然。
路径右侧,接近小楼处,一道粗木扎成的栅栏堪堪围城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有藤蔓于其上攀爬蜿蜒,开出粉白色小花,将胡乱扎就的栅栏点缀出几分丽色。
被主人用栅栏围在中间的,便是周边用鹅卵石围绕的一潭泉水,其色明净澄澈,其味甘甜清冽,更有轻体去污之效,因而小楼中用水皆由这潭中取,经年取用,却并不见半点干涸之象。
越田地千里,正东方是一片密林,其中树木繁茂葳蕤,花果煊赫,百千年成木随处可见,珍惜草木更是不可胜数;
田地最西方,土地渐渐变成银白色的沙滩,越过百公顷的沙滩,无边无际的蔚蓝色海洋便出现在眼前。因空间环境特殊,没有咸湿海风吹拂,海面于是平静无澜,不见波涛。偶见鱼跃鸥唳,打破这片宁静,平添无数生气;
及至南端,则有无数山脉蜿蜒,其中悬崖峭壁林立,巍峨险峻异常。出奇的是,这无数山脉,只有嶙峋的山石□□表面,并不见半点生命痕迹。
当然,这些山脉也里并非只是无用山石,若是解开表面光秃秃的表层,其中掩藏着各种各样的矿脉,金银玉石翡翠……数不胜数;
至北方则是一片不见边际的草原,碧绿、翠绿、浅绿、浓绿……一片片深浅不一的绿色链接在一起,仿如一张不同绿色丝线织就的绒毯,浓描淡抹皆十分宜人;
草原与密林相接处,一座巨大的湖泊正镶嵌于此。湖水波光粼粼,映着碧蓝的苍穹,更显水质清明奇秀。整个湖泊分出几条宽阔支流,分别横贯密林、草原、良田,滋润着空间中绝大部分区域。
空间中景色各有绮丽之处,对此已是司空见惯的玉书并没分出半点注意与这些美景。甫一进入空间,她便直接瞬移进入小楼二层的修炼静室之中,盘膝坐于榻上,双手掌心向上,分搭于膝头,闭目沉浸于修炼之中。
在玉书的内视之中,一股明黄色的气体正在其经脉中,过七门,经八脉,按着行功路线不断游走,空气中的透明灵气经由各窍穴被其引入,并依附于这股明黄色的龙气之上,渐渐壮大起来。
在巡回过九九八十一次之后,灵气归入丹田,明黄色的龙气却由祖窍而出,投入榻前几柜上的一座金色巨龙雕塑之中。
行功已毕,玉书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目。感受着越加轻捷的身体和壮大的元神,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从出生至今十余年勤修不缀,她也不过堪堪迈过了这《御龙诀》的第一层门槛,哪知晓这一趟皇宫之行,便让她成功破了第一层关隘,修炼至第二层!
说起这《御龙诀》,可堪称为一本奇术!
这修炼法门不知由谁所创,其修炼原理,就是借助人间王朝之气运,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龙气为引。
以其吸引灵气之特性,借此修炼,能使修炼速度较之正常修炼千百倍不止,且并无特定门槛要求,哪怕灵根驳杂不堪,也能与修炼其他法门的修士一较上下。
又因龙气中自带功德,于是修炼之途便十分平坦,并无心魔关隘一说,只需龙气充足,便可引足够灵气,修炼晋升。
但正所谓“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作为修炼法门来说,《御龙诀》的独到之处的确十分引人垂涎,但其缺陷却也不可轻忽。
据玉书得到的玉简记载,修炼该法门的修士,从古至今,鲜有成功者,便是因这缺陷所至。
以至于除非己身资质的确不堪造就,知道这一奇术的修士们才会借此修炼,以期登上修道之途,求得长生道成。
说来,这缺陷究竟为何呢?
盖因“因果”二字耳。
说来“因果”二字,于常人而言,看不见,摸不到,似乎玄之又玄,若有似无;但于修士来说,这二字却十分紧要。
因果不结,则心魔丛生,因果不清,则登天无门,了却因果,正如砍断肉身及神魂之上的枷锁,自此才能飞天遁地,神无所拘,身无所束,真正修得仙体,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寿。
《御龙诀》这一法门,借助人间王朝气运修炼,便将修士与该王朝之百姓相连。
借其气运恩泽修炼有成,由因果论,则需报偿当朝百姓其不受外侮、太平盛世千余年。
法术虽奇,却并不能做尽万事抵偿万物。
因而,古往今来修习《御龙诀》一法的修士们,于偿还因果之时,大多数便会力有所不殆,致使无能庇护百姓丰衣足食,不受流离之苦,千百年后,因果缠身,心魔丛生,于是身死道消,自不必说。
因而,于修炼《御龙诀》一法的修士来说,最为难的并不是修炼,而是偿还因果。
玉书的灵根倒说不上很糟,身具水木二灵根,水木相生,虽说不上天纵奇才,于修士之中也算得上中上等的资质了。若正常修炼的话,也有几分可能大道有成,登上仙途。
但她衡量过后,还是选择了《御龙诀》这一法门,只因她身具空间之外的另一件重宝,让她对偿还因果信心十足——便是置于几上,方才在她修炼过后,汲取龙气的金龙雕塑了。
雕塑整体仿似金铸,正是一条金龙昂首摆尾,踏云而来,其口中含珠,鳞爪毕现,栩栩如生。外表虽精巧细致、有若活龙,但不过一个普通摆件,顶多更奇巧些,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其内里完全是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