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翻云覆雨完本——by水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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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忙的,也不外乎就是联络好手下,结交几个得用的大臣,同时使足了劲儿的去讨好康熙罢了。他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自然就没时间搭理玉书了。
毕竟,对胤禛来说,再如何喜爱的女人,也比不上他想要的那把椅子。
于是,虽然就身处在这美景如画的承德山庄里头,玉书也还是老老实实地地呆在一方院子里,过得与来前儿也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能有七八天,那天傍晚的时候,胤禛身边的一个叫小路子的太监过来了。
这小太监在胤禛身边虽不出头,也没来给她传过话儿,但以玉书的记忆力,能记住他是胤禛身边的太监,是半丝儿问题也没有的。
于是,她便直接把他唤道跟前儿,客气地问道:“路公公,您来我这儿,是爷有什么吩咐么?”
小路子打了个千儿,对玉书态度也是十分恭敬。他道:“回钮祜禄主子的话,爷让奴才请您出去一趟,说是有事儿找您呢!”
玉书瞅了眼外头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问道:“这时候已不早了,爷可有说找我做什么?你又知不知道?”
“这……”小路子迟疑一下儿道:“回钮祜禄主子的话儿,爷叫您是要干什么,爷没说。至于爷的想法,奴才猜不透不说,也不敢妄加忖度。所以奴才是真不知道,还请钮祜禄主子见谅。”
“行了,你不知道,便也罢了。”玉书示意青衿给小路子递个荷包,“这荷包给你拿去玩儿吧。”
小路子赶忙跪下,“奴才谢主子赏!”
玉书点点头,在青衿的服侍下打扮好了自己,这地儿不比京城,这月份还是有些凉意,于是,她在外头又披了一件白色狐皮裘,这才要随小路子一同出门去。
刚出门,见到青衿也跟了上来,小路子赶忙停住了。
玉书道:“怎么了?”
小路子为难地看了一眼青衿,吞吐道:“这、主子,别怪奴才多嘴,您这婢女儿她、她不方便跟着呀?”
不方便?玉书一愣,有些怀疑起来。胤禛和她做什么事儿,是需要瞒着青衿的?
不过,她转念又想到了胤禛前些日子跟她说过的那个“惊喜”。
也许这个“惊喜”是需要二人世界才能品味到的“惊喜”?
于是,玉书便也不再疑惑,直接对青衿道:“既然不方便你去,你便留下来吧。”
青衿是听惯了她的,也不反驳,直接蹲身行礼道:“是,那奴婢便留下给主子看家。”
“嗯。”玉书冲她一点头,转身跟着小路子走了。
——
出了玉书暂住的这院子,往西行,再走一刻钟儿,便是行宫的草场了。这草场一望无际,碧草如茵,上头还耸立着许多蒙古包儿,乍看上去,与草原一般无二。
小路子便直接把玉书带到了这儿。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安了下来。星月皆隐,只有蒙古包前面点燃的火把,才能照亮一小块儿地方。
草场上人不多,除了一些个巡逻的人之外,也再没别人了。只远方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篝火,也有喧哗声传来,想必是在举办宴会。
小路子带着玉书往燃着篝火的那边儿去,最后却没把她带到宴会上,只在宴会附近的一个蒙古包的背面,停了下来。
玉书问道:“路公公,这就到地方了?”
“是,”小路子恭敬地行礼道:“爷让钮祜禄主子在这儿等着,他一会儿就来。主子恕罪,奴才还要给爷回话儿,这便先走了。”
玉书皱了皱眉,单留她自己个儿在这儿,恐怕不妥吧?
这可不是现代,对古代女人来说,名节可是重要的很。这大半夜的,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给她做个证,要是被泼上什么污水可就不好了。
虽然踹了胤禛只是早晚的事儿,她可没想现在就招他的厌弃。她还指着他的宠幸练功呢!
可是没等她说什么,小路子便直接说了句“奴才告退”,然后一溜烟的小跑着走了!
这时候,玉书才终于觉着这事儿不对劲儿了起来。
先说这小路子。
他是胤禛身边的奴才没错,可因她受宠,给她传话是个极为露脸的活儿,平日里来她这儿传话的,基本都是一个苏培盛的徒弟,那个叫小顺子的来的。
这小路子她是在胤禛身边见过,可从没接触过。
她一开始没怀疑,只是因为,这儿可是热河行宫,不比在府里。可能胤禛身边儿人手紧缺,小顺子正有事儿要忙,胤禛便指了这个小路子来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信了小路子确实是胤禛派来的这话,连他让她不带青衿一起,她也应了。
可现在,她却开始怀疑这小路子究竟是谁的人了。
先不说大半夜的,他把她这个主子就这么扔在这儿的事儿,他的态度也十分有问题。他先前对她一直是十分恭敬的,玉书也习惯了这样。
府里最有权力的、真正的主子胤禛摆明了宠爱她,这府里的奴才巴结她还来不及,哪个不要命了敢给她找不痛快?所以见着她了,态度即便不是谄媚的,也足够恭敬。
小路子这点做的倒与往常一般无二,让她怀疑的,是他后来态度。
她是主子,小路子是奴才。以四爷规矩森严的性子,正常来说,府里的奴才便是与一个不受宠的主子回话,也不会不等主子说完,自己拔腿就跑的。
更何况,现在和小路子说话的人是她?她受宠的程度,只要是这府里的,哪个不知道呢?在她面前儿还敢这么无礼,扔下句话儿,转身就跑,分明就是心虚!
念头转到这儿,玉书眉头一动,轻轻弹了下手指,跑出老远的小路子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右腿,一个趔趄,身子一歪,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玉书正要举步过去寻他,突然从蒙古包的侧面走出了两个人,一转弯儿,向着这边儿走了过来。
她打眼一瞧,便见走在头前儿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箭袖马褂,身材挺拔,容颜俊美,几与胤禛不相上下,乍看上去,两人五官还略有相似之处。
只这人脸色潮红,醉眼惺忪,走步还略带一点踉跄,一副刚下酒桌的样子,略略显得有点狼狈。
这长相、这打扮,这应该是胤禛的哪个兄弟了吧?玉书心想着,比及扫到他腰上系着根儿杏黄色的带子,便一下子认出了,这位可不正是当朝的那个除了康熙之外、最为尊贵的太子殿下?
至于他后头跟着的那个人——
一身太监服,长着容长脸,面容倒是挺俊秀的,只眼角眉梢透着些淫-邪劲儿,感觉就不像什么好人。
一边儿走着,太子一边儿偏头,醉醺醺地问道:“崔柱儿,你、你说的那个、那个绝色在哪儿呢?”
那崔柱点头哈腰谄媚道:“殿下,别急,就在前边儿呢。小桂子跟奴才说了,他已经给安排好了,说是您从来没尝过的绝色,包您满意。”
“小、小桂子?”胤礽不屑地轻哧了一声儿,“那、那狗才,一个阉货知道什么是绝色?就这大清的天下,管他什么样的女人,孤、孤想要,那就没有要不到的!”
“孤要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再怎么美的女人,那、那都是玩过的。还、还孤没尝过的绝色,你就听、听他吹吧,就这草原上能有什么……”
话正说到这儿呢,他却被崔柱脸上的惊讶痴迷之色吸引了注意力。胤礽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到一个身穿白色狐裘的女子侧身儿对着他,站在蒙古包旁边儿。
此时天上正有乌云散去,被遮住的月华骤然洒下。在匹练般的清辉映衬之下,那女子殊绝的面容和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让她仿似月宫下凡的仙女一般,飘飘然,正欲踏月而去。
胤礽一时便被迷住了。
他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住她,将愣在当场的崔柱扔下,脚下加快步子,向她大步行去。
见他过来,玉书神色不动,心中却暗想着,估摸着,这就是那幕后之人想要对她动的暗手吧?想算计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配合。
心中如此想着,她便立刻转过身,背对胤礽,迈开步子,只想就此离去。
反正她方才也没正对着他,没看到他所以没去请安,这不正是一个极好的理由么?
见玉书要走,胤礽面露焦急,脚下步子越发快了起来,口中更是喊出声儿来,“你,你别走!”
玉书只当没听见,也不理会他,脚下不停,向着倒在地上的小路子走去。只要这奴才在场,不是她孤身一人,她便是碰到了太子又能如何?谁还能污蔑她私会不成?
见玉书仿似没听到一般仍旧向前走去,胤礽彻底忍不住了。他伸手一撩袍角,不顾仪态地奔了几步,希冀能快点撵上玉书。
其实真不能怪胤礽如此失态,作为一国皇太子,正如他所说的,什么样的美人儿他没见过、没尝过?便是见到玉书也不该如此急色。
这只能怪他出现的时机不巧。
第一个,月色朦胧,环境又十分朦胧,正是十分美色也能衬到十二分的时候;
再一个,玉书刚动了灵气,平日里收在体内的灵气这会儿还没能完全收拢,而她又是纯净道体,溢出的灵气环绕在她身周,让她在这暗夜里,整个人都像能发光一样儿;
最后,便是玉书的气质了。因方才除了逃跑的小路子之外,再无他人,她也没想带上平日里的小女人面具,面上便露出了几分真性情。
清冷的气质搭配上对凡夫俗子来说堪称绝色的面容,可不让她仿似月宫仙子一般、美的超凡绝俗?
这种美,可不是未曾修炼的凡俗女子能够拥有的。
如此一来,胤礽一见之下被迷至此,也是十分正常的了。
玉书是走,胤礽是跑,尤其两人身高有差,腿的长度也不能相提并论,于是,不过片刻,胤礽便追了上来。他伸手一探,想要抓住玉书的肩膀,口中道:“你等等。”
玉书岂能被他碰到?于是她一偏身儿一扭头,好似听了声儿要转过来看看一般,恰好躲过了胤礽的手。
待两人对了个照面儿,她微微睁大眼,仿佛十分惊诧身后有人一般,赶忙连退几步,让两人见隔开一段距离。
见玉书终于看到他了,胤礽便也拿出了自己平日里的储君风度,一举一动,优雅高贵,姿态不俗。他对玉书风流一笑,声音低沉性感,“你便是小桂子找的女子?方才孤叫你,你如何不听?”
他这会儿说话不是方才,倒是流利不少。估摸是因为一着急,酒意便醒了几分。
玉书仿佛这会儿才知道他身份一般,忙忙蹲下身来,“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万福金安!”而后,解释道:“方才奴婢虽听到有人在喊,却不知道叫的是奴婢,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至于您说的小桂子……”
她微微抬头瞥了胤礽一眼,佯装不解道:“奴婢并不识得什么小桂子,不知殿下……是何意?”
“你不识得小桂子?”胤礽玩味一笑,上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捏玉书的下巴,“这里只有你和孤,你还装个什么?还不快过来让孤好好亲香亲香,把孤伺候的好了,孤也好赏你。”
“要是让孤舍不得了,孤还能把你带进宫里,让你尽享富贵荣华……”
不及他说完,玉书眯了下眼睛,手指微微一动,胤礽便好似踩到什么一般,脚下一滑,一个踉跄,直直往地上倒去!
玉书面上做出一副受到惊吓,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的样子,手上却不停,将灵气聚在其脑后,在他将将倒地之时,以灵力纵掼,对地狠狠一磕。
然后,可怜的皇太子殿下就被她这般暴力的一磕,给硬生生地磕晕了过去。
“啊!”在他倒地同时,玉书惊叫一声,惊慌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迅速地捂住了嘴巴。
在玉书神识中,听到这一声尖锐又惊恐地尖叫,离此不远地,正不紧不慢地向着这边儿走着的胤禛,也一把撩起袍角,大步跑了过来。
是的,胤禛自然也来了。
从发现自己受了算计开始,玉书便放开了自己的神识。她知道,既然有人设了这个套子给她钻,那便不会有漏洞让她就这么逃了。
如果她没发现小路子的不妥,如果她没有这样的一身本事,玉书设想了一下,那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估计,就会是醉醺醺地、听不进她解释地太子殿下的非礼了吧。至于能不能有下一步?那不好说。毕竟太子是十分有格调的,估摸着不会与她在这种地儿野、合。
如果不发生下一步,那她也可能有了解释清楚的机会,而当太子也发现自己是中了圈套,想必这么多年阴谋诡谲地生活会立刻让他反应过来,然后就会配合她一起逃脱。
如果她是设套的人,她才不会留下这种漏洞。那她要设计的下一步,就一目了然了,那就是当场捉奸。
当太子正要对她如何,或是正在对她如何的时候,若是有人来此见证了这一幕,那接下来就简单了。她和太子都讨不了好去。
而最佳的见证人,不是她的丈夫、胤礽的弟弟、被戴绿帽的当事人胤禛,又能是哪个?
所以,玉书早就预见到了胤禛会来,因而她早早地就放出了神识,等他前来。
正是在神识中看到胤禛已是距离此地已是不远了,她这才立刻解决掉了太子,而后自己尖叫一声,引胤禛直接过来。
不过……原来要捉奸的人,还不只胤禛自己个儿?
在神识中看着那个见势不对,立刻撤走的人影儿,玉书眯了眯眼睛,现在倒是没工夫去处理他,等过后,她再亲去找回来吧。
——
当胤禛到达的时候,便见到自己心中挂念的那个小女人,这会儿正一脸受到惊吓地表情,看着在她不远处倒着的人。
另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风一样儿地从那小女人身边跑过,而后“扑通”一声儿在那倒在地上的人身边跪下,颤抖着手去扶那人。
胤禛打眼一瞧,这太监十分面熟。略一想,眼睛倏地瞪大了,这不是太子身边的崔柱么?能把这奴才吓成这样儿,那倒在地上的……
他低头向着那人看去。
恰在此时,崔柱那被吓裂了的刺耳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殿下,殿下,您、您、您怎么样?”
胤禛倒吸了口气,那人果然是太子!
发现果然是胤礽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他便再也顾不上玉书,直向着胤礽大跨步地奔了过去。
☆、第51章 64/65
哂谢耙担?br /> 很快,胤禛便到了近前。他走到太子另一边儿,单膝跪地,而后抖着手,去探太子鼻息。
等察觉到胤礽仍有呼吸之后,他大声斥骂被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嚎地崔柱道:“你这狗奴才!嚎什么嚎,还不赶紧去找太医!耽搁了给太子治病,看爷不要了你的狗命!”
这声呵斥一入耳,崔柱一口哭嚎硬生生地被吓回了嗓子里,一口气倒不上来,噎得他直打嗝儿。不过有了胤禛在,他也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儿,略略镇定了些儿。
听胤禛让他去找太医,崔柱赶忙抹了一把脸儿,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连行礼也顾不上,滚带爬地向着太医所在的地方狂奔了过去。
直到这时候,胤禛才有功夫来处理玉书了。
他在地上盘腿一坐,将仍在昏迷不醒地胤礽靠在自己肩膀上头,然后抬起头,看向玉书,沉着脸问道:“跟爷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和太子凑到一块儿的?”
玉书一脸惴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在这儿。奴婢在这儿,是小路子带奴婢来的,说是爷吩咐让他带我过来。”
“小路子?”胤禛一皱眉,“不是小顺子?”
“确实是小路子呀?”玉书一指这会儿还倒在不远处地小路子,一脸无辜地对胤禛道:“喏,他这会儿还在这儿呢。”
胤禛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果然见到了自己身边儿的小路子。只他刚来,注意力全都在那小女人身上,之后又被太子吓了一跳,完全没发现还有这么个人倒在那边儿。
见到又一个倒地的,胤禛嘴角一抽,今儿这是怎么了?全都往地上倒。
怎么了?这事儿当然得问那个始作俑者咯!可惜胤禛不知道。
于是,他对那个罪魁祸首询问道:“小路子这又是怎么的了?趁这会儿太医没来,你把事儿赶紧都给爷说一遍。若有什么不妥的,爷也好想想对策,救你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