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翻云覆雨完本——by水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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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倾却只看着玉书,面色十分淡定。他和玉书都不是凡人,便是日后他能让玉书回心转意,重修旧好,那也不可能生子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虽看到了自己属下们的小动作,玉书却也不理,仍在说:“如此,国君与臣工并无不同,只是承担的职责有所差别,所以,日后,国君也与臣工一般,领取俸禄。我限定,国君俸禄为每一年全国税收的三十分之一。”
听到玉书说要给皇帝定俸禄、发工资,八骏几乎都要傻眼了。这皇帝,不都是富有天下么?还有是这么当的?
没错,玉书就是这么设定的。
什么国君富有天下,对玉书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不缺钱,也不想要钱,她要的,只是百姓的安乐、天下的稳定。所以,她给皇帝也发了工资、套上限制的枷锁,然而,这还未完。
她继续道:“这笔钱,名义是国君的俸禄,但其实,这是我为以后皇室,所准备的奉养基金。我的养子,以及其子孙后代,都可算作皇室,国君便由这些人中竞争而出。不过,国君不为常任,也是五年便要竞选一次。”
“具体竞争办法为,我会拿出几个能使神魄去其他世界的法器(其实是虚拟战争游戏),让这些候选者在那些世界里带兵征战。胜者,则为下一任国君。”
“除了登上皇位的国君之外,剩下的归属皇室之人,不得再参与国家治理,只能以国君的俸禄奉养。若想实现政治抱负,那么只能于皇室除名之后,以个人名义参加正常臣工考试选拔。”
“三阁所掌之全权以及制度划分,足以使得国家运转无误,国君不能凌驾于三阁之上,以免膨胀他的野心;也不能私自以所掌兵权,消灭所有其他竞争对手。”
“我会以法术设立一个限制,若日后有国君想要插手三阁运转,或是动了要一举消灭其他竞争对手的心思,那这一任国君则会立刻暴毙而亡,皇位则由上次竞争落败的第二名继任。”
听完这番话,八骏算是彻底傻了。这国君当得,也太憋屈了吧。众人面面相觑,却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主子几乎已经把国君的权利和义务,限制到了一个极限,国君虽憋屈了一点,但是对整个天下来说,这种有限制、不集中的权力,却是极为有好处的。
主子这是为天下万民着想,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俞辉等人只能赞道:“主子英明!”
玉书也不搭腔,只点点头,“朝鲜,正是我要用来实验这个机制的地方。如果在朝鲜,这种机制的小朝廷能运转无误的话,我想,便是放大到了华夏,应也不成什么问题。”
对此,众人尽皆点头,认可她的说法。
“虽三阁一处若设定完整,国家运行便不成问题。不过,”玉书话锋一转,“这当中,仍有几件事是要拿出来说一说的。”
“第一件,就是土地问题。日后只要我们攻下的土地,就全都归国所有。私人不得拥有土地,只能向国家承包、租赁,不得买卖。”
“第二件,就是奴仆。凡我所领之土,废其贱籍奴仆制度。任何人不得强迫他人为自己奴仆,所有人都有独立自主的权利。但是若有需要,也可以雇佣别人为其仆从。”
“第三件,就是军机处的军官士兵由何而来。”
“善堂现在设立的学校,日后便只是军校。在之后,所有的将官兵士皆需要在军校中学习培训、整合思想。而所有将军,只有战时,被国君任命,有带兵权,战事结束,兵权便立即交还国君。”
“第四件,则是针对朝鲜这个小朝廷的。我既已要把朝鲜当作实验之地,最后这个国家自然也会是华夏领土的一部分。”
“所以,在这里生活的人,他们必须说华夏语言,穿华夏衣冠,行华夏礼仪。教化朝鲜土著的责任我便交予你们了。”
几人对23 视一眼,俞辉起身道:“请主子放心,既然之后,此地之民也自是我之民,我们自当担负起教化好他们的责任。经由我们一番努力,属下估计,不出十年,此地便能与我华夏一般无二了。”
“嗯,很好。”玉书点了点头,还是众人道:“不过,你们在教化他们之时,诸子百家皆可取用,只一点,程朱理学必须废除!非但朝鲜如此,以后便是推翻了清廷,华夏也是如此!”
“而且,建立的所有教育学校,包括军校,对女子如同男子一般,全都不设限制。日后,只要年满七岁,不管男孩、女孩都要统一进学接受教育,家中不得阻拦。”
“另外,女子缠足这事儿,必须予以制止。现有的,命其必须放开,若以后,有家人逼、或是劝其家中女子缠足,一概以伤害他人罪的罪名论处。”
因有玉书这么个身为女性的主子,非但绝地和挟翼十分支持玉书对女子权利的争取,就连俞辉等男子,也是十分能够理解玉书的所思所想的。
于是对这两条,众人皆无什么不认同的表示。
玉书便接着道:“最后一件,则是针对法律的。法律以及处罚权力,一定要掌握在国家机构的手里。现在各宗各族都有其自己的私刑,这种行为必须予以制止!”
“国有国法没错,家有家规也没错,可这家规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无论百姓有什么过错,犯了什么罪责,都只能由仲裁阁判定,而后予以惩罚。”
“民间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允许动用私刑。若有人对他人动了私刑,则也以伤害他人罪论处。根据造成的伤害大小,依据法律,来判定他应受到哪些惩罚。”
说完了,玉书环视众人,“至此,诸君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几人各自沉默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腾雾起身道:“主子思虑已十分周全,属下暂且想不出其他需要补充的了。正好,我们现在有了朝鲜这个实验之处,便在实践中慢慢发现问题,再去解决问题好了。”
“如此也好。”玉书一点头,“那今天的会议暂且开到这里,诸君都去忙自己的事务吧。”
俞辉几人一同起身,行礼道:“是,属下告退。”而后,便与玉书断了链接。
☆、第54章 7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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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收服了朝鲜,在修炼之外,玉书的日子倒是有些忙乱了起来。
虽然她定了三阁一处的制度,可新朝初建,总有一些事情需要她来拍板决定。
比如说,解决漕运和海运的矛盾问题、解决寺庙道观之类的信仰管理问题……
另有,虽说,琉球的岛上工厂和管理已经走上了正轨,但因东瀛还组建了海军,同时进攻他国——比如什么大不列颠、葡萄牙、印度尼西亚……等等国家,来获取资源,玉书还是要操一操心的。
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着,一直到了康熙五十二年。
到了这年,不管善堂、东瀛还是朝鲜,都已经为玉书以后登位做好了准备。
差的,也只是玉书功力累积问题了。
几年过去,玉书的也持续攀升了起来。而现在,她已经步入了大乘期高阶,距离至顶只有一步之遥。
在玉书的神识之中,清廷的龙气,也只有一丝残留于胤禛身上,剩下的,已经全都被系统吸尽了。
她估算着,再过不久,这龙气便该彻底消失于无了,到那时,她也便算是功力有成,只剩下还因果这一件事儿要做了。
不过,玉书却没急着把那丝龙气吸取过来,正相反,她几乎完全停止了修炼。
因为只要还有一丝龙气残留,因果就暂时不能加于她身。而在吸取掉这一丝龙气、被因果找上门儿之前,她要做的,便是将这天下拿到手中。
于是,在停了修炼之后的某一天,玉书选了个极好的日子,绑架了胤禛,同时,围困了紫禁城。
——
胤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对。
这个房间他是十分眼熟的,近十年来,他几乎每个月都有十多天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个床上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共享极乐、一同敦伦。
这屋里的、每一个装饰、每一件摆设他都几乎了如指掌,因为,这些都是他为她布置的。
可是,让他觉得不对劲儿的、极为不熟悉的,是自己身上那种软-绵绵的无力感。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个废人,连动一动手指都极为困难。
他这是怎么了?
胤禛忍住脑子里的昏眩感,努力的回想起来。
昨晚,他是留在了玉书这里没错,他们一同赏了一会儿画儿,还弹了会儿琴,他仍能记得当时玉书一身汉家女子服饰,翩然若仙一般地坐在亭中,为他抚琴的动人情景。
他那时候还决定一会儿就要好好宠爱与她……
之后,他们一同用了晚膳,晚膳……对!晚膳!他根本没有晚膳之后的记忆!
难道,又是有人对他的膳食桌子动了手脚,而这次他中招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奴才呢?御医呢?还有……玉书呢?
她也一同用了那桌膳食,她怎么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正在胤禛一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满心焦急忧虑地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子身姿款款地走了进了。
等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胤禛一下子被惊地瞪大了眼。无他,这女子太美了。
他本以为,这天下女子能如玉书和年氏一般,已是绝色之容,可是现在,在见过这个女子之后,他却不这么想了。
这女子之美,他根本无法以语言来予以描绘,大约只有仙姿玉貌这个词,才能够形容一二了。
这女子正如天上仙子临凡一般,皎皎之姿,夺人心神。
不过,胤禛不愧是胤禛,便是被这女子的超绝之美惊艳地愣神了一会儿,在她走到他近前的时候,他的理智还是重新回到了脑海。
想想自己糟糕的处境,再看看如此诡异出现的绝色-女子,胤禛神情一冷,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如何出现在爷府里的?而且……你把爷怎么了?”
那女子走到床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听他问话,淡然一笑,开口道:“不过一夜不见,难道爷不认得我了?”
听到这个声音,胤禛的眼睛再次瞪得老大。
玉书!这是玉书的声音!
未及他反应过来,那女子又摸了摸脸,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也对,我这也算换了张脸,爷认不出也是应该的。”
听了她这番话,胤禛脸上竟浮上了一层怒色,“你莫要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又如何进得府内做下这一切的,还不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这女子自然真是玉书了。她见胤禛不肯想信,便微微弹了一下手指,曾经的伪装便又回到了脸上。
于是,片刻之后,出现在胤禛面前的,又是那个他熟悉的“玉书”了。
眼见这这种神异的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胤禛被惊得倒吸了口冷气,“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玉书微微一笑,“我自然是那个四十三年入府,与你好了将近十年的钮祜禄.玉书啊。”
胤禛的脸色已不是难看二字能够形容的,整张脸一派铁青之色。
他想起了玉书身上与一般女子的不同之处,又想起了所谓的“阴女”体质,狠狠地吸了口凉气,艰难道:“你,你难道是什么精怪?”
“精怪?”玩味地品了品这两个字,玉书道:“你若如此想,也没差多少。”
听闻此言,想起自己这么些年一直宠爱的、一直与她共赴人伦的,竟然是个精怪,胤禛只觉得一阵阵难受、恶心、后怕……等等情绪,混杂着从心底漫了上来。
虽然有些话本会写书生遇到狐狸精这种艳俗的故事,可若真有个男人,遇到一个狐狸或者其他东西变成的女子,而他也知道这女子本体的时候,便是这变化来的女子再如何美貌,你看他能不能真硬的起来?
便是任何人遇到这事儿,心里的感觉都不可能是舒坦!胤禛自然也不例外。
忍住这些难受的感觉,胤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慢慢问道:“你若是精怪,为何要入我府中?既瞒了我如此之久,现如今,又为何突然要在我面前现出原形?”
问了两句,胤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微小,脸也越来越白了。
一个精怪入他府里,能有什么好求的呢?想必人间的再多荣华富贵都入不了她的眼,何况是来他府里,委委屈屈地做了一个小格格!
那她图谋的,还能有什么?
想起那些话本里头吸-精-气的妖物,胤禛的脸上半分血色也无了。
肯在他面前现出原形,只能是因为,这妖物已经不需要再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了,所以便也无需再做隐瞒。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没弄错,这是她要和他告别。不然,以一个精怪的本事,她大可以就那么离开,而他也发现不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这告别方式,往好了想,她就只是来和他说一声而已;要是往坏了想,只能是一种情况,他就要命不久矣,对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无需再做什么隐瞒了。
所以胤禛脸上此时已是一片惨白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玉书,不知道,接下来他会遭遇什么。
玉书此时在胤禛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自然是如胤禛所想,是来与他告一声别的。
她能有今天,还是多亏了他的帮助提携,现如今这个情势,不说胤禛的皇位,便是他们爱心觉罗的天下都要栽在她手里了。
如今等会儿,她还要送他一程。
既他也算对她有点子情义,在此之前,她何不让他做个明白鬼,知道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不是去的不明不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送了命去呢?
既存了这个念头,玉书自是也不着急。她随手从旁拖了个凳子过来,在胤禛身边儿坐下,“你既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我便和你说个明白吧。”
胤禛看她那不紧不慢的态度,心中更是发寒了。看她这态度,是将他当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了啊!就等着她下刀来宰割了。
这时候,他身为皇子龙孙地高傲劲儿又从心底涌了上来。便是今儿把命丢在这儿了又能如何?他可是爱新觉罗.胤禛,是□□哈赤的后裔,绝不能被吓得掉了架子,让她看了笑话!
于是,胤禛脸上的惧意悉数退去,只余下了一片平静。他也不说话,只眼神冷厉地盯住玉书,想看看这个妖物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便是今儿就这么死了,他也的死得个明明白白!
玉书也不管胤禛如何想法,只慢悠悠道:“你说我是个精怪,其实也不尽然。其实我是个修真者,如果你不明白这个词,我换一个说法也行,我是个修习道法以求长生的人。”
听玉书说她是个人,胤禛心里第一反应竟是松了口气,好歹之前那么多个夜晚,他不是在和一个妖物共赴巫山。
接着,他心里涌起的,就是惊异!这惊异感甚至压倒了他对现在这无力处境的恼恨,让他一时失态接腔道:“修真者?真能求得长生么?”
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扮演的角色,又恨恨地闭上了嘴巴。
不过,心中还是充满了对能见识到一条长生不老的路出现在他眼前的激动。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玉书如此多个日夜的夫妻,他也自认十分对得起她了。只要她不是精怪,而是真正的人,今儿个难道就真是个死局了吗?她对他难道就真没有一丝感情?
虽然她药倒了了他,可她今天的来意到现在可也还没显示出来呢。如果,她并非如他所想一般,是来索命的呢?
如果她是真的爱他,想要以这样一条长生之路诱他随她一同而去的呢?
若是他今天不丧了命,那他岂不是也能成为修真者,也能长生不死了吗?!
其实真不怪胤禛脑补,试想一下,一个可能让你长生不死的机会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任何人也不能冷静。
纵使他现在情况看似不妙,可是以他自认与玉书所有的情分,也不是一点转机也不存。如此,他心中如此失态也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此时,他已是被这长生的可能,诱-惑的忘了他前把玉书当成精怪时的各种不好的猜想了。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玉书是个人,是个修真者,自然就让他将那些吸-精气的猜想给抛到了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