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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跑偏十万里 番外篇完本——by梦里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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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损友笑道:“那你可要收好你的节操,别乱写啊。”
“不会的,我要对得起我的笔——”
对得起我的笔。唐娉婷念着这句话,翻来覆去好多次之后,终于……
泪如雨下。
☆、第17章 金门十七
她踉踉跄跄着起身,向着虚空深深施礼,哑着嗓子说:
“……我愿赎罪。”
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人被她生生折了翼,原本英姿飒爽仗剑行遍九州的人被她终年雪藏,原本出身低贱,德行有亏的人被她一笔落下,提拔成了九五之尊,原本淡泊清贫,与世无争的人被她生生拖入红尘,至死不休。
云泥一夕颠倒,天理何去何从?
她向着无边的虚空伸出手去,嗓子火烧火燎地痛:
“我有罪,我愿赎罪。”
她带着镌刻在灵魂里的墨字与一个永远都在提醒她,只有将这个世界圆回正轨才能回去,否则就要被抹杀的系统来到了世间,光华一现,四周瞬息出现了流转不止的车水马龙,繁华到了不真实的地步。
她那一瞬间几乎想抛弃“唐娉婷”这个名字,隐姓埋名地活到被抹杀的那一天算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面对一个被自己创造出来又从某种意义上毁灭了的世界的,却在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之后,陡然生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来——
她一把捉住了耿二妞的手,草长莺飞的艳阳天里,她的手却是那么冷,那么冰,看向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复杂的情绪一瞬间翻江倒海,铺天盖地地涌来:
“你……”
“——唐姐姐?”耿芝轻轻推了推她:“你在想什么呢?”
唐娉婷收回动荡的心神,敛着眼睛笑了笑:“我走神了……阿芝刚刚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真是对不住,劳烦再说一遍可好?”
耿芝将通讯符上传来的信息又复述了一遍:
“姚文卿师兄下山去南归国处理他的尘缘旧事了,让我和青龙星君留在山上好生修行,他回来要考较我们画符的。”
唐娉婷定了定神,笑着摸了摸耿芝的双丫髻:“也就是说你可以宽松一阵子了——哦不对。”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不是会怠懒的那种人。”
耿芝点点头:“我从不怠懒啊,很奇怪么。”
“没有……挺好的。”唐娉婷鼻子一酸,为了避免被耿芝看出来,急急侧过脸去拭泪,强笑道:“你这样就很好。”
——我好后悔……凭空造出了一个陈薇啊。
南归国,皇宫内殿。
挽着飞星逐月髻,发上簪着千叶攒金牡丹簪的女子正在室内焦急地踱来踱去,她身着乌金云绣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金碧镶白玉莲花的耳坠子飞速甩动着,即使是在烧着上好的银丝炭的室内,她也因身娇体弱而不得不披着一件孔雀大氅,愈发显得整个人光华冶艳,宝气生光了。
“报、报主子——”小太监气喘吁吁地一路跑进来,跪在地上小声说道:“已经按您吩咐的布置下去了,绝无疏漏之处,请您放心!”
“那就好。”女子长松一口气,拢了拢鬓边散乱的鬓发,瞬间就恢复成了原来那副温婉端丽的样子,天生一双淡淡含烟眉,一双水光粼粼的杏眼,更是给她窈窕的身姿增添了一抹轻愁:“你先下去吧。”
等这个小太监退下去了之后,女子才抚着鎏金镶红宝的甲套,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微笑,而在目光扫到墙上那幅画的时候,她的冷笑又瞬间褪去,变成了一个饱含着痴迷与爱恋的笑容:
“……啊,姚晚星君,你真好看。”
画中人白衣玉冠,御剑凌空飞行,绘师别出心裁地将山川河流全都缩小了当背景,乍眼看去真的有种此人正是在九万里高空飞行的感觉。
但是如果让姚晚,卫景,甚至是只会一丁点儿御剑的皮毛的唐娉婷看到这幅画的话,恐怕当场就要面色发青了——
谁闲的没事儿飞这么高,吃饱了撑的吗?
亲,九万里只是个夸张的说法,不要太较真了好伐?
然而陈薇可不管这些。
她伸出手,痴痴地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画中姚晚清隽的侧脸,低笑道:
“姚君什么时候才能来见我啊,我好期待与你的会面呢。”
陈薇对姚晚,可谓是实打实正着的一见钟情。
年轻的白衣修士御剑而来,衣角翻飞如漫卷的云,雪色的锦缎披风迎风猎猎舞动,连同他那披散着的长发也更有一番魏晋名士的气度了,当即便让满心满眼里都是“我要死了”四个大字的陈薇狠狠地怔了一下子。
姚晚的那种洒脱气度与凡人身上绝不会有的自在风流,在他们见面的第一刻,就已经把陈薇的心给牢牢攫住了。而陈薇几乎也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如果她真的继续在云泽国皇帝的后宫待下去的话,恐怕此生都要与这人无缘了,毕竟昆仑十二峰,横跨云泽,南归,安江三国,而那座终年白雾缭绕的主峰,却是在南归国境内的!
因此,在皇帝端起了十二万分的温柔深情问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她泪眼婆娑地提了个简直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恩典:
她想出宫。
皇帝刚想说这又有什么,朕允你就是的时候,陈薇又补充了一句:
臣妾自请和离。
她哭着扑倒在地的时候,那副样子简直能让枯木逢春,铁树开花,最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这绕指柔情而融化,云泽国的九五之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在美色蛊惑和陈薇的三寸不烂之舌双重攻势下,竟然……同意了。
在陈薇跋涉千里来到南归国之后,本以为要另谋生计,慢慢寻访求仙之路的时候,却被守门卫兵口喊“薇公主”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正当她想着不如将错就错,先诈上一笔再说的时候,就被从内殿迎上来的,身着明黄锦绣宫袍的中年妇女给震慑到了。
哦不不不,震到陈薇的,不是那九股凤衔朝阳珠钗,也不是那抹额上的指头大小的祖母绿,而是这中年妇女的脸,跟她的几乎一模一样。
宫人急急上前来解释道,这是南归国的陈氏皇后,昔年宫廷内乱之时,曾有小女儿流失于外,近日有神仙托梦给皇后,说是“明珠蒙尘,不日将归”,这么一看,眼下果真应验了!说完,皇后就抱着如在云里梦里的陈薇痛哭了起来,声声泣血,听得出来委实十分伤心。
恭喜皇后母女团圆,贺喜薇公主回到南归!宫人们不断地说着各种阿谀奉承的话语,说是好人有好报,老天都在保佑薇公主,让公主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南归,真的是吉人有天相,贵人天佑啊。
要是唐娉婷在这里的话,估计是要撇一撇嘴角的。
——什么吉人天相,那明明是作者给女主开的金手指之一好吗。
总之,刚刚从云泽皇帝的后宫逃出来的陈薇,在一番转换之后,变成了南归国九重宫闱里的薇公主,自幼娇养于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正是婚嫁的大好年龄。
陈皇后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几乎整个南归国的上层贵族们全都瞬间闻风而动起来了,就算娶了公主以后便无缘仕途,可是南归国除了这位来路不明的小公主外,其余全都是皇子,明晃晃的皇家大嘴张着只进不出,常年都是收别人家的嫁妆收的手软,一点儿往外嫁女儿的征兆都没有,虽说有一个“薇公主”,但是略微跟权力核心有点沾染的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公主根本就不存在。
或者说,不存在于南归国的皇宫里。而每当大臣们忧心忡忡地提起薇公主的婚事的时候,总会被敷衍过去,久而久之,这个称号便变成了一个空号了。
——直到陈薇回来。
那可是积攒了多少年的财富,怎么说也应该分给这流浪多年终于回归的小公主一点吧?
那可是南归国唯一正统的皇室公主呢,就算貌如无盐,她能带来的陪嫁,也够你啃上好长一阵子的了!
总之,出于种种这样那样的原因,各家的诗文会的帖子,赏花会的邀请函,品茶会,蹴鞠赛,等等等等全都被陈薇一概婉言拒之,在一个深夜,她伏在陈皇后的膝头,吞吞吐吐地将少女慕艾的心事全都倾诉给了她的母后。
然而陈皇后倒是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勃然大怒。这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只是蹙起了描画精致的细眉,念叨着这个名字:“姚晚……姚文卿……姚晚……姚文卿……”
陈薇恨不得扑上去扒在皇后的身上:“母后,您听说过他吗?”
陈皇后看了看陈薇,古怪地笑道:“当然听说过啊。”
看着陈薇的眼神,陈皇后笑了起来:“怎么,不信?”
她按了下书柜上的某处木板,便在书柜后滑开一道暗门,而打开那扇暗门之后,赫然入目的便是一副画卷。
一副只有南归国皇族才能用的上好的西桑洒金纸上,寥寥数笔便勾画出了白衣青年俊美的轮廓,眉眼带笑,桃花眼带钩儿似的,不是姚晚还能是谁?
只不过那个署名分明是——
陈文卿。
☆、第18章 金门十八
“这人是谁?”陈薇震惊地看着画卷上的人,惊呼道:“天哪,他和白虎星君长得好像!”
陈皇后哽了一下,无奈地叹气道:
“薇薇……这可是南归皇室上下都知道的秘闻啊。”
“百年前被昆仑玄武从南归皇室带走了的东宫太子陈文卿,在上了昆仑后便自更姓氏,随母姓‘姚’,摇身一变就成了西之白虎。”
“虽然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南归皇室一脉相承,白虎星君再怎么着,也要给我们一点儿面子的吧?”
陈皇后抚摸着画像的边框:“都说陈文卿有朝一日会重回南归,帮助我们取得天下霸主之位的,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怕也是忘了吧?”眼见得陈薇巴巴地看着她手中的卷轴,皇后不由得失笑:“你就这么喜欢这幅画?”
陈薇忙不迭地点头:“是啊,因为很好看!母后,我能借来赏玩几天么,等我照样儿画出一张来之后,便速速还给您可好?”
“那就暂且放在你这里好了。”陈皇后想了想,觉得死守着一张全皇室都知道的画不给女儿也没那个必要,就把卷轴卷了卷,给了陈薇:“画完记得放回来啊。”
然后,在陈薇画完那一张姚晚的画像并悬挂在自己房间里之后,昆仑白虎姚文卿多少年没动的尘缘终于像沸腾了的水一样开始剧烈波动起来了。当日便从昆仑飞来传讯符,说是白虎星君不日将来断尘缘,请诸位准备相迎。
姚晚御剑行来之时,第一个发现了他的踪迹的,不是礼仪官也不是守门人,而是陈薇早已安排好的侍女眼线,她一看到空中有一道流光白影,便急匆匆地跑向室内,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
“薇公主,那人来了!”
陈薇惊喜地一拍手:“你可看清了?”
“回禀公主,看清了!”侍女把头低的更低了一些:“白衣散发,容色清隽,御剑承影,那分明便是白虎星君姚文卿!”
陈薇赶忙扶正了发间的步摇,对着镜子又描了描眉,抿了一下胭脂,才挪着小碎步走了出去,对着正站在正殿门口,用挑剔的眼神来回扫视着室内金碧辉煌的装饰的姚文卿柔声笑道:
“星君远道而来,不胜荣幸,真是让敝处蓬荜生辉……”
姚文卿皱起了眉,简单粗暴地单刀直入:“这里装的这么亮堂,不用我来就已经是很生辉了,废话少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陈薇没反应过来,只能呆呆地重复:“要什么……?”
姚文卿难得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你们执念过盛,加重尘缘,乱我修行,今次下山我便是来斩断尘缘的。”
“南归皇室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他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陈薇身边的皇后,笑道:“虽然我已经什么都不能给你们了。”
皇后僵硬地陪着笑:“星君您说笑了,您当年不是承诺过,等来日下山断尘缘之时,便可以帮助我们夺得天下霸主之位的么——”
“我可没这么说过。”姚文卿冷冷地嗤笑一声:“贪得无厌。”
“我当年上昆仑之时,南归皇室正一团乱呢。”
“嫡庶颠倒,长幼无序,要不是玄武星君御剑而来接引我上了昆仑,估计当时都没有几个人还记得我是东宫太子吧?”
皇后哑然,毕竟这一段历史可是白纸黑字地写在了史书上的,凭她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反驳:“可是您……”答应过的啊。
“我答应的,明明是说竭尽我所能,回报南归养我这些年。”姚文卿直接气笑了:“一百年而已,就将我的许诺扭曲成了这个样子,很厉害啊。”
陈皇后还在与姚文卿讨价还价呢,完全无暇去注意陈薇那陡然变得苍白起来了的脸色,而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子含笑的声音:

那声音极美极魅,润得让人光是听着,就让人无端觉得心里生了百八十只小手挠痒,还带着微微的倒钩子,一下一下地牵的人神魂动荡,简直要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陈薇低呼出声:“你是谁?!”
这一下子就引得姚文卿挑高了眉看过来:“你说什么?”
陈薇自知失礼,赶忙赔笑道:“没什么,星君,我走了个神。”
陈皇后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赶人了,一边暗暗抱怨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长眼色,都不知道回避一下的,一边努力和颜悦色道:
“薇薇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内殿去吧,我和星君再慢慢商议着。”
陈薇魂不守舍地进了内殿,一进屋便挥手屏退左右,做贼也似的看了看四周,确定的确没有人之后才小声问道:“你还在吗?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留下姚晚吗?”
那声音就好似从来没有消失过似的,一眨眼就接上话茬了,笑意盈盈地应答道:“嗯,自然是真的,怎么样,要跟我做个交易么?”
陈薇恍恍惚惚间,看到那挂在墙上的画像不知道怎么着就变成了真人,带着仙气儿缓缓地飘了下来,落地就是个活生生的姚晚,长剑负在背后,一双桃花眼眼角带笑,一身白衣容色俊美,她赶忙摇了摇头定神:
“你帮我留下姚文卿的话,我要给你什么报酬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高官厚禄?你尽管开口便是,反正我都有!”
对面的女子笑得更欢了,的亏她不在陈薇面前,否则拥有这么美的声音的人一露面,恐怕陈薇的好容貌就要被生生比下去好几分:“这些阿堵物儿我都不要,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许诺了……也就是说,你答应跟我换了?”
陈薇突然就沉默了下去,她总觉的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可是想来想去她又死活说不上来,过了半晌,那个声音倒也不显急,只是笑着悠悠叹了一句:“你要是不急,我就去问别人了,倾慕姚晚星君的人……这偌大的南归里还真有不少呢,总会有人愿意跟我换的。”
陈薇一听,急了:“你等等!”
“怎么,决定要跟我换了吗?”
“是的,我答应跟你换——”陈薇话音未落,便整个人剧烈抽搐着倒了下去,两眼翻白,口中不停地往外“嗬嗬”冒出血沫子来,双手就好似犯了癫痫一样,不停地在地上用力抠挖着,舌头拖出去老长,带着黏哒哒的涎水沾湿了好大一块地毯。
半晌,她这股疯劲儿才过去,然而从地毯上拢着头发坐起来的,却已经是一个与之前的“陈薇”,有着截然不同的气度的人了,脸还是那张脸,只不过周身的气质就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陈薇有一张好脸。
经过《何处可采薇》作者亲笔验证的好脸。
眉如远山,不画而黛,唇如含丹,不点而朱,然而总是带着一股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还有那一股悲天悯人的神情,就好像自己生来便欠了全天下人的债,这条命便是用来专门还债,替他人做事儿似的。
然而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占据了陈薇身体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却将那温雅秀丽的好颜色生生地改出了十二万分的妖艳靡丽,一个眼神流转间便是万种风情,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魅惑之意,能让最端方严正的正人君子看着她,都不由自主地能想起床笫之事来。
然而她说话的时候,那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花陈薇的气场,就又回来了:“仙人……您这是?”
“我暂且借用了你的身体,莫怕。”这人就是简单5 地一个安抚,包含的意味和柔情蜜意都能铺陈开十里风月:“等着,我去给你留下白虎星君姚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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